第12章 刺史設宴
看著齊綰兒每天蹙著眉,姜氏只能細心的安慰,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的極好,只要她多注意一些不會有問題的,看則會姜氏紅潤的臉色這才讓齊綰兒放下心。
……
正午時分,天氣有些炎熱,齊綰兒也沒什麼胃口,坐在小塌上輕搖著扇子,輕眯這眼睛,滿臉的悠閑。
「小姐,老爺派長河叔過來。」幽蘭進屋說。
「快請進來。」
齊綰兒猝然睜開雙眼,起身理了理衣服,將身體坐直,看著幽蘭將長河帶了進來。
長河對著她行了一禮說:「小姐,老爺請你和夫人去前廳用飯,已經都備好了。」
「長河叔,不必這些虛禮了,你告訴爹爹,我稍後就去。」
長河退出房門后,齊綰兒派幽蘭去通知姜氏,自己換上了一襲粉衫,頭上挽了一個雙髮髻,看起來真是一個粉嫩嫩的小姑娘,但是眼裡的淡然卻不太符合這長相。
齊綰兒和姜氏塊不到了前廳,行至門前,提起裙擺小心的跨過,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讓齊志坤滿意的點點頭。
「女兒給爹爹請安。」齊綰兒恭敬的躬身行禮,齊志坤看著她謙虛有禮的樣子,擺擺手讓她起身。
齊綰兒起身上前,和姜氏兩人坐在齊志坤身邊,拿起桌邊的公筷開始給齊志坤布菜,齊綰兒關心的說:「很久沒和爹爹用飯了,爹爹是否沒有胃口,臉頰看起來有些消瘦。」
齊綰兒這句話雖說有些討好的成分,但是她是真的很關心齊志坤的身體,她記得齊志坤的身體也不是很好,當初說是獄中病逝,雖不知真假,但是絕對是有可能的。
「綰兒,讓丫頭來就成,哪用你親自動手。」姜氏看著懂事的女兒,心內還是欣喜的,但是隨即也有些心疼,示意身旁的丫頭接過齊綰兒手中的筷子,齊綰兒又給齊志坤夾了兩口八寶鴨才放下筷子。
齊志坤對這個嫡女是越來越滿意了,遇事處變不驚,行為謙虛有禮,頗有大家風範,想著他示意長河將東西遞上來一個大紅色金邊的請帖。
「這凌洲陸刺史設宴,邀請我們家去,宴會上定是一些大人物,所以綰兒你可想去?」
凌洲陸刺史,是五品官,齊志坤常年在他手下辦事,他常說,一生之內佩服的人當屬陸刺史。如今他設宴,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若是能在宴會上大放異彩說不定就能官升一級。
姜氏也知道此宴會的重要性,聽到此話很是欣喜,老爺既是邀綰兒前去,就說明老爺對這個女兒的重視。
齊綰兒也想到前世確實有這麼一個宴會,當時她舊傷未愈,在父親面前大鬧一場,又被葉氏母女氣得起不來床,父親就帶著娘親和齊霏霏去的。
齊霏霏細心準備這場宴會,在宴會上驚艷一舞,成為了凌洲城內有名的才女,即便是庶女,也有多人上門求親,自然父親也就更加器重她了。
但如今父親竟然問自己是否想去,齊綰兒收回心緒,連忙恭敬的回答:「女兒自是想去的。」
齊志坤瞧著齊綰兒一襲粉衫,身段優美,舉止有禮,一張臉還未長開,只是初具稜角,但也能看出他日必是一位絕色美人,滿意的點頭說:「跟著你母親去置辦幾身衣裳,準備點才藝,到時若是點你,你可要為為父長臉,不要露怯。」
齊志坤有時也覺得奇怪,為何女兒撞了頭之後非但沒有像戲文中那樣變傻,反而是開了竅,性子越發的討喜,行為舉止也有禮,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姜氏也感到驚訝,自從女兒受傷之後,夫君就變了一副態度,不再像之前的那般不耐煩,反而十分的器重女兒,怎麼說都是好事,她她笑著說:「老爺,你就放心吧!」
午飯後,姜氏就托陳嬤嬤請來了凌州城有名的裁縫為齊綰兒量身裁衣,姜氏看著那上好的料子愛不釋手。
「綰兒,你看這匹料子如何?」
「娘親,這料子雖然華麗,但是有些太扎眼了,去宴會上還是不要太招搖了,不如選些素凈的,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齊綰兒拿起一匹竹青色的料子,摸起來輕柔細膩,將它遞給了裁縫,那裁縫連忙奉承說:「小姐真有眼光,這是水煙沙,穿上會有一種輕盈欲乘風的體態,不知小姐想做個什麼花樣?」
「既然是竹青色,不如就在裙擺處綉幾縷竹葉。」
姜氏細細的摸著著水煙沙,也覺得不是凡品,隨即就吩咐陳嬤嬤去取銀子。
齊綰兒又給姜氏選了一匹黛藍色的料子,襯得人膚白端莊,滿意的點點頭,就在幾人還在仔細商量尺寸和花樣時,幽蘭悄聲走了進來,對著齊綰兒耳語了幾句。
她和裁縫交待了幾句,然後揮揮手讓閑雜人等都退下,只留姜氏和自己在屋子中。
齊綰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葉氏母女也太沉不住氣了,這才剛剛跪完祠堂,就按捺不住了。
「綰兒,何事?」姜氏看著齊綰兒那高深莫測的表情,有些疑惑,她越來越看不清自己女兒的想法了,但是卻每每都能讓她覺得出乎意料。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葉氏聽說我們一家要去陸刺史那裡赴宴就死活要妹妹跟著去,到爹爹那裡哭訴,說是都是同樣的女兒,不能厚此薄彼。」
姜氏緊咬牙根,這齊霏霏是個庶女,哪裡的規矩說過庶女和嫡女的待遇會是一樣的,本就身份有別,竟還想跟著一起,和她那姨娘一樣的不知羞恥。
「幽蘭傳話來說父親已經將她趕走了,說是妹妹性子還需歷練,這種大場合還是嫡女去比較合適,並讓葉氏回去好好教規矩。」
齊綰兒心情瞬間變得晴朗,這一世齊霏霏的如意算盤還是如此的打,但是自己是絕不能成全她的,想要去赴宴,也要看看她夠不夠格。
前世的鬧劇讓一向頑劣任性的齊綰兒養成了和姜氏一樣的性子,以為一味的隱忍和默默無聞就能夠海闊天空,誰知只能鑄成她們的囂張和陷害,所以這一世宴會上能夠一舉成名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