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錢不是問題

李香蘭聽了這話，心中一虛，隨即大聲反駁道：「你胡說什麼，我只是剛好路過，看見你不要臉的行為而已！」

「剛好路過？」李香蘭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沒有逃過楊秀麗的眼睛，她似笑非笑瞧著李香蘭：「要不咱們現在去村裡問問，我這小叔子的家到底路過哪了行不行？」

柴玉關因為不喜與人接觸，特地將住處挑在村裡最偏遠的地方。若非特意過來，平日無論去哪都路過不了。

李香蘭到底年輕，臉皮子也薄。一聽這話臉又紅又白了，不禁狠狠瞪了一眼不害臊的楊秀麗。

見李香蘭這心虛樣，楊秀麗已有了猜想：「李香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我只當事情沒發生過。可若是日後你要上趕著犯賤，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楊秀麗這話說的絲毫不留情面，且不給李香蘭再給自己添堵的機會，說完就繞開李香蘭離開。

留下剛剛回過神的李香蘭，咬牙站在原地，氣得臉色發青，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惡狠狠的跺一跺腳，離開了。

第二日凌晨，楊秀麗就帶著九十瓶桃花油出門了。

到市集的時候，街道兩旁店鋪已經陸續開門做生意了，街頭巷尾全是匆匆擺攤的小商販。

她跨著籃子熟門熟路來到玉顏齋門口，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她：「秀麗妹子，這邊這邊！」

楊秀麗一扭頭，就瞧見前幾日賣絹花的大娘，她趕緊朝對方走去：「蘭姨，早啊！」

「還早呢，這都幾天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這位置可占不住了！」蘭姨語氣頗有幾分埋怨，她承了楊秀麗好處，自然是要實行諾言。

前幾日左等右等都不見楊秀麗來，還以為她不來了。正想著今天最後一天給她佔位置，這一大早便瞧見了人！

「謝謝蘭姨！那天桃花秘油的材料沒齊，做不成，也就沒來。」楊秀麗歉意解釋著自己失信的原因。

蘭姨聞言，眉眼間的幽怨才疏解開來，隨意擺擺手：「算了，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以後我要找你買東西，你可得給我算便宜些！」

這幾日，上次買了桃花秘油的丫鬟，日日來此迅她，連帶著自己的生意都好了些，陳蘭知道這是楊秀麗給自己帶來的好處，也是對方的商品走俏。

隨即，蘭姨的目光在楊秀麗籃子里打轉。

後者連忙對蘭姨眨眨眼睛，笑道：「蘭姨放心，上次我說的話，都作數！」

得了保證，陳蘭眉開眼笑。

沒等兩人繼續寒暄，幾個姑娘遠遠便瞧見了楊秀麗，不由得發出驚喜的叫聲，急匆匆朝著楊秀麗奔來。

兩人打眼一瞧，這三個姑娘，恰好是之前買過楊秀麗桃花秘油的姑娘。

陳蘭知道楊秀麗生意上門了，也不多擾，徑直避往一旁。

「老闆娘，守了你這麼多天，你可算是出現了！」開口的那個丫鬟楊秀麗有印象，是上次唯一只買了一瓶的姑娘，依稀記得名喚月兒。

她朝著那三個丫鬟，彎唇一笑：「這幾天家裡忙，未得空閑擺攤。三位姑娘如此急迫，是上次買回去的桃花秘油，用著不好？」

楊秀麗容貌溫婉魅人，笑起來眼眸流轉，別說勾得街上的男子駐足，三個小丫頭亦是看得有些心悅。

「不，很好！就是因為太好了，我們才著急想再次購買！」回答著楊秀麗的話，三個丫鬟臉上竟表情不一，有得意洋洋也有目藏嫉妒。

看得楊秀麗眉梢一挑，似乎裡頭還有事。

得意洋洋的正是那位叫阿雲的丫鬟，楊秀麗對她印象深刻。畢竟能一次闊綽購入五瓶的財力，要是搭上現代的營銷手段，楊秀麗都得給她辦會員卡了。饒是如此，楊秀麗也不打算放過她，用滿五瓶送一瓶的小恩小惠吊著。

阿雲畢竟是十多歲的年級，壓抑不住心中自得，半謙半炫耀道：「多虧老闆娘桃花秘油好，我一拿回去，還沒使用兩次，竟入了我家小姐的眼。我雖然喜歡這些桃花油，但比不得小姐看中。五瓶桃花秘油，全借花獻佛了，只好日日蹲守老闆娘，打算多買些回去備用。」

「大小姐賞了你不少好東西，合該多買些回去孝敬她！」月兒酸溜溜道。

這事就發生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誰也瞞不住。

月兒一邊眼紅，一邊暗恨自己沒多買兩瓶。這次她可算讓她等到人，自然要想辦法在小姐那裡露一露臉。

待三人五瓶十瓶買完桃花油后，月兒趁著其他人挑絹花的空檔，悄悄拉過楊秀麗問道：「老闆娘，你這可還有比桃花油更好的膏油賣？價錢不是問題，只要你能讓我先得，我願意多花一倍酬勞買！」

更好的膏油？

楊秀麗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有倒是有，只是程序比較麻煩。至於價格嘛……的確比桃花秘油更貴！」

月兒聽得眼睛一亮，當即掏出一兩銀子，強忍著肉疼的表情：「老闆娘，這一兩銀子就當定錢。若你做出來了，請一定到千峰鎮南邊林府找我！」

楊秀麗詫異的看著被強行塞到自己手中銀子，不得不說這月兒實在膽大。她一個流動攤子，只上門兩次，就敢給這麼多錢當定金！

不過，有錢不賺是傻子。楊秀麗也很感動這姑娘相信自己，忙收下銀錢保證道：「姑娘放心，多長不出十日，我定會將新品送達。」

「那感情好！」月兒喜不自勝，警惕瞥了一眼蘭姨攤子上的兩人，見他們並未注意自己，歡天喜地招呼著他們離去。

三個丫鬟帶走了楊秀麗近半的桃花秘油，兜里沉甸甸的銀子令楊秀麗心中高興不已。

一旁的陳蘭眼透羨慕看著楊秀麗道：「秀麗妹子，你這錢掙的可真快啊！」陳蘭賣絹花好幾年了，頭一次看到哪家的小販來錢如此快！

陳蘭說這話時，眼神中只是羨慕，並未參雜其他情緒。楊秀麗自是看出蘭姨心直口快，笑道：「掙的是手藝錢，製作起來稍不注意，得毀不少材料。」

蘭姨聽了楊秀麗的話，頗為認同的點點頭，家家一本經，好念難念也就自個兒知道。

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在說話。

忽而，楊秀麗眼前被一個陰影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