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醉酒和講故事

第十四章醉酒和講故事

送走貝洛策。

陳靈韻坐上輝騰後座,看著主駕駛位的秦牧野,問道,「秦哥,你剛才對貝哥說少喝酒,少運動,少喝酒我能理解,但是少運動是什麼啊意思,不應該是多運動嗎,多運才能身體好啊!」

秦牧野溫和道,「不懂少問,等你以後交了男朋友有知道了!」

陳靈韻聽到這話,雖然沒吃過豬肉但是也見過豬跑,霎那間就秒懂少運動的潛在奧義……

開了十幾分鐘的路,墨黑暢輝騰,緩緩停在陳靈韻宿舍樓門口。

「秦哥,謝謝你送我回來!」

陳靈韻向秦牧野笑笑,便要開門下車,卻見秦牧野道,「等會兒,我交代你幾句話!」

「秦哥,你說!」

聽到秦牧野的話,剛撅起屁股要下車的陳靈韻,忙又坐回原位。

秦牧野皺著眉頭思量了思量,回頭看著陳靈韻,看的陳靈韻臉蛋突然一紅,「知道你貝哥開始為什麼要給你找兼職嗎?」

陳靈韻輕笑道,「貝哥人好唄!」

然而,秦牧野下一秒說出的正確答案,讓陳靈韻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你貝哥,只是把你哄出來,跟你開房而已!」

「秦哥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見秦牧野面上沉重,不像是開玩笑,陳靈韻裝傻似的笑了笑,「那秦哥幹嘛要告訴我啊!」

秦牧野溫淳道,「你身上有她當年的影子,單純,善良……我希望你一直單純善良下去……總之,你以後不要再輕易相信任何異性在你面前說過的話……」

陳靈韻問道,「秦哥的話也不能信嗎?」

秦牧野點頭道,「對!」

陳靈韻釋然的笑笑,又有點害羞的垂下視線,不敢和秦牧野的目光對視,她聲如蚊蠅道,「秦哥是好人,我願意相信秦哥!」

秦牧野溫淳道,「隨你吧,回去休息吧!」

「嗯!」

陳靈韻點點頭,就要來門下車,但是眼角餘光瞥眼宿舍門口一個身穿淺色T恤的男生,面色一變,又坐了回來!

「秦哥!」

陳靈韻望著秦牧野,諾諾道,「你能幫我個忙嗎?」

秦牧野盯住滿面躊躇的陳靈韻,面色怪異地問道,「你不要告訴我,你要我幫的忙是,要我假裝一下你的男朋友?」

陳靈韻聽到秦牧野的話,卻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以祈求的口吻道,「秦哥,可以嗎?」

善於觀察周圍環境的細微處,是作為職業雇傭兵,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當,陳靈韻第二次開門下車的時候,望見站在宿舍樓門口的那個身穿淺色T恤的男生,面色猛地一變,而那位T恤男生,幾乎在同時就望見了將要下車的陳靈韻,而面露大喜。

秦牧野點頭道,「下不為例!」

陳靈韻喜道,「謝謝秦哥!」

「靈韻,你中午去哪兒了,怎麼沒去食堂,也沒回宿舍!」

秦牧野和陳靈韻幾乎同時開門下車,只見,站在宿舍樓前的T恤男生,見到陳靈韻,忙迎過來。

T恤男生注意到陳靈韻,不僅不理他,反而還面露羞澀的靠近秦牧野,T恤男生警惕地盯住秦牧野,問陳靈韻道,「靈韻,他是誰?他怎麼會送你回來,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陳靈韻親昵的看了秦牧野一眼,轉而望著T恤男生,柔聲道,「秦哥是我男朋友,我中午和秦哥吃午飯去了!」

「不可能!」

T恤男生狠狠盯住秦牧野,道,「他以前從來沒有來學校找過你,怎麼可能是你男朋友!」

陳靈韻道,「我一直不答應做你女朋友,也是因為秦哥!我和秦哥是在網上認識的,秦哥以前在英島留學創業,昨天剛回來燕京……秦哥今天上午有時間,特意來學校找我!」

T恤男生明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悲憤的大怒道,「不可能,你上午去了中戲參加『穿越清朝當格格』的海選,他不可能是來學校接的你!」

陳靈韻道,「那電影是秦哥的一位朋友投資的,秦野知道我在橫店跑過龍套,特意讓我過去試試……」

T恤男生崩潰,眼眶通紅向陳靈韻咆哮道,「不可能,我不相信!」

秦牧野摟住陳靈韻的腰肢,側身一指墨黑輝騰,看著T恤男生,淡漠道,「年輕人,知道這是什麼車嗎?大眾一款頂配的輝騰,落地價240萬加整套內飾320萬!」

「靈韻如果想轉行當影視演員,我可以馬上註冊一家影視公司,只捧她一人!」

「這就是現實,年輕人面對現實,我能靈韻想要的一切,而你,不能!」

T恤男生徹底崩潰,啕嚎大哭著望住陳靈韻,嘶吼道,「靈韻,你告訴,這不是真的……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追了你八年,我追了你整整八年啊……」

陳靈韻為難道,「對不起,呂飛!雖然你追了我八年,咱們就住在村裡的前後排,一起讀初中,一起讀高中,一起讀大學,可是……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作哥哥啊!」

呂飛痛苦嘶吼道,「你小時候說過的,你說過等到長大要嫁給我作新娘啊!」

陳靈韻無奈道,「可是,那年我才四歲啊!那只是咱們玩過家家說的童真話啊……而且……」

說著,陳靈韻向秦牧野靠了靠,羞澀道,「我和秦哥吃過午飯,就成了秦哥的人了!」

「呂飛,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一直把你當作哥哥,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不要,我不要你做他女朋友……我不要啊!」

呂飛痛哭流涕,突然面露猙獰,衝上來,伸手就要拽走陳靈韻,卻給秦牧野一個閃身,擋在陳靈韻身前。

秦牧野足足逼呂飛高出半個頭,他面色冷漠的俯瞰著呂飛,冷漠道,「看在你是靈韻同鄉的情分上,我不為難你,以後不要再糾纏靈韻,不然的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中途退學,還拿不到畢業證!」

「卧槽……尼瑪!」

徹底崩潰的呂飛,赤紅著眼,握住拳頭,就朝秦牧野面門上打來,但是,不等拳頭落在秦牧野面門上,呂飛就給秦牧野一腳踹到腹部,一米七多的呂飛,整個人飛出去三四米狠狠地摔在水泥路面上。

秦牧野冷冷地盯住癱在地面上,掙扎想起身的呂飛,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漠道,「我平生最恨有人問候我的家人,如果不是看在靈韻的情分上,剛才那一腳就不是要你飛出去幾米,而是直接踹斷你的胸骨,讓你心臟驟停,休克而死!」

「卧槽……尼……瑪!」

呂飛掙紮起身,眼神怨毒的盯住秦牧野,再次口吐芬芳。

「你在找死!」

秦牧野黑眸微微一眯,目光中倏地閃過一絲殺機,邁步就要朝呂飛衝去,卻給面露祈求的陳靈韻拉出了他的胳膊,「秦哥,他是無心的……他是因為一時接受不了才……秦哥,我求求你……你不要為難他,好嗎!」

「秦哥,真的,求求你,不要為難他,好嗎?」

「好!」

秦牧野看著陳靈韻乞憐的目光,心中一軟,渾身爆發出那種冰冷殺機頓時消弭,緩緩對陳靈韻點點頭。

「謝謝,秦哥!」

陳靈韻道,「秦哥,我下午不想上課,你能開車帶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嗎!」

秦牧野點點頭,轉身上車。

呂飛望著漸漸遠處車影,眼神狠毒且悲愴,「陳靈韻,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為了錢,不知廉恥的跟了那個男人!我得不到你,也不會讓那個男人得到你!」

安靜的地方?

不外乎,咖啡廳,茶莊?

但是,陳靈韻現在需要發泄,需要把心底各種負面情緒發泄出來,酒吧才是最好的地方。

所以,秦牧野載著陳靈韻去了燕京市中心的五星級希爾頓酒店——開了一間總統套房,並讓前台去送酒菜到套房裡。

雖然不懂秦牧野為什麼會領著她來開房,但是出於對秦牧野的信任,陳靈韻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乖乖的跟著秦牧野上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坐!」

來到主廳,秦牧野徑直來到落地窗前的四方桌,拉過圈椅,示意陳靈韻落座。

陳靈韻乖巧坐下。

秦牧野扯過圈椅坐陳靈韻對面,開口問道,「你心裡現在什麼感覺?」

陳靈韻神情木然的搖搖頭道,「秦哥,我也知道我心裡現在是什麼感覺,硬要說的話,就是想大哭一場!」

秦牧野溫淳道,「想哭就哭吧!別忍著了,忍了一路怪難受的!」

話音落下。

便見陳靈韻趴在方桌上,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

秦牧野就這麼靜靜看著趴在桌上嚎啕大哭的陳靈韻,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一直哭了半個多小時,陳靈韻才止住嚎啕大哭,變成斷斷續續的抽噎。

這時候,酒店的服務生也按響門鈴,送來秦牧野點好的西餐和六瓶82年拉菲。

秦牧野親自推車餐車過來落地窗前,將幾道西餐,一道一道擺上隔壁方桌,並開了一支拉菲,在高腳杯了,到了小半杯。

「哭夠了眼淚,就起來擦擦眼淚,然後先喝邊聊……」秦牧野抽出兩張紙巾,輕拍趴在方桌哽咽抽泣的陳靈韻的肩頭。

「當然,你不想我當你聽眾的話,我可以現在就走,我開個一個星期的房費,你不想回學校就在這裡先主一個星期,樓下免費的中餐西餐!」

見陳靈韻只顧著哽咽抽泣,秦牧野放下紙巾,頓了頓道,「那你一個人靜靜吧,我走了!我姐還等我回去一起吃晚飯呢!」

說完,秦牧野當真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邁步朝外走。

「秦哥,不要走,你不要走好嗎?」

這時候,趴在方桌上的陳靈韻,抬頭望見秦牧野當真要走,忙起身站起,衝上去抱住秦牧野的腰,「留下陪陪我說說話好嗎?」

秦牧野握住陳靈韻的手,想把她的手鬆開,陳靈韻卻抱得更緊,遂即無奈道,「大佬,你不鬆開,想讓我這樣陪你說話?你不喝酒,那也不能阻止我喝啊,那可是82年拉菲,13萬6一支!」

「對不起秦哥,我以為你還走呢!」

陳靈韻不好意思的送開秦牧野,任由秦牧野拉著她的手,坐去擺滿西餐的方桌。

秦牧野看著臉上的淚痕早已乾涸的陳靈韻,問道,「哭夠了嗎?還哭嗎?」

陳靈韻點頭又搖頭。

秦牧野溫淳道,「那去洗洗臉,我不想對著一張花貓臉下酒!」

「嗯!」

陳靈韻羞赧的點點頭,忙起身邁著急促的小碎步去了洗浴室。

不多時,陳靈韻洗漱臉上的淚痕,乖巧的坐回原位。

「來,乾杯!」

秦牧野提起高腳杯,遞到陳靈韻面前,陳靈韻忙學著秦牧野拿捏高腳杯的手姿,提起高腳杯,和秦牧野碰了下。

乾杯,不是要你真乾杯啊!

秦牧野仰頭小品一口,眼角餘光卻望見陳靈韻卻一口把半杯拉菲,全部喝了下去,未免陳靈韻尷尬,秦牧野只好乾掉杯中酒。

秦牧野拿起桌上開了的拉菲,再次倒了兩半杯,整瓶拉菲見底,秦牧野又開了一瓶放在桌上。

秦牧野看著半杯拉菲下肚,面色顯出酡紅的陳靈韻,問道,「有什麼想說的嗎?」

「不知道從哪裡說起!」陳靈韻搖了搖頭。

「那就再干一杯!」

秦牧野溫淳笑笑,提起高腳杯,和陳靈韻碰了下杯,兩人仰頭,將杯中酒全部幹掉。

秦牧野笑道,「別光喝酒,吃點東西,希爾頓的西餐還是有點水平的!」

陳靈韻拿起刀叉,將一塊牛排分成四份,叉子一插一插再一插,全部插到叉子上,然後一口塞到嘴裡。

囫圇吞棗來說陳靈韻嘴裡的牛排,在貼切不過。

秦牧野和陳靈韻連著喝下四瓶拉菲,已經有了醉意的陳靈韻,開始慢慢說起她從很小的時候到現在的故事,當然故事裡不必可少的有著呂飛的身影。

說她從小因為發育的早而感到深深自卑,沒有女孩願意跟她玩,願意跟她玩的男孩又對她動手動腳。

說呂飛這麼多年像大哥哥一樣如何照顧她,如何不讓她受欺負。

說呂飛脾氣暴躁有很強的佔有慾,見不得她和異性說半句話,見到就要跟那和她說話的異性打架。

說,這麼多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呂飛當哥哥,還是把他當做那種男女朋友的男朋友,但是,她可以確信一點,她真的不喜歡呂飛。

說,為什麼呂飛喜歡她,她就一定要喜歡呂飛啊!

喜歡和喜歡,不是兩人的同時發自內心甚至是靈魂之間的共鳴嗎?

秦牧野安靜的充當著陳靈韻的忠實聽眾。

陳靈韻有句話說的很對,為什麼呂飛喜歡她,她就一定要喜歡呂飛?

對啊!

你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那個人也喜歡你,這是道德綁架,天下沒有這樣道理。

看著漸漸醉的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陳靈韻,秦牧野無奈起身,將她扶到主屋大床上。

「秦哥,別走好嘛,能留下陪陪我嗎?」

當秦牧野剛給陳靈韻蓋好被子,準備轉身離去,昏昏欲睡的陳靈韻卻忽然睜開眼,拉住他的手,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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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兵王有點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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