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自投羅網
定國公知道了……
那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他們簡直想都不敢想。
他們腦海中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他們沒將事情辦好,還惹出更大的事情來。
回去之後,也定然是逃不脫懲罰,生不如死,倒不如,就此……
幾人對視一眼,決定自絕在此。
牙縫中,還藏著一早就備好的毒藥。一口咬下去!
嗯?
不對啊!
怎麼是空的?
他們藏在牙縫中的毒藥,何時沒了?
一個個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答案。
大家都一樣?
「你們這是不想活了嗎?那真是可惜了。我想要你們活著呢。」她家老祖宗可是說了,這些人,可不能死。
這些人雖說是底層人員,卻也知曉不少的事情。當然,在適當的時候,也是能夠起到重要作用。
只要她家老祖宗不讓他們死的話,他們就別想死。
聽聞曲陶這話,幾個人臉上一片驚駭。
這位晉華郡主到底是人還是鬼?他們藏在牙縫中的毒藥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給他們弄出來了。
不就是說他們的命都握在她手中了嗎?
生死都不由他們了。
簡直就是比他們主子還更可怕。
這一切,逃得遠遠的曲映雪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回頭,見那些人沒追上,心頭鬆了口氣。又生出一絲惡意來。要是那賤人這時候被那些人抓住,照著他們說的那樣被對待,那就更好了。
「你在這待著很高興嗎?」身後突然傳來那道熟悉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過頭去,見得曲陶騎在馬上,就那麼高高在上的看著她。
「你怎麼在這裡?」曲映雪看向曲陶的身後,見得那些追殺她的人此時跟在曲陶的身後,一個激靈,轉頭就要逃。
下一刻就被鞭子纏上了腰。
「你逃什麼,不是要回京城嗎?」曲陶有些不耐。
「你……」曲映雪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在曲映雪的心中,就是曲陶與那些追殺她的人是一夥的了。亦或者,那些人,本來就是聽從曲陶的話。
她還想跟在曲陶身後回京,那根本就是自投羅網。
眼看著曲映雪還想著要逃,曲陶很是不耐。這人,怎的就這般不聽話?
她可沒那麼多的時間與其折騰。
「這可不是你能夠做得了主。」曲陶看向看在旁邊的人道:「她既然不願回去,那就拖回去好了。」
省事又省時。
那些人因著這些日子追尋曲映雪的下落,肚子里也堆積了一肚子的火氣,這有了機會收拾她,還能不動的?
曲陶這話讓曲映雪頓時就變了臉色。果然如同她猜想的那樣!
這賤人,果真就是和那些人是一夥的。也說不定,那些人之所以會追殺她,都是因著這賤人在背後指使。
她是眼瞎,才會以為在這賤人身邊最安全。才會叫自己落到這步田地。
「曲陶!我可是你堂妹!」曲映雪尖叫,她這次也長了記性,知曉眼瞎的局勢,不能對著曲陶破口大罵,才能換得一線生機。
這要是將人給惹怒了,那她真的是沒命了。
有時候曲映雪真的很蠢,但有些時候,她的腦子又是出人意料的聰明。
不然,也不會為那男人謀劃了那麼多。
「走吧。」曲陶道。
她早就不想待在這裡了。
她家老祖宗瞧著也很是不耐。
得了曲陶的話,那些人對曲映雪更是不會客氣,粗魯的用繩子將人拴住就上馬跑了起來,讓曲映雪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著。
那雙綉娘精心做出來的柔軟的繡鞋早就在逃跑的路途中磨破了。
如今這樣跑著,更是叫她覺得陣陣刺痛從腳底傳來,痛得她恨不得蜷縮著身子。可前面那人哪裡會顧及她?
就這麼跑著,甚至讓她有種腿已經沒長在她身上的感覺。
「差不多了。」曲陶身旁,梵黎仙君道。
曲陶點頭,叫身後那人停了下來。只是將那女人教訓一番,並不是真要她命。叫她閉上那張嘴就行了。
「將人拎著吧。」到底曲映雪現在明面上還是他們曲家的孩子,叫她與那些男人共騎也不方便。
那人如今性命都掌握在曲陶的手中,哪裡還能提出質疑的話來?反正,他們這想要教訓這女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曲映雪此時那已經是恨不得暈過去了。看著那男人將她拎起來,心中不免也鬆了口氣。
這樣的折磨,她不想再受了!
這邊,曲陶一行人還在朝著京城趕。京城那邊,此時也不平靜。
「還不曾將人找到?」男人站在窗前,看著窗外。
跟在他身後的管家聞言,一滴汗水就這麼順著臉頰滑落下去。
這幾天,他家主子這脾氣真真是叫陰晴不定,喜怒難測。
尤其這個時候,也聽不出喜怒,更是叫人提心弔膽。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因著一句話錯了就丟了性命。
「是。」他小心翼翼回應道。
下一刻,他就發現他的視線變了,他怎麼到地上了?
身旁,似乎是他的身體?
嘭!身體倒地。
原來,他死了呢。
男人手中握著長劍,那劍上沾染的鮮血緩緩滴落在地。看也沒看身旁倒著的屍體,男人將劍扔在一旁,便走了出去。
這裡,自然有人收拾。
待那男人出去之後,角落中便走出兩人,迅速將那屍體抬起,消失在原地。另有兩人飛快的將地上的血跡擦拭掉了。
事事不順心!
自打那人從虎門關回來之後,他就事事不順心。以往他只要他看上的東西,他開口就能得到。
可現在,他想要的,千方百計都得不到。
而那人,不想要的,也能被人送到面前。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的了?
他要是得不到的,那些人也別想得到!
今夜,他就要讓那些東西都付之一炬!到時候,他就看看,那人可還能落得了好?
「主子,那些東西,不可動。」跟著男人身邊的謀士,已然跟在他身邊十年了,算是他身邊最老的人,也是最得男人信任的人。
也只有他敢在這個時候質疑男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