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現實與幻象交織
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燕嘯然是從來到了燕地之後，才會不正常的。
至少，他的不正常，在來到了燕地之後，才表現出來了。
尤其是白雲道長的那件事情，或許就是其中的引發點。
自己所有遭受的一切，都是從白雲觀回來之後開始的，而燕嘯然開始出現燕忠的不正常，也是從白雲觀回來之後開始的。
白雲觀……
顧晚舟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她之前就已經派程嬤嬤去調查這件事情了，而後來程嬤嬤也證實了，白雲觀確實有和其他的地方不同的地方。
只是唯一存在爭議的是，包括顧辰安在內的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感覺到白雲觀的異常。
如果就按照一直流傳的老人們的說法，如果小孩子的眼睛比較真的話，那就是說明，那個白雲觀是沒有問題的。
你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呢？
在顧晚舟沉思的時候，徐春華進來了。
因為今天下午，顧晚舟醒來之後，那些胡言亂語，確實驚動了不少人。
她就是其中的一個。
她看到了顧晚舟不停地說著現代的事情，雖然中間有的時候會穿插一些倉隋國的東西，可是她覺得，顧晚舟的靈魂一定是出了問題，或者一會兒在現代，一會兒在目前的倉隋國。
雖然這些都只是她的猜想，不過這些並不影響她覺得顧晚舟是有可能回到現代的。
所以她一直在這裡守著顧晚舟。
同樣的，如果顧晚舟不是要回到現代，而是因為穿越時間長了，而留下來的後遺症，她也可以提前了解，提前防範。
剛剛聽到了香葉的動靜，她就醒了。
問了一下香葉給自己配備的侍女，得知是顧晚舟醒了，她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想了想，還是起身，來到了顧晚舟的房間。
顧晚舟知道來人是徐春華，心裡還是很詫異的。
「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怎麼沒有休息？」
徐春華看著顧晚舟，認真地看了一會兒，一直到顧晚舟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才笑著說道：「我看看你，是不是還是你。」
顧晚舟笑著說道：「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繞口了。」
不過，她說完，就忽然反應過來，「你是說我之前不是我嗎？」
這樣的情況也是有可能出現的，而且不只是一次。
她想起了之前季佳峰在自己身上做的手腳。徐春華搖搖頭，「不，之前的你也是你，不過似乎是很多個你的組合體。」
顧晚舟對此沒有一點兒的印象，只是疑惑的看著她。
徐春華說道：「看來你是完全的不記得了，下午的時候你醒來之後，你的神智就出現了一會兒短暫的混亂。」
於是，徐春華便把下午的事情，給顧晚舟說了。
當然，最後她還是說出了的大夫的猜測，「他們兩個都猜測是你和燕嘯然你們兩個身上的蠱蟲發作了，所以才會讓你神志不清，但是我知道，你沒有神志不清，你在說著和現代有關的事情的時候，你的思路是清晰地，和你說著在倉隋國的事情的時候，一樣的清晰。」
顧晚舟聽了徐春華話，也陷入了沉思。
同時覺得不可思議。
「我竟然會又那樣的表現。你有什麼猜測？」
她看向徐春華，她就知道，徐春華一定還有話說。
徐春華看著她，「你真的沒有回到現代？」
顧晚舟搖搖頭，「我對此一無所知。」
徐春華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同時也有些慶幸。
「如果你真的沒有回到現代的話，那就這恭喜你終於醒來了，但是我覺得，你和燕嘯然，肯定是不只只是蠱蟲發作這麼簡單。」
顧晚舟疑惑的道：「何出此言？」
「因為你和燕嘯然你們兩人，都提到了一個人叫阿牛。」
徐春華開始說出自己的分析。
「而且，在你們的嘴裡，這個阿牛的身份也是統一的，那就是你的小情人，你們兩個可能有不正當的關係。但是這個阿牛，是其餘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沒有任何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再說起阿牛的時候，燕嘯然說起了一件事情，是你沒有說道的，那就是你的身份不是公主，也不是顧家村的顧大夫，而是一個歌女。」
徐春華的表情很冷靜，在認真的分析事情的因果。
可是顧晚舟確實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徐春華說的這一切，她其實都知道。
因為她夢到過。
那個時候，她還和燕嘯然說他們是不是又三生三世的情緣。
這不過是她的一個夢而已，如果說她是自己提起的，那還有情可原，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麼一回事，也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燕嘯然竟然記在了心裡，竟然把它當真了。
或者，她忽然想起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件事情，確實是真的可能發生過呢？
她確實是當初的一個歌女，而燕嘯然就是當初的那個無情的燕王，但是她們目前之所以會有和以前不一樣的記憶，是因為他們都穿越了，或者說有阿牛的那個故事，就是他們都穿越過去的故事？
太複雜了……
顧晚舟搖搖頭，讓這一種想法從自己的腦海里逃出去。
徐春華看著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還是你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可思議？」
顧晚舟搖著頭說道：「都不是，你說的這個故事，其實我是做夢夢到過的，也和燕嘯然講過。」
徐春華聽了，這就恍然了，「哦，那這就可以說得通了，雖然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但是也可以說是你們兩個的一個共同的記憶，而且你們畢竟是夫妻關係，對於其他的人介入，一定是十分的敏感的，燕嘯然會反應這麼的激烈，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他也太……在不清醒的時候，一直叫嚷著阿牛和你。」
顧晚舟詫異的問道：「他怎麼說的？」
徐春華搖搖頭，「他倒是沒有怎麼說，只是懷疑你和阿牛有不當的觀關係，倒是那個拓跋芷凌，她倒是說了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