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處理完喪事,怡木臣幾乎累得跌倒在沙發上。事情很繁瑣,可是每一樣卻不得不由他撐著,已經好幾天沒有闔過眼了。

煩悶地一把扯開脖頸上的黑色領帶,單手解開了幾個襯衫扣子,這才覺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不得不承認,自從步入三十歲之後,漸漸也發現他身體狀態大不如從前了,尤其是這樣長時間的勞累讓男人有點吃不消。

一隻手放在額頭上,額上的梳得一絲不苟的碎發也搭落在男人略顯白皙的手上,緩緩地閉上雙眸,淡淡的從唇齒間傳出綿長的氣息。解開的襯衫若有似無的顯現著男人的完美的鎖骨和腰身,黑色的領帶鬆散的擋住了部分結實的肌膚,卻更

加引人瞎想。此時的男人像極了一直準備休憩的美豹,滿滿的慵懶透著一絲危險的味道。

待會兒還有一場新聞發佈會、還有律師也要來宣佈遺囑,作遺產交接……抬頭看了看牆壁上掛着的復古始終,發現還有些時候。怡木臣躺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想歇會兒。

可能是因為這些天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沒多久,就這麼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微風輕輕吹過,陽台上落地的白色紗簾隨之飄起,男人修長緊緻的身體安靜而優雅地躺在典雅的歐式沙發上,沙發很軟彷彿能感覺到整個人身體都微微的被舒軟的沙發包裹住。

已經睡熟的怡木臣,枕着自己的手臂,長長地睫毛細微的抖動了下,傳出均勻綿長的呼吸。那唇角卻有些乾裂,可能因為最近勞累雙唇的顏色透著點白,卻更加顯得誘人,卻更讓人想狠狠地蹂lin、舔嗜,直到著雙唇再次充血、紅潤為止。

好,舒服……

夢中,整個人只覺得像是酥了一樣越來越熱也越來越軟發軟,整個人像是跌進了溫熱的水池中,渾身周圍好像是被那一池的溫熱的泉水包圍着,水面上熱氣騰騰,氤氳繚繞。輕柔的風吹過溫熱的睡眠,水皮上翻起了漣漪,那些淡淡的水波被推倒身體周圍,緩緩地輕撫著身體,甚至能感受着水細微的波動……好像一雙溫熱有力的手,輕輕地在身上摸索。

「恩……」男人舒服的輕輕地動了下身子,不經意間發出了一聲淺淺的哼聲。

感覺水面,一瞬間忽然好像靜止了!突然包圍着自己的熱水也好像是猛然消失了一般。

忽然的突變,讓男人覺得很不舒服,忍不住磨蹭了幾下自己的身子,時不時的微微皺着眉。

耳邊好像傳來些粗重的呼吸聲,卻又不像……

有點奇怪。

可是突然,那溫熱一般水又再次來襲,可是這次的水紋卻比剛才猛烈了許多。

有點不舒服。

他彷彿感覺耳邊附件忽然吹過一陣陣的熱氣,混亂的又彷彿覺得又羽毛輕輕地落在身上,一下一下,騷癢的難受。羽毛劃過一點一點的劃過全身,脖頸,胸口,腹部……

漸漸地,那些麻痒痒讓小腹忽然一股子邪火竄出,那種細微的不適感卻漸漸地開始擴大,使得怡木臣在夢裏不舒服的皺起眉。

「……唔。」

因為,使得怡木臣的微微拱了下腰……

可是,最忌猛得感覺到雙唇忽然被什麼東西暴戾得啃咬住,迅猛地撕咬讓男人柔軟的雙唇頓時一陣鑽心地疼得厲害,頓時嘴裏迅速滿是血腥的甜膩味道。

……

不對。

怡木臣突然覺得不對勁。

這個夢,怎麼能這般真實……

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想儘快醒來,猛然睜開眼。

引入眼帘的依舊空空的卧室,依舊反鎖著門,還有依舊隨風擺動的白色落地窗帘……

怡木臣撐起身子,摸了摸唇。

「呲——」

真疼!像是流血了……

這是怎麼回事……

「喵!」忽然一隻黑色的貓從陽台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出來,那隻貓是老爺子生前養得,通體黑色在陽光下顯得更顯得烏亮。

怡木臣看着那隻黑貓,皺了皺眉。

莫非剛才咬自己一口的只是只貓……

用手背輕輕地拭去唇上還有的血,但是屋裏明顯沒有人。覺得也許只是自己想多了,微蹙的眉毛也漸漸地舒展來,自覺無趣的笑了笑。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淺的敲門聲。

「少爺,律師到了。」肖管家隔着門板輕聲而禮貌的說道。

「知道了。」怡木臣懶懶地打了聲。

揉了揉眼睛,重新扣上被自己解開的襯衫扣,一把抓過仍在一邊的領帶系好,出了房間。

肖晉跟在身後。

「肖晉,待會把老爺子的貓弄走,再餓它幾頓。」怡木臣忽然轉身說道。

「是,少爺。」肖晉點頭示意明白,本分的沒有多問。

怡木臣下,就見站在下一個正在欣賞客房壁畫的男人。那人白色的帆布鞋,米白色的休身長褲,卡其色的皮質腰帶束著略顯纖細的腰身,淺藍色襯衫袖口微微捋起。單肩背着皮質的咖啡色文件包。整個人看起來簡單休閑,與其說是律師倒不如說那個人更像是個剛畢業的學生更為貼切。

「丁律師?」怡木臣走到那人身邊,語氣有點不是很確定的喊道。

但見,那人回頭,朝着怡木臣挑嘴一笑。亞麻色的頭髮軟軟的,露出一張白皙乾淨的臉,彎彎的笑眯眯的眼睛始終帶着笑意,整個人仿若都夾雜著書卷的香氣,淡淡的彌散開來。

「你好,我叫丁汀。」那人伸出手。

「怡木臣。」男人禮貌的一笑,伸手握上,感到那人握手有些用力。

丁汀倒是明顯微微一愣,那個溫和的笑使得他有些發愣的看着怡木臣,但很快便也禮貌慌忙也對着怡木臣禮貌的笑了笑。

二人坐下,也不多做寒暄,丁汀邊直接進入主題。開始介紹和盤算怡式家族的最終遺產額。怡木臣看他有些專業水準,這才放下心來。

等最終核實完畢,怡木臣還以為現場便會就此宣佈遺囑。

誰知,丁汀卻忽然說道:「對不起,怡先生。相關遺囑的內容,在所有繼承人尚未在場的時候是不能宣佈。」

「所有繼承人?」

「恩。」丁聽點了點頭,:「相信您父親也告訴你了」說着丁聽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

怡木臣接過照片,只見照片上的男孩,看起來有十六、七歲的模樣,身上的衣服洗的有些發白,帶着些稚氣的臉上卻極不相稱的有股子倔強。

「這是另一個合法繼承人。」丁聽說道。

這時,怡木臣才想起那老頭子臨去世時,交給自己的那張小男孩的照片。

莫非那個人……是他?

……

頗有些不解的看向身後的肖管家,肖晉這才俯身在怡木臣耳邊低聲說道:「他就是老爺的另一個孫子,老爺也是去年才知道的。」

肖晉略帶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怡木臣的耳窩裏,竟有些麻麻痒痒的。怡木臣覺得有些不舒服的別開了下頭。

看着,怡木臣不自然的偏頭,耳朵略微有點發紅,肖晉起身嘴角掛着一絲淺顯的笑意。

……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沒有他的聯繫方式?」怡木臣指了指丁汀正要收起的相片,忽然開口說道。

丁汀微微一愣。

「我想見見他。」怡木臣說道,畢竟答應老頭子,何況……他也很好奇,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丁汀很識趣,笑着把手上的照片遞到了怡木臣手上。

沒過一會兒,丁汀就因為還有別的事情,所以就先告辭了。直到臨走前才想起自己的連張名片竟都忘了遞了。

丁汀出了門,看了看有些放晴的天,撥了撥自己的頭髮,竟想起剛才自己少有的失態窘態,還竟看個男人看呆了,不住的搖著頭笑了笑。拿出手機,不多時,電話里傳出女聲撒嬌的笑聲,臉上也浮現淡淡的笑意。

「少爺,車備好了。」肖晉輕聲說道。

怡木臣看了一眼肖晉:「你不必跟着了。」

「是。」

怡木臣接過肖晉手上的鑰匙,出了府邸。

肖晉站在身後,看着怡木臣離去的背影,扶了下眼睛,不經意地舔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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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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