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借人頭一用

第七十九章 借人頭一用

嚴政行走腳步微微一頓,盯著親衛詢問:「什麼客人?」各方將軍此時都應該離去回營準備進攻,哪有時間拜訪自己。

「此處人多眼雜,不便多說。將軍進賬就知道了。」

親衛的神秘,讓嚴政微微皺眉,快步向著營內走出,張寶的決定大大出乎嚴政的預料,此事要與謀士好好商量一下,怎樣才能將兵士的損失減少到最低,並且黃巾軍還能突破官軍合圍。

不過嚴政心中對此戰的信心不大,因為張寶根本不是趙逸對手,若能對付趙逸就不會搞成今天這樣子。

嚴政本來是個大方首領,到如今手下兵士只剩了四千多人,傷亡過半。步入軍營,囑咐兵士做好進攻城門的準備。雖然覺得張寶的方案有問題,但此時既然張寶命令已經下達,決意進攻東門,嚴政縱然心中再有不滿,也無濟於事,誰讓人家是統領呢。

進入營帳,就看到自己的謀士跪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緊盯著一個身著青袍的中年人。這中年人好面生,不像是黃巾所部的人。

這中年人看到嚴政,沒有等到謀士介紹,這中年人立刻站起身來,對嚴政躬身行禮:「將軍就是嚴政吧?卑職陽城縣縣丞周文。」

聽到縣丞這二字嚴政目光閃動,驚了一聲:「你是朝廷中人?」先前那含笑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無比:「來此何事?本將此處不歡迎官府中人。」

「將軍聽卑職把話講完,再下逐客令不遲reads;網游之死戰不退。」周文面對殺氣騰騰的嚴政,表情與語速絲毫沒有改變,「將軍對於目前官軍與各部的形勢,是如何看的?」

這話一說出口嚴政嘴角露出冷笑:「哦,原來是勸降的,周先生你算是找錯了人。」輕哼一聲招呼手下兵士將周文拖下去斬首。

周文非但沒有露出恐慌,竟然笑了兩聲,掙脫開束縛的兵士:「鬆手,本人自己會走。」接著輕哼一聲:「今日吾身歸故土,下刻君體亦相同。已近死時,還尚未可知,真是可笑,可笑。」說著向著營帳外面走去。

嚴政與謀士對視一眼,對於周文說的話非常感興趣,急忙叫住兵士,讓周文再次進來:「你這話的意思是否官軍有所行動,若你能將官軍機密告知,本將可饒你性命。」

「既然進入你軍陣營,本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至於我軍如何安排,稍後你就會知道。」周文旁若無人的跪坐在桌子面前,輕抿了一口酒水。

看到周文這孤傲的樣子,嚴政恨不得殺了他,卻被自己的謀士拉住,謀士小聲的在嚴政耳邊說了一句:「此時形勢微妙,留下周文的性命,也是給我們留了一條後路。」

嚴政打量了謀士一眼:「你是讓我背棄地公將軍,投降朝廷?」

「並不是背棄地公將軍,而是看清楚形勢在做打算。」不管是謀士還是嚴政手下的兵士,與官軍纏鬥數月都已經疲勞不堪,官軍既然有意招降,謀士也想看看官軍誠意如何,並沒有一口回絕,此時官軍與黃巾賊大戰在即,此戰之後再做決定不急。

嚴政盯著謀士看了兩眼,剛剛想要說什麼話,此時傳令兵慌忙跑進來稟告:「將軍,地公將軍,請您速去府衙議事!」

嚴政盯著周文看了兩眼,心說難道這就是周文所說的官軍行動?急忙跟隨傳令兵到了府衙。嚴政到府衙的時候,屋內已經站了不少的人,剛剛離開沒有多長時間的將領,又被張寶一句話給召了回來。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打仗的準備,就等著子時進攻了。此時都在議論紛紛,大戰在即,這些人不知道張寶這時叫他們是什麼意思。

張寶面色陰沉的從屋內走出,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眾人臉色大變:「官軍剛剛佔據了城內的交通要道,我軍地盤被劃分成了好幾塊,目前我們首尾不能相顧,連兵士都無法集合,如何突圍。」

嚴政心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今晚的來打這裡的聚會的將領少了幾個,原來是被官軍分割了。官軍此計不可謂不高,只要無法集中兵力,黃巾軍就無法做其餘事情。

「官軍攔截交通要道,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官軍若是利用機會將分割出去的幾部各個擊破,我軍必敗。」謀士擔心的提議一聲。而就在謀士擔憂的話剛剛說出,城內就響起了一陣喊殺聲。

「不好,官軍動手了。」張寶立刻站起身,心說官軍好快的行動速度。急忙命令這些將領出兵增援被圍困的黃巾軍。

嚴政自然也回來調集兵士前往增援,但是行走至半路就與守衛要道的官軍相遇,他率部與官軍激戰,奈何官軍攻勢凌厲,尤其是手中拿著長約兩丈的恐怖長槍,對著嚴政所部猛捅,在這狹窄的街道內行進,必然會使得軍隊靈活性大減,交戰不過一刻鐘,嚴政這邊就傷亡了六百兵士。

而此時遠處的喊殺聲竟然越來越近,看樣子官軍已經殲滅了那隊黃巾軍,嚴政此時也沒有增援的必要了,率領手下兵士慌忙回到營地。

周文看到嚴政臉色難看的走入軍營,並沒有譏笑嚴政,反而是真誠的從懷中摸出朱懏的親筆書信:「將軍,這是朱將軍的親筆書信,上面說明,若是將軍肯降,將軍絕對會既往不咎。且會對將軍加官進爵。此時朝廷大軍已經將黃巾軍隔離開來,早晚必會一一剪除,將軍應該以手下兵士性命為重,何必做張寶的殉葬品呢?」

嚴政自然明白周文所說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剛剛他就已經與官軍交過手了,慘敗而歸reads;重生之嫡女歸來。身邊的謀士也在勸著嚴政,要以手下數千名兵士的性命為重,此時正是歸順朝廷的大好時機。

嚴政嘆了一口氣,在周文所說的高官厚祿下,答應了下來:「我可以投誠官軍,不過我的兵士官軍不能改編。」

這不過是件小事,周文答應下來:「好,此事並無問題,不過來時將軍曾經吩咐過一件事情,為了表示將軍投誠誠意,希望將軍能將張寶殺死。」嚴政是張寶的心腹將領,若是嚴政出手,張寶焉有活命機會。

嚴政緊盯著周文:「張寶親衛如雲想要接近很不容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卻要向尊使借個東西。」

「什麼東西?」周文詢問一聲,周文身上除了剛才那封書信,再無其餘東西。

嚴政目光陡然一寒:「正是閣下的人頭!」話音剛落,嚴政手中長劍出鞘,將周文的頭顱斬了下來。

謀士看到嚴政一劍殺了周文,嚇了一跳:「將軍怎可將他殺了。」

嚴政將周文頭顱包裹起來,盯著周文的無頭屍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此人該殺!」說著招呼兵士帶著周文人頭前往府衙。

今夜接連發生事情,黃巾統領此時聚集在府衙說著今日之事,這些人的救援行動都以失敗告終,這是典型的圍點打援戰法,不是官軍難以對付,而是自己兵士太無能。

「目前我軍中還有多少兵士?」張寶詢問一聲,得知具體人數,就可以計劃著使用兵力。

謀士估算了一下,還有近兩萬人。此時黃巾軍的戰力不弱,但是卻被官軍分割成了小塊,兵士雖多,若是不能聚集在一起,與一盤散沙沒有區別。此時關鍵是現將穿插在城內的官軍誅殺,儘快的收容部隊準備突圍。

此時嚴政已經帶著周文的人頭走入廳堂,看到嚴政身上的點點血跡,眾人都能猜到交戰的激烈。

看到嚴政手中提的人頭,張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嚴政將軍是否得勝歸來?包裹內可是賊將頭顱?」張寶很希望布帛包裹的腦袋是趙逸的,若是趙逸一死,對付官軍就少了很大的阻礙。

嚴政躬身不好意思的說:「末將兵敗,折損人手三百餘人,」先前的支援戰鬥,嚴政所部傷亡足有六百人,之所以少報一些,只是為了讓張寶不是那麼看輕自己。說著將布帛打開。眾人都看到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將周文的身份與來意詳細說了一遍,不過嚴政卻沒有提,取張寶首級的話,之後將頭顱踢出門口:「我們隨將軍南征北戰,曾經同甘苦共患難,怎會為官軍幾句話而動心。」

張寶很是感動,現在黃巾軍危險萬分,台下站的將領哪個心中沒有小九九。原本張寶也懷疑過嚴政的忠誠,想要分出他的兵權。但是經過這件事情張寶對嚴政的懷疑頓時消散。

「有如此忠心的將領,官軍休想消滅我黃巾軍。」張寶將一塊令牌交到了嚴政手中,「今日起嚴政將軍就是我衛隊統領。」

嚴政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不敢接令:「末將萬分惶恐,請將軍收回成命。」

送出去的東西張寶從來沒有收回來的,將令牌放在嚴政手中,只說了一句:「我相信將軍。」

嚴政手持令牌躬身走了下去,身邊的將領紛紛祝賀。別看只是親衛統領,但是眾人均不敢小覷。

回到軍營中的嚴政把玩著令牌,對身邊的謀士說:「目前已經走好了第一步,第二步需要派人配合。」

謀士跪坐在桌前,拿起毛筆:「將軍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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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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