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誰敢惹我老婆
二月的江南市,春寒料峭。
北淼擠在長長的隊伍中,他不斷踮起看着排在他前面的人群,急得直跺腳。
排了半個小時,終於輪到北淼了。一杯熱騰騰的卡布奇諾從窗口遞出,北淼小心翼翼放進了保溫袋中。
「淼哥!」
突兀的喊聲讓北淼回過頭,一位青年搖下保時捷卡宴的車窗,正朝着他招手。
北淼徑直鑽進副駕駛內,催促道:「去江氏建設集團,要快!」
青年瞧見北淼將那一杯卡布奇諾護在懷中,不禁捂著額頭,無奈說道:「我去!淼哥,你好歹也是京城北家的世子,要不要為了買一杯卡布奇諾,拚命擠入人群中啊?」
「你懂什麼?江雪她喜歡喝這一家老牌坊的卡布奇諾。」
提及江雪,北淼的靈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沒錯,這個江雪便是北淼一年前合法領證的妻子。
身為江雪老公的他,在入贅到江家后,干盡了下人的活兒,也從來沒進過江雪的閨房。
原因很簡單,江雪瞧不起他!
「對對對,我不懂!」
青年撇撇嘴,繼續說道:「那個歐國皇室那小妞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你在江南的消息,哭着鬧着要我帶她來找你……」
「老子是有家室的人,你還想讓我去見別的女人?」還沒等青年把話說完,北淼便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老大,要不你就去見見她,不然她天天擱我那一哭二鬧三上吊……」
「如果你覺得十分鐘內能夠到達江氏集團,你儘管跟我扯犢子!」
青年本想繼續說來着,一抬眼便瞧見北淼冰冷到了極致的目光。
他當即吞咽了一口口水,連忙啟動車子朝着江氏集團而去。
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距離江氏不遠處的停車場。
北淼摸了尚且溫熱的卡布奇諾,急匆匆下了車。
「老大!」身後的青年追了出來。
「還有什麼事?」北淼不耐煩問道。
青年小心翼翼問道:「北叔叔讓我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將你的身份公佈於世?」
「公佈於世?再緩緩吧!」
北淼悠悠說完,加快腳步朝着江氏集團而去。
江氏大廈的頂樓,江雪冷著一張臉坐在總裁辦公室內。她的俏臉上,隱隱約約有浮現著一絲怒意。
「老婆,你的卡布奇諾。」
北淼從保溫袋中小心翼翼取出那一杯卡布奇諾,遞到了江雪的面前。
「砰!」
江雪玉手一甩,直接將北淼手中的卡布奇諾打翻在了地上。
「誰是你老婆?把地板擦乾淨,然後給我滾出去!」
「好的,老……江總。」
北淼俯下身體,開始收拾灑落一地的卡布奇諾。
江雪看着逆來順受的北淼,心裏頭更是厭惡不已。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過世的父親為什麼要逼迫自己嫁給這個一事無成的男人?愛書屋www.ishuse.com
而且,因為這個男人的沒用,所以她成為了整個江南市的笑話。
江雪對北淼的不滿,北淼不是不知道。他半蹲在地上,將灑落一地的卡布奇諾擦拭乾凈后,轉身便出了總裁辦公室。
他的前腳踏出總裁辦公室的那一剎那,那一張俊美的臉迅速被憤怒佔據。
誰惹了他?誰敢惹她?
這是北淼入贅到江家以來,頭一回見到江雪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在七歲那一年就認識了江雪……
那一年,百家聯盟聲討北家,北淼的爺爺帶着北淼南逃途中遇到了百家派來的刺客。
若不是江雪的父親出手相助,恐怕北淼和他的爺爺早已經是墳中枯骨了。
後來,北淼的爺爺過世。臨終之前,他囑咐北淼一定要報答江家的救命之恩。
因此,北淼隱藏了自己的身份,當了江家的上門女婿。
出了總裁辦公室,北淼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淼哥?你不是在江氏集團那邊給你老婆送卡布奇諾嗎?竟然還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接電話的人,正是今天開車送北淼去江氏集團的青年
「給我查!今天到底是誰惹怒了我老婆?」
北淼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電話那頭的青年聞聲而顫,連連應答:「好的,我馬上安排人去查!」
不到一分鐘,電話那頭傳來了青年的聲音。
「淼哥,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江氏集團和城南建設集團合作開發城南一塊商業地皮,城南集團忽然終止了融資,城南集團的董事長撂下話,要麼嫂子把總裁之位讓給江家二房長子江玄,要麼……」
「要麼什麼?說!」
「要麼讓嫂子今晚去城南集團陪他一晚,兩家合作便可繼續。」
北淼緊握雙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言語難以掩飾怒意:「把城南集團董事長的照片以及地址發我手機上。」
北淼掛斷了電話后,緊接着收到一條信息。
那是城南集團董事長華峰的照片和地址,他就在天樺大酒店中。
天樺大酒店是城南建設集團名下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能夠在天樺大酒店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華峰正坐在包廂內的梨花木大椅上,熾熱的目光正盯着手中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江雪。
「華董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江雪這女人傲啊!」
「江雪那女人再怎麼傲,今晚還不是一樣上了華董的床。」
「對,我們得提前恭喜華董!」
……
聽得包廂中眾人的阿諛奉承,華峰很是享受。正如這些人所說,他今晚吃定了江雪!
「砰!」
忽然一聲巨響,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華峰被嚇了一跳,一抬頭便瞧見北淼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你他媽誰啊?這裏是你能進來的么?給老子滾……」
還沒等華峰把話說完,北淼一個箭步衝上來,修長的手指抓住餐桌上的紅酒瓶,劈頭蓋臉砸在了華峰的腦袋上。
華峰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他只看到一道虛影沖向自己,緊接着腦袋便傳來了一陣劇痛。
殷紅的液體順着他的腦門流下,染紅了他的白襯衫,那是夾雜着鮮血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