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是妖？人心？
「吱吱。」
小老鼠被捉住，無法說話，好凄涼。
那雙眼眸，嘖嘖，怨恨的眼神。
木目不心疼，拿起刀鋒挖，先動手再說。
陳凡幫她，切斷一條腿，鮮血淋漓，味道不錯哦。
「要吃嗎？」
「好吃嗎？」
「應該好吃吧。」
先烤了再說，拿起來，在蠟燭上焚燒。
女人挖了兩顆眼睛，絲毫不在乎老鼠的死活。
給了它一刀，了結性命，免得煩人。
「任務完成。」
可以回去了，她不想繼續呆在外面，太危險了。
這個人怎麼辦？
帶他回去？還是？
「我出去一趟，你等我回來。」
「好。」
木目迅速離開，拋下這個人。
自己回去宗門，小子，你太年輕了。
走着，走着，她心臟跳動加速。
身軀不受控制，停下來，咬牙回頭看。
陳凡就在背後，同樣的位置坐着，沒有變動。
而自己，還是在他十米開外。
怎麼回事？
她不信邪，繼續向前走。
老鼠精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阻擋她的腳步。
事實證明，她錯了。
周圍沒有解除，還是一樣。
「不可能啊，我已經殺死了老鼠，為什麼？」
她趕緊拿出眼珠子，變成了石頭。
是假的。
「石頭？」
「我中招了，什麼時候？」
無聲無息中招，自己卻不知道。
太可怕了。
她趕緊回頭，來到陳凡身邊坐下。
「你早就發現了對吧？」
「哈？」
陳凡裝作一臉懵逼看着她，我不懂你說什麼。
「來，吃，很好吃哦。」
「我不餓。」
白開心一場，怎麼能吃得下。
而且，這東西，能不能吃都是一回事。
陳凡不介意，你不吃，我吃。
賊香，木目疑惑，真的是肉？
要不，吃一口。
吃完之後，她沉默了。
「好吃嗎？」
「還可以，你也吃一口。」
陳凡吃，毫不猶豫吃。
她瞬間醒了，他有問題。
「呲。」
拔劍，殺。
穿過陳凡的心臟，木目看到他化作幻影，消失不見。
最後一個笑容，讓她心驚膽戰。
假的，都是假的。
從陳凡出現那一刻，就是假的。
太逼真了。
「嘶。」
「大意了。」
她小心翼翼走動，觀察周圍的環境，尋找破綻。
回到了廟宇，看到了雕像。
更大，更加逼真。
栩栩如生，感覺這是真的，不是雕像。
這種感覺起來，按不下去。
「怎麼會有這種滑稽的想法。」
搖搖頭，否定這種想法，她又抬起頭看一眼。
眨眼了。
雕像眨眼了，還對着自己微笑。
「咕嚕。」
它動了，緩緩抬起手指著自己。
「跪下。」
身軀不受控制，膝蓋要跪下。
木目咬牙，不能跪下。
我是人，怎麼可能跪拜一隻老鼠精。
不能，不要。
身軀，一點點彎曲。
龐大的壓力壓迫身上，越來越重，彷彿一座大山壓着她，無法呼吸。
「該死。」
辦法？
什麼辦法？
對了，她還有好東西。
趕緊拿出一顆葯，捏碎，灑落空中。
那一層壓力瞬間消失不見，她鬆了一口氣。
「呼呼，差點跪下來。」
一旦跪下，她的心會破。
所有努力，付諸流水。
未來，一片黑暗。
「幸虧我帶來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叫做老鼠藥。
專業人員配置的好東西，對付老鼠最有用。
環境變了，廟宇不在。
一座山峰上，一尊雕像聳立大地。
周圍是破敗的廢墟，承受日晒雨淋的雕像化作了碎片。
一地都是，沒有一塊完整的。
雕像前方是一座村子，村子裊裊煙氣升騰。
這一幕，一如陳凡進入村子看到的一樣。
木目凝視村子，良久沒有話說。
她似乎明白老鼠精要說什麼，它毀了，化身邪惡，回來複仇。
一村子的人都死了，怨氣衝天。
成就了它，一個新的玩意。
陳凡也看到了，不屑嘲諷：「我對這些沒興趣。」
「我只想問一句，你想死還是想死。」
黑暗中，老鼠精走出來。
矮小的它盯着陳凡，賊眉鼠眼，讓人不爽。
「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做任何事情，不問原因，不問自身，所有過錯是外界造成的。」
「正如他們，你很像他們，家裏出事說是我的原因，誰倒霉了，也是我造成的，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能和我扯上關係。」
「我被掛上妖孽二字，他們為了安心，毀了我。」
笑容戛然而止。
隨之而來是無盡的憤怒。
「這還不算，他們砸了我，我忍，可他們要趕盡殺絕，想要我永世不得超生，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好歹我也保護他們幾十年，換來的是這個代價。」
「哈哈，哈哈，我為異類，一心向善，他們不許，只好作惡，要麼不做，要麼最惡。」
「我沒有殺他們，我讓他們自相殘殺，想來你也聽說過，沒錯，他們自己人殺自己人，屠戮家人，屠戮兒女，我要讓他們經歷最悲慘的事情，我要看着他們絕望死去。」
「屠戮家人，最後自殺，看到沒有，那就是他們的怨氣，永生都留在這裏陪伴我。」
我死了，他們也活不成。
「我不想這麼做的，是他們逼我的，你說，我有錯嗎？」
陳凡揮手道：「錯不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讓我很不爽。」
「哈哈，對，就是這個眼神，當時他們也是這麼看我的。」
「我讓他們不爽，所以他們毀了我。」
「多麼可笑的理由，哈哈哈，虧我還不知道，哈哈哈。」
一切事情沒有那麼多原因。
「哈哈。」
「哈哈。」
大聲嘲笑的同時，它的身軀在膨脹。
吸收怨氣和冤魂，成就自己。
周圍，劇烈變化。
天翻地覆，天地變色。
「吱吱。」
揚天嘶吼，它要突破這裏。
他已經不糾結當年的問題，他只想離開這裏。
而陳凡，是它看上的肉體。
「你不來的話，我會選擇她。」
「你來了，我看上你的肉體，太強大了，太好了。」
它需要一個身軀容納自己，陳凡是最好的選擇。
木目勉勉強強可以，有更好的為何不用。
「我要成為你，殺死你的家人，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你好好看着他們死在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