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

騎虎難下

蘇洛不敢再動,只是她瘦弱的雙肩再不停地顫動,她居然在哭……

何豈軒的頭開始跳痛了,他最怕這個女人哭,他結實有力的雙臂把小女人包裹進自己的懷裡,溫熱的薄唇親吻著她的耳垂,

「不要怕,我不碰你,我只是在給你取暖……」

蘇洛委屈地點頭,她從沒想過第一個與她有肌膚相親的男人竟是何豈軒這個風流的花花大少,他們這樣赤身**地抱在一起,讓她覺得很羞恥很害怕。

何豈軒把頭抵在蘇洛的肩背上,他的心為什麼會痛,蘇洛對他的排斥讓他很沮喪。

他第一次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然,這個女人似乎已永遠把他劃到線外,他怎麼也捂不熱她的心。

蘇洛混混沌沌地睡了過去,而何豈軒卻很可憐,他站在浴室的花灑下猛衝涼水,只是他火熱的堅.挺卻依然昂然挺立。

何豈軒不禁苦笑,在自己老婆身邊還要用沖冷水來滅火的男人,他可能算第一位?

何豈軒穿上已烘乾的衣服,他站在窗前,大雨已然停了,可床上的女人卻還在睡。

他來到床前手撫上她的額頭,他的眉峰緊蹙,不能再等了,這女人的額頭越來越燙人,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把她帶回芷園。

何豈軒掀開被子開始給蘇洛套衣服,話說衣服扒下來容易,再穿上難。

何大少在家也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少爺,並且床上的女人白嫩柔軟的身體實在是誘惑他,這項本來看上去很簡單的工作完成起來卻是很難。

「我自己來……」蘇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她的小臉紅得徹底。

何豈軒以前沒發現這個女人愛臉紅,蘇洛從前在他面前都是異常冷靜的,性情淡漠,無喜無憂,看到何豈軒帶女人回家,她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而這兩天她卻如此反常,頻頻臉紅心跳。

「看都看過了,誰來不一樣。」何豈軒故意逗著床上的女人。

蘇洛還在發燒,渾身有氣無力的,她闔上了雙睫,這一刻她真是囧到家。

其實如果蘇洛睜開眼睛就會發現臉紅的又何止她一個,那位給她套衣服的何大少臉紅得比她還嚴重。

何豈軒也自認百花叢中過,女人身體他見得多了,只是當他視線里撞入了不該看的東西,他的臉還是紅了。

連他自己都奇怪,他臉紅個什麼勁兒呀?只是這女人的肌膚是不是太滑了,她都不長汗毛嗎?這摸著手感可真好。

房門響動,何豈軒抱著蘇洛出了木屋,他利落地上馬把柔弱的蘇洛環在胸前,他抽出事先準備好的絲帶把兩個人在腰部結實地綁在一起。

他的薄唇輕觸蘇洛的臉頰,「黑風的速度會很快,不要怕靠緊我。」

蘇洛點頭,她緊貼在何豈軒的身上,這個男人肩膀寬厚,胸肌壯觀,心臟跳動強勁。

他的孔武有力的雙臂繞過她的腰際環在她的身前,她能感受到賁實的肌肉隨著馬的奔跑起伏在收縮,在擴張……

疾風交雜著雨後的清新刮著她的臉,讓她的心也也跟著飄飛起來……

很顯然何豈軒渾厚的陽剛氣息正侵蝕著蘇洛封閉的心,這個男人帶給她的竟是全新的感受。

嘉偉與何豈軒不同,與何豈軒強健的體魄比,嘉偉顯得單薄瘦削,他溫文爾雅,典型的書生氣質。

他從不會與蘇洛開色.情玩笑,他說出的情話永遠富有詩情畫意,嘉偉與蘇洛談的是一場最高境界的精神戀愛。

蘇洛在這樣的戀人熏陶下,自然受不了何豈軒式的幽默,與何豈軒狂風驟雨式的熱吻相比嘉偉的吻就是和風細雨,輕柔地溢滿蘇洛的心。

如果說何豈軒崇尚的是以性為主的**戀愛,那嘉偉與蘇洛崇尚的就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更致力於追求心靈上的理解和溝通。

也因此涉世未深終日沉迷於繪畫的蘇洛和嘉偉對愛情的理解與對藝術的追求同樣的不切合實際。

何豈軒沒有回馬場,而是改走路線騎著黑風直奔更遠的芷園。

此時的他是在策馬狂奔了,那感覺倒是比開限量級跑車都爽,只是他已無暇享受,他內心焦慮,恨不得立馬飛回芷園。

老管家焦急地等在園外,終於看到遠處疾馳而來的黑風,何豈軒矯健地勒緊韁繩,黑風揚蹄旋轉來了個急停。

已等候多時的醫生指揮僕人接下昏迷的少夫人,芷園裡一片慌亂。

何豈軒摘落頭盔跳下馬,汗水已打濕了他的頭髮。

「少爺,你的衣服都濕了,快去換身衣服別著涼。」老管家的眼裡溢滿心疼。

「林叔叫人照顧好黑風,我去看看少失人。」

何豈軒輕拍老管家的手臂叫他安心,便追進別墅去看蘇洛了。

何家的老醫生告訴何豈軒,蘇洛只是受了風寒,不礙事。

不過,這位老醫生卻意味深長地提醒他,少夫人的身體過於虛弱,前些天探望老夫人時,她老人家還在念叨希望你們早日生個孩子,但以少夫人的身體狀況,如果想要誕下一個強壯的孩子,她的身體必須用心調養。

孩子?何豈軒的內心觸動了,第一次他不再對孩子這個詞反感抵觸,也許他真該要一個孩子了,當然這孩子必須讓蘇洛給他生,問題是,這個女人都不讓他碰,那孩子怎麼可能懷上?

..........

尚子傑的酒有一個非常妖媚的名字,Undergroundlover。

與蘇洛相比她的大哥蘇琦才是這裡的常客,蘇琦尚未婚娶,如果用股票來形容一個男人的潛力,他絕對是績優股,蘇氏的最新掌舵人。

蘇琦慵懶地吐納著煙塵,微蹙的眉峰稍顯疲憊,子傑這裡一直是他緩解壓力的好去處,他與妹妹蘇洛不同,那位是來買醉的,而他每次都是清醒地來,清醒地走……

子傑眉眼噙笑,「自從小洛上次從這裡離開,再就沒有來過,想來心情調理的不錯。」

「嗯,是被豈軒帶去芷園小住了,形影不離的,關係到是親近了不少。」

蘇琦濃眉舒展,他的這個妹妹終於開竅了。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雖然當年我並不贊同小洛跟嘉偉那個文弱書生,但你把她送進何家還是狠心了些。」

子傑兀自感慨,蘇洛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很疼愛她,就像妹妹一樣。

蘇琦卻不以為然,他掐滅指尖的煙塵,吹拂了下手指,

「我狠心?嗯,以後你就知道我把她送進的不只是金絲籠,而是最適合她的榮華富貴。」

尚子傑不置可否,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蘇洛又豈會與蘇琦一個境界,他們兄妹倆如果在某些事上能達到共識,蘇琦就不會騙蘇洛了。

蘇琦走後,尚子傑蹙眉獨自坐了一會兒,秦凱推門進來俯身在他的耳旁低語,尚子傑唇角微揚,

「就按琦說的去做,對了,小洛生病了,明天派人訂束花送過去,順便把音樂會的請柬一併帶過去。」

秦凱應允轉身離去,尚子傑舒展了下寬肩,現在並不是他梳理感情的時候,他分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蘇洛回何宅已有幾日了,當日她因受風寒與何豈軒在芷園多滯留了兩天,也驚動了兩家的老人,何夫人與蘇母聚到一起深聊了許久,蘇母臨走時叮囑蘇洛病癒后回家一趟。

蘇洛收起子傑派人送來的請柬,子傑邀請她周末去聽音樂會,蘇洛在家裡悶了幾日也想出去走走,她讓司機備車她要回蘇宅探望母親。

蘇洛每次回蘇家慣常都要先去書房看父親,這次管家告訴她蘇老爺子不再,去打高爾夫球了。

蘇洛便轉去了三的佛堂,香氣繚繞,清磬木魚的敲打聲就這樣串入她的耳里。

蘇洛的心陣陣酸澀,蘇母生於書香門第,心地仁善,秉性純良,卻極不得寵,早年她小時候常常看到母親偷偷落淚,她也見識了二娘受寵后的飛揚跋扈。

因此蘇洛心裡極為痛恨男人的風流成性,何豈軒恰巧又花名在外,所以這才是先前為什麼蘇洛極為討厭他的原因。

蘇洛輕緩地推開房門,母親正跪於拜墊上誦經,她便悄然立於佛龕前,收斂氣息,素手點燃三根香插於香爐之上,纖白的指尖又捻了些熏香灑在上面,佛堂里頓時香氣濃郁……

蘇母手中的木魚由急變緩,最後停了下來,她感受到女兒來了。

蘇洛乖巧地跪在母親身旁,虔誠地拜祭佛主。

「小洛回來了。」蘇母握住女兒的手,打量著蘇洛的面色,還好,看來女兒的病是好了。

她方才還在求佛祖保佑她的女兒和兒子能身體健康,順順利利。

「媽你不要總悶在家裡,多出去走走,想去哪裡女兒陪你去。」

蘇父外出二娘總是黏其左右,這也讓蘇母的性子愈發沉靜,她幾乎足不出戶,前些日子不是女兒生病,她也不會前去芷園探望。

「小洛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刻意避孕了?」母女說話自是不用遮遮掩掩。

「啊?」蘇洛驚異,她收斂神色。

「媽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和豈軒結婚一年了,你的肚子連個動靜都沒有,何家巴不得你早生子嗣,豈軒又豈能故意不育,問題就一定出在你的身上。」

「媽,我還不想要。」

這蘇洛與何豈軒都不曾同房,又怎麼會懷孕,蘇洛只能嘴硬。

「胡鬧,小洛,母憑子貴,如果媽當年不是生下了你和哥哥,我現在早已被你二娘掃地出門了。媽是爭不過她,可是媽生的孩子優秀,你和哥哥哪一個不強於只會吃喝玩樂的老二老三?」

蘇洛為難地糾著手指,她並不想惹媽媽傷心,這個家裡最疼她的就是媽媽和大哥,不為了他們她又怎麼會同意嫁給何豈軒。

「小洛,豈軒母親那天已經把話挑明了,她就是希望你早日為他們何家添上一男半女,否則她就真的相信謠傳的你不肯跟豈軒同房。」

「媽我沒有……」蘇洛這謊話都說的底氣不足。

「小洛如果你真如她所說的不肯與豈軒同房,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何家會撤出所有的合作案,他們何家只不過損失皮毛,而我們蘇家卻是萬劫不復,你大哥剛剛接管蘇氏,你想讓他背負毀家的罪名嗎?」

蘇母字字犀利,這並不是她危言聳聽,而是何家老夫人明確透露給她的警示,她怎能不擔心,對於蘇母來說重要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女兒和兒子能坐穩人上人,獨享榮華富貴。

蘇洛的小臉一片慘白,她原想熬過三年,便與何豈軒離婚。

可是如果她給他生下子嗣,這婚她還能離得了嗎?

「小洛,媽相信你沒說謊,只是你嫁都已經嫁過去了,你是不是就該收心了,去嘗試做一個好妻子……豈軒是花心,但你不該放之任之,你應該去想怎樣讓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難道你也想老了像媽這般天天以佛堂為伴,孤老終生嗎?」

蘇母說到傷心處,不禁潸然淚下。

蘇洛受不了了,她最見不得母親落淚,她心疼地抱住母親,她的嘴唇都在顫抖,

「媽你別哭,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蘇母緊握女兒的手,「好孩子只要你能一舉得男,那媽就真是放心了。」

唉,蘇洛失魂落魄地走出蘇家時還在想她該怎麼辦?

難道真讓她去給何豈軒那個種馬生一個孩子嗎?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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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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