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建王自縊

第750章 建王自縊

「陛下,老奴斗膽說一說,建王這事已經成了定局,但他是皇子,這罪定的狠了,只怕天下人會說陛下心狠,若是定的輕了,只怕天下人會說陛下包庇自己的皇子,這輕重可是最難掌握的了。」

費閣站在一旁低聲說道。

這話聽上去像是沒說什麼,但是卻在提醒皇帝,輕重一瞬間就是決定了建王未來的罪行。

皇帝不禁罵道:「你這個老貨……」

皇帝每當這麼說的時候費閣就知道陛下自己心中有了主意,隨即道:「陛下,楊姑娘在宮中住了幾日了,一直想見您。」

「楊秀麗嗎?」

「是,楊姑娘跟著柳副將一同從邊疆回來,如今正住在貴妃娘娘哪裡呢。」

皇帝點點頭,道:「那先讓她住著吧,朕如今沒心思見她。」

費閣還想著在一旁給楊秀麗說兩句好話,沒想到皇帝的心思難測。

過了幾日,皇帝的旨意下來了,革出墨智宇的皇籍,發配南山苦寒之地思過,此生都不得回上京城。

費閣這邊剛遵從陛下口諭要去傳聖旨,不想天牢中的牢獄匆匆跑來,滿頭大汗道:「不好了,不好了,建王在獄中自縊了。」

皇帝的聖旨都還沒傳出呢,建王先自殺了。

皇帝知道后,不顧自己身體去了天牢,在天牢中見到了自縊的墨智宇。

這是墨智宇被押回京后,皇帝第一次見到他,也是最後一次了。

建王的嘴角血跡還未乾,他還留下了一封遺書,是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來的一塊布上寫的。

皇帝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道:「父皇,兒臣自知罪孽深重,定然是死罪難逃,但我一人做事不能連累無辜,求父皇饒恕王妃和我的孩子,不孝兒懇求。」

皇帝看著身體已經發涼的墨智宇,不禁大怒道:「誰讓你死了,朕怎麼讓你死?」

費閣扶著皇帝生怕他暈倒了,急忙問道牢中獄卒道:「建王是何時自縊的?」

「小的們不知,今早送飯叫了建王發現他一動不動,進來一看才發現死了。」

獄卒跪了一地,惶恐不安。

皇帝瞬間對墨智宇充滿的內疚,自己若是早一天下旨墨智宇就不會死了。

只是一切都晚了。

墨智宇自縊的這晚,墨瀚櫟在睡夢中再次吐了一口血,才恢復好的身子再次倒在床上。

得知墨智宇在獄中自縊,他心如刀絞。

其實他知道父皇是不會殺他的,但卻從未想過墨智宇會自殺。

他了解父皇,了解墨智宇,算計了每個人,卻沒算計到墨智宇會自縊。

「二弟,你是在懲罰我嗎?」

墨瀚櫟躺在床上,喃喃道。

墨昊天得知墨智宇自殺時,先是一驚,隨即呆坐在原地,墨智宇自縊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墨昊天一直想的是,如果那天自己沒有告訴他真相,他是不是就不會……

又或者他知道真相后,會去質問,會去反抗,給自己脫罪……

任何的結果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料到這個結果。

墨昊天不禁心疼起墨智宇唯一的孩子小糰子,他是建王府上的嫡長子,還未長大就經歷此事。

皇帝的旨意終究是沒有下達,因為墨智宇自縊,皇帝允許墨智宇葬入皇陵,在建王府上辦喪事。

建王妃帶著小糰子穿著一身白衣跪在一側,因為建王做了那些讓人不恥的事,三日的喪事竟然無一人前來弔唁。

建王妃的眼睛都哭腫了,小糰子只知道爹爹躺在那個棺材里,以後都不會再醒來,哭的很傷心。

墨智宇的屍體在建王府上停留三日便下葬上京城外的皇陵中。

墨智宇是皇帝成年皇子中第一個死的,人一死再計較生前的事情就變的沒意思了。

皇帝因為強行下地去了一趟天牢,病情再次加重,連湯藥都比往日了一碗。

墨瀚櫟吐血在府中修養,墨智宇的喪事他未曾露面,也並未派人去弔唁。

他不敢面對墨智宇。

睿王府中有大夫,但是墨瀚櫟卻不願意讓大夫診治,侍女只好跟大夫講明情況,大夫根據墨瀚櫟的身體摸索著開了葯。

雖然整日喝著,但是卻不見效。

尤其是墨智宇的喪事完后,墨瀚櫟每日都要吐血,神情也變得抑鬱起來。

不過墨瀚櫟卻硬是把自己身體的不好歸結到了未曾得到皇位這裡,可能是墨智宇的死讓他受到了刺激。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著,若是自己當時可以謀划的更詳細,更早一點,是不是二弟就不用死了,自己能順利坐上皇位,依舊和二弟坐在一起聊天,下棋,烹茶。

只是這一切都沒了,二弟走了。

侍女把逸王墨景逸在其他地方招兵買馬,昨夜悄悄在上京城外隱藏的消息告訴了墨瀚櫟。

墨瀚櫟的心裡已經扭曲到了極致,他一心認為只要自己身體如今這副鬼樣子都是殫精竭慮所致,只要儘快得到皇位,身體就會好起來。

這個消息對於墨瀚櫟來說,無疑是這些天來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他仰天長笑了一聲,道:「老四的人馬終於到了。」

侍女有些害怕墨瀚櫟,自從墨智宇死了后,睿王就變的越發冷漠了,有時候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都讓人不寒而慄。

「是,多虧了睿王足智多謀在背後幫了一把逸王,否則還沒這麼快呢。」

侍女急忙拍著馬屁。

「很好,父皇的身子越發的差了,我有幾日沒進宮過了。」

「有五六日的光景了。」

其實侍女想說自從那日見了建王之後,就再沒進宮。

不過知道墨瀚櫟的心結在哪裡,侍女倒也不敢亂說,巧妙地避了過去。

墨瀚櫟看著空中被白雲遮擋的太陽,拍了拍身上的土道:「換裝,我要進宮一趟。」

皇帝的身子越發的重了,太醫就住在長極殿的偏殿里,隨時過來診脈。

也已經嚴重的告訴過皇帝必須卧床靜養,不能再任性了。

墨景逸從得到了墨智宇自縊的消息后,私下裡就忙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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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小寡婦要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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