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墨即恢復,契聖到來

第6章 墨即恢復,契聖到來

早上一桌子人坐在一起吃早飯,當雲老把清蘊骨玉的消息說出來的時候,墨即立馬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雖然距離師父回來還有半年,也不差這幾個月,但是驚喜提前降臨,還是讓人沒法不激動,頓時看玉筠研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樣了,這個不會武功的丫頭還是挺有用的嘛。

望着眼前的一碗浸泡過骨玉的泉水,墨即完全沒有任何猶豫地喝了下去,不一會兒就覺得身體深處漫出一縷縷的溫熱,並且有不斷增強的趨勢,身體也開始冒氣熱氣,人也漸漸疲憊欲睡。

「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蒸桑拿啊!」玉筠研暗暗在心裏驚嘆。

雲老也是第一次見到清蘊骨玉的解毒功效,雖然他並不精通醫術,但這些年來在契聖和墨即的耳濡目染下,也知道若是墨即排毒可能會出現的一些癥狀。

易韓內心暗下決心,墨即哥哥解了毒以後練功一定更厲害了,自己只有更加努力才能保護姐姐。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墨即身上終於不再冒熱氣了,身上的薄衣也被排出的汗液和毒物浸染,人也漸漸睜開眼,玉筠研上前給他把脈,居然在清除毒素的同時彌補了身體的虧空,眼中也滿滿的驚喜,前世的她深知毒的各種厲害,就算是自己熟悉藥性,也沒見過這麼神奇的東西,簡直是藥到病除,簡直比血液透析還好使啊!

「你這傢伙真是因禍得福了!」玉筠研說完,往向雲老和易韓,略帶神秘地說,「為了慶祝小磨嘰康復,我去廚房跟梅嬸弄個禮物給你,等著!」前腳踏出門檻,又飄過來一句,「小韓到窖子裏提一隻木塞的罈子來哈!」

等墨即清洗完畢,就見易韓鬼鬼祟祟冒出腦袋瞧了瞧,然後一臉強忍着不笑的表情,「墨即哥哥,快點來,有好東西哦!」雖然知道易韓口中的好東西一定不會差,但是,隱隱又覺得那笑好像有些不懷好意呢。

來到院子裏,見桌子上幾道菜的中間,一隻鐵鍋大小的蓋着蓋子的圓形盒子,梅嬸一邊捂嘴笑笑,一邊囑咐,「誰也不許打開啊,等墨即自己打開!」

玉筠研見所有人到齊了,擺上五隻酒盅,沒有玻璃高腳杯,就先湊合吧,依次倒入從窖里拿的葡萄酒,頓時一股醉人的葡萄香就瀰漫開來。

「這是什麼酒釀?」雲老被這股子香氣刺激得率先問道。

「葡萄酒,記憶中它還有個名字叫『紅酒』。」玉筠研剛說完,就見墨即要打開盒子,立馬阻道,「先嘗嘗紅酒,等一下絕對驚喜!」

說罷,示意大家舉起酒盅,紛紛對墨即恭喜道,「慶祝墨即解毒成功!」

只見墨即一口氣幹了整盅的紅酒,這是當白酒喝,還是當白開水喝呢!

易韓果然還是個孩子,剛入口就被這特殊的味道刺激得吐了吐舌頭,「姐姐,我以為酒都是辣的,葡萄都是酸酸甜甜的,這味道好奇怪啊!」

一邊回味着的玉筠研,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那時她第一次喝紅酒,也是唯一一次和爺爺一起喝紅酒,想起爺爺喜愛的那幾句,「生活就像一杯紅酒/熱愛生活的人會從中品出無窮無盡的美妙/將它握在手中仔細觀察/它的暗紅色中有血的感覺/那正是生命的痕迹/抿一口留在口中回味/它的甘甜中有一絲苦澀/如人生一般複雜迷離/喝一口下肚/余香沁人心脾/讓人終生受益。」

聽着玉筠研口中與這個時代的文人墨客不一樣的詩意,梅嬸也似乎陷入一段回憶,雲老更是讚歎不絕,「果然是好酒,好才情啊!」

聽着大家的各種感慨,墨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明顯的剛才那杯沒有嘗出味道啊!

又一杯緩緩下肚,「味道真是好,連喘氣都是葡萄味兒的!」墨即說罷引起其餘人的鬨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本來就微微泛紅的臉一下紅了個透徹。

在玉筠研目光的提醒下,抬手去打開盒子,只見一隻抹著兩片腮紅的白色笑臉呈現在眼前。

「墨即哥哥,和你好像啊!哈哈哈……」小不點的易韓其實也是有些醉呼呼的了,看見臉色酡紅的墨即與躺在桌上紅著臉的蛋糕對視,反射性地就進行了對比。

梅嬸和雲老也一臉的恍然大悟,感情這丫頭的深意在這裏呢!

「這個叫做蛋糕,在我小時候過生日,呃,就是生辰的時候就用這個慶祝,還會在上面插上蠟燭許願,幾歲就插幾根,來,小磨嘰切蛋糕!」說着,玉筠研從盒子一邊拿出一帶着鋸齒的木刀,沒辦法,這個時代沒有塑料,她自己也不會打鐵。

看着墨即接過刀一陣迷茫,玉筠研一拍腦袋,不怪你笨,怪我忽略了你沒見過蛋糕,然後握着墨即的手在蛋糕上橫豎斜切了三刀,一人一塊品嘗起來。

「好甜!」沒有白砂糖,用上了半斤蜂蜜,能不甜嗎嘛!

只怪材料有限,連牛奶都沒有,玉筠研幾乎用光了前些日子捯飭的豆類弄的人造奶油,真的好懷念動物奶油的味道啊!

「哈哈哈,這是什麼美味,在外面就聞到了!」正沉浸在蛋糕香甜中的五人,聽見這爽朗的笑聲,一時愣住,這個老頭是誰?鼻子真靈!

「契……」雲老一個字剛說完,就見自來熟的老頭好像怕誰搶了似的,一桌子人還沒反應過來,桌上剩餘的一塊蛋糕就已經一大半進了他的嘴巴……

只是玉筠研可不管他是誰,她做的東西,哪能被人這麼無禮蠻橫地搶去,抬掌就往他背上襲去——你給我怎麼吃下去再怎麼吐出來吧!

可……明明還有不到半厘米就打到的人,竟然瞬間跳出危險圈,躲到雲老身後去了,氣!

「這味道……」契聖還一臉神情自若地一邊咬着蛋糕,一邊皺起眉頭,似乎想要從蛋糕的味道中嘗出些什麼特別的東西來,也對,他又沒吃過,也許味道不習慣。

只見下一秒他竟露出一副如見故友的表情,除了玉筠研,眾人都以為他周遊各地吃過類似的食物,所以也沒懷疑。

玉筠研這才注意到,雲老口中的「契聖老頭」其實並不老,只能算得上是中年人,除卻那一頭白髮,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臉上甚至連到皺紋都不明顯,眉宇間透露著一種歷經滄桑但仍舊抱有初心的超脫感,對了,這眉峰倒是有些眼熟……

「小丫頭,這美味是你做的嗎!」說罷,契聖對玉筠研豎起了大拇指,不知是誇蛋糕還是誇她。

「呵呵,是我,我叫玉筠研。您是契聖老人吧?您吃過蛋糕?」玉筠研見他從容避過,而雲老也不打算幫着她教訓這人,便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只好不再計較剛剛他搶食的事。

「哈哈,沒想到我一眼就被你認出來了,雲老頭,你的宣傳工作很到位啊!原來這是蛋糕啊,好吃!」契聖毫不吝嗇地誇獎道,接着掃過一旁陌生的面孔又問,「這個小傢伙是誰?沒見過啊。」

「那是我弟弟,易韓。」原來沒吃過蛋糕,玉筠研也不再糾結,而這連名帶姓的介紹,讓契聖更加確定,驗證了剛才的一愣時所懷疑的,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隨即又對旁邊幾次欲言又止的墨即說,「即娃娃,我怎麼瞧着你那毒好像不見了?」剛說完,引得玉筠研「噗」的一聲笑了,哈哈,「吉娃娃」,萌寵啊!弄得墨即剛剛淡下去的紅臉又加深了顏色,他是因為這個「娃娃」稱呼才不好意思的,但是玉筠研不會告訴他這是一種狗狗啊!

雲老看向玉筠研,帶着徵求意見的意思,玉筠研趕緊正經下來,點點頭。

「是研丫頭機緣之下得了清蘊骨玉,所以前不久就解了墨即的毒。」雲老帶着興奮說道。

就見契聖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雲老頭是說什麼?那不是傳說中的東西嗎?」說完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邊往四處看邊說,「清蘊鳥,有沒有帶回來?」

「真是個現實的人啊!」玉筠研腹誹一句,人家小鳥讓我帶回來石頭就很看得起我了,怎麼還要把自己送給我啊!「飛走了。」玉筠研淡定地回答。

「呃,那石頭長什麼樣我瞧瞧!」契聖這是明顯地「退而求其次」了,也對,骨玉畢竟是死的,鳥是活的,在他眼裏有生命的遠比沒生命的要珍貴。

聽這口氣,玉筠研以為契聖在看到骨玉時應該是震驚和眼冒精光的,倒沒想到在他接過骨玉時只說了一句,「這是贗品吧,又小又不發光!」又不是鳥屍堆積要多麼大?又沒通電怎麼發光啊?好吧,玉筠研徹底被打敗了。

這一遞一接讓契聖在歸還時順便搭上了玉筠研的脈搏,只是幾秒時間,就讓他瞪直了眼睛,那滿眼的震驚藏都藏不住了,「丫頭,你這經脈是……」說了半截,也沒有另外的表情,就只是震驚,讓玉筠研一時間摸不清是好是壞。

契聖見狀,摸起下頜的小撮鬍鬚,世外高人一樣地說道,「總之是百年不遇的,要是不能打通,恐怕一輩子也修鍊不了內力,但是一旦打通,不出五年你這內力就要超過師父我了!幸好你遇到了為師我啊!」

「拜師?」玉筠研一時也被這小老頭思維的跨越度嚇到了,怎麼就「為師」了呢!

這還不算完,又接着拋下誘惑,從袖中掏出一朵潔白似乎散發着淡香的小花來,「我才得的那冽蓮,對別人來說就是解毒和修復經脈的作用,對你來說可是直接漲內力的喲!」

玉筠研應言看過去,的確是好東西,僅僅是靠近聞到味道而已,就覺得渾身毛孔都要打開了。

看着玉筠研一臉隱隱有種被吸引的趨勢,也不在意,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足夠這小丫頭答應了。

見天色不早了,一臉色眯眯地對梅嬸「撒嬌」,呃,是撒嬌沒錯,「梅妹妹,美美的梅妹妹,我今天晚上睡哪兒啊?」足以聽見成片的雞皮疙瘩落地的聲音。

師父,您的節操呢?這是墨即的心聲。

姐姐的師父也會說繞口令啊,不過比起姐姐還差點,但是武功好像比姐姐高……易韓大腦有點亂哈。

哈哈,契聖的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啊!不過,雲老好像有點情商底了。

天哪,又是「吉娃娃」,又是「梅妹妹」,如果我拜您為師,您準備叫我什麼奇葩的名字?玉筠研已經開始暗暗抓狂了,不過這梅嬸的目光不太對啊,被調戲了還這麼淡定,這不科學啊,誒,不對,梅嬸你看哪兒呢?那裏坐的不是契聖老頭,是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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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配方從來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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