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聽著房外下得雨越下越大,似乎沒有半點要停下的意思。

雖然車上有傘,但是下車前往會所的路上或多或少還是淋了點雨。

悶熱的夏天再加上潮濕的水汽使得人像是被帶又熱度的水蒸氣一直黏在身上一樣,悶熱難受。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像是長了磁性一樣,全都牢牢地貼在身上,那鍾黏濕的悶熱感,讓人覺得極其不舒服。

怡木臣只是簡單的吃了點,就匆匆回去了。這種悶罐一樣粘熱的感覺讓他忍受不了,雖然有點抱歉,但還是一個人先回了房間。

雨水聲下得也隨之越來越大,窗外被雨水沖刷的樹木搖搖擺擺,不安,晃動著,猶如黑夜的鬼魅一樣,讓人覺得不安卻又興奮。

等丁汀吃完,拿著房卡回到房間。

之間昏黃的燈光隱隱約約的從浴室的門縫中偷出來,因為沒有開燈所以漆黑的房間里昏黃的光尤其引人注意。嘩嘩的水聲,隱隱約約的從浴室里傳出來,悄然和房外的雨水聲混合在一起,讓人止不住想順著水聲的方向多看幾眼。淅淅瀝瀝的聲音,不知道何時竟然讓人覺得有種莫名撩人的錯覺。

丁汀站在浴室外好大一會,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下心裡的那股子躁動,這才打開了房裡的燈。

瞬間,誠然大涼的周圍,打斷了這些不該有的騷動。

這時,卻見浴室的門被打開,怡木臣腰間圍著一塊白色的浴巾,結實緊緻的肌膚上帶著尚未擦乾的水珠。可能是因為熱水溫熱的關係,不經意間使得怡木臣原本就白皙的皮膚帶上了些剛洗過的粉色,胸前的兩點櫻紅,越發顯得晶瑩飽滿,好似透著水霧般的花瓣帶著點朦朧,異常的美。

丁汀站在對面,微微一愣。

「你要不要也去洗洗?」怡木臣拿著浴巾,擦拭著頭髮上的水珠。

這時的丁汀近乎於僵硬的點了點頭,雖然極力掩飾但是臉上還是們必然帶著一絲微微異樣的潮紅。甚至,後來連他自己都覺得驚愕,自己的局促不安……

剛才那一瞬間,要不是怡木臣動作很自然,他竟真的以為怡木臣……是在引、you他。

這點荒唐的想法,讓丁汀頓時感覺有些不自在。後來也不再多說,只是隨意,拿了些浴袍進了浴室。

怡木臣顯然沒有察覺到丁汀的錯愕,只是悠閑地放下手上的浴巾,隨手打開了電視。其實電視也沒什麼好看,這是他的一個小怪毛病。晚上,要是一個人呆著的時候,他總覺得要有什麼東西響著,好像這樣會讓他覺得格外安心。

換上浴袍,怡木臣打開了站在落地窗前,微微打開了一側縫。

外面瓢潑一樣的大雨,沖刷著地面,夜風裡夾雜著涼氣,讓人覺得帶著幾許涼意,卻意外的很舒服。

怡木臣倚在一側,看著外面雨,微垂著的睫毛,沉浸在安靜的氛圍里,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安靜的像是一幅水墨畫,濃墨相宜確又澄澈優雅。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已經從浴室里出來的丁汀站在門前,看著微光下的怡木臣,竟有些痴了。

無論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他不是沒有見過長得標緻至極的人,但是……

不知道怎麼了在他眼裡,卻總覺得他們似乎少了點什麼。可是,一直以來他都不知道那個空缺的感覺究竟是什麼,現在似乎……找到了答案。

是他們的眼神……

他們眼神里唯獨少了一種讓人沉醉其中的東西,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偏偏發揮到了至極。

……他開始變得不安。

「你喜歡下雨?」丁汀站在身後,開口詢問道。

「……有點。」怡木臣緩緩地答道,卻沒有回身看丁汀,似乎很沉浸在雨里的世界里,享受著那點小歡愉。

不多會,丁汀走到怡木臣一側,遞給怡木臣一杯紅酒。

怡木臣笑著微微點了下頭,接過酒杯,低低的說了聲謝謝。那聲音帶著點懶意,緩緩地彷彿像是有人拿著一個輕柔的羽毛輕輕的撩過了他的耳畔,讓丁汀情不自禁的心癢,不經意間接觸的指尖穿過一陣酥麻。

怡木臣顯然根本沒有注意到丁汀越發潮紅的臉,只是晃了晃手上的高腳杯,令人迷戀的酒香味就這麼在鼻尖散開。像是高貴的貓一般眯了眯眼,淺淺的酌了一口,頓時,唇齒陷入被迷戀的酒香包圍的幸福之中。這讓他忍不住微微享受舔了下唇角。

丁汀看在眼中,卻覺得腦門一陣又一陣難以自制焦熱。明明知道若是再看下去一定會被他察覺,明明都很清楚後果,可是他卻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只知道近乎貪戀的想要多看幾眼,幾眼就好……

丁汀忽然的僵硬,讓怡木臣感到一絲細微的異樣,微微側頭懶懶的看了幾眼。

忽然而來的四目相對。

丁汀卻像是心口被劇烈的撞擊了一下,耳邊嗡的一片安靜。甚至只能裝作不自然的微微輕咳了聲,佯裝無事。

局促的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卻不再像怡木臣之前那麼細細的品嘗,反而像是要強制要壓制自己的燥熱一樣,迫不及待的仰頭一飲而盡。

怡木臣微微皺了下眉,有些不解。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依舊享受著,偏涼的風架在著細雨,撲面而來,空氣竟然格外的新鮮。

丁汀一直站在怡木臣一側,也跟著他看著落地的窗外的雨景,只是會偶爾忍不住多看身側的人幾眼。

整個城市都變得安靜,被斜斜的雨包圍著,微黃的街燈使得空氣中帶著些微微的慵懶,帶著點曖昧的光澤。

……

怡木臣淺淺的啄了小口,飽滿的唇站著些微紅酒液。下意識的舔了下唇,似是品嘗的點了點頭,剛要開口,緩緩地說道:「這酒倒是……」

卻忽然被對面的丁汀打斷。

一直看著男人的丁汀似乎再也不能忍受,幾乎迷戀一般情不自禁的挑起了下顎,垂眼靜靜地看著,像是看著一件罕見的世間珍品。

那雙始終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卻格外的專註的看著怡木臣,忍不住用拇指輕輕地摩挲著男人的飽滿的雙唇,氣氛也隨之忽然變得曖昧不明。只能,乾澀的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此時此刻此地他竟然想,很想深切的吻一個男人?!

……渴望得到……

剛才那個微微舔舐唇角的動作,像是一個導火線。使一向自持冷靜的他再也不能冷靜,那一刻讓本就燥熱變成痴態。再也不願想多想,唯一的就只想順著自己的意願,只想遵從自己的意志……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是抵抗不了此時這麼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男人……

如果,真的是註定那樣,真的抵抗不了的話,索性……他只有接受,不再抵抗。

用力拉近了距離,左手換上他緊緻的腰身。

忽然貼近的距離,使得雙方的熱氣清晰地噴洒在對方臉上,期間夾雜著些點點酒香,更像是迷戀一般……忍不住讓他把唇壓在男人沾滿紅酒的唇上。

賣力的事出渾身的解數,獻出高超的吻技,他第一次為了取悅一個人,而感到興奮和激動。

高超的吻,讓剛開始還有點不悅的怡木臣,一時竟也享受著也不由的沉迷其中。他能感覺的那個人的小心翼翼和百般討好。

不知不覺雙方都……有些難以自持……

空氣裡帶著點甜甜的芳香,長長地問吻后,明明連氣都換不過來,卻使得一直摟著怡木臣腰身的丁汀不捨得放開,依舊低著頭,輕輕地品嘗著,那上面還帶著熱氣的唇。

那柔軟的觸覺有種致命的危險,誘惑,讓他不得不沉淪。

漸漸地,像是控制不住情緒般,輕淺的品嘗又成了越來越強的索要,手不自覺的扶上男人的頭,深吻起來。

怡木臣不知是不是被他口中的酒味催化,只覺得這個問並不噁心,反而有種莫名的酥、麻……很舒服。

丁聽見男人沒有反抗,竟更大膽了些。手探進男人的浴衣中,來回撫摸,摸到男人胸口時,手輕輕地□,摁壓。

唇上的吻也滑至耳垂,略帶喑啞的聲音輕聲的問道:「要不要,試一次……」

聲音更像是喘息,帶著情動。

怡木臣張開唇,大力的回摟著丁汀。

丁汀高興的不能自持,以為這是怡木臣的回應,正要回摟著男人。

誰知,怡木臣卻忽然只是加重了唇上的力道,狠狠地咬了一口。好不防備的丁汀被咬個正著,不由的吃痛。

「呲……」使得丁汀忍不住鬆開了手。

怡木臣只是緩緩地的眨了下眼,長長地睫毛甚至帶著點細雨的水潤,微笑著有端起了手邊的酒杯,開口淡淡的說道:「還是點到為止的好,相信丁律師也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語氣緩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拒絕。

好像一盆冷水從天兒降,讓灼熱非常的丁汀瞬間冷卻。

話說到此處,怡木臣沒有要繼續要去的意思,示意大家大都是聰明人,自然要知道其中點到為止的含義。

丁汀是怡家的律師,現在還有許多沒完成的工作。在情況下若是和當事人發生關係,這也是丁汀最忍受不了有違職業操守的。一時的疼痛讓他頓時幡然醒悟,之前的那點異常躁動難耐的心情也隨即一點一點的緩緩平靜下來,雖然還是擋不住滿滿的失望。

他深吸了口氣,也隨即端起酒杯,裝作無奈的聳了聳肩,真誠的說道:「多謝提醒。」

之後,果然丁汀很守規矩,整晚也再沒有再多逾越半步。

怡木臣倒是對丁汀的知道進退,有了些好感,而且,似乎……丁汀的吻技真的很不錯。

不過,自從那之後,丁聽和怡木臣彼此在沒有誰主動聯繫過誰,當然除了公事之外。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那天發生事情只能當成是一場意外事件,誰也沒有打算真的認真……丁汀也徑自把那些都歸於晚上加點酒之後的意亂情迷。偶爾想起的嘶吼,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只能一笑了之,不再多想……那件事在心裡被無限期的擱置了……

他是有女朋友的。

那天晚上格外的情動,當然是自動歸結於一時衝動,讓自己不再多想。不過好在在這件事情上,和怡木臣兩個人倒是不謀而合,大家依舊還是友善,絲毫也不影響工作。當然,事情誰也沒有再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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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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