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滅成渣渣
學會了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白正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用你教,繼續!」他咬碎后槽牙,眼珠子都紅了。
執掌球權的蘇河輕笑一聲,再次突進,速度竟然比之前快了以打擊額,腳步更是飄忽不定,讓人根本摸不清他進攻的方向。
白正大吃一驚。
蘇河給他的感覺,就是詭異多變,搞不清楚他的套路,他往往能以大幅度的重心傾斜扭轉進攻方向,而且跳躍能力更是驚人。
速度快加上詭異多變,立刻讓他連基本的防守都吃力了起來。
「咣!」
「咣!」
「咣!」
接下去連著三個球,蘇河都是扣籃,其中一個還是暴扣。
現場響起一陣又一陣的驚呼。
而這還不是白正最吃驚的地方,最吃驚的是蘇河的控球能力,竟然是隨著一個球一個球的快速提升。
剛開始的時候,蘇河的運球方式明顯業餘和生疏,可以挑出一大堆的毛病,可之後每過一個回合,他的控球能力就能提升一個段位。
四五個球之後,即使是他速度不快的時候,拿球也像是黏在他手上一樣,很難插手搶斷,嫻熟的絲毫不亞於自己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控球能力差別前後竟然如此之大?難不成,是蘇河很久沒摸過球了,所以一開始生疏?
他當然猜不到,蘇河是現學。
這場球賽之前,蘇河的籃球水平確實如白正所了解,是個菜鳥,但現在的蘇河是天尊蘇河,對事物的領悟和學習能力,那是凡人無法想象的高度,已經觸及到法則的層次。
五六個回合之後,蘇河的籃球水平毫不客氣的說,已經達到了世界頂尖級的水平。
白正,已全方位被碾壓。
「啪!」
蓋帽。
「嘭!」
搶斷。
……
接下去,蘇河完全是在花式虐。
大蓋帽……快速搶斷……帶球虛晃過人,籃筐被蘇河扣了一次又一次,白正的帽子蓋了一頂又一頂。
十幾分鐘過去。
24比0的巨大的、甚至稱得上荒唐的進球比,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高三九班全體面面相覷。
這牲口,還真是頭不折不扣的牲口。
白正這種猛人都被他虐,所有人心頭都升起一個疑問,這牲口到底哪來的?
「帥爆了!」
「蘇老師,牛!」
除了劉義,他已經癲狂了,滿眼都是小星星,在場邊亂跳亂叫,新來的班主任簡直太牛了。
偶像。
而和他一起發狂的,還有白正。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碾壓成這樣,顆粒無收,一個球都沒能進去。
氣的哇哇大叫,「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憑什麼?」
「我才是籃板王!」
就連籃球隊的人也是目瞪口呆。
如此懸殊的比分,簡直就是天荒夜談,還有教練,哪裡還有平時的威嚴和自信,氣急敗壞的樣子?
就像是一條瘋狗,出現了很多的犯規動作。
有些動作甚至毫不掩飾,讓他們不禁心生幾分鄙夷,堂堂教練,輸球贏球很正常,怎麼連最基本的職業素養都沒了?
但有些奇怪的是,那些犯規動作全被那個新來的班主任避開了,一個都被粘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比分還在拉大。
勝負早已沒有了懸念。
最後一分鐘,球權回到了白正手上,三十三比零的進球比,在盡情的嘲笑他,他狂怒過後,已經有些蔫了。
現在只剩下一個奢望——進一粒球。
挽救這場比賽的「光頭」,二十分鐘一球未進,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慘敗。自信心已在蘇河的狂虐中徹底崩潰,他只想保住最後的顏面。
他運球到三分線,隔著蘇河還有三米,便起跳投籃。
籃板下他已經徹底被虐的失去了信心,只剩下三分球,只要能進一粒三分球,就不算光頭了。
籃球劃過一道拋物線,投向籃筐。
籃球脫手的一瞬間,白正心底一松,球感非常正,九成能進。
這是長年累月練出來的手感,能不能進脫手的瞬間就能判斷個大概。
總算保住了最後一絲顏面。
在場的人也都明白白正的打算,因為在籃板下,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中途的時候就有人提醒他,讓他投三分球,不要和蘇河交鋒。
可白正從頭到尾頭鐵,非要在籃板下突破進球,結果碰的鼻青臉腫。
臨近結束的最後一分鐘,突然毫無進攻的一個遠距離三分球,意圖自然顯露無疑。
但就在這時,最驚爆全場的事情發生了。
蘇河竟然迎著投擲而起的三分球猛的一躍而起,伸手勾向還在上升的籃球。
「天吶!」
「他要幹什麼?!」
人群驚叫,徹底嘩然。
「蓋三分!!」
劉義尖叫,聲音幾乎刺穿耳膜。
「媽呀!」
「不是吧!」
全體籃球隊員也跟著大叫,他們是內行人,更明白蘇河這是要白正徹底光頭了。
所有人心裡都冒出一個念頭。
這,可能嗎?
如果說籃球場上,有什麼東西最羞辱人,蓋三分球絕對能排的上第一,這是一種對自信心最徹底的摧毀,但它的難度也毫無疑問是最大的。
籃球規則,投球蓋帽必須是在球體的上升階段,一旦球的拋物線開始掉頭向下,便不能再碰,碰了就是犯規,要罰球。
而上升階段蓋球,除非是就在面前跳投,否則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球拋出的速度不比人的起跳速度慢,而中途拋物線的頂端雖然會有減速,但那個高度已根本無法企及。
人的彈跳極限,根本夠不著。
但蘇河跳了,毫不猶豫的跳了!
兩步起跳,一躍而起!
籃球快速上升,拋物曲線達到最高點,即將掉頭向下,「啪」的一聲響,籃球在最後的不犯規關頭被蘇河沒收。
不止是蓋帽!
而是沒收!
比蓋帽還要嚴重的自信心摧毀,就好比射出的飛刀被人空手接白刃,給沒收了。
等蘇河落地,全場一片死寂。
場外不遠處的一顆樹蔭下,不知何時來到操場邊緣的楚靈也驚訝的張開了小嘴。
她這節課沒課,聽學生說有個班主任扛著斧頭上體育課,好囂張的樣子,猜到可能是蘇河,於是急忙跑出來看,卻沒想到看完了一場一對一單挑的籃球賽。
在籃球場上向來傲氣滿滿,經常用鼻孔看人的白正,竟然被蘇河給虐成了渣。這一刻她只覺心口小鹿跳的厲害了,大學時代那個風光無限蘇河,回來了。
白正眼前一黑,差點沒摔在地上。
輸了!
徹徹底底!
最後的一點時間,他已經沒有任何信心再贏蘇河,籃板下沒機會,三分也被蓋帽,他的自信心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揉虐。
而且搶斷之後球權掌握在蘇河手上,再比下去,不過是將比分再拉大一點而已。
「你贏了。」
白正咬牙切齒,臉上卻是滿滿的不甘和恨意。
他不服蘇河,從來就不服,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對他來說,誰比他強,誰比他優秀,那就想盡一切辦法搞死他,搞臭他,把他搬開。
在他的字典里,沒有「服」,只有「贏」。
「哼!」
他一甩手,對一眾籃球隊員道:「我們走。」這裡他已經沒有臉面再待下去了。
「等等,白老師您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吧?」蘇河笑著提醒。
白正臉色一陣變幻,故作不知:「你想幹什麼?」
「輸的人在圍著操場爬三圈的,這可是您說的,這是……忘記了?」蘇河隨後把球一拋,籃球劃過一道弧線,「哐當」一聲砸進了籃筐。
「你別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白正指著蘇河叫道,這三圈他是絕對不會爬的,否則傳出去他就徹底成了玉蘭高中的笑料了,甚至在整個江洲高校圈都要出名。
說完還臉色兇狠的指著全場所有人道:「問問他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賭注?
死不成承認且無人作證的賭注,那就不存在。
老校長即將退休,很快他就會是這所學校的校長,誰敢得罪他,那就是自找不痛快。
全場頓時安靜,一時間沒人敢觸白正的凶威。
但他卻忘記了,有一種叫做「粉絲」的人,偶像就是天,是沒有什麼利害權衡的。
而蘇河通過這場比賽,成功收穫了一個「粉絲」。
「狗屁,剛才就是你說的,我聽的真真的,輸的人爬三圈。」劉義跳起來高叫道。
白正臉色一變,他萬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敢得罪自己,站在蘇河那邊,頓時眼神都要殺人了,卻無濟於事。
「瞪什麼瞪,怎麼?放出去的屁要吃回去啊?」劉義爭鋒相對的和他對瞪眼。
說起來他和白正還有一段私仇,高二的時候校籃球隊招新,早就夢想進入校隊的劉義摩拳擦掌,迫不及待。而他的身體素質和籃球水平,也足夠進入校隊。
結果他卻因為性格太直言語衝撞了白正,被隨便找了個理由刷了下來,沒能進校隊。
那件事被熱愛籃球的劉義引為平生大恨。
加上眼下對蘇河的崇拜,他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了。
「爬,快點爬!」劉義指著白正大聲道。
「就是,爬!」
高三九班不知道是誰掩著嘴跟著喊了一聲。
「爬!」
「爬!」
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之後越來越多。
最後匯聚成整齊劃一,群情激動的震天吼。
「爬!」
「爬!」
「爬!」
「……」
群情激涌。
高三九班是什麼班?
紈絝二代班,家裡都是有背景的,連校長都不怕,還怕一個沒上位的「假校長」?
剛才沒人帶頭,他們心裡還有點犯嘀咕,畢竟白正真要找茬,動用家庭背景解決總歸是一件麻煩事。
但劉義帶了頭就不一樣了,這種情況還怕個屁呀。
法不責眾!
當然話得說回來,他們此時並不是在支持蘇河,只是單純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蘇河是老師,白正也是老師的頭,誰爬都一樣,要是能兩個一奇爬最好。
就這樣,白正的威嚴就像一座沙塔,在劉義大喊中轟然崩塌。
這時候不光高三九班,就連籃球隊看向白正的眼神,都有些異樣了。
「你們……造反啊?」白正臉色鐵青,頓時下不來台。
食言而肥,傳出去不比爬操場名聲強,願賭服輸,至少能不丟了人品。
輸球好說,那是技術問題,說話不算話,是人品。
「我爬!」
沉吟良久,他一咬牙,以手著地,開始爬。
「哈哈哈……」
「太勁爆了!」
「笑死我了!」
「……」
高三九班頓時個個興奮的臉色發紅,笑的前仰後合,就連籃球隊也有些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遠處,楚靈更是愕然。白正,竟然被蘇河弄的爬籃球場?
蘇河看著這一幕,無語的搖搖頭,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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