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你想死別拉我
白正被噴了一臉酒水,頓時莫名其妙,抹了抹,道:「叫蘇河。」說著,他還在桌面上用水認真寫出來。
鮑慶谷看著桌上的兩個字,頓時感覺渾身冰冷,驚道:「這不是……」
可話到最後,鮑慶谷又打住了。
媽呀!
這孫子是要害死自己啊!
蘇河!
這兩個字,在江洲地面上是絕對的禁忌。
不能談論,不能亂嚼舌根,更不能得罪,哪怕是一個眼神的衝撞。
無論是哪一道的上層,都對這兩個字諱莫如深,因為那些真正有頭有臉的絕鼎大人物們聯合下了封口令。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傳言那尊神仙不喜歡高調。
這孫子,花了兩百萬要對付的,竟然是那尊神仙?
而自己傻不拉幾的真的安排人堵在學校門口好幾天?
萬幸!
上帝阿彌陀佛道教三清真主安拉,諸神保佑!!
自己沒堵到那尊神仙!
否則的話,不用神仙動手,雄爺和鮑哥就會一根根的把自己的骨頭拆下來,拼成一行字:生的牛逼,死的眼瞎。
魏虎和朱森,兩個人都比自己牛逼,都因為得罪了這尊神仙,被滅的連渣都不剩。
更恐怖的是,都不是這尊神仙親自動的手。
還有前些天,幾乎能和疤哥平起平坐的李勝濟,雞哥,被沉了,連場子都被剷平了,據說疑似和那尊神仙有關係。
因為李勝濟不屬於雄爺一脈,他另有靠山,雄爺帶人浩浩蕩蕩把那邊的場子剷平,卻沒有引發火併,肯定是有更牛逼的人物發話。
之前他不太敢確定,現在幾乎就能確定了,因為李勝濟那家場子,隔玉蘭高中就三條街,正好是這尊神仙的活動範圍。
三個前車之鑒啊,這要堵上了,妥妥的自己就是第四個。
這小王八蛋,分明是要用兩百萬買自己的命啊。
「鮑哥,他是我手底下的老師,我已經調查過了,沒啥背景,但是會一點拳腳功夫,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誰都不放在眼裡,不光我,連校長都討厭他,拜託鮑哥……」
然而白正並沒有發現鮑哥眼神中的駭然,繼續介紹道。
「啪!」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一個五糧液的瓶子就狠狠的砸在他腦袋上,頓時碎片酒水飛了一地。
鮑慶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咬牙道:「拜託,拜託你大爺,拜託你全家!」
說完還一腳把白正連人帶椅子踹倒在地。
正在喝酒的一眾混混一看,全都站了起來,眼神都有些莫名其妙,鮑哥隨著年紀慢慢的增大,銳氣已經消失了很多,前一秒在笑,后一秒就發飆的事情,很久沒發生過了。
「鮑哥,我,你為什麼打我啊?」
白正毫無防備,被砸的一臉懵逼,有些驚懼的叫道。
「為啥,因為你……」鮑慶谷差點脫口而出,猛然間想到那尊神仙的一切都是禁忌,又生生噎住,轉而叫道:「因為你買的酒不好喝,馬尿似的糊弄誰呀!」
「來呀,給我打!」
一聲爆喝,眾混混愣了三秒,而後一擁而上,拳打腳踢。
白正頓時被揍的鬼哭狼嚎,不斷的討饒。
「鮑哥,這酒五千塊啊,五千塊啊!」
「饒命!」
「饒命,我再買好的,再買好的!」
但他不知道被揍的真正原因,還以為鮑慶谷真的是因為酒不合口感而發飆。
鮑慶谷自然不會停手,驚出一身冷汗的他,非得好好壓壓驚不可。
「鮑哥,兩百萬!」
「兄弟我可是給了你兩百萬啊!」
「別打了!」
白正見討饒沒用,只得說別的,希望鮑慶谷停手。
結果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鮑慶谷更加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扒開幾個小弟,親自踹了好幾腳。
你大爺的!
老子的命,就值兩百萬?
「去你大爺的兩百萬,你什麼時候給過我兩百萬!」
「給我打,往死里打!」
鮑慶谷跳腳。
好一通暴打,鮑慶谷才帶著人揚長而去,留下口吐白沫被打完也不知道為什麼被打的白正,正在渾身抽搐。
不多時,120趕過來,把白正運上車,趕往醫院。
「鮑哥,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暴打這小子?」
鮑慶谷並未直接離去,而是等在路邊看了一會兒,救護車遠去,一個小弟疑惑的問道。
「你看看這東西就明白了。」鮑慶谷直接把那張蓋了戳的證件照遞給他,這小弟叫衛焅,是他的心腹。
衛焅疑惑的接過,一看之下驚的差點沒把證件照扔了,叫道:「卧槽,這孫子是在找死啊。」
魏虎被滅的那天晚上,他陪著鮑慶谷也在現場,蘇河他也認得的,而且記憶尤深,鮑慶谷尋常知道些什麼,也會和他私下說一些。
他頓時也像鮑慶谷一樣,冷汗都下來了,媽呀,這分明是鬼門關裡面走了一遭,頓時怒不可遏,叫道:「老大,沒打死這孫子太便宜他了,要不然趕到醫院去,弄死他算了。」
「他想死,還想把我們帶上!」
「別,這小子有些背景,沒打死人怎麼都好說,打死了會有麻煩。」鮑慶谷搖頭,而後想了一下道:「給我通知下下面的弟兄,以玉蘭高中為中心,方圓五公里之內,別他媽的給我惹事,萬一犯了禁,咱們都得完。」
「是。」
衛焅急忙答應,而後小心翼翼的把證件照交還給鮑哥。
鮑哥接過,小心翼翼的用煙盒裝好,嘴角揚起一絲笑。
這東西……完全可以向疤哥和雄爺邀功啊。
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黃亮那孫子,就是靠替那尊神仙辦了幾件小事,成了雄爺和疤哥跟前的紅人,接替朱森的位置,成了一方舵把頭,爬的比自己還高,過的比自己還滋潤。
因為他那塊位置,可是江洲排名最繁華的商業圈,各色場子無數,每天的流水都是天文數字。
黃亮隨便扒拉一點,就能吃到撐死。
現在都成了道上的風雲人物,後輩新秀了。
……
醫院,白正腫成豬頭,脖子上戴著護椎,身上穿著病號服,通了好幾根管子,痛的直哼哼。
一頓暴打,全身都是傷,肋骨斷了三根。
「白少,你這事也真夠難的,都三回了,什麼情況啊?」白正病床前還坐著一個耳釘青年,一身得體的名牌西裝,顯示出他的家境也頗為不凡。
「鮑……鮑慶谷那王八蛋,黑老子的錢不辦事,還打我,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白正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每說一句話都疼的直哆嗦。
但他卻咬著牙,發泄心中的恨意。
確實,這都第三回進醫院,一次比一次嚴重。
第一次,飆車追趕蘇河,結果翻了車,額頭撞了兩個包,臉上破相進醫院縫了好幾針。
更心痛的是,那輛新買的愛車,燒成了鐵架子。
第二次,不明原因被熊大熊二一頓暴揍,進醫院趟了一個星期,肋骨斷了兩根。
這回更慘,居然遇到鮑慶谷黑錢不辦事,肋骨多斷了一根,三根,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不用想出院了。
想起來確實邪性,三回,沒一回是蘇河親自動手,可自己卻連翻躺進醫院。
簡直就是命里的災星!
這讓他更加堅定,必須剷除這個災星,否則一天二地不共戴天,自己怕是要一直倒霉下去。
「小逸,幫我找人,這個仇我必須報。」白正咬牙道,卻因為帶動傷勢,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你要教訓鮑慶谷?」耳釘青年叫沈逸,聽了臉色一變。
他出自富貴之家,喜歡交友,三教九流都有些人脈,只是高端人脈不多,白正乾的那些臟活,很多都是他在後面穿針引線。
鮑慶谷可是道上的舵把頭,找人動他難度有點大,畢竟道上都是互相給面子,想要動他不能明目張胆的來,只能去找些獨行俠,比如說殺手之類的。
可問題是鮑慶谷幫暴打了白正一頓,隔幾天要是掛了,誰都得懷疑到白正身上來。
結果白正卻道:「不是鮑慶谷,鮑慶谷的賬以後再算,先弄死那孫子再說。」
「那窮小子是吧,那倒好說些。」沈逸鬆了一口氣,那天翻車起火之後,他和白正一輛車,也是鬼門關里走了一遭。
事後調查過蘇河的背景,確實很普通,出自下崗工人家庭,這種人隨便招呼一下,就能讓他死的很有節奏,真不知道白正在搞什麼,把自己弄的這麼慘兮兮的。
「有沒有人,找個比鮑慶谷更牛逼的,我非要弄死他不可,還有那個賤女人。」白正眼中噴出怒火。
從小到大,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只有那個女人,還有攔在那個女人身前的混蛋。
「比鮑慶谷更牛逼的?」
沈逸想了一下,而後打了個響指,笑道:「有,前段時間我剛結識了一個新上任的舵把頭,可是雄爺和疤哥眼前的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