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枚銅錢 小巴掌燒餅

九枚銅錢 小巴掌燒餅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好像還不夠哦~~

我在寫命題作文,相親,我決定寫沙少年的相親事~雖然她還木出場

你跟他講道理,他就和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就和你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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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一把奪了我的扇子嘿嘿輕笑:「你不知的事多了,你該有點神仙的度量,別總小肚雞腸對哥那麼仇視,咱既同為仙僚同至此地,你得學著化敵為親。為了往後行走方便,哥就喚你表妹,哥這人隨和,人前你便喚哥一聲表哥。人後隨得你,你願喚哥風流,哥也勉強答應著。」

我呸了他一聲:「我不願和你沾親帶故的。」

梁頌也笑了插話:「表哥不能混認。」他是幫我的腔,我使勁點頭。

自打風流來,我同這廝就和諧了。

風流氣得搖頭晃腦:「哥自家正經表妹,長得那叫一個銷.魂,哥認你作表妹,那是天大的抬舉。」

我不理會他,搶了扇子回來,回了句:「最銷.魂的人是你。」

風流掏出自己的扇子,搔首弄姿地點頭:「是?你也了解。哥總算沒白紅一場。」

我被惡得無言以對,這廝不是尋常人。

再搭理他我就得瘋,還是一門心思跟著梁頌往前,賞著一路荒唐景,我看熱鬧看得暗暗心驚,風流繼續忙著抹汗。

除了各家鋪前那些的忙著採辦東西的人頭攢動,街上的行人有閑心瞎逛悠的少,目無表情扛了錢袋子匆忙趕路的居多,人人面上一臉煩躁,還洋溢著那種吃不飽的不順心。

這場錢雨惹下的災禍我只初初瞧了個苗頭就大長見識,不知後頭還有什麼更離奇的事可看。梁頌領對了地方,我就知道,趙公明不能相中個吃乾飯的,人那麼大個財主,必然有些道道。

只是遲些誇起這廝來,我得誇講究些,要是我誇得不準確了,他不見得樂意。

逛到個燒餅鋪,風流回頭問:「表妹,你餓是不餓,吃個燒餅不?」

礙著燒餅鋪跟前人不少,我不好發作,咬著牙道:「不用。」

梁頌呵呵笑:「這家汪記的燒餅很出名,倒可以一試。」

梁頌遞過小碎銀的時候,店伙眼都亮了,打一沓燒餅裡頭挑了倆個頭稍大的。

說是挑了大的,其實也不過小巴掌那麼點兒,

是為給梁頌面子,我才抓了個燒餅啃,風流撿便宜,也得了一個啃著。梁頌顯見得好面子,覺著啃這玩意丟人,沒要,光瞅著倆神仙當街啃燒餅。

風流比我還不經世面,吃得不熟練,芝麻掉了一地。

路過個麻子望了那地芝麻搖頭惋惜:「這年頭怎麼都餓得都跟沒吃過燒餅似的。」

風流不服:「哥就是頭回吃,怎麼著?」我覺得他可能沒撒謊。

麻子把風流上下一通打量,再嘆:「擺闊也不挑個時候,況且您看著也不像多闊氣的人啊。掉這一地的芝麻,都能換一弔銅錢了,可惜了的。」

風流嘴硬道:「芝麻吃多了,才長一臉的麻子。」他還真幼稚。

麻子搖頭:「我沒力氣同您辯,就那麼小的燒餅,我也吃不起。」

店伙喚麻子:「張麻子,有些日子沒見著了,怎麼混得恁慘,連個燒餅都捨不得吃了?」

麻子答:「手頭做好的東西被收去十來天了,連銅子兒聲還沒聽著呢,待拿到時,還不知那幾個銅錢還能買幾斤麵粉。再說了,你們這兒的燒餅我還敢吃么,這勢頭,明兒燒餅就得趕上銅錢大小了,後天還不知能不能比得上銅錢眼子大。」

店伙問:「你不說我們這兒的燒餅十來天沒漲價了,現在什麼東西不是一天一個價?沙財主咋這麼狠?故意拖欠你們這些工匠的貨款,他不從中撈差價才有鬼了。」

麻子愁眉苦臉:「抱怨有什麼用,我省點氣力買饅頭去。想吃燒餅了,我就把饅頭拍扁了想想;想吃麵條了,我就掏個梳子把饅頭梳兩下。」民間何處不人才!

風流猛擦汗,內疚道:「表妹,要不把我把手上這小半個送給張麻子吃?」

我啐他:「那麼一小口拿得出手你就送去,瞧你造的這孽。」

麻子還沒走遠背著擺手道:「姑娘別罵你表哥,這孩子不錯,就是有點缺心眼,可別餓著他。」

風流邪神無害,我放了膽子前仰後合,又同個梁頌擠眉弄眼地笑,有了個風流邪神這麼個介質,跟這人彷彿立馬熟稔了不止一兩天,也從沒鬧過紅臉結過梁子。梁頌愈發上道,厚道地陪著笑,笑得春暖花開。

風流一旁沒發作,繼續低頭啃完他的燒餅,一張粉面變得那個臊眉耷眼。

我惦記著藥鋪掌柜提過得金市擠兌,問梁頌:「這會兒該上金市瞧瞧么?」

風流一旁不答應:「表妹,正當飯點兒你上金市做甚?」

我指了他臉上那顆芝麻問:「你剛吃的是什麼?你來這兒又是幹嘛來了?你別瞪,我警告你,你要是又打算玩什麼新花樣,拿我練手解悶可以,切莫要打梁頌什麼主意。再鬧,我這就發你回去,你還別不信了。」

風流沒有發作,反倒苦了張臉:「表妹,哥得說多少遍,哥不是魔頭。哥就沒幹過虧心事,你不能懷疑哥的人品。哥是來辦正事的,為同你套近乎方便往後的差事,哥也勉為其難認了你做表妹了,玉帝哥的親筆你有幸摸到過了,你還待怎樣?

倒像是真話,我居然有幾分信他,但還是嗤之以鼻:「一口一個哥繞得姐耳朵都暈了。」

梁頌一旁皺眉與我說:「你讓他當街喊聲再大些。」

梁頌仔細,風流那粉小樣其實不大像神仙,他就是穿得普通了點兒,許是之前被關得慘了,沒點風流像,他要著身梁頌的行頭,基本就是個提籠架鳥的紈絝。

我打量了風流一個上下,道:「當街喊也沒人信他,人家都以為這孩子缺心眼。」

風流粉臉擰出個笑湊過來:「表妹,你當著外人老愛貶我。」我呸,梁頌是外人,他幾時也不是內人。

正好四喜跑來稟,說是已在前頭那家小館子備得了午飯。我聽了直嘀咕,一天光吃了,啥事沒辦。

街市逛一圈,這凡間雖不至水深火熱,總是人人過得格外辛苦就是了,這節骨眼還光顧著吃喝,我下界是來玩的么?我彷彿又看到趙公明拉長的灰臉了。

然而我是個何其勤勉的小仙,剛才還在心中整理一上午得到的線索,藥鋪掌柜口中人滿為患的金市一條,燒餅鋪夥計口中的沙財主又一條。

風流在一旁扇風:「表妹,吃東西一口吃不成胖子,咱辦差也一樣道理。這兒的麻煩,得商量著辦,琢磨著辦,悠著辦,病去如抽絲,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事兒。」他倒像是個比我還饞的。

我呸了聲:「你悠你的。」

風流笑:「表妹你這是頭回下來罷?頭回都這樣,辦起差事還風風火火的,十足帶勁。哥瞧著你,懷舊啊,回想起哥的年輕時光,那叫一個油光水滑。」他用的形容詞還真別緻。

這廝油嘴滑舌,真難讓人恨起來,我只有想起趙公明頭上的繃帶、善財腰上的膏藥,方能做到惡狠狠:「我是來收拾你的爛攤兒的。」

風流不大高興:「話不能這麼說,哥是有急躁的地方,可這但凡災禍,那都是有因有果,環環相扣來的,並不是哥一人造了孽,就災禍了。哥沒這麼大能耐,哥說白了至多是個倒霉點炮的。唉,說多你也不明白,你只用腦子想想,哥若是造了天大的孽,玉……哥能容哥活得那麼自在?」

我是不明白:「我既不明白,你在我跟前瞎辯白個什麼勁。」

他解釋:「哥不是這意思,你得容哥讓你慢慢明白,。」

我白了他一眼,還是沒挪動。

梁頌一旁低聲勸:「金市下午不開,得明兒趕早。用完中飯,還有個要緊的去處等著去。」

我點了點頭,開步走。

風流不依不饒趕上我的步子,攔了去向:「表妹,我說那麼多你一步不挪,他說一句你就聽了?這我得說你兩句,在這兒凡事不聽哥的,自然也該聽你的,你怎麼事事都聽他的。滅了自個兒威風,倒長外人志氣。」

我脫口而出告訴風流:「人家比你靠譜。」全忘了自己昨晚是怎麼憋了一肚子委屈的。

也不是我多想捧梁頌,然而風流這廝,就算沒他之前犯的那些個事打底,單憑他這人我也瞧著不甚牢靠。昨天我哪曾服氣了,可今日一上街一比對,梁頌就是要比我倆都靠譜得多。是我自己之前看人低了,我既知各人自有各人道行,更不該小瞧梁頌不是?

風流老大不高興,嚷嚷:「不吃了不吃了,傷自尊了,哥燒餅吃飽了,哥燒餅吃撐了!」

這人跑到凡間來就不用怎麼喬裝,多少仙味擱他身上都只剩股子焦糊糊的味道。不過這會兒沒人理會他,我正追問梁頌那沙財主的細節。

風流被晾了會兒,就又湊上來嬉皮笑臉:「表妹,你不對勁哦。」

這號人我知道,你跟他講道理,他就和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就和你講道理。

我了解是因為……善財評價,我身上有些凡間的糨糊氣,胡攪蠻纏起來,也相當嘆為觀止。

搭腔有陷阱,不搭腔他就煩到你搭腔為止,風流見我不吭氣,沖我眨眼睛:「你不想想哥是管什麼的?」又往梁頌那方向拋個眼色,一臉的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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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給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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