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章 砸到人了
樹下宮紹羽累的直喘氣,隨便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打算歇歇腳。
簌簌~頭頂上的樹葉動了動,宮紹羽耳朵豎了起來,抬頭望了望,沒有東西。
皺了皺眉頭低頭繼續擦汗。
簌簌~什麼東西?宮紹羽抬頭望去,只見頭頂上一顆大果子掉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宮紹羽的鼻子上。
宮紹羽!!
「我艹,誰幹的?」捂住鼻子直叫喚,天哪?流鼻血了。
那邊聽到慘叫聲的顧理跑了過來,看到宮紹羽捂住鼻子跳腳,正想要問發生了何事?只見樹上又掉下來了只鞋子。
啪嘰的一下掉在地上了,掉在地上時還彈了一下。
顧理??
「咦?是砸到人了嗎?」
樹上傳下一道熟悉的聲音,樹下兩人抬頭望去,發現福寶趴在樹榦上睜著大眼睛往下瞅。
看到顧理兩人隨即一愣,咦~理哥哥怎麼在這裏?
「羽兒發生什麼事了?」顧瀟荷在那邊喊到。
「沒事娘,就是樹上突然掉下了一顆果子,被砸到了!」宮紹羽捂住鼻子說到。
顧理靠近樹前抬頭看着樹杈上的福寶有些疑惑的問道。
「福寶你怎麼會在這裏?還爬到樹上去了?」
「我是被我娘送到這裏的,會在這裏住幾天」福寶伸着腳在樹榦上摸索,打算抱着樹榦溜下去。
「唉!你別動,小心掉下來」顧理看着被福寶壓彎的樹榦,一抖一抖的深怕這樹榦劈叉了,連人帶着樹榦一起掉下來。
福寶抱着樹榦往下挪,宮紹羽捂著鼻子抬頭看着福寶的高危險動作,心裏也是一緊這丫頭膽子太大了,話說這個時候的果子能吃么?
「慢點,我們在下面接你」宮紹羽捂住鼻子上前兩步喊到。
刺啦~一聲,顧理有種不祥的預感,此時還在樹榦上的福寶心裏一緊這樹榦好像……
刺啦啦一聲只見一節粗壯的樹榦上騎着一個少女從天而降,重重的砸了下來,顧理看着自己離樹榦的距離和宮紹羽離樹榦的距離,同情的看着自家表哥,心裏默默的說了句:你表哥自求多福吧。
顧瀟荷剛剛走到顧理身旁,只見一個大樹杈子砸了下來,一個姑娘便落在了自家傻兒子的懷裏。
顧瀟荷驚呆了:這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
宮紹羽趴在地上身上坐着正揉腦袋的福寶,丫的這丫頭是吃啥長大的,砸死他了。
顧理趕緊上前將福寶給拉了起來,上下看了看,沒有受傷,只是髒了點。
「有沒有傷到哪?」顧理將福寶頭頂上的樹葉拿了下來問道。
「不疼,還舒服的」福寶邊整理衣袖邊說。
還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宮紹羽「……」
一旁的顧瀟瀟荷上前將顧理擠到了一邊,和善的將福寶拉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嗯!模樣清秀,行為舉止不做作,能爬樹看起來身子骨還算不錯。顧瀟荷點點頭,表示滿意。
福寶被顧瀟荷弄的摸不著頭腦,這位夫人為何對着她露出如此笑意?
「不知姑娘今年芳齡多少?可曾婚配,家住何處……」吧啦吧啦福寶一覺懵逼聽着顧瀟荷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這邊的顧理將被砸的口吐白沫的宮紹羽從樹榦底下給掏出來,便聽見自家姑姑說的話。
這話……是媒婆應該說的吧?
「娘,你嚇著小寶兒了」宮紹羽扶著腰無奈的打斷了顧瀟荷。
誰知顧瀟荷一聽宮紹羽的話,更加激動了,「小寶兒?你叫小寶兒?」兒子這是連人家乳名都叫上了?
「呃,夫人我叫林岑深,小名福寶」福寶將手從顧瀟荷手中抽了出來,抓的太緊了。
「福寶,好名字,一聽就是個有福氣的,本夫人第一次看到你呀!就很喜歡你,就是不知該到姑娘可否有婚配,你看看我這兒子怎麼樣?」顧瀟荷說着將正在揉腰的宮紹羽一把拉了過來說到。
顧理!!
福寶「……」
懵逼的宮紹羽感覺自己的腰又被扭了,一轉頭便看見顧理的眼刀向他刺來。
宮紹羽「……」
「不不」
「不不」宮紹羽和福寶兩個人一同搖頭,瘋狂擺手。
一旁的顧理黑著臉看着兩個人看他們要怎麼解釋,話說姑姑從哪裏看出來自家表哥同福寶是一對的,明明自己更般配好嗎。
想到這裏眼刀嗖嗖的刮向宮紹羽,成功接收到眼刀的宮紹羽嘴裏苦,心裏更苦,自家娘沒事添啥亂呀。
福寶手裏捏著果子,同顧瀟荷,顧理,宮紹羽三人走在小道上,正摸索著往山下走,一路上宮紹羽是好說歹說顧瀟荷嘴裏說這兩人是朋友,眼神揶揄明顯不信,看着快要原地爆炸的表弟。
宮紹羽咬牙一狠心將陳家小姐姐給搬了出來。
福寶手裏的果子都被嚇掉了,宮大哥這是喜歡陳家小姐姐?
顧理看着更加激動的顧瀟荷嘴角直抽搐,表哥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安撫好自家娘的宮紹羽覺得生無可戀。
幾人循着小道一直走卻依舊到不了頭,眼看太陽都要下山了,還是沒有找到出去的方向。
正當幾人焦急不已之時,一位小沙彌出現在了眼前。
和善的說到「各位施主請隨小僧來」
幾人隨着小沙彌在林中徘徊許久終於看到了寺院的大門。
成功將四人帶到目的地的小沙彌拘禮便離開了。
……
幕間,顧理躺在床上微閉着眼睛,想起禪房中悟能大師說的話,心裏邊是突如其來的煩躁,事實上從他第一次做夢夢到那方仙境的時候,他就有預感這一生怕是要深陷那看似虛無卻是真實的夢境之中了,
微微睜開眼睛,望着窗外皎皎明月,顧理深深吐了口濁氣,眼中閃過迷茫與無措。
此時國師府外牆一道身影從牆上一躍而下,身影一晃便進去了一間書房中。
「拜見尊上」來着正是穆冰。
主位上一位錦衣男子纖細的手指緩緩的揉着太陽穴,微微閉着眼睛。
緩緩吐出一個字來。
「說」
穆冰由始至終未抬起頭來,單膝跪地。
「尊上,小妖……體內的魂魄要壓制不住了」穆冰有些羞愧說到。
主位上的錦衣男子手中動作未變,就連語氣都沒有任何變化。
「壓制不住就讓他永遠消失」
穆冰一怔,低下的頭顱讓被人看不清此時他緊緊抿著嘴。
穆冰遲遲未說話,錦衣男子睜開了眼睛,放下揉着太陽穴的手,支著下頜骨說道。
「你在心軟什麼?代替他不是你自己決定的嗎?現在你有機會了可以做決定了」
穆冰緩了緩臉色,半晌才說出一個字。
「是」
錦衣男子勾起嘴角,眼眸微動。
「心慈手軟只會讓你萬劫不復」
穆冰身影一頓。
「下去吧」錦衣男子重新支起了手,揉着脹痛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