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地球篇 第363章 算命道士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63章 算命道士

無論是讓他服用后,一步跨入修鍊之路的裝在三支小玉瓶中的「體」「智」「氣」三顆靈丹,還是彙集了許多修鍊功決、煉丹、煉器的幾塊玉簡,都是無價之寶。

其中有塊無字的玉簡,他至今也無法看到其中的信息……

他相信,這塊看起來有破損的銅鏡,肯定是一面不凡的靈寶,比已達到仙器層次的饕餮盒還要珍貴。

而現在,這面靈寶銅鏡將要真正的被他揭秘。

修鍊之途,修遠且長。

寧珂匆匆從英倫趕回華夏,為的是母親。這一次,要出重拳,一定要讓錢塘的秦家,再也不得干擾他的生活和修鍊。

天機鑒可以隨心所欲地的出入寧珂的腦海……洪成宇在一邊看的腦殼都生疼。

寧珂從冥想中醒來。

「舅,你的武功可入了天級?」

洪成宇見那塊破銅鏡沒入寧珂的腦袋裡再也沒有出來……寧珂睜開眼睛后,隨即問道。

他知道離他家幾十公里遠的縣城裡,有個武術高手倪師傅,門徒眾多,相傳武學入了黃級。

他也聽人說過,武學層次的劃分是按天、地、玄、黃,從高到底劃分的。

黃級武者功夫最弱,但卻是真正的武者。天極是渴望而不可及的。

「嗯?……我曾經修為達到過偽真天,後來跌境了……現在只有地級初期。你……想跟我學武功?」寧珂見外甥子眼睛熾熱,說道。

世俗的習武和修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側重點不同。習武者側重身體的訓練、對抗,講究拳法的套路和實戰的精妙,也練習呼吸吐納;而修鍊者則側重元氣的聚集,拳法反而是次要的。

前者在不斷的練習中也能聚集少量的元氣,只是相對鍊氣的修鍊者來的慢一些、弱一些。

所以習武者能入黃級的境界是難能可貴的,也是稀罕的。

寧珂查看了一下洪成宇的身體,沒有練過武功的痕迹,只有一身的蠻勁。

看來這小子沒有學過寧家的八極拳。

「當然!我來京城就是想跟你學武功的……」

「現在不行。等你性子穩重些,再說……」

這小子只有十六歲,毛手毛腳,是非不分,頂著鵝毛不知輕,背著磨盤不知重!……

徒有聰明智慧,卻無約束力。

若是學了功決、法術,還不知會惹出多大的紕漏來呢。暫時不能教他修鍊法決,得想辦法讓他去讀書,實在不行就去學門手藝……

怎不能就這樣荒廢著。

「你嗎,就住這裡吧。這是我才買的房子,還沒過戶呢。我想辦法找個學校,讓你去上學……」

「別,舅!除了上學,啥事都成……」

「那就上武校!」

夜色漸深,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從地下鑽出一團雪白的肉.團團生靈來,嚇了洪成宇一跳。

這小子也夠種,摸起一個茶壺就要砸去。

寧珂趕快制止,「這是我養的寵物……」

這讓洪成宇又是一番的驚異。

精靈「肉.團」跳到寧珂的手上,眉眼嘴幾乎皺到了一塊,對洪成宇做了一個鬼臉。嘰嘰的與寧珂進行了一番交流,說的是單艾艾的事。

寧珂輕輕嘆了口氣。

他從儲物牙齒中取出好幾捆錢幣,遞給洪成宇,囑咐他看著給四合院里添置些家什。

他之所以給外甥子這麼多錢,就想看看外甥子是怎樣的一個人。一個人忽然有了錢,才最容易看出人品。況且,也確實需要添置些要用的物什。

「你暫時就住這裡,我出去辦點事……」

寧珂說完,帶著「肉.團」跳進一牆之隔的公園中……

秦渾土(宮大師)有他寧珂的手機號碼,寧珂在等待,等待秦渾土主動聯繫他。

況且,他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枚儲物戒指。

穆安兒第二次聯繫他,又給他發了一些錢塘以外的公共場合監視器,拍攝到的母親被秦家兄弟劫持的畫面。從行程路線看,有來京城的趨勢……

其實,寧珂在英倫接到老娘舅的電話,說母親失聯了,幾乎沒有耽擱,就買了機票趕回了華夏。

秦渾土和秦渾秋兄弟兩人,是在冬至那天才相繼回到錢塘秦家的老宅……

寧珂乘飛機趕回華夏京城時,也就是秦家兄弟劫持杜鵑剛到京城的時日。

寧珂從英倫回到華夏,若是直接趕往學校,說不定都能在學校與秦渾土碰面。

在寧珂遇到金三爺時,正是秦氏兄弟挾持杜鵑進入鳳凰嶺的時候。

這兩兄弟,一人看著杜鵑,另一人找到了寧珂就讀的華夏醫科大,一經打聽,寧珂赴英倫學習去了,回國還有時日,只得從長計議。

這才有兩人挾持著杜鵑,去了鳳凰嶺的事。

秦渾土(宮大師)在醫科大沒有找到寧珂,便尋到寧家在京城的老宅,想去找寧家的家主寧淵,謀划共同對付寧珂之事。

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寧家的門房連大門都沒讓他進,更不要說見到家主子寧淵了。

秦渾土畢竟闖蕩江湖數十年,伺機捉住了寧家養在外面的非婚子秦璣,他曾聽寧珂說過此人。

寧珂儲備很久用來對付寧淵的人,卻讓秦渾土利用上了。

秦璣絕不是善茬,生就一副陰鷙的臉,性格乖張,行為無常,心靈更是扭曲變態。為人十分的狡詐,詭計多端,軟硬不吃……

怎奈,他遇到的是秦渾土這麼一個老江湖。

秦渾土輸入一縷元氣在拂塵的尖上,細金絲製成的拂塵針須,根根似毛辣子(刺蛾幼蟲)的刺毛般——矗立,扎入秦璣的臉頰時,猶如千百隻抖顫的胡蜂尾,在肉里刺攪,疼的秦璣死猶不及。

所知的寧家的事,和盤托出。

第二天,秦渾土手持算命幡,身著道士袍,再次來到寧家老宅,揚言要給寧家的家主算命。

門房是一位年老的寧家旁支遠親,見秦渾土像個混不吝的招搖撞騙的假道士,仍是不讓他進,更不願意向家主通報。

秦渾土當場用毛筆在一張黃表紙上,寫了兩句偈語,「濟舟沉深淵,鳴珂震褻玩。」

讓門房遞給家主寧淵,門房仍不允。

秦渾土面露惱意,稍微釋放出幾分暴戾的氣勢,哪知門房是個見過世面之人,仍是不予理睬。

秦渾土揮出拂塵,掃了一下門房的臉。

那門房,凄厲的「啊呦」一聲慘叫,半邊臉頰被拂塵掃的頓時血肉模糊,現出千百道細密的滲血血口,疼痛比刀割剪剜還甚。

那門房受此一擊,並未屈服,竟按響了報警系統。

秦渾土見狀,並未制止,反而是半眯著眼眸,沉心靜氣,單等寧家話事人出面。

很快,寧淵的秘書就來到了門口,也不多問,從門房的桌子上拿起寫著偈語的黃表紙,示意秦渾土稍等,他拿去見家主。

不一會,秘書返回,邀請秦渾土入內。

秦渾土被秘書帶入寧家老宅的一處書房,見著一位身材頎長年逾花甲的老人。老人一頭潔白髮亮的銀絲,柔和的覆蓋在頭上,一手負后,一手懸放於腹前,站立在房中。

老人的膚色可謂白皙,面相慈祥,神色沉穩,眼神深邃,望向來人,看不出臉上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秦渾土憑著行走江湖數十年的經驗,不用問,此人定是寧淵。

那種位高權重者的氣質,不是容易裝出來的,那是多年如一日養成的。

即便是老戲骨,也未必能學的像。

「俗人寧淵……不知仙人道長如何稱呼?」

「貧道宮儒麟,道號修文。不過,貧道的道號已有五六十年沒人稱呼了……山下人稱貧道宮道長,亦或宮大師。」

「宮大師……」

寧淵看著眼前年輕的不像話的道士,不禁十分感慨……感慨自己無可奈何的衰老,他真想問問眼前的道長真實的年齡。

可俗話說「僧不問姓,道不問壽」,他不能壞了規矩。

不過,寧淵還是脫口感嘆道:「哦,宮大師,真如仙人……看起來卻是如此的年輕!」

「貧道修心,並不在意容顏皮囊。」

「善……,請問宮大師,居於哪座仙觀修行?」

「自幼入茅山修行,僥倖記名祖師堂譜牒冊中……」

秦渾土將師承脈絡都一一細說了。

寧淵問話,居高臨下,直白了當……倒叫秦渾土低看了一些。本來並不打算多說自己的根腳,又怕寧淵疑心不願合作。

腹中不禁暗誹道「盛氣凌人,多為佞臣」。

其實,秦渾土在門房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讓寧淵頭疼了。

當門房按響警鈴時,寧府多處都有警示……寧淵很是詫異,立即讓秘書調取了門房的監控。

數十年的政治生涯,官海沉浮,早已練就了寧淵一雙慧眼。大白天的敢在京城四大家族這樣做……必有憑仗。

道人與和尚,他也曾打過交道,甚至一如家人一樣的史長劍就是一道人。寧淵對道教的脈絡也是大致了解的,聽眼前的道人一番自我介紹,不禁頭疼起來。

這是一個從道教名山……福地洞天來的道人,從氣勢看,道行不淺。何況,先前還在黃表紙上寫過兩句那樣的偈語。

無事不登門。

硬來……沒有意義,弄不好還會壞事。

眼前年輕的不像話的道人,讓寧淵這位早入了黃級的武者,心裡也暗暗叫苦。

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道人,顯然是位道行高深的修鍊者,他根本看不清此人修為的深淺。只覺得眼前的這個道人,渾身充滿了靈氣,磅礴而四溢,猶似史長劍……

可能眼前的道人已在刻意壓制了,否則,這個道人只要釋放一些氣息,也會傷人於無形。

但此人修為不可能躋身先天,否則無法在這京城裡行走。沒有得到許可的先天及以上的修鍊者,會被京城的護城大陣阻止,也會被護城修鍊大能阻擋。

幾句簡單的交流,讓寧淵在這大冬天裡,脊背上已是浸出虛汗。

寧淵揮手示意秘書退避,主僕兩人神意間有著些微的神色交流,這當然逃不過秦渾土的眼睛。

秦渾土暗自慶幸,心中暗忖道「辛虧自報的山門無假,也不怕你調查核實……」

秘書離開后,寧淵問道:「宮大師,所寫的兩句偈語何意?」

「嘿嘿……」

秦渾土輕笑了一下,眼看著寧淵,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下巴,才意識到下頷上並無鬍鬚,說:

「語義如此之明,寧委員真的看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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