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為難人
燕靜安這回可真是把事情鬧大了,不僅強制叫停了宴會,且讓眾人全圍著她一個人轉。
白齊雲緊張兮兮的蹲在地上,用手探了探她的鼻子,索性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
「怎麼樣,人還有救嗎?」趙凱面色凝重的問道。
「我也拿捏不準,暫且將她抬放在床上吧,我儘力一試。」
趙凱和霍玉兩人走上前,按照白齊雲的吩咐,將燕靜安給抬上了床,隨後,眾人退出了營帳,唯有玲雪端著一盆乾淨的棉布走了進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一個理想的結果,官妙妙卻是淡淡的看了眼帳簾,神色落寞的離開了。
這一回厲蘇沒有跟上,她也沒有計較,獨自一人回到宴席之上,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喻靈和柳碧跟了進來,三人對視了幾眼,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一壺酒下了肚,官妙妙臉上出現酒暈,重重的將酒杯砸在了桌上。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誠心要給人找不痛快!」
喻靈也醉的不輕,附和道:「她就好像嫣妃一樣,見皇上格外的寵愛我,便想著法要在中間使點壞。」
「沒錯,沒錯!」柳碧迷迷糊糊的點著頭,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當小泉子和小愣子來到宴席的時候,看見的是三個喝的爛醉如泥的女人。
他們紛紛嘆氣,一個個抬去了營帳內休息,最後還得收拾酒桌上留下的殘局。
經過一晚上的救治,燕靜安保住了一條命,只是因為失血過多,仍舊處於昏迷之中。
白齊雲掀開帳簾,一臉低迷的走了出來,他身後的玲雪,亦是滿臉的疲倦。
「白大夫,你算是救了我們了,在下給你磕頭了!」趙凱拉著他的手,話剛一說完就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誰都明白,要是這位郡主死了,也就相當於正式和膺國結下了梁子,以他們目前的實力,還真不是人家的對手,一旦開戰,就算與皇帝的兵合二為一,也根本打不過。
白齊雲身心疲憊,扶起了趙凱之後,看了眼面前的眾人,卻發現沒有官妙妙的身影。
「這位尊貴的郡主,我雖然是給你們救活了,可她要是再這樣胡鬧,我保證不會再浪費心血救她,就算你們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絕不可能。」
聽到這話,佑安王先是有些疑惑,可隨後細細一想,似乎理解了他的用意。
「你放心吧,日後我們一定會看好她。」
「那就謝過佑安王了。」
白齊雲帶著玲雪離開了,眾人這才進入營帳,齊刷刷的看向正在昏迷之中的郡主。
「我可答應過膺國的將軍,不會傷她分毫,這以後要將她送回去,被人看見脖子上這麼道疤痕,不得把我宰了才怪呢!」趙凱表情嚴峻,頗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咱們不能再和她對著幹了,她是鐵了心要和我們作對,只有百事都順著她,才能度過危機啊!」樊笙搖了搖頭,語氣沉重。
佑安王抬起手拍了拍腦門,嘆了口氣。
他們不知道膺國的戰術,因為膺國甚少與人交戰。
換做其他國,只怕早已將人送回去了。
怕只怕,將燕靜安送回去之後,膺國又變得天不怕地不怕,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還請佑安王稍安勿躁,我覺得樊大人的話有些道理,前幾天我們對她態度好轉,她也變得格外溫順,除去有些纏人以外,其他方面都還挺正常。」魏祥走上前,小聲的提醒道。
的確,自打燕靜安因為不吃不喝昏迷之後,佑安王就給她鬆了綁,接下來的幾天,就如同厲蘇對官妙妙所說的那樣,燕靜安變著法的纏人,一天換一個對象。
雖然是煩人了點,可好歹沒有性命之憂。
此時燕靜安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用以草藥敷上了,可她衣服上的血跡,卻還觸目驚心。
「眼下別無他法,等她痊癒之後,再看情勢決定吧。」佑安王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營帳。
其餘人也沒有多留,跟隨著佑安王退了出去。
厲蘇這才想起,官妙妙自剛才就不見了,他匆匆回到宴席,發現了她喝剩下的酒,不免眉頭一皺,轉身去了自己休息的營帳內。
營帳內,官妙妙躺在床上睡得安穩極了,她的臉上帶著酒暈,手中抱著被褥,嘴裡還不斷呢喃著什麼。
厲蘇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湊近她的嘴邊細細一聽。
「再敢靠近他,老娘打斷你的腿……」
聞言,厲蘇捂著嘴開心的笑了,這官妙妙一旦嫉妒起來,那可是非常可怕的。
不過也正因為兩人之間有不可分割的愛,才會為了對方而吃醋。
就好像之前燕回調戲她,厲蘇不也氣得不行?
第二天晌午,官妙妙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到身體被人緊緊抱著,還以為自己在京城的留香齋呢,突然回過身一巴掌打在了厲蘇的臉上。
厲蘇被莫名其妙扇了一巴掌,嚇得驚嘆一聲,睜開迷濛的雙眼,看見的是一臉抱歉的美人兒。
「娘子,你打我作甚?」
「對,對不起啊,我還以為自己在留香齋呢,尋思誰這麼大膽,竟敢從背後抱著我,於是就……」
官妙妙越說越小聲,整張臉都是愧疚的表情。
見她這幅樣子,厲蘇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抿著嘴笑出聲來,越發將她摟緊了一些。
「你脾氣也發過了,連我也打過了,接下來,是不是得讓我還手了?」厲蘇欺身壓上,一邊親吻著她的小嘴,一邊低聲問道。
「夫君……」
兩人許久沒有在一起,這一次不免情動難耐,床榻之上只聽得見一些細碎的聲音,所幸是在大白天,否則,就該被人看見他們搖曳曖昧的身形了。
等到午後,厲蘇掀開帳簾走了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心滿意足。
官妙妙就有點慘了,厲蘇這回十分賣力,害得她雙腿打顫,走路都有些不穩。
「厲大人,你出來的正好,燕靜安已經醒過來了,正吵著要你過去!」趙凱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
厲蘇臉色一變,忙拒絕道:「她叫我作甚?我可沒工夫陪她鬧,你還是讓別人去吧!」
「這可不行,昨天咱可是商議過的,在她醒后不論什麼要求,都得儘力滿足的!」趙凱板起臉來,抓住厲蘇的胳膊,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