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偶遇懷靈

酒館里，江明軒在櫃檯里對賬，曲小春從二樓走下來，對他道：「我去雅芳閣取衣裳，一會兒就回來。」

「我送你去。」江明軒放下筆，抬頭笑眯眯地看著她。

曲小春壓下手，道：「你好好看你的賬目，我一個人去。」

江明軒小狗一樣前傾著身子趴在櫃檯上，看著曲小春笑，「我怕你丟了，我江家可就你一個大寶貝。」

曲小春紅著臉嗔他一眼，轉身走了。

江明軒笑臉盈盈地望著她走遠，復而坐下繼續看賬目。

曲小春去雅芳閣取了衣服，回酒館的路上經過米鋪，又進去買了些米。

走出米鋪不遠，好巧不巧，與她迎面走來的人卻是樊高，只見他神情散漫，左顧右盼。

曲小春心裡糾結要不要與他打個招呼，思索了一陣子，考慮到他討厭她，便決定不自討沒趣了。

她低下頭，不聲不響地走到路邊，加快了腳步，眼看就要與樊高錯過了，卻被他發現了。

「曲小春。」樊高叫住她，語氣不善。

即是被叫住了，曲小春只得停下腳步，看向樊高點了點頭，「樊公子，好巧。」

「你別裝蒜，你方才明明看見我了。」樊高往曲小春跟前邁了幾步，眯著眼睛道：「你在躲我，你做賊心虛。」

曲小春無奈，「我不曾做過賊，何來心虛？」

「你敢說你不曾做過賊？你明明搶了·······。」樊高話沒說完，他最期待的聲音響起了。

「小春兒，樊高。」杜懷靈笑著跑過來，聲若銀鈴般清脆動聽，杜夫人與兩個丫鬟在她身後，距她有些距離。

曲小春正愁如何從樊高這裡脫身，見到杜懷靈就高興了，道：「懷靈，好久不見你去酒館了。」

杜懷靈最近一次去便是他們成親那日，聽聞曲小春的話，頗有些尷尬，勉強笑道：「我過幾日就去。」

曲小春瞧不出杜懷靈的異樣，但樊高能。

他極不高興地對曲小春道：「你成心的是吧？揣著明白······。」

「樊高！」杜懷靈喝止他，她不要把事實挑明，她會無地自容。

眼看杜夫人和丫鬟跟上來了，她拿不準樊高會不會再拋出什麼驚人的話語，若被母親聽到了，怕是會為難曲小春。

她知道曲小春是無辜的，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於是杜懷靈對曲小春道：「酒館一定很忙，你先回去吧，我空了一定去。」

曲小春求之不得，點頭道：「成，那我先走了。」順便向樊高點了下頭，趕緊閃人了。

杜夫人匆匆趕來，她眼裡沒有注意到曲小春，倒是先看到了那個與她有過間隙的樊高。

「懷靈，你怎麼還跟這種人來往？吃的虧還不夠嗎？」杜夫人瞪著樊高，口中卻是斥著女兒。

杜懷靈道：「母親，樊高不是壞人。」

樊高遇著杜懷靈，心裡高興，他不想讓旁人破壞他的心情，何況此刻他有很重要的話要對懷靈說。

他要提醒她，不要對別人那麼好，要有戒心，比如曲寧，她一心向著她小姑姑。

他還要告訴她，今日他去酒館尋了曲小春和江明軒的麻煩，日後再見著他們，仍舊是不會放過他們。

他一定會好好地替她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