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己作孽不可活
「副哨長，我想你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吧？你怎麼就不能說句人話呢？難道你認為你這麼對待我們不過分嗎？」狗蛋俯視著副哨長，冷然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別太過分。」
「好了，別跟他廢話了。我們去看小五。」唐大壯對狗蛋和小四說道：「然後去邊境參加戰鬥。」
「副哨長，把這些彈藥看好了。」狗蛋把收集起來的武器彈藥放在副哨長的身旁：「我們去看看小五兄弟，隨後就來。」
副哨長翻著一雙死魚眼不吭聲。
唐大壯和兩個手下兄弟還沒走出五米遠，唐大壯忽然感覺到後背冷颼颼的。
憑著多年征戰的經驗，他知道這是危險來臨的預感。
唐大壯發現不對，趕忙轉頭察看，只見副哨長拿著一枚手榴彈正準備拉引線投向他們。
副哨長這是準備用手榴彈來對付他們！
唐大壯預感到不對勁的時候，小四也預感到了危險，和唐大壯同時轉頭察看。
唐大壯左右看了看，沒有趁手的東西，一把搶過小四手裡的碗向副哨長甩了過去。
副哨長拿著手榴彈的手被唐大壯甩過去的碗砸中，冒著黑煙的手榴彈滾落在地。
「卧倒！」唐大壯摟住小四和狗蛋的脖子往前撲倒。
一聲巨響，手榴彈爆炸了。
放在副哨長身邊的十幾枚手榴彈相繼被引爆，巨響不斷，彈片橫飛，副哨長在轟然巨響中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在此之前，副哨長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結局。
想要炸死別人沒成功，反把自己送進了鬼門關。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人要作死，你攔都攔不住。
副哨長在這場爆炸中丟了自己的性命，也給唐大壯等人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哨所里的很多官兵本來就不待見他們，看到這個現場的話，一定會認為是他們聯手弄死了副哨長。
「小四，你去看小五。」唐大壯想了想，冷靜的做了分工：「狗蛋把副哨長的屍體弄到懸崖下面去，我來清理現場。」
「是。老大。」
三人分頭行動，狗蛋抱起副哨長的屍首跑向懸崖方向，唐大壯負責清理地上的爆炸現場。
小四跑進廚房倒了一碗熱開水，拿了兩個饅頭，去看小五。
十分鐘后，唐大壯清理完現場，去看小五。
唐大壯走進宿舍的時候，小五正在啃又冷又硬的饅頭。
「小五，他們沒有給你送吃的來嗎？」唐大壯心疼的看著面色憔悴的小五。
「沒有。」小五搖了搖頭，黯然說道：「老大，你們的遭遇我哥都告訴了。那些人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要不……我們趁他們不在的這個機會離開這裡吧？」
「不行！」唐大壯耐心的說道：「小五，我跟你說，我們當土匪是被逼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們無論如何不能再走回頭路。兄弟，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改變這個局面的。」
小五點了點頭，默默的拿起饅頭繼續啃。
「小五，忍一忍。」小四愛憐的摸了摸小五的頭：「憑我們老大的本事，到哪裡都能吃香的喝辣的。這些兵油子只是紙糊的老虎，他們遲早會被老大踩在腳下的。」
「想要扭轉這個局面，憑我一個人可辦不到。我們一起努力。」唐大壯笑著說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老大，我們要不要去支援那些兵油子？」小四看著唐大壯問道。
「當然要去。」唐大壯說道：「這是扭轉局面的最佳時機。也讓那些兵油子見識一下我們哥幾個的本事。」唐大壯頓了頓，說道：「小四，你留在哨所里照顧小五，我和狗蛋去支援就行了。」
「不用讓我哥留下照顧我，多個人多分力量。」小五說道：「給我留下一把槍就行，我能自保的。」
「你身體這麼虛弱，能行嗎？」唐大壯擔心的問道。
「行。」小五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論起逃命的本事，這些兄弟中哪個及得我？」
「那行。」小四從腰間拔出盒子炮，遞給小五：「我看了一下，彈夾滿裝。用來防身足用了。」
「你再去給小五弄一碗開水送過來。」唐大壯對小四說道：「我去找武器。」
唐大壯和小四從宿舍里出來，看到炊事員老劉背著一捆柴禾走進了哨所。
老劉是哨所里年齡最大的，接近五十歲了，專門負責後勤。
他們看到了老劉，老劉也看到了他們。
「不是說有敵人偷襲邊境嗎？」老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你們怎麼還在這裡磨蹭？」
「兄弟們吃飯的時候，我們還在訓練場上站軍姿呢。」唐大壯若無其事的說道：「這不是剛吃了個饅頭準備出發嗎？」
「這事我也聽說了。」老劉搖了搖頭，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呢？這個馬元凱也太混蛋了。」
「對了老劉，」唐大壯問道：「你知道軍火放在哪裡嗎？沒傢伙我們沒法參加戰鬥啊。」
「知道啊，軍火就是我負責管的。」老劉放下柴禾，看著唐大壯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們拿武器裝備。」
唐大壯吁了口長氣，既然老劉主管軍火，這事就好辦了。
「好嘞。」唐大壯高興的說道：「你給我們多弄些彈藥來。」
老劉走了幾步，回頭問道：「對了，你們幾個人？」
「三個人。」唐大壯說道：「今天肯定是一場惡戰，你給我們多準備點子彈。有備無患。」
「這可不行。」老劉搖了搖頭：「哨所有規定，每人四顆手榴彈，五十發子彈。」
「老劉，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唐大壯說道：「要是敵人攻破了防線，端了我們的哨所，你留著子彈和手榴彈還有什麼用？」
「那好吧。」老劉道：「鑒於情況特殊，給你們每人加一個手榴彈，加十發子彈。」
唐大壯沒再說話，站在原地等著老劉把軍火發給他們。
每人六十發子彈，五顆手榴彈，加在一塊，足夠消滅一個連了。
唐大壯等了一會兒，老劉卻空著手跑了出來，一臉嚴厲的看著唐大壯：「小子，軍械庫里怎麼少了三桿步槍？是不是你們提前拿了？」
這些軍火是副哨長拿出來的，全部報廢在那場大爆炸中。
唐大壯當然不會說出事情真相。
「看你說的，」唐大壯一臉無辜的說道：「軍火放哪我都不知道，你說我們怎麼拿？再說了，軍火是用來消滅敵人的，又不能吃，我們拿那麼多軍火幹什麼用？」
「真沒有拿？」老劉將信將疑的看著唐大壯。
「真的沒拿。」唐大壯目光平靜的看著老劉說道：「如果你不給我們發軍火，那我們就不去參加戰鬥了。赤手空拳的去邊境，讓我們給敵人當活靶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