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噩耗

第一百二十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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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鈺見到母親艾大娘這幅表情,心裡咯噔一下,伸出兩手扶住艾大娘的雙肩,焦急的問道:「爹爹、爹爹是否出了什麼事?」

寒怡在旁含淚道:「爹爹已經、已經快不行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恐怕永遠見不到爹爹了。」

花鈺聞言如同被晴天霹靂劈中一般,身形一陣搖晃,澀聲道:「怎麼會這樣?我走的時候,爹爹不是身體很好嗎?難道、難道生了什麼惡疾?」話一說完,不待她們回答,轉身就往裡面衝去。

走了數十步,聽到寒怡在身後喊道:「爹爹的卧室在這邊。」又轉身望寒怡所指的方向走去。

穿過兩個走廊,便聞到一間房內傳出一陣濃重的藥味,花鈺疾步走到門前,掀開厚厚的門帘,跨進屋內。

屋內門窗都被厚厚的門帘堵住,一盞油燈下,光線很黯淡。

面色蒼白臘黃的長孫清躺在床上,在厚厚的被子下,已經氣如遊絲。在花鈺走進屋內后,聽到腳步聲的長孫清,用力的聳動眼皮,半響方才將眼睜開一條縫隙,朦朦朧朧間見一人淚流滿面的跪在床前,想要抬起手,用力了半天也沒能抬起,只是語氣斷斷續續的道:「是、是鈺兒嗎?你、你怎麼回、回來了,我、我不、是、是要、她們、不要告訴你嗎?」

花鈺伸手將長孫清的粗糙乾瘦的手拿起,然後貼在自己的臉上,泣不成聲道:「爹爹,你怎麼會這樣?爹爹你不要嚇我。。。。。。」

長孫清微微抽動一下嘴角,道:「爹爹沒事,鈺兒別哭。」

花鈺哽咽道:「爹爹,我、我沒哭。」

此時艾大娘和寒怡也掀看厚厚的門帘走了進來,花鈺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將長孫清的消瘦的手小心的放進被窩內,站起身來,望著母親和姐姐,兩眼通紅的問道:「爹爹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艾大娘只是抽噎,拿著衣襟不停的擦著眼角。

花鈺將眼光投向姐姐寒怡,通紅的眼珠內怒火充盈,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寒怡恬靜的臉上也是淚水滿面,看著已經將嘴角咬破,血水順著嘴角流下的花鈺,心中柔腸百轉,拿出一方手帕遞給花鈺,語帶哭聲道:「你先將嘴角的血跡擦去。」

花鈺伸手將她遞來的手帕掃到一邊,惡狠狠的道:「爹爹都病成這樣了,你為什麼不到武道院找我?」

寒怡低著頭,輕輕的拭去眼角的珠淚道:「我們到別的屋裡說,在這裡會吵到爹爹的。」

花鈺悶哼一聲,隨著寒怡走到另一間房內。

這間房收拾的很整潔,一應擺設和花鈺以前的房間差不多。

寒怡一指這間房道:「這是你的房間,每天娘都會來打掃。」走到床前,伸出纖細蒼白的縴手一撫床沿,道:「這張床是爹爹受傷前親手給你打制的。」

花鈺聽到受傷兩字,頓時心裡一動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爹爹受傷前?難道爹爹不是生病,而是被人打傷的?」

寒怡泣道:「爹爹被人打傷已經很久了。。。。。。」

花鈺厲聲道:「爹爹是被人打傷的?是誰?為什麼不告訴我?」

寒怡哭泣道:「我幾次想要到黃山武道院尋你,可是爹爹死活不讓我去,他說怕你知道后,影響你修習武道。」

花鈺雙拳緊捏,額頭青筋暴跳,道:「你還沒告訴我爹爹是被誰打傷的?」

寒怡抽噎一會回,擦乾眼淚,抬起螓首道:「八月中秋那天,爹爹到津門縣城裡去,早上一大早就騎著老馬去的,直到傍晚也沒回來,我和娘很著急,擔心爹爹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正要去找時,村裡的佃戶們將爹爹抬了回來。」

在寒怡低頭抽噎之時,花鈺鐵青著臉問道:「知道是誰打傷爹爹的嗎?」

寒怡續道:「爹爹被抬回來時,兩腿腿骨碎裂,人已經昏迷過去。那些抬爹爹回來的佃戶也不知爹爹是怎麼受傷的,他們中有人進城做買賣,見到躺在一條偏僻小巷內的爹爹,就喊人將他抬了回來。我和娘手忙腳亂的將爹爹抬進屋內,又央求佃戶們找來大夫,給爹爹治療,可是爹爹兩條腿腿骨盡碎,大夫也是束手無策,只能開了幾幅葯,然後將碎裂的腿骨稍微整下後走了。

大夫走後,爹爹醒了過來,我和娘問爹爹,到底是誰將他傷成這樣的,爹爹只是搖頭,死活不說,我要去找你,爹爹又死活不讓,從八月十五一直拖到現在,眼看著爹爹就要燈枯油盡了。。。。。。」

花鈺沉默一陣,道:「那麼到現在爹爹都沒說是誰將他打傷的?」

寒怡道:「沒有。」

寒怡說完之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花鈺心內一動,問道:「姐姐,你一定知道什麼對吧?」

寒怡看了花鈺一眼,掩飾的道:「爹爹又不說,我怎麼知道?」

花鈺太熟悉姐姐寒怡了,一看她這幅表情,就知道有點蹊蹺,不再追問,反而道:「你不告訴我,是否是因為這個打傷爹爹的人實力雄厚,你怕我衝動下前去報仇,會吃虧的吧?」

寒怡遲疑了一下,點了點螓首。

花鈺深吸一口氣,道:「姐姐,我現在已經進入煉竅期,就算打傷爹爹的人實力雄厚,我殺敵不成,別人想殺我也是不可能的。」這幾句話說的斬金截鐵,強大的自信心和隨著這幾句話湧出的戰意讓寒怡對花鈺陡然間生出無窮的信心。

寒怡看著眼中陡然高大起來的花鈺,沉默片刻道:「爹爹傷了大約一個月左右,我就聽到莊裡佃戶小賴子說,出事那天,他在遠處看見三人縱馬將爹爹腿骨踏斷的。。。。。。」

花鈺深吸一口氣,澀聲問道:「那三人是誰?」

寒怡道:「是、是那三個萬惡的畜生、禽獸。。。。。。」寒怡恬靜的俏臉上露出切齒痛恨。

花鈺道:「是津門三獸?」

寒怡咬牙切齒的道:「就是這三個禽獸。」

花鈺額角青筋崩現,眼中殺機外露,一字一頓冷聲道:「津門三獸!」

寒怡道:「後來不知怎麼的,事情傳開了,先是朱家送來黃金三百兩,接著長孫家和林家一家送來一百兩黃金,說是賠償。。。。。「

花鈺在屋內疾走幾步,冷笑道:「五百兩黃金,好大的一筆錢呀!」伸手一撫胸部,鼓鼓的胸部內裝著的瓷瓶讓花鈺精神一振,不禁伸手在自己腦袋上一敲,道:「該死,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接著興奮的對寒怡道:「姐姐,或許我能治好爹爹的傷。」

寒怡驚喜道:「真的。」

花鈺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我有八成把握。」

來到長孫清的卧室,仔細的給長孫清把了一會脈,感受到爹爹長孫清脈搏微弱,心裡酸痛,他這段時間學習丹道,丹道其實也是醫道的一部分,也算是頗通醫道了。

從爹爹長孫清的脈搏來看,明顯是兩腿碎裂后,元氣損耗的太過厲害,已經油盡燈枯,即便是他懷內裝著瓶能令斷肢續接的萬年橡樹之淚靈液,也無法使用,在接續爹爹長孫清斷腿之前,先要做的是,補充長孫清的損耗衰竭的元氣。

而補充損耗的元氣,就需要一種三品丹藥補元丹,這種三品丹藥比較雞肋,並沒有晉級通竅的作用,但是對補充人體損耗的元氣倒是頗為神速。

當日花鈺在武道院藏書閣看過之後,就沒再關注,因為這種丹藥無比雞肋,那些淬體期的武者,都是年輕力壯的,精力充沛,根本不需要補充元氣。

好在當日花鈺看過丹方之後,鬼使神差的將丹方記住。

腦子內回憶一遍丹方,確定沒有絲毫遺漏后,對母親和姐姐道:「我先到城裡抓藥,爹爹的病,我能治好。」

在母親、姐姐驚喜期待的眼光中,花鈺跨上戰狼,望津門縣城趕去。

煉製三品丹藥補元丹,作為主要的三品靈藥,花鈺身上恰巧就有一株,這株三品靈藥還是上次半年小比之時,武道學員獎賞的,花鈺帶回來,就是給父母滋補身體的,沒想到現在派上大用。

到縣城只是買幾樣輔助藥材和煉丹的葯鼎。

現在花鈺憂心忡忡的,就是自己從來沒有煉製過三品丹藥,不知道腦中的精神力是否能夠將葯汁凝鍊成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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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運蒼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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