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買書嗎？

「孩子，買書嗎？」

莫亦走在昏暗的路燈之下，聽見一道聲音逐漸的傳來，蒼老而嘶啞，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襯衫的老者，在一小攤前，叫賣著。

「老人家，這麼晚了，還不收攤？」莫亦走了過去，看著這老者，不由的問道。

如今已經是晚間十點了，莫亦是G市高中的學生，高三，同時也是一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不過後來孤兒院倒閉了，眾多的孤兒，也是有人收養，而沒有人收養的他，只能是靠著國家的補貼，還有自己的兼職渡日了。

如今是做完了兼職才是回家的，已經是有十點多了。

「一天都沒有生意，哪能收攤啊」那老者不由的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莫亦不由低頭看向老者的小書攤，買的都是一些極為殘舊、殘破的書籍，金什麼梅啦、西什麼記的，書籍老舊殘破。

「額。。老人家，那本書怎麼賣？」莫亦無奈，指向一本比較乾淨的白皮書，

「這個啊？算你五塊吧，賣了你就收攤啦」老者從某一角拿過那白皮書，遞給了莫亦道。

「哦，好」莫亦應了一聲，從懷中口袋裡數出一張五塊，遞給了老者。

「好，謝謝你啊孩子」老者說了一句，將白皮書交給了莫亦，同時接過莫亦手中的五塊錢，就開始收攤了。

「沒事，大爺你快些回去吧，天晚了」莫亦說了一句，就拿著白皮書，向著自己家中走去，同時翻看了一下白皮書。

這白皮書的表面上，印著『天書』二字，是篆體，成黑色，到不是很起眼，卻是認得。

莫亦翻看了一下，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天書？還真是無字天書」

白皮書只是寥寥二三十頁，不過其中卻全是白紙，連一個字都沒有，也就是表面上有著『天書』二字篆體，其他什麼都沒有。

「算了」莫亦嘆了一聲，就將這無字天書丟入到自己殘破的書包之中，向著家中走去了。

而後方那收攤的老者看著莫亦走去：「這孩子還挺善良的，一本撿來沒有字的書，也能賣五塊，唯恐是讓我早些收攤，可惜這個世界上，善良不能當飯吃，在如此的世道之中，更不能存活下去，孩子別怪我騙你，要怪，就怪這世道吧」

那老者喃喃之後，就連忙的收攤而去，生怕莫亦回來追究他的情況。

莫亦居家乃是一個十多平米的紅磚房，是國家的補貼，唯恐沒有幾年就是要拆掉了，不過整個華夏像他這樣的人，數不勝數，又豈能照顧得過來，到後來也沒有什麼音訊了。

「累死了」莫亦關上房門，走進屋內，將書包放在椅子上面，就躺在自己的木板床上面，倒頭就睡了。

房間之內，只是擺放著幾張椅子，還有一床鋪，簡陋得很，畢竟只是莫亦一人生活，倒是無礙，自己受得了就是了。

不多時，莫亦就已經呼呼大睡起來，沉入夢鄉之中了。

次日，初陽剛剛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入莫亦的房間之中，莫亦就已經是從沉睡之中醒來了，多年養成的生物鐘，就是在這個時辰。

如今時為春季，卻仿如夏日，如今六點多的時間，天已然是大亮了，而且莫亦所住G市，所屬南方，亮得也早。

「恩？我天朝華夏的學校制度真是讓人無奈」

莫亦微微的發出了一聲，在廁所之中洗了個澡，將昨日的衣物洗好晾上，又是拿出一件乾淨的衣物穿上，拿上書包就出門去了。

學校安排七點到校的，而八點多才開課，莫亦六點多起床處理一些事情，也都四十多分了，雖然莫亦家離學校不是很遠，但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不多時，莫亦就抵達到了學校門口，此時已經是近乎七點了，倒是來得及。

「楊怡欣？早上好」莫亦看見一道佳人倩影，不由迎身上去，打了一聲招呼。

只見一十六七歲的少女嗎，身穿白襯衫，一條及膝的短裙，單馬尾，轉過頭來，卻是一精緻的臉龐，不說極度美貌，卻是難看，也是難得的佳人。

「早」楊怡欣臉上帶著一絲怪異的微笑，轉過頭來，看著莫亦，應付的打了聲招呼。

「楊怡欣和那窮小子打招呼。。。。」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還挺熟悉啊。。。。。」

「聽說，楊怡欣和那窮小子是一個孤兒院里出來的。。。。」

「楊怡欣是孤兒？不會吧？她家庭還不錯啊。。。。。。」

「哎呀。。孤兒能被領養得嘛。。。。。。」

「也是啊。。。。。。。。」

楊怡欣看著周圍人的眼光，臉色有些難看的樣子，看著莫亦，道：「我先進去了」，說完，就不管什麼，徑直的走入到學校之中了。

「哦，好」莫亦看著楊怡欣的身形而去，淡淡的應了一聲。

應眾人所說，楊怡欣的確是和莫亦一個孤兒院里出來的，兩人曾就都是孤兒，而且，楊怡欣以前和莫亦還是很要好的朋友，從小玩在一起，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只不過後來，楊怡欣被人收養走了，兩人也是有三四年未見。

只是後來，莫亦和楊怡欣都是在二中讀書，才是重新的認識了。

莫亦隨後也是走入到學校之內，對於楊怡欣的情況，也沒有放在心上，莫亦也一直把楊怡欣當做妹妹一般，從小如此。

走入班級之內，莫亦將書包放下，就坐在位置上面，隨意的拿出一本書來看著。

莫亦除卻了成績每次都名列前茅之外，也沒有什麼可以讓周圍的同學感興趣得了，本來，莫亦也不太喜歡學習，不過他的孤兒，國家有一項貧困津貼的政策，會適當發放一定數額的金錢補助，不過，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的，畢竟全市這麼多學生，家庭困難的也不少，而在學校各方面表現都不錯的學生，會優先考慮。

正是因為如此，莫亦才是如此，成績高，不遲到，不早退，守紀律，讓莫亦每次都有一定數額的津貼。

而學習？應試教育，一切的學習為了考試而生，而且一切的學習，這些學到的東西，除卻以後個個都當研究生，個個都留校，不過基本上沒有多少用處。

其實，按照如今的世道，多幾項技能傍身才是正道，太多的知識反而運用不出來，如今所學的很多知識，都是以後考研什麼之類用的，要說用到生活、工作上面，實際上面，唯恐也沒有多少了。

「不知什麼時候才放啊」莫亦雙眸之間閃過一絲希亦的神色。

如果，不是莫亦聽說，紀律良好，學習優秀者，得到的貧困補助就越高，唯恐，莫亦就翹課去兼職了，飯都吃不飽，讀什麼書。

上了一天的課，中午莫亦在學校隨隨便便的搞定，下午聽完課之後，就拿起書包，快速離開學校了。

這些老師將的內容，莫亦早就自學了，雖然可能沒有老師講的那麼好，但也七七八八，在聽一下，就完全領悟了，而放學之後，莫亦還要去兼職。

「你就是莫亦？」

正當莫亦剛剛走出校門口的時候，幾個人就直接的圍上了莫亦，其中一個兩個身穿二中的校服，還有三個染著黃毛，一看就是社會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