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戰法

遠獵隊為首的漢子叫達日阿赤吉達（征服的長矛），是退下來的一名戰士，在軍團四處征戰時期也曾經做到千斬以職。

退下來后，按說應該厭倦了殺戮征伐，可是這個身高兩米五的魁梧蠻漢卻組織散兵游勇成立一支遠獵隊。

這個貓族的小部落早在三天前就被他們發現，只是貓人異常機警，而十分生猛。

這個小小的部落在達日阿赤吉達（征服的長矛）看來，其實就是貓人族的一個小村子，只不過貓族人天生有着機警，靈活，矯健和凶爆，經管他們人數不多，可是戰鬥力卻是異常恐怖，常常一個憑藉本體實力的貓族人，就能撕裂三五個會戰法技能的勇士。

大風險，當然也帶着大收益，達日阿赤吉達（征服的長矛）就是偷窺到這個小部落中有十幾個十四五歲小貓女。小貓女樣貌乖巧可愛，身材妙曼柔滑，不但能賣上一個好價錢，更讓粗狂達日阿赤吉達血脈深處不斷沸騰，於是更加加快決心血洗這個部落小村。

雨如瓢潑，見到鮮血的蠻漢達日阿赤吉達（征服的長矛）表情猙獰，雙眼中射出興奮的光芒。

突軍刺！龐大的人影豁然暴起，左手握住槍桿前半部位，右手握住長槍后把，快速送出快速收回，形成無數幻影槍頭組成衝擊刺。

哄！槍頭所到之處，暴雨形成真空，簡陋的茅草樹木房被刺破一個巨大的窟窿。

這裏面有三五個年輕柔美的貓女，自己抓到就是自己的戰利品，注意這裏超過三天的蠻漢達日阿赤吉達，迫不及待持槍射進木屋后心中竊喜異常，自己是第一個進入的，沒人跟自己爭搶。

嗡！

剛剛躍進木屋，蠻漢達日阿赤吉達還沒有來得及哈哈大笑，就隱隱中看見簡陋茅草屋牆角，一個黑廋干黃的黑頭髮的人族女子，懷抱一把古琴，手指在琴弦上一個橫彈，一股巨大的衝擊氣浪就將自己龐大的身體擊的倒飛出去。

傍晚的山村在雪中格外的寂靜，百十來戶的人家只有幾戶人還未打樣，門口眏出的微光顯得格外溫暖。

鐵大鎚還在棚樓下敲打錘鍊者一把快要完工的刀，他的兒子鐵銅錘坐在火爐旁打着盹。他那稚嫩的臉被自己摸得東一道西一道的黑在爐光照耀下顯得十分可愛。

「師傅打一把刀多少錢」子墨看看自己的破風刀，問這個大雪天居然還光着膀子的漢子。

「一銀」雙臂肌肉疙瘩的鐵匠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機械冰冷地說道。

「啊！一銀？你還不如去搶」子墨聽到一銀后，幾乎嚇了一跳。剛才又被村執事訛詐了自己十文後，子墨感覺山外面的人都是騙子。

「滾！」鐵大鎚喊道。

鐵銅錘被兩人的對話吵醒，一邊揉着眼睛一邊說「一把刀要3斤好鐵，一斤鐵要十框鐵料十捆柴才能煉製成。其中還不算失誤報廢，再說了一筐鐵料也要12文錢，其實我們才賺20文，那是很少在利潤。」

「咦？你有柴！兩文一捆，我們大量收，不限量。」

「今天的柴我還要用，改天我再賣給你們。對了你們這有沒有客棧」子墨看到小孩稚嫩可愛的臉，自己心情也忽然好了一些。

銅錘熱情的指著村西說「在村西口有家客棧，很是乾淨，又便宜。」

「多謝多謝！」子墨雙手抱拳向小孩的父親和小孩表示自己剛才失禮了，謝完后就轉身向村西走去。

剛過了一條街，冷不防子墨被人拉住「對不起，小兄弟」一身穿管家服的中年男子說道「遇到你真是幸運，小兄弟你的柴賣不賣啊？本來我要早早的去集市購買一些柴，但是喝了一點酒，唉！把晚上取暖才柴忘記購買，府里現在還急着要用，我可以用高一點的價格買小兄弟你柴，四捆15文怎麼樣？」

「我只有3捆」子墨有點可惜的說道。

「呀，不行啊，一定要有4捆才夠今天晚上用，3捆燒不到明天的，這可怎麼辦？小兄弟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啊！府里有人生病，晚上沒火不行啊！」

子墨忽然想到外面還有幾位賣柴的，於是沉默了一秒說「好！我去給你想辦法。」

「好好好，這是15文小兄弟你先拿着，我在這等你，你快去快回。」喝了酒的管家樣中年男子聽到現在還能收到柴火，回去不用被主人責罵，於是高興地拍拍少年在肩膀。

子墨也不客氣，一把接過錢就急急跑着離開。

子墨快步走到小吃鋪旁，看到還有一些歷練者，在和老闆討價還價。

「不知那位仁兄可以轉讓我些柴火」。

「哼！哪怕一文一捆我都賣給老兄你了，這個老闆就是個死心眼」。一身緊身灰衣短套衣的少年臉上帶着氣憤，從攤位前轉過身走向子墨。

「好啊！我要一捆，給你五文。」

「老兄我有十捆全給你！」

「一捆5文？」

「買我的！」

「買我的！」

別外幾個人聽到高價立刻一窩蜂跑向子墨。

「看來雪大，明天柴火要漲價」有個歷練者滿眼期望地說道。

「不如我們等明天賣個好價」別一個接過話頭。

灰衣少年看到有人前來，拉住子墨就走，回頭對前來的幾個歷練者說：「有個先來後到！你們還是等明天漲價在賣，我急用錢。」

灰衣少年看子墨比自己還面嫩，一幅自來熟態勢，勾肩搭背連拖帶拉，將子墨拉到附近殘破牆角：「剛剛出來歷練？都是兄弟，以後跟我混。」

「你戰法級別多少？」子墨忽然聽到這位居然是一名歷練著，心中有攀結依附的心思問道。

灰衣少年看到一個菜鳥這樣問話，神情忽然興奮且自豪說道：「我戰法功力3A」「哈哈！鎮里的理正說我排鎮里排名前100的。」

子墨心中疑惑，這麼高的級別為何在這裏小小山村打柴賣錢打錢：「那你怎麼不去鎮上歷練？跑到小村歷練什麼？」

灰衣少年眼睛神秘的眨眨：「這個是秘密，呵呵，你買我的柴吧，我急用錢。」

子墨楞楞看着這名灰衣少年，不解的問道「你應該入選義兵了吧，怕要有好多錢，怎麼差這點？」

灰衣少年四處瞅瞅無人，看着子墨新人樣貌，自己能吃定，不過還是壓低聲音說道：「這裏有一把刀寄賣，品質不錯，無奈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不……」

「來，這裏有十捆……」

「我只要1捆」。子墨摸摸自己口袋裏不多的銅幣，有些緊張在看看黑夜中比較遠的小攤，然而哪裏早就人去樓空，這個時候不但不見有人賣柴，就連攤販老闆也早早收拾不見蹤影。

「你！你你不是坑我嗎？哪裏只要一捆柴的？」灰衣少年聽到子墨如此一說，神情更比子墨還是一愣。

「我真的只要一捆。」

「你你你你」灰衣少年急的亂語起來。

子墨看少年沒有想想中的飛揚跋扈，接機欺負，而是神情堪比自己，於是解釋說：「其實我也是一個賣柴的……，我今天才填報的名字，而且我也不是這裏的人，住客踐都快住不起了，明天要買東西和吃的。」

「不是還有我給你的柴火？你再拿去賣啊，說不定明天漲到十文一捆也說不定。」灰衣少年都快要急尿了，自己原來有點錢，可是安奈不住亂花，忽然遇到寶，誒！就差20文。不好容易打柴賣柴，遇到個收柴的，可是他也沒錢，就收一捆，這不是要急死個人厶。

「這麼晚了，你現在說你只要一捆，那剩餘的我賣給誰去啊？」

「那個，那個我當初是說了只收一捆的……」子墨看着臉色忽然變差的灰衣少年，心有餘悸地小聲辯解。

「什麼？你什麼時候喊的只收一捆？」灰衣少年瞪着眼，盯着子墨，一副發怒我要打你的樣子。

「那個，那個我剛剛叫喊，你就急急拉我……」

灰衣少年原本憋著一股氣，捏著拳頭看着牆角呆萌，腦海好像隱隱記得是有這麼一句話被他喊出，可是當時自己忽然聽到有人五文收柴，哪裏還注意到後面還有什麼限制。

「要死了！好刀別人給買了去啊！大哥求你了，錢先給我吧！我晚上也沒錢沒方住，等等我們一起在想辦法好不好？……」灰衣少年忽然如泄氣在皮球。

子墨看着剛才還凶神惡煞唯恐他海扁自己一頓的義兵，忽然變成罵街潑婦在樣子，心中也暗暗責怪自己好像剛才是吧話沒有及時說清楚。

看着這個灰衣少年並沒有接機為難自己，一副苦苦祈求樣子，激發救急的俠義心腸：「給你20文，你就先去買了那把好……刀吧，剩的錢明天早上買3個饅頭也夠我應付半天了。」

灰衣少年欣喜若狂接過錢，一把抱住子墨要親，子墨沒防備被抱住，直接把頭扭開給，把後腦勺給少年，灰衣少年被頭髮嗆了一口：「你怕毛！」

「我不怕毛，我不能……」

灰衣少年也不在意，風一樣跑開：「我叫何小靚」

「我去砸門，叫門，買刀去，你先找個辟風地方。」

子墨看着少年如風一樣消失在雪夜中，默默背起幾捆柴，心中暗道:『我還差那個管家一捆柴，得給他送去。』

管家遠遠看到子墨走進幾步相迎：「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錢到是小事，就柴不夠燒到天亮，怕凍了病人，小兄弟你還是很講信用！」

「沒什麼的」子墨一邊走進，一邊取下一捆柴說道：「給，差你的一捆柴」

管家原本看時間過了許久，想着那個賣柴的少年怕是黑了幾文銅錢，不再過來，自己待在院外其實也要想看看運氣，能否遇到一二個打柴人。

不想這個少年還當真過來，於是看看子墨身後還背了幾捆柴揚聲說道：「我看你還有幾捆，我全要了，你就不要在跑路了，今天太晚了，你趕快休息去，明天也好好歷練。」

子墨思考下說道：「大叔，實不相瞞，賣了這些柴夠我晚上住棧和明天用。可是我剛剛認識一個朋友，他現在也是身無住店的錢，我想用這些柴燃火，可以讓我們兩個人共烤一晚。如果我賣柴住店，那他今晚怕是要凍壞。」

管家驚奇的看看子墨：「沒想到你講信用，對朋友也不錯，你這樣的少年人是越來越少。這樣，後院裏柴房空了半間，你和你朋友不介意的話，委屈一晚，柴我也一併買了。」

「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這就去找我朋友」子墨聽到后十分高興，就差差點蹦起來。

何小靚買完自認好刀后，興奮的在刀面上亂親幾口，邊撫摸心愛的好刀，邊去尋找剛剛那個新人。

黑咕隆咚中子墨和何小靚在一個十字路口不期相遇。

「小靚，我找到住的地方了」

第二天早晨子墨和何小靚告別了管家。

「小靚，說好的我跟你混，你帶帶我。」

「嗯，這樣吧，現在你先去熟悉下村裏的環境，順便看看有什麼事可以做，賺點錢買點補給用的東西。」何小靚低頭看着昨天晚上沒有仔細鑒賞的好刀，心不在焉地說道。

子墨急於知道如何歷練戰法，唯恐這個義兵舍自己而去「對了小靚在哪裏學戰法技能，這本書上的內容跟我以前讀的不一樣，我現在什麼都不會，一點能力都沒有的。」

「哦，這個技能嗎？嗯是這樣的，戰技是用心、用內氣、意志和元氣所組成的，你可以學習別人的戰技，但因為我們每個人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特長，不同的心智，所以即使我們學同一個戰技，然而發揮出的威力是不同的。當然，如果你所使用的戰技是自己頓悟的，那麼你發揮出來的威力是可以超越同級戰技一大截的。」

「等等，戰技的組成還要元氣？元氣是什麼東西？」子墨好奇問。

何小靚納悶看看子墨：「你這個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到這個村來的，誰介紹你來歷練的啊？」

子墨嘿嘿笑道：「我長年住在深山裏，才到這裏時間不長，昨天才到這裏」

何小靚哈哈一笑，收了好刀裝蔥扮帥：「來來，拜我為師吧，哈哈，沒想到這個年代還真有不知到戰技的人。」

子墨：「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有什麼奇怪的」

何小靚呵呵笑道：「兄弟還真是……，咳咳，元氣其實就是世界的本源，如風、水、石、木、火、金、動物、人等等，也包括世界上千千萬萬的星星，也就是說你所看到所有的東西都是由微小質源組成。」

子墨非常好奇問道「這本就是物質啊，這個我知道，可是這東西人怎麼用啊。」

「哈哈，你的本身也是質源，深的戰技我不知道怎麼練，不過基本的戰技就是用心智導元氣，元氣化質，打到你所感知周圍的任何地方，比如人的身上，來我給你演示演示。」

何小靚取出刀奮力一揮，一把刀從手中的刀中破風而出，而手中的刀還在手中。

遠處樹上胳膊大小的樹枝被飛出的刀應聲而落。

子墨忽然看到如此奇異，不相信的揉揉自己的眼。「這，這是神話中才有的……啊!」

「哈哈」何小靚笑道：「這是質源，用精神帶元氣，元氣化質源，化做手中刀，在用手中刀為依託，把質源刀甩出。」

「練習戰技最好是讓一位名師指導，有的戰技甚至可以藉助神兵寶器、奇珍異寶練習，當然還可以用別人們稱為異寶的靈石吸元氣練習。」

「靈石是什麼？怎麼得到？」子墨愈發奇怪問道。

「世間萬物皆有質源，你所處的任何地方都有質源，所以你可以在萬物中吸取元氣，而元氣中所含有的質源。」何小靚將自己知道的練習方法一一講給子墨，子墨立刻將何小靚說的練習方法記了下來。

……

「我就知道這麼多了」何小靚喋喋不休說了半天，看到子墨還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在神情，而自己也有些說累，剛才沾沾自喜也消失殆盡，於是說道「你現在去熟悉村裏環境，看看有什麼人需要幫助。完成後可能得一些人生閱歷經驗：或物品，還記得要賺錢。我去鎮上要交個任務，你自己要小心歷練。」

「現在所有的歷練者都在衝刺，在過9個月，皇城有一次高規格的選才，我現在有了好品質的刀，就可以在鎮上組高級強隊，儘快提升戰法功力，成為真正的歷練者，這樣就可以去廣源郡。」

還未等子墨在問什麼，何小靚就施展一種什麼步法疾馳而去。

子墨看到何小靚急急離去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果然又是孤家寡人一個，大腿沒有抱成，不過倒是從他哪裏聽了一些本事經驗，比起什麼都不懂，要好很多。

書，子墨抽空翻看了一遍，根據何小靚剛才的解說，很快就明白了很多東西。

書中記錄的是最最容易是呼吸吐納術，就是教導歷練者如何吸納元氣，如何聚集元氣，然後如何運用元氣化質源，會運用后在經過長期大量的訓練，不斷加強起升戰法功力，最後直之強者，然後陞官晉級封王拜候……后的是一大堆鼓舞人心的話語。

面對新事物，子墨感到萬分驚奇，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麼好玩的東西，運用一個法門，平常一樣的呼吸，改變一個方法，居然能聚元氣。

雪依舊稀稀落落，小村中，行人很少，大家幾乎都閉門不出，山裏白皚一片，連半個打柴的也不見。

因為初次接觸新事物，更對於戰法在好奇，子墨於是找了一間廢棄的房屋，依照書中的樣子打坐，然後眼觀鼻，鼻觀心，吸氣時，從後背提氣向頭腦聚集，呼氣時，壓強向肚臍下半寸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