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自討苦吃
那是不是意味著,若是那個女人沒把照片發到空間,他都懶得來這裡敷衍一下?
顧嫣然忽然鼻間酸澀難忍,緊咬著唇,泛白而不自知。
紀南旭抿了抿唇,想解釋的話,頓時就卡在了喉頭,終究垂下了頭,離開了。
許是根本就不在意,是他自己想多了。
顧嫣然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遠,直至聽不到了,早已淚流滿面。
他走了。
走得這麼輕易,也許他會重新再找個對象相親,本來自己對他而言,就不算什麼……
「放我出去!炎亦忱,我什麼都沒偷,你憑什麼說我是小偷?」
江心亞被炎亦忱關在公司的會議室里,從昨晚到現在已經二十四個小時了,她不停地拍打著會議室的門鬧騰著。
「快放我出去,我告訴你,炎亦忱你這是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的,你要是有證據證明我偷東西了,你可以送我去警局啊!」
她在會議室里想了又想,她手上又沒有機密文件,更加理直氣壯了。
「炎亦忱你這個混蛋!放我出去!」
高聲尖叫的嗓門,加上拍射門板的噪音,不斷地傳入炎亦忱的耳中,他劍眉微蹙,眸里閃過一絲不耐,掃向秘書道:「讓她走!」
江心亞一見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如牛撞人般沖了出去,還衝著炎亦忱的辦公室方向指指點點地道:「炎亦忱,你是怕了吧!平白無故抓本小姐,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是嗎?如果你不想回去看看你在醫院裡的父親,我不介意再關你幾天。」
炎亦忱從辦公室出來,身高腿長的站在那,眉宇間隱約帶著一絲慍怒,冷若冰霜地盯著江心亞。
江心亞嚇得一溜煙就跑了,一路直奔江家,才知曉江父氣得暈倒住院了。
這才明白,炎亦忱說那句話的意思。
她恨得咬牙切齒,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
她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尋著江父的病房,突然再路過一個VIP病房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一般,一點血色都沒有。
她當時整個人就僵住了,雙眸滿是淚地走入病房,每一步都走得艱難沉重。
「媽,我爸他怎麼了?」
她的聲音因為一直在會議室內鬧,已十分嘶啞,此刻更哽咽得如同鴨子般難聽。
江母守在江父的身側,這才看到江心亞,握住她的手哭道:「心亞啊!你爸他……」
一說起來,就哭得沒了聲。
「媽,我爸他怎麼就昏迷不醒了呢?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心亞趴在江父的床側,望著忽然之間如老了十幾歲的江父,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只餘下旁邊的機器不斷地發出滴滴滴聲響,那曲線描繪著他的生命跡象。
可能都覺得他再也不會醒來了。
江母抹著淚拍打著江心亞的肩膀,埋怨道:「你這個孩子,怎麼不學好,去炎氏集團偷東西?你爸一看到炎亦忱將你定為小偷的新聞,當時就氣得心臟受不住,一口氣沒上來,再次犯病暈了過去,醫生說目前還有很大的生命危險!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你說什麼?炎亦忱真的做的這麼絕?」
江心亞雖然的確是抱著這個目的去的,但是最終是什麼機密文件都沒拿到。
可這個炎亦忱卻是一點情面都不給她留,不僅將她關在會議室里,還抹黑她成小偷,害得她的父親,現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她扶住江父的肩膀,使勁地搖晃著,「爸,你快醒醒!你快起來看看我!」
「心亞,你別這樣,你爸還在危險期!」江母趕緊過來制止已經接近瘋狂的江心亞,抱住她不讓她再搖晃。
江心亞拚命地搖頭,跟江母解釋道:「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小偷!」
「我知道!媽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江母自然是信任自己女兒的,瞧著最親的兩個人,一個躺在病床上處於危險之中,另一個被折磨的近乎瘋癲,她滿臉怒容地咒罵道:「都是炎亦忱那個殺千刀的!害得我們家成了這樣!」
一提起炎亦忱,江心亞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她抱著江母,手心逐漸攥緊,眼裡迸發出滔天的恨意,這筆賬,她遲早要找炎亦忱討回來。
江父心臟病突發,在醫院昏迷不醒,但江氏企業不可一日無主,江心亞便暫代江父處理公司事務。
但她到底是個黃毛丫頭,與江父比起來,魄力不夠,實力也不夠。
而那些本意與江氏合作的人,都紛紛持觀望的態度。
特別是G氏企業的光頭總裁,起了帶頭的作用。
但為了有實力報復炎亦忱,也為了將江氏支撐下去,江心亞便約了G氏以及其他的幾個企業老總,一起吃飯,特意挑了一套分外裸露的衣服,在酒桌上大肆撩撥。
「老總,這次的合作,你就不能帶個頭,幫幫我們江家嗎?」江心亞端著酒杯,直接扭著臀坐在了G氏老總的腿上。
那G氏老總直勾勾地盯著她,上下其手,「只要你讓我高興了,我們什麼都好商量!」
「那怎麼才能讓你高興呢?」
江心亞心知肚明,貼近他的下巴,親了一口,笑得花枝亂顫地問。
那G氏老總,哈哈大笑,一把摟住她的腰,就著她手裡的酒杯,喝了起來,「好喝!」
幾個人紛紛起鬨,「哎呦喂,江小姐怎麼就不陪陪我們呢?」
「是啊!是啊!」
「怎麼著也得雨露均沾吧?一個人多沒意思,難道江小姐是看不起我們嗎?那我們可就走了!」
江心亞雖然滿心不願,但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江父不知何時能醒,肯定不希望看到江氏企業每況愈下,而心裡對炎亦忱滿滿的恨意,已逐漸掩蓋了她對這些的厭惡。
「怎麼會呢?我這就來陪你們!」
江心亞旋了個身,從G氏老總的腿上下來,轉而立即撲向了另一個男人。
炎亦忱剛好應酬完,從包間出來,無意間瞥見江心亞像交際花一樣,捧著酒杯在那討好男人,任由他們揩油……
他沒有片刻的停留,直接離開了酒店。
這一切,都是他們江家自討苦吃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