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跨階碾壓
鄰近蘇河,他探手直接蓋向蘇河。
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鋒利的烏金利爪,赫然是一件法器。
烏金利爪散發出綠瑩瑩的光,上面密布黑色的紋路,看起來格外陰冷幽深。
「嗖!」
烏金指劈頭蓋臉,直接蓋向蘇河面門,一穿而過。
然而,烏金爪卻並沒有傳來著力感,更沒有血濺三尺,這讓紫衣男子心頭一跳。
定睛一看,更是驚的渾身毛都豎起來了。
赫然是擊空了!
站在原地的,完全是一道殘影。
人不見了!
他大驚失色,本能的尋找。
「爺,後面!」
這時,身後兩名奴僕的驚叫聲響起。
但他也卻有些過人之處,聽聞之後不光沒有回頭,反而猛的朝旁邊一躍,閃電般跳了開去。
這個人的速度,太恐怖了!
竟然快到繞道自己身後,而自己卻一點不知道。
但……蘇河既已獲得了優勢,又如何能讓他輕易的逃脫,下一刻,他只覺屁股一疼,人便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狠狠的懟在廟觀前的石獅上,頓時眼冒金星,七葷八素。
卻是被蘇河踹中了屁股。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特別是翁小玲和紫衣男子的兩個奴僕。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們看的不夠真切,但結果卻是……實力更強的紫衣男子,被人踹中了屁股。
以一種極度羞辱人的方式。
這可是相隔了一個大境界,絕對的碾壓的實力對比,然而結果卻是反過來碾壓。
這人,就是個怪物!
「師父威武!」
翁小玲反應過來之後大喜,師父依然是那個無敵的師父,哪怕境界明明比敵人弱,卻能反過來打敗敵人,而且是那種非常輕鬆的那種。
曾經面對宗師,蘇河一巴掌呼到牆上,半天才下來。
曾經面對超越宗師級的存在,一掌重傷一個,三道匹練逼跑了一個,還上演空手奪兵刃。
現在面對築基期的強者,依然無比強勢。
「你……你是誰?」
紫衣男子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滿臉驚駭。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黃龍和宇文毓聯手,會敗在這個人手上了。
這個人,完全無法用常理度之。
鬧不清楚的人,還以為他是築基期,而自己才是半步築基。
「姓蘇名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蘇河道,而後一步步走向他。
紫衣男子又驚又怒,本能的後退幾步,卻被石獅抵住。
這一刻,他總算體會到了黃龍和宇文毓的窘迫,往前贏不了,往後丟不起那人。
黃龍回到黃家,頭差點沒埋到褲襠里,宇文毓也是把黃龍送回黃家,連門都沒入,變成匆匆離去。
沉吟了一下,他一咬牙對兩個奴僕道:「混賬,你們還在等什麼,一起上!」
鍊氣三四層也是一股戰力,只要能牽制一下蘇河,自己這邊全力爆發,就還有勝算。
否則傳出去,非得丟死人不可,黃天宇最愛面子,自己要是敗在一個鍊氣期的人手上,以後怕就要失寵了。
兩名奴僕一聽,臉色大變,但他們不敢不聽,一咬牙,硬著頭皮各出絕招,沖向蘇河。
一個手執短刀,一個手執棱刺,上面綠油油的,明顯抹上了劇毒。
紫衣男子一看眸光一亮,乾的好。
上面的毒藥,只要蹭破一點皮,就能讓人化為一灘膿水,十分歹毒。
牽制蘇河,絕對夠了。
見此,他渾身氣勢猛的爆發,摸出一支黑色的類似於鐵片的東西,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在上面。
「嗡!」頓時,一股強大的波紋震蕩出去,氣勢完全能夠達到築基中期的境界。
還沒開始攻擊,氣勢便已排山倒海般壓迫過來。
頓時讓周圍的一眾人蹬蹬蹬往後退,根本承受不住。
「嗖!」
下一刻,紫衣男子一甩手,鐵片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蘇河,鋒芒無盡,速度快到極點。
與兩個奴僕正好形成夾擊
蘇河眸光微微一縮,這鐵片,不是一般的法器,他渾身氣勢一震,一條匹練毫無徵兆從後背發出,橫掃向兩個奴僕。
兩個奴僕臉色劇變,這一道匹練,根本不是他們能接,但它速度太快了,躲閃也來不及。
只得橫過兵器,奮力擋在身前。
「嗡!」
匹練強如鋒利的重刀,兩人的兵器直接被攔腰斬斷,匹練打在他們身上,直接吐血橫飛。
於此同時,蘇河腳下一閃,甚至便側過去半邊。
探手一壓,掌心神魔輪急速旋轉,形成一個黑色的元氣漩渦,如同黑洞,重重的拍在鐵片上。
「鏘!」
鐵片發出一聲悶響,聲音稍顯沉悶,不是金鐵的那種脆,有點非金非木的感覺。
鐵片軌跡微微一沉,擊空射向遠處。
但紫衣男子卻是渾身一震,因為他附在鐵片上的神識,竟然被蘇河拍滅了一部分。
這讓他驚駭,這到底是個什麼妖孽,竟然能夠躲開自己最強的一擊,而起還能準確的拍中它,這速度,得有多恐怖。
別說鍊氣期,就是築基大圓滿,半步金丹的超級高手,也不見得能做到這一點。
妖孽!
驚駭的同時,還有驚恐,他瞥了翁小玲一眼,心念一動,鐵片拐了個彎,閃電般襲向她,轉身就逃。
這個人,根本打不過。
空手可以拍中法器不說,後背竟然可以釋放匹練,這更是妖孽。
這說明他對元氣的控制能力,達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
匹練,就是將一道元氣蓄積在手上,用力揮出,讓元氣產生殺傷力,一般是用手,其次是用腳。
但蘇河卻用的是後背震出去的,玩法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強了太多。
這種方式,一般多見於實力比較強大的體修士,可蘇河明明是個氣修士。
一句話,蘇河所表現出來的任何一點,都大大的不同於普通修士,這讓他根本沒了勝的信念,選擇逃跑。
只是蘇河已經失去了牽制,所以他襲擊翁小玲,逼迫蘇河救援,這樣就有機會了,否則今天很可能得交代在這。
「混蛋!」
蘇河果然被牽制,臉色一怒,閃電般沖向翁小玲。
在千鈞一髮的最後時刻,一掌拍飛了鐵片,將翁小玲救下。
翁小玲根本沒反應過來,因為這鐵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反應過來之後,嚇的俏臉發白。
差一點,就一命嗚呼了。
趁著這點功夫,紫衣男子急速遠去,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崗。
兩個奴僕也被他丟棄了,不顧一切的逃跑。
「師父,這人……」翁小玲一陣后怕。
「跑不了!」蘇河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
這人雖然囂張,但開始到剛才他西沙翁下令之前,其實並沒有真正勾動蘇河的殺機。
因為對他來說,這些人其實不過的大一點的螻蟻,犯不著動氣,教訓一番就是了。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用襲殺翁小玲這種卑劣的手段。
翁小玲拜入他門下,便是蘇河身邊重要的一員,豈容他人暗算?
蘇河一甩手,一枚黑色的迴旋鏢便追著紫衣男子射了過去,速度比紫衣男子要快上幾倍。
幾息之後,只聽一聲慘叫從天邊傳來,迴旋鏢急速飛回,蘇河伸手一捏,上面,沾染了一點鮮紅的碎骨粒。
紫衣男子,死!
紫衣男子的兩名奴僕此前剛剛醒轉過來,目睹這一幕,嚇的面無人色。
這麼遠的距離,竟然是一擊必殺!
這個人,真是半步築基么,該不會是哪個築基高手故意在蒙蔽人吧?
否則怎麼會強那麼多,自家主人在這個人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如土雞瓦狗。
「嗖!」
這時,那張鐵片才拐彎再次射回,但失去主人的它,氣勢已經一落千丈,被蘇河很輕鬆的捏在手上。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兩個奴僕跪地求饒,磕頭如搗蒜。
連紫衣男子都被蘇河輕易殺死,他們根本生不起任何逃出生天的妄念,求饒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