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十二哥家小迷妹

臨近正午。

全身麻醉汪凝枝才從無意識的沉睡中睜眼醒來——

當汪凝枝睜開眼，見到秦牧野正面戴溫淳微笑，坐在床邊望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的念頭，她竟然將秦牧野看作她曾經暗戀的對象——秦煜楚！

「牧野！」

「凝枝阿姨，您醒了？！感覺怎麼樣？」

「嗯，還好，就是有點餓——」

「約翰說，你醒來之後，最近幾天只能吃一些流食，不能沾葷腥，我已經吩咐王媽煮好的米粥——」

「約翰先生呢？我想當面謝謝他！」

「約翰因為中午和燕京醫科大學有一場學術交流會，早上十點就已經率領他的醫療短腿，返回燕京醫科大學！」

「噢——」

這時候，汪凝枝看著秦牧野，面上有意思不自然，「牧野，阿姨感覺渾身沒力氣，你能扶阿姨去洗手間嗎——阿姨想小……便！」

小便二字，汪凝枝發音很輕，幾乎細若蚊蠅——

「嗯！」

秦牧野倒是不會對汪凝枝有不良念頭，溫淳笑笑，便將汪凝枝扶起下床，扶著她走去洗手間。

嘩啦啦——

秦牧野站在門口，聽著洗手間的水流沖刷坐便器的聲音，無聲的笑了笑——

凝枝阿姨，這是憋壞了，好大出水量——

剛才的臉紅，小半是害羞，多半是憋的吧——

「牧野——阿姨好了，你進來扶一下阿姨！」

這時候水流聲停止，響起沖水聲，同時傳出汪凝枝溫婉的嗓音，秦牧野便應了聲好，轉身推開門，徑直走過去，扶起坐在坐便器上的汪凝枝，將汪凝枝扶到床上躺下。

「老闆，粥溫好了！」

剛扶著汪凝枝躺下，祝曉寒這時候端著放有一碗白粥的托盤走進來。

「凝枝阿姨，我喂你吃些粥，您在休息會，等麻藥的效果徹底過去，你就能下床去前院活動活動——」

「嗯，好，謝謝牧野！」

秦牧野端過白粥，向祝曉寒擺擺手，便開始為汪凝枝喝粥。

沒一會兒，喂完汪凝枝一碗白粥，秦牧野幫著汪凝枝掖掖被子，溫淳道，「凝枝阿姨，您先休息，我安排祝曉寒過來守著您——你醒了有什麼需要就跟祝曉寒說！」

「嗯！」

汪凝枝緩緩的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秦牧野溫淳笑笑，便端著碗走出卧室。

黃昏時候。

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麻藥的效果過去，汪凝枝醒來后，頓時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刺撓，但是秦牧野對她有過叮囑，不管多刺撓都不能撓，未來整個月都不能洗澡——

由祝曉寒照顧著她，吃了幾粒止癢葯，汪凝枝感覺渾身上下沒那麼刺撓，問祝曉寒道，「曉寒，牧野在家嗎？」

祝曉寒搖頭道，「不在，老闆剛走一小時，說是要請約翰先生和約翰先生的醫療對成員吃飯——交代我照顧您！」

汪凝枝點點頭，又問道，「詩悅呢？」

祝曉寒道，「在前院照看貓貓狗狗，秦先生說，不要我讓詩悅進您房間——」

噢——

汪凝枝含笑點點頭，對於秦牧野如此安排，並未有半點不滿，「曉寒，你幫阿姨把詩悅叫來，我跟她說點事情——」

「這——」

祝曉寒有點猶豫，畢竟老闆臨走之前，對她有過交代，不能要秦詩悅走進汪凝枝房間半步——

汪凝枝看出祝曉寒的猶豫，輕笑道，「那你告訴牧野，是我要找詩悅告訴她一些事情，牧野就會同意詩悅進來！」

「那好……吧！」

祝曉寒點點頭，便走去房間角落給秦牧野打電話，在徵得秦牧野的同意后，她向汪凝枝笑笑，便去前院把秦詩悅叫來卧室。

「曉寒，你先出去吧，阿姨和詩悅聊的事情！」

「好的阿姨！」

等祝曉寒離開卧室。

「詩悅，你坐！媽跟你說說話！」

汪凝枝望著站在床邊的秦詩悅，示意她坐下說話。

「嗯，媽媽，您說！」秦詩悅點點頭，坐到床邊的圈椅上，眼神溫情的望著母親汪凝枝。

「詩悅啊……」

汪凝枝思忖許久，嘆道，「媽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問，想找媽媽問清楚，今天媽媽就全部告訴……你！」

「嗯！」

秦詩悅點點頭，靜候下文。

「詩悅啊……」

汪凝枝似乎是不想回憶往昔所遭到的非人待遇，面上露出一種苦楚痛苦的神情，緩緩道，「你的父親秦煜梟就是個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的畜生……」

「自從發生十三年的事情，他就把我關在卧室……把我當做他發泄的工具……」

「甚至在我渾身上下刻下不堪入目的字詞……」

「牧野這次找來的約翰先生，就是來幫我祛除身上那些……」

「詩悅啊……」

「媽媽這十三年來，想過很多次一死了之……但是秦煜梟那個畜生說，我若是敢死，他那畜生就會把用在我身上我手段，全部用你身上啊……」

「媽媽想死的時候，只要想到你……就不敢死……這些年來……秦煜梟那畜生折磨的我不人不鬼，我經常在夜裡做噩夢，夢到你給給秦煜梟那個畜生……折磨……」

「詩悅……你不要怪你牧野對你態度冷漠……如果不是牧野派人去接你過來……你這時候已經給秦煜梟那畜生……折磨的不成人樣啊&」

「媽……詩悅不知道您這些年的遭遇……嗚嗚，媽……您怎麼不早些告訴我詩悅……詩悅就算跟媽媽一起死，也不想媽受到那種折磨啊……嗚嗚——」

短暫又漫長的一小時。

汪凝枝將這些年遭受到的折磨虐待，全都告訴給秦詩悅——

秦詩悅聞聽道母親這些年遭受道的折磨，心情極度複雜……她實在想不到，在她面前成熟儒雅的父親，竟是那般人面獸心，畜生不如——

「詩悅，你是媽身上掉的肉啊……媽怎麼可能願意你陪著媽一起死……」

「嗚嗚，媽，您這些年受苦了……我今後一定和那個畜生父女關係，再也不會石城秦家……今後，我跟著媽媽改姓汪……徹底脫離石城秦家……」

「詩悅啊，只要你理解誒媽媽這年的苦衷就好……」

「嗯，媽，我理解，我理解您的苦衷……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媽，您餓了吧，我去廚房給您煮粥吃……」

此時。

秦牧野安靜的站在汪凝枝卧室門口，聽著門裡傳出汪凝枝秦詩悅母女互訴哀怨的聲音，無聲的搖搖頭，然後轉身默默離去——

走出西廂房，秦牧野並未去主屋，而是來到前院，抱過英短小嘟，坐到餘暉下的圈椅上，安靜的擼貓。

秦牧野沒想到，汪凝枝這麼快就把她這些年所遭到的折磨告訴秦詩悅。

當然，汪凝枝有告訴秦詩悅一切真相的權利，秦牧野尊重汪凝枝的選擇，他不會幹涉——

同時，秦牧野又在思考一個問題。

人，為什麼而活著？

錢財？權利？父母？子女？愛人？

甚至，秦牧野也在懷疑他十三年前那麼殺去石城秦家，到底是對還是錯——

因為他的所做作為！

她母親的好友，汪凝枝十三年來遭到秦煜梟那畜生非人的虐待——

光陰似箭，一晃十三年。

此時在計較當年事情的對與錯，有何異議呢？

「喵嗚——」

萬物有靈，似乎是察覺到主人的情緒有點低沉，窩在秦牧野膝蓋上的英短小嘟，喵嗚一聲，伸出掛滿倒刺的舌頭，輕輕舔著秦牧野的手心。

感覺到小嘟表露出的親昵，秦牧野溫淳笑笑，放棄腦海中有些凌亂複雜的念頭，輕撫著小嘟毛茸茸的腦殼，「小嘟，謝謝，還是你們好，每天有吃有喝，不用為任何事情煩惱，真羨慕你們這幾隻小傢伙！」

「喵嗚——」

英短小嘟，自然聽不懂秦牧野在說什麼，但是能感覺到她家主人的心情有所好轉，又喵嗚一聲，輕輕舔著秦牧野的手心，來表達她的親昵——

秦牧野坐在餘暉下，安靜擼貓，直到一道熟悉的倩影出現在前院門口，撩下膝蓋上的英短小嘟，小嘟忙滴溜溜的跑去找親姐妹小胖一起玩耍。

「回來了！」秦牧野站起身，眼神溫柔滴輕攬住慕月影的腰肢。

慕月影點點頭，問道，「汪阿姨醒了嗎？」

秦牧野點頭道，「醒了，正在房間和秦詩悅說話——說她這些年的不容易！」

慕月影點點頭，難怪感覺秦牧野的心情有點低沉，抿唇笑道，「汪阿姨遲早告訴秦詩悅知曉那畜生的真面目——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別！」

不要問為什麼！

毫不誇張的說，秦牧野是她慕月影一手帶大的，這裡的大，指年齡——

慕月影能輕易分析出秦牧野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所隱藏的奧義——

秦牧野點頭道，「嗯，我知道，我當時站在門口，聽到凝枝阿姨如鵑啼血的哭聲，心裡莫名煩躁——想著當年那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慕月影道，「你自然沒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畜生害死秦叔叔和任阿姨，自然該死——只不過汪阿姨是無辜的，要說錯的話，你只是沒顧忌到汪阿姨的遭遇，人非聖人，豈能無措！」

秦牧野溫淳道，「這些淺顯的道理，我自然清楚明白，但是，重點是，我該怎麼補償汪阿姨這些年因我而遭受的折磨虐待——」

慕月影抿唇笑道，「你啊，就是想太多，汪阿姨現在在四合院不是住的很好嗎，自從給你拉著入坑打起遊戲，整個人變得開朗許多，不像剛住進來的時候那麼多愁善感，一切，等你徹底扳倒石城秦家。再說如何補償汪阿姨的事情，比如，我們給汪阿姨另尋一段美好姻緣——比如，我們生出個一兒半女給汪阿姨帶孩子——」

秦牧野豁然開朗，「有理！女神，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有慕月影的開解，秦牧野一掃陰霾，瞬間滿血復活，那隻安祿山之爪，開始攀上慕月影包臀裙下的臀，嘴巴貼近慕月影耳朵，揶揄道，「女神，今晚用你這裡吧——」

「滾犢子！」

慕月影傲嬌的翻個白眼，拍掉秦牧野作怪的手爪，「我是你的女王，戰場將由我主導！」

秦牧野再次攀上慕月影包臀裙下臀，「今晚的戰場放在這兩座山上如何？」

「不如何！」

慕月影翻個白眼，「你就是台莫得感情的戰場機器，我怕你你把戰場磨得禿嚕皮——」

「嘿嘿——」

秦牧野詭譎一笑，攬住慕月影的腰肢就向主屋走去，都顧得上吃晚餐，徑直和慕月影走去主卧室，推演二八高地的爭奪戰——

大戰結束。

秦牧野慕月影休息到七點鐘才走出卧室，在洋妞秦茉莉怪異的目光下，一起去餐廳吃完飯。

時間一晃，過去半個多星期。

周六早上。

吃過早餐，秦牧野牧野秦茉莉汪凝枝圍坐在客廳，喝茶閑聊。

經過三天的休養，汪凝枝身體上的術后疤痕癒合的差不多，雖說未能百分百還原，但是有約翰主刀，卻是能恢復到百分之九十五——

若不仔細端詳，根本不可能看出她渾身上下，曾經紋滿那麼不看不如的字詞——

洋妞秦茉莉喝口茶水，看著秦牧野說道，「經過我總助理和陳靈韻於抖音負責人的一個多星期的洽談，茉莉投資投入抖音二十億銀元，用來在抖音以及抖音旗下的各大新聞端推廣慕曼舞——」

「從今天起，慕曼舞就會以『十二家的小迷妹』正式出道，並在未來的半個月之後，火爆全網——」

秦牧野點點頭。

有鈔能力開道，一切都不是問題——

如果有，那就是砸的錢不夠多！

既然慕曼舞有心走演藝路，他作為慕曼舞的堂姐夫，在不差錢的前提下，必然要幫助慕曼舞鋪路。

洋妞秦茉莉看一眼時間，八點二十，看著秦牧野說道，「我吩咐總助，讓曼舞早上九點過來和boss合拍一些小視頻發布到抖音上！

下午兩點鐘的時候，boss要配合慕曼舞，在曼舞『十二哥家的小迷妹』的抖音直播間，露臉不短於一小時的時間！」

秦牧野嘴角抽搐一下，皺著眉頭望住洋妞秦茉莉，問道，「茉莉，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挖坑給我跳？！」

洋妞秦茉莉揶揄道，「沒錯，我就是在給boss挖坑，你可以不跳啊！

我估計現在全網都是『十二哥』要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在『十二哥家的小迷妹』的直播間露臉——

你不答應，就代表不幫助曼舞鋪路，不幫助曼舞鋪路，某女慕女士，或許會讓給你跪榴槤——」

秦牧野呵呵一笑，「我家女神才會讓我跪榴槤！」

這時候，慕月影唇角翹起，浮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捨得！」

「女神，還能不能愉快聊天？！」

「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