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甘願，不甘心
——————————————————大周王朝演繹————————————
人物:周璟初，某翩翩公子
類別：精分
地點：河邊。
時間：啟成四年
事件：兩人青梅竹馬，女尋答案。
題目：甘願，不甘心
————————————————————開戲禁水—————————————————————
周璟初：
冬日的風吹著身子寒風瑟骨，大街小巷也沒了往日般的熱鬧繁華，窗戶被吹的嘎吱作響，旁邊的管道偶有水滴落下。
初識他是在小河邊，頑童戲水不幸淹水，當時他不過跟我一樣是個小孩，卻忍著寒水浸透拉住我回了岸邊。
「下次小心點，想玩我陪你」
他沒有說我，沒有不滿，沒有怒氣，卻同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說要陪我。那時二弟還未出生，只有我皮的可以，偷偷跑出來玩水。
「連你自己說的話都要我來提醒你」
我蜷縮在岸邊，哽咽著瑟瑟發抖。
公子：
小時候總喜歡聽著父親探討政事商事，不懂卻是樂趣的很。喜歡深思喜歡想著無關童年的事，偶爾想到的成功之計偷聽時，父親也恰巧說道，很是欣喜。
每當遇到益己的事甚是歡喜，後來才知道，這叫野心。我不知這是喜是悲，但我卻長得溫爾儒雅，甚是溫和。
於她我本是不記得的，後來每次找我只好不耐煩的承諾自己所說，今個兒不知她又犯什麼瘋，偏要我來這裡。
「三小姐，您又有何事啊」
「這般冷的天，找個地方坐著說多好」我抱怨著
周璟初：
或許本就該不相識，那時他的模樣已經印在我的腦海里，從前跟二姐姐提過:相思入骨，卻是有葯難醫。
所謂度日如年，每次見不到他，都是一陣刻骨銘心的想念，他總是很忙，卻依舊捨得抽空陪我。
他很溫柔，謙謙君子，我總覺得只有我得以他的親昵，他的寵愛，只有我在他面前可以任性一些，只有我有這些特殊待遇。
當我看見他一樣可以同別的女子歡笑，那個莫名的優越感已經不見，可總是問不出口的。
「你來了，可有想我」
突然面前一暗，我帶著幾分欣喜抬頭看著他。我聽不出他心底的不情願，只當他是調笑，彎眸
「也沒什麼大事，想在我們初識的地方問你些事罷了」，
我指著岸邊游魚沉石，抖擻著跳出水面，大抵是水太冷了吧
「相識這麼多年，作為朋友，你可有為我捨棄過什麼」
我淡淡輕語，似乎就是隨口一問。
公子：
聞言我支著下巴，她的模樣顯然是動了心，我的家室種種都不及她，同她為友使得我免去了很多麻煩。可無論如何，我的心繫於大江南北，早已不在這裡。
「自然是有的。難道你看不出來？」
我依舊笑魘溫和，話語中帶著誤導，畢竟這樣的助力我是不願失去的。
「起來，地上冷」我伸手忽略了男女授受不親，拉住他起了身。
周璟初：
我握住他的手怔了片刻，卻還是帶著略微的失望:又是這樣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為什麼我這樣說」
我認為他是聰明的，能理解我所問，可是他好像裝作不知，所答非所問。可我只記得他的好，所說捨棄了什麼，其實我總覺得是有的卻不知道是什麼，大抵是自欺欺人。
「我想問你，這麼久了，你知我心底是喜歡你的，可是……你可曾有半點喜歡我，或者喜歡過我」
這樣的話從女子口中是難以啟齒的，可我等的太久，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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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著伊人面色蒼白，銀牙作響依然想要個答案，她的庇護已經到我長大，我知道，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她了。畢竟，她已經算是毫無價值，我已經無利可圖。
她的模樣甚是惹人憐，心疼動容不已，我還是負了她，我緊皺眉頭，頓了片刻，毫無愧疚意
「沒有，從來沒有」
情一字我終是不解，就像我不知道這樣的回答會讓她墜入萬丈深淵。
周璟初：
這幾日的徹夜難眠，擾他每時每分，不過是想尋個答案，如今他已經說的明明白白，可結果卻是我最怕最不願意聽到的。
哪怕他告訴我曾經喜歡過，我也是無怨的，可他連半分的施捨都不肯給我。
「這麼多年的陪伴……你若有若無的關心……不過是為了接近我？就沒有半分的關心？」。
聞言嬌身一顫，我忍著心中的委屈，貝齒將唇口咬出道道血痕，眼淚沾濕了睫毛在眸子里不停的打轉不肯落下
「你就當真如此狠心！」
公子：
我有我的路要走，我有我的結局，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從未想過娶妻生子，若是強者，那些不過是個累贅，我有野心，我不甘心留在一方任人宰割。
但終究是認識一場，未曾過於真心也是有幾分情誼在的，可是不願傷害她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很是憂心，但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上去為她拭去眼淚。權衡利弊，她……是不及我的王者夢的，不過一個過客，一個棋子。
「你變了……初初你以前很乖巧的」
我蠕動了嘴唇，才悠悠吐出一句。
周璟初：
他驢臀不對馬嘴的話讓人更是煩躁，跟從前一樣，他總是不會去正面解決，總是拖延，敷衍，總讓人急不可待。
愛他，我是心甘情願的，心甘情願的為他付出，為他擋住壞人，為他騙，為他做他的棋子，可他，為什麼偏要對那野心如此執著，常年的陪伴感情抵不過一場交易，終究是不甘心的。
「我沒變！我不過要一個答案！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等待，我是真的有苦難言，真的……夠了，你懂嗎？」
看著他理所應當，淡言淡語的樣子，我卻氣的不行
「利益，野心。就這樣重要，我不如他們重要？對嗎」
公子：
她的話語深深的打在了內心深處，我看著她為愛瘋狂的樣子苦笑著，姑娘家守著閨房即可，夫婿什麼的自是不必擔心，可偏偏就這樣喜歡了不入流的我。
我看著她心如刀絞的痛，默默:這大概就是愛錯人了的代價吧。
她是不了解我的，利益權利是我生活的動力，也是唯一的樂趣。什麼父母之命，什麼民之所順，他們容不得我事事順心，我也不會讓他們逍遙自在。
其實我也在乎過她，這樣討喜的人。但既然已經絕了情。就不要給她絲毫的希望。
「你……不重要」我搖著頭，一字一句的說著
周璟初：
痛，猶如千萬針扎心的痛。
忽而，臉上漏出於凄涼格格不入的笑容
「到底是我自欺欺人了」我忍住激動冷靜下來，讓人害怕。
我曾天真的以為，他對我的好，對我的特別，就是對我的喜歡，可現實卻如此殘忍。
「這幾年……周璟初打擾了。往後的幾年，幾十年，這輩子，下輩子……周璟初都不會再來叨擾您了」
我閉眼收回打轉的淚珠，堅強不服輸的樣子讓人心疼。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終，含痛離去。
公子：
這個女孩我記住了，我咬牙看著她為我痛徹心扉的樣子，狠狠地便要想將她的模樣刻在記憶力。
她為我的幼年所想所做做出了太多，不計回報。哪怕只要簡單的「喜歡過」我都不曾給予，她還是未討要什麼。
若非心之所向，迫不得已，這樣的女孩怎叫人不動心？
「初初，如果來世我先放下了野心，再看到了你，來世換我守護你，可此世。我同你只能是陌路人」
我看著她的背影在原地呢喃著。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