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從攀掛在自行車上的書包里拿出車模型，「給，替謝承恩轉交。」

接過禮物，憂慮的神色，為什麼反而有些不敢了解呢，「他，現在怎麼樣？」

「應該還好吧！」

「池以俊，其實諶裴軒」

「肖子玥，我們沒那麼重要！」

語卻，或許作再多的回應都不及他們的順其自然，把打包好的餃子掛在車把手，「你啊，脾氣怪讓人討厭。」

「是嗎？女生的討厭是不是喜歡呢？」彎下腰湊近她。

伸手就朝他後腦勺拍過去，「越來越不正經，沒大沒小。」

看來她很飄啊，居然拿對謝承恩的方式出來，不客氣地捏她的臉，「不就比我大那麼一兩個月，囂張什麼，啊？這心理年齡也不見你比我大！」

嬉鬧地拍他手背，揉揉自己的臉，「池以俊，你收著點，我要給你捏成圓臉，就不適合當芭蕾舞者。」

「誰說的，可能到時候你跳芭蕾的時候質感會不一樣吧！」

推他的自行車，「你快走，礙眼。」

運動會在體育館舉行，偏偏要上課，除外選手和參加開幕式閉幕式的學生根本出不了校門。

「要不我們去找胡校長請個小假。」女生和女生，眼緣也很重要，就是一種天然又莫名地想去對一個人好，鍾思瑤從見肖子玥的第一眼，就覺得很合得來。

沒辦法，上課期間要出去得拿到蓋章的假條，因為一班紀律性差，於華都被胡校長找了不止一次，不好再給班主任找麻煩，「思瑤，胡校也不是我們動之以情，他就能夠曉之以理的人，指不定又認為我們胡鬧。」

池以俊可沒為出去發愁，大不了明天直接去體育館，不就曠幾節課嘛，但他們住校的就沒這麼容易了，「我記得上次被叫進辦公室，有提前蓋好章空白的假條吧！」

跟上他的思維，「沒記錯的話下午有節體育課吧，印象中他好像剛好要去別班上課。」即使諶裴軒沒把話說明顯，不傻都能聽出來。

「你們的意思是悄悄」鄧沙拍了拍嘴沒說出來。

好像和池以俊待久了，歐辰傑膽子都壯了，「敢嗎？」

「為了去看子玥表演，拼了。」劉婷擠到鄧沙的位置，「沙沙，你會和我統一戰線的，對嗎？」

比了個OK的手勢。

慫恿歸慫恿，不可能真的交給她們做。

鍾思瑤的手比較小，從第一層門的空縫裡穿進去從裡面擰開，意料之中，第二層沒鎖，歐辰傑和池以俊進去。

胡校長突然穿近教學樓，歐辰傑慌了，「我沒看錯吧？不是有課嗎？」

「這就叫計劃趕不上變化，拖著。」鎮定自若地主動出擊，「胡校長，您現在有時間嗎？」

雖然上次參與群架，但是在學生時代，成績就是實力，好學生的標籤沒那麼容易撕掉，「有什麼事嗎？」

「最近比較糾結學文科還是學理科的問題。」

腳步依舊沒停，「不是，你居然也會糾結這個問題，我和你說，就目前從長遠來看的話，理科更適合你，這樣，有機會我再找你。」

在樓梯間聽到聲音，鄧沙和劉婷在樓梯間急的咬起手指要跳起來。

「你們快點。」顧不上其他，鍾思瑤迅速從洗手底下揣起盆就把水龍頭開到最大，裝滿一盆水到樓梯間，閉起眼睛還有些猶豫。

再不擋著池以俊肯定會被發現，鄧沙果斷接過盆，對準目標，整盆水傾斜而下，還要把門鎖回去，鍾思瑤折回去，剩下的就得交給鄧沙和劉婷應付了。

整盆冷水從樓上無徵兆地澆落在頭上，「搞什麼？」停住腳步，諶裴軒虛地往一旁躲著，歐辰傑扇抖著頭上的水，鄧沙可以啊，悄悄給她立起大拇指。

馬上下去，「對不起，對不起，校長，我，我不是故意的！」

劉婷轉動大腦開始忽悠，「校長，就是教學樓的把手有些臟，我和鄧沙就想擦擦，端水的時候手滑，不小心就，對不起，校長。」

「校長，您還是先回去換件衣服吧。」

點頭，「有勞動精神是好事，下次要注意安全。」渾身都濕了，前往教工宿舍換件衣服。

都鬆了口氣，往上走，池以俊應該搞定了吧！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生活總是會在各種不經意間教會我們道理，於華就守在那等著他們，就在前兩分鐘，他們應付校長的時候，池以俊歐辰傑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趕巧被逮到。

「媽呀！」鋌而走險地弄走校長，現在來個老班，池以俊還是被抓了，難得做一次壞學生，希望要落空了。

該怎麼說他們好，一天天的，「叫爸爸也沒用，你們能耐都挺大的哈，都到我辦公室來。」

列成排整整齊齊地站好。

於華拉出椅子坐在他們面前，「班長，你先說，怎麼回事？」

「這件事。」

於華耐下性子，「沒問你們就少說話，班長，你說。」

「就是我們想去體育館看開幕式，就，就想從辦公室里順幾張假條出來。」

「鄧沙，你有補充的嗎？」他們這些人中，也就鍾思瑤和鄧沙乖巧一點，那幾個心眼多，到時候你一句我一句，指不定會被忽悠進去。

搖頭，「老於，我們就是。」

聽到稱呼咳嗽兩聲，私底下聽池以俊他們念著老於老於，這時候怎麼就管不住嘴巴跟上去，「於老師，我們就只是想去支持子玥而已。」

「有趣，我們班還真是反著來，成績在下游的同學都在悶著性子學習，成績上游的同學凈惹事，你們倒是跳脫，就不該這樣給你們排坐，湊一堆抱團了是吧？原先乖巧的女生也被你們三帶偏。」

劉婷主動承認，「於老師，不能只怪他們，是我的主意。」

都想搶著認錯，於華卻沒想和他們計較，「這件事不追究了。」面面相覷，不敢確認他說的是不是氣話。

從辦公室抽屜里撕出一張假條，把他們的名字都添進去，簽完字遞給鄧沙，請假理由那一欄是到體育館志願服務。

「你們明天去了，就最後再走，把體育館的各個角落的垃圾清一清，學校這邊我會報。」

感動、尊敬的目光雙雙落在他身上，於老師，真的和很多老師都不一樣。

「老師，原來你這也有請假條。」歐辰傑哪壺不開提哪壺，情商要是有葯補，那他真得好好補補，池以俊斜踹他一腳提醒他閉嘴。

果然都說財不外露，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於華到歐辰傑面前挺直腰桿，「怎麼，這次是校長辦公室，下次開我辦公室的門嗎？」

「哪敢哪敢，沒有下次了，呵呵。」

雖然不追究，但是，道理該要懂還是得懂，「老師希望你們在任何時候都懂得，用小聰明或走捷徑解決問題，是遠遠沒辦法做到比想象中的好的。」算是語重心長了。

言外之意都懂，的確需要反思，諶裴軒回應他，「老師，不是所有的事情擺在我們面前我們一股腦就直接不考慮後果地去做了，各方面我們都懂得判斷和思考。」

都不是小孩子，辨別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在人性上，至少沒懷疑過自己。

欣慰地拍了拍他，「都回去吧，準備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