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昏迷,懸賞

第9章 昏迷,懸賞

出了竹林不久,便離皇城小道很緊了,兩人加快腳步,很快便進了皇城。

入眼一家寫着「尚茶居」的三層小樓,玉筠研和易韓只顧趕路,也一下子感覺到渴意,於是跨進了小樓,只見一樓的眾人紛紛抬起頭來,瞬間鴉雀無聲,喝茶的正舉著杯子,站在走動的動作也僵著,更有年輕的女子半張著嘴巴疑似有透明液體流出,紛紛被這少年的容貌氣質秒到了,玉筠研很無奈,我承認自己很有帥哥潛質,但是有必要這麼誇張嗎?早知道她也給自己畫個丑妝省的麻煩!

她確實大意了,旁邊有易韓這棵小草襯托著,她這片本來就綠油油的葉子就只差亮瞎眾人的雙眼了。

「公子幾位,喝茶還是用飯?」還是掌柜的比較有眼色,就算再震驚也不忘了生意,不過要是換了女裝的玉筠研再站在這裏恐怕掌柜的也無法抵擋。

「先上壺清茶吧,我兄弟倆趕路有些渴了。」當玉筠研回答的時候,更是聽見幾個女子的抽氣聲,人美,聲音也那麼迷人!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玉筠研也只好沉默下來,微微低頭,暫且忽視眾人的目光。

「哥哥,你一出場就迷倒一大片啊!」易韓自從到了外面,那活潑的心性也開始顯現了出來,立馬就被玉筠研嗔了一眼。

喝了好一會兒茶,才聽見周圍的茶客恢復了往日的隨意閑聊。

「李二,你說的是真的?大名鼎鼎的醫把手居然昏迷兩天了?」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看着對面的大漢疑問道。

「那還有假,昨日瑾王爺懸賞一萬兩黃金尋找能夠醫治醫把手的能人,今天一大早瑾王府別院就站了好多人。」被喚作李二的大漢應道。

「不會是中毒了吧?」旁邊的青年男子猜測道。

「我看不可能,那醫把手的醫術了得,對毒藥也很有研究,解藥肯定不缺,並且連他的徒弟都沒能看出他得了什麼病。」李二繼續補充地說。

「也不知道誰竟然連醫把手也能下毒手,難道是惹了什麼仇家?」中年男子顯然比較八卦。

「那誰知道啊,醫把手可是瑾王爺的左膀右臂,這下瑾王爺可不得頭疼一番了,也難怪他會懸賞重金了。」李二一臉「怎麼我不是神醫」的惆悵。

「連他的徒弟都沒法判斷的病會有人治好嗎?到底是什麼病啊!」之前說話的青年男子再次發話,一臉的躍躍欲試,只是不知是對醫術有所研究的「能手」,還是坑蒙拐騙的江湖郎中了。

玉筠研抬起頭睨了青年男子一眼,叫了易韓就出了茶館,順手從袖中拿出粉撲朝臉上胡亂抹了抹,瞬間從小白臉變成了大黃臉,不過總算沒有之前那麼引人注目了。

「醫把手昏迷?瑾王爺懸賞?正愁手裏沒倆閑錢呢!這醫把手倒是昏迷得是時候啊!」

一路打聽瑾王府別院的位置,就在一街之隔的客棧要了兩間客房先住了下來。

晚飯在客棧下面吃的時候又聽到客棧里的人在議論。

「申老,今天去瑾王府別院的那些人怎麼都是爬著出來的?」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外鄉人的棕衣男子很是好奇地問向鄰桌一個沮喪的布衣老者。

「唉,別提了,我們師兄弟二人從醫數十載,就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我師弟醫術比我好多了,帶着足足的誠意去別院希望能醫好醫把手,可是竟因為沒能看透病因挨了板子。」也是了,這瑾王爺只是懸賞會醫者前去醫治,倒是沒有提到醫不好會挨板子,難怪這師兄會這麼沮喪了。

一眾人等還是唏噓不已,這治好了自然是有重金可拿,可治不好也不至於挨板子吧!

「這病居然這麼難治?」一棕衣男子一臉不可思議,不過更多的是覺得沒什麼了不起。

「我師弟回來只說了一句『他根本沒病』就暈過去了,我也是聽前去試圖醫治的人說的,脈象平穩,呼吸正常,就跟平常人沉睡一樣,除了不能醒,根本就是正常人,也不知道這瑾王爺到底是遇到了什麼高手,竟然讓醫把手昏迷還不讓大夫查出病因來!」說到底,老者還是深深地為自己師弟抱不平。

「既然是正常人,那就確實沒什麼要治的,但是總睡着也不是辦法,否則瑾王爺也不會因為這個遷怒無辜了。」棕衣男子說完,老者就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這時,外面走來一個人,「這要是尋常的病症,怎麼能值一萬兩黃金?你們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此人正是之前在茶館興緻盎然的青年男子,只是此刻卻是揉着屁股進來的。

玉筠研此時也注意到青年男子的神情,呵呵,倒是個直率的人,挨了板子也依舊不抱怨,還主動站在了醫把手病情的一邊,這小子莫不是看出些什麼了?不過就算看不出什麼,這份對病症的客觀態度還是值得表揚的!

「我早就說了,以你的水平是肯定不行的,到現在了還不認輸!」棕衣男子一臉嘲諷得看向青衣男子。

「這雖然不像是病症,但是也得會醫的人才能醫治,你這個蠢秀才懂什麼叫疑難雜症嗎?就知道瞎嗶嗶!」青衣男子雖然自認醫術不到家,但是看着這個對醫術一竅不通的書獃子對他指手畫腳實在渾身不爽。

棕衣男子自知短處,憋得滿臉通紅,一甩袖子離開了,青年男子見老者對他也是愛理不理的,轉身上了樓。

「小韓,你說哥哥我去試試看怎樣?」玉筠研唯一露著的一雙眸子閃爍著有趣的光芒。

「哥哥,雖然我對你的醫術很看好,但是萬一……是要挨板子的。」易韓一臉的護短表情,顯然不想玉筠研受傷,而且姐姐可是女孩子,挨打的可是屁股,想到這裏,臉上泛起些許紅暈。

「小屁孩,你哥哥我長得像挨板子的嗎!」敲了易韓腦袋上一個栗子,好看的雙眸翻了個白眼,依舊好看。

「看來你對哥哥的醫術有什麼誤解,咱們看實力說話!」說完,率先轉身上了樓。

第二天,玉筠研和易韓睡了個自然醒起啦,早就過了客棧上早點的時間,兩人到街上買了幾個豆沙包,邊走邊吃就到了瑾王府別院的大門前,經歷了昨日的一番,再沒有人敢去嘗試了,玉筠研把身上剩餘的銀子拿出來遞給易韓。

「小韓,我把全部家當都給你作為今天的零花錢,你今兒個就隨便轉轉,不要輕易和別人衝突,注意安全,下午哥哥我給你帶來我們的第一桶金!」叮囑完易韓,玉筠研就昂首闊步地敲開了別院的大門,似乎已經治好了醫把手,現在是來領賞金的。

易韓盯着玉筠研走進去,直到大門又再次關閉,才轉身離去,知道姐姐決定了的就不會改變,只是出於擔心,實在沒有逛街的心思,還是回客棧獃著吧。

「王爺,今日……又來了一位想要醫好歐陽先生的人。」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向一身黑袍的高大男子稟報道,正是分管別院的劉管家。

想着剛剛見到那小公子時,對方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他好心提醒小公子治不好是要挨打的,可那小公子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只在心裏暗暗為那小公子鞠了一把淚,又來一個挨打的!

「讓他進來。」男子語氣淡漠道,其實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難得聽管家說話頓了一下,也就給了個機會。

這時候,玉筠研扮成的瀟灑公子已經被引到了歐陽釋的房門前,畢竟是一萬兩黃金,雖然還沒有到手,但是她可不想懷裏的金子還沒捂熱乎呢就被人給盯上了,因此今天玉筠研特意改變了自己一直以來習慣的風格,一身深藍色錦衣,眉毛比往日更加濃重銳利,還特意把鼻子隆成了鷹鈎鼻,似乎每個細節都在跟看過來的人暗示——金子是我的,想搶?沒門!

對於今日易韓的淡定表現玉筠研很是滿意,所以步子也不知不覺更加得意。

「還不進去?」一個黑袍的高大身影冷不丁出現在身側,但對方正眼都沒給她一個,就先一步推開了房門。

玉筠研只感覺一陣疾風從身邊刮過去,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了這個聲音,正不滿此人的不禮貌,就聽身邊的劉管家先呼了一聲「王爺」,然後用手勢示意玉筠研跟上。

嘁,拽什麼拽啊,你這麼拽不是還得求着別人給你屬下治病!

只看背影,玉筠研就知道這王爺不好相處,也對,皇室里長大的人,在民間又有極高的呼聲,的確有倨傲的資本。

一進房間,就看到床上安靜躺着的男子,熟睡中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動靜,好像什麼都打擾不到他——嘖嘖,王爺雖然不咋地,這醫把手的氣質還是不錯的。

可一看到他的容貌,玉筠研就不淡定了,這……這個人不就是自己剛到這個世界見到的那個救她和那個女人的男子嗎?

沒錯,玉筠研並不是在隕石落地的那一刻穿越的,而是更早些,她是在一個多月前經脈中內力充盈至小巔峰時才記起來的。

那時她應該身體狀態並不好,腦子也不大清醒,渾渾噩噩地躺在一名重傷的十八九歲少女懷裏,而不遠處一名二十歲上下的男子正引著幾名黑衣人奔向遠處,那男子雖然遮了半邊臉,但是回頭時恰巧被玉筠研看到了全貌,正是此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醫把手」,甚至衣服的顏色都沒變,一身淺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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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配方從來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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