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另一個
「你的肉體已經死去，可你的精神還活着，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你推動這個世界發展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科學先驅者，代價是什麼。」剛見面的秦凡倒是沒有和科學先驅者客氣，三言兩句就將科學先驅者的老底給抖了出來。
科學先驅者臉上帶着無奈的笑容說道：「太過於強大的外來者，和你說話真是沒有意思，我有一個故事，你願意聽嘛？」
「好。」
帝國曆前元三千兩百年，一個年輕人背着行李，告別自己的家人踏上了求學的道路。
努力學習的他，憑藉着天分和成績得到了帝國皇家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作為一個平民出身的年輕人，能夠考上帝國皇家大學已經是一件極其厲害的事情。
年輕人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父母驚喜的目光，那封金色的錄取通知書，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東西。
不過，現實很快給他上了一課，在帝國的中心，達官貴人猶如牛毛一樣多，曾經在他的老家作威作福的貴族，在帝國首都不過是某個大人物的僕人而已。
他進去大學，見到別的同學都要行禮，因為他是平民，按照帝國的法律，他甚至都不配和貴族一起吃飯。
年輕人痛恨這種規矩，何況龐大的帝國已經進入了暮年。就像草原上正在喘息，依靠蒼老的爪子和牙齒統治的老獅王。
它的身邊，已經有無數的年輕雄獅子等待着獅王倒下去。年輕人不覺得自己是有能力競爭獅王的人，他不過是一個求學的遊子。
好在帝國皇家大學的導師們都是開明的人，他們對所有的學生一視同仁。絕不會因為出身而刻意對待。
這是帝國皇家大學的底氣，年輕人在導師的帶領之下，出色的完成了學院，並順利的留下。這是改變他一生的機會，帝國皇家大學最低級的講師會被皇家授予貴族的爵位。
高興的年輕人正準備將自己的父母接過來，一起享受得之不易的幸福。可戰爭開始了，帝國這頭蒼老的獅王已經壓制不住別有用心的年輕獅子。
四面八方的諸侯都想當獅王，在競爭新的獅王之前，他們需要將老獅王給殺掉。
群雄並起，到處都是死者。無數的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匆匆趕回老家的年輕人，看到了永遠忘不了的一幕。
自己年邁的父母被弔死在老家的樹上，長矛插在兩位年老者身上。自己妹妹那凌亂不堪的屍體也已經躺在樹下。
「我後來才知道，那是當時最強大的貴族乾的，一個小貴族想要玷污我的妹妹，被我的父母給打死。那些士兵便將我的父母給弔死，殺了我的妹妹。幸運的是，後來我找到了那些人，一個都沒有落下！」
被帝國人譽為科學先驅者的祥和老人，此刻面容仿若扭曲的惡鬼。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的下場。
秦凡挑挑眉頭，墨玉不置可否。兩個都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落在秦凡和墨玉的手上，將會體驗到真正的殘忍。
「年紀大了，對過去的事情總是追憶。」科學先驅者笑了笑，繼續訴說自己的故事。
年輕人埋葬了自己的家人之後，踏上了行程。這次，他並沒有回到帝國皇家大學，雖然現在那地方是最安全的。
埋葬自己父母的那一天，年輕人做一個夢，夢中有一個聲音不斷地指引自己，讓自己做出選擇。
年輕人選擇了復仇的路，他知道，在帝國皇家大學做一個教師永遠沒有機會替自己的父母報仇。
北上，拉起自己的隊伍，對付貴族需要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兵馬。
十年之後，面目滄桑的年輕人，帶着超越這個時代的隊伍，踏入了帝國的首都，此刻的他，已經完成了復仇，整個帝國在一群年輕人的手中支離破碎。
草原上的老獅王倒下了，取而代之的並不是年輕的獅子，而是一群扛着高科技武器的獵人，這些獵人毫不費力就將年輕的獅子殺掉，並毀滅了整個獅群。
「這就是我的故事，後半生我成了一個研究員，完成在帝國皇家大學沒有做到的事情。」科學先驅者臉上露出笑容道：「我在研究世界最基本的構成物質，我發明了恆空間觀察矩陣，那是夢中那個存在告訴我的。」
「我們正是通過恆空間觀察矩陣進入到這個世界的。」秦凡看向科學先驅者道「所以，你發現了。」
「對，永遠看不透的迷霧，生存着許多沒有肉體的生物，偶爾恆空間觀察矩陣會看到雲層之下的東西，那些體型龐大的生物。」科學先驅者唏噓道「起初我以為那些屍體是上一個紀元留下的，可隨着深入的了解，我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些體型龐大的生物根本就不是上個紀元的生物，它們是實驗品，沒有用處，被實驗者拋棄了。」
科學先驅者的話，讓墨玉毛骨悚然，他見過那些體型龐大的屍骸，那些屍骸之上的龐大氣息，比他這個已經踏入天境的存在還要強。
不敢想像，這樣的存在竟然是實驗品，沒有用處之後，被拋棄變成了一具具屍體。屍體的力量和強大的怨念形成了心魔和永不消散的雲層。
在雲層之上，構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你接觸過拋棄實驗品的存在。」秦凡篤定的說道，科學先驅者點頭道：「對，我夢中的那個聲音，告訴我全部的真相，關於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我們也是實驗品，一個被別人觀察的個體。當年在那些龐大存在身上沒有完成的實驗，在我們的身上繼續完成。」
科學先驅者的語氣帶着悲憤與無奈，他們在無意之間成為了小白鼠。無知無覺，那些龐大的屍骸是他們的下場。
「原來如此，為了對付現實世界，那個傢伙可謂是用心良苦。恐龍紀元，人類時代。他在研究如何高效率的殺掉生物。」秦凡眼中帶着寒光，這個穿行在網絡世界的入侵者，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