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戲言忖心事，無端總生疑

炎炎夏日已經過去，隨後來的是秋天的清爽。凌楓提前完成了工作，若琪也坐上了『永固』公司銷售部經理的位置。慧珊幾乎隔幾天就去凌楓的公司看看，隱隱約約之中，若琪好像猜到了什麼，一場十分有趣的愛情大戲正在開始。

今天，『永固』公司召開臨時會議，許敬松說：「乾州的生意最近一段時間不怎麼安定，誰願意替我去一趟？」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也不肯去？

陳芝琴說：「還是讓我去吧，畢竟我對那邊比較熟悉。」「哎呀你這個身體就夠讓我煩心了，還想去乾州？省省吧！」「可是全公司上下除了我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了。」

「若琪，你怎麼想的？」若琪說：「乾州大多數都是我們公司的老客戶，而且性情也比較頑固，如果想繼續合作下去，那麼談判的人首先要具備兩個條件，第一，要對他們十分了解，第二，要有足夠的影響力。」

許敬松說：「分析的有道理，以你之見該派誰去？」「這個，，，全公司除了您也就只有媽了。」許敬松沉思了一會兒：「這件事容后再議，散會。」眾人散去。

「你的口才很好，思維條理也很清楚，但是別以為坐到經理這個位置就很高興了，底下還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你。」若琪說：「我不太懂您的意思。」陳芝琴說：「你現在不懂沒關係，等你以後坐上更高的位子就會懂了。」說完就走了。若琪滿臉疑惑，不過她現在不會想這些，因為她要去找某人。

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但願她明白的時候不會太懊悔。

穿過繁忙的街道，那些上班族們總是在四處奔波，新社會的男女談戀愛也有了一點改變，但總是沒有西方那麼的開放。

『永新』公司剛剛開張幾天，然而不知為何凌楓卻讓人感覺比之前胖了很多～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兩位大美女都爭著搶著給他送吃的，一時間有點吃不消吧。

「哥，我們來了。」聽到這個聲音凌楓真的好想哭。

「凌楓哥哥。」「你們有什麼事嗎？」

雨妍說：「怎麼，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他已經對這個妹妹徹底沒辦法了。

「凌楓哥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呃沒什麼沒什麼，你先坐會兒吧。」「這裡好臟，我來幫你打掃衛生吧。」「不用不用，你放著讓我來吧。」「不行，你是老闆，怎麼能掃地，還是讓我來吧。」兩個人搶一個掃把。

雨妍在旁邊看著都快要傻了：「做男人真好，什麼事情都有女人搶著做，我也要做男人！」然後大家一臉懵逼。

「凌楓，我有好消息告訴你。」然而若琪一進門就看到慧珊在裡面：「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慧珊放開凌楓，拿著掃把說：「我是來幫凌楓哥哥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若琪怎麼覺得有點不相信。

「這個人他都這麼大了還需要別人照顧。」凌楓反懟一句：「本公子桃花旺盛你有意見嗎？要不然你也來照顧我吧，反正我不介意。」「你！」若琪被他氣的可以，不過想想有正事，所以還是算了。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好消息？」「我爸已經同意和你簽定長久合約，並且還打算把下一個項目交給你來做。」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凌楓聽到這個消息眉開眼笑。慧珊拉著他說：「凌楓哥哥，恭喜你，我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不然這樣吧，今天我請客。」「不用麻煩了」凌楓說：「我今天還要去郊外砍竹子，所以沒空和你們吃飯。」

「郊外？」若琪問：「還是上次那個地方嗎？」「對啊。」凌楓心想：「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那就不用去客棧了，我們乾脆來一個野外聚餐怎麼樣？」「野外聚餐？好，既省事又衛生，材料我出。」「一言為定！」

鄭雨妍高興的拍拍手：「好耶，終於可以出去玩咯！」慧珊在這裡就好像一個外人一樣。

戶外的景色總是如此的讓人難忘，就好像人一樣，有情有愛，有熱情豪放的一面，也有含蓄蘊藉的一面。當然，也有陰晴不定的一面。

四個人，三女一男，一輛自行車，一路推著過去。「這裡景色不錯，資源也很充沛，將來你可以在這裡建廠地，也省的你來回跑了。」慧珊回一句：「你說的輕巧，建一個廠地首先要有資金，凌楓哥哥現在哪有那麼多錢？」若琪說：「可以先買下來，等公司壯大以後再做打算，這塊地很有價值，說不定將來會讓公司賺大錢呢！」

凌楓心想說的有道理，可是不能就這樣答應她，否則這兩個女人一定會開戰。

「你以為你在大公司做事就很了不起，居然教我做事，我自己會做主，買了！」「喂，你！」若琪又快要被他氣死。

「呵，沒想到你還挺有主見的。」

凌楓很自豪的：「那當然了。」「哦，原本我還以為某些人遇到事情就會扮女人，原來也有一些男子氣概。」「你！」凌楓知道若琪是故意氣他，可是不明白原因。兩個人光顧著鬥嘴，忘記邊上還有其他人在。

慧珊一言不發，雨妍說：「你們兩個天天鬥嘴煩不煩，能不能學學人家相敬如賓！」若琪的臉頓時通紅，迅速走開，她就算再不懂也明白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可是他們兩個還沒有這麼快。凌楓站在旁邊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原來他也有不自如的時候。慧珊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紅潤變成暗青，然後又變成暗黑，心裡彷彿是油鹽醬醋倒在了一起，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竹林還是那麼茂密，竹子有的成雙成對，有的形單影隻。

遠處坐著一群學生正在談天論地，若琪湊過去一看：「若晞，你怎麼會在這兒？」若晞：「姐，你怎麼在這兒？」不過，若晞看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一個女生直奔向慧珊，凌楓問：「她是誰？」慧珊說：「她是林季鵬的妹妹林小慧，以前一直住在老家，如今在粵陽大學讀法律專業，小慧，這位是凌楓哥哥。」那個叫林小慧的女孩穿著一身制服，睜大眼睛：「原來你就是鄭先生啊，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哈哈哈哈，沒想到我這麼出名。」

林小慧又看看若琪：「這位一定是大嫂吧？」「什麼?_?」在場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很詫異的眼光看著她。

「你說我和她（他）？」

若晞說：「林小慧，你是眼睛有問題還是耳朵有問題，我姐還這麼年輕，自然會找到如意郎君。」

「那也不會是她（他）！」

雨妍來一句：「別吵，要相敬如賓。」「敬你個頭！」兩個人同時發火。

然而慧珊的心卻在滴血。

幾個人分成三隊，凌楓和慧珊林小慧一隊，若琪若晞她們負責做飯，鄭雨妍一個人坐在河邊：「等哪天老娘也找個男人來氣死你們！」凌楓回一句：「你不是說想做男人嗎？」「老娘就想做男人怎麼滴了，我還想找個女朋友來氣死你！」

若晞看著這場面有點不對勁：「怎麼回事，慧珊為什麼會認識他？」「他們兩家是世交。」「世交？據我所知粵陽城關係好的世家不多呀。」

若琪說：「先別管別人的事，我問你，今天為什麼不去學校？」「是學校讓我們出來搞一個組合準備參加下次的辯論賽。」「準備好要考律師證了嗎？」「我不只是要做律師」若晞說：「我將來還要做全國最厲害的律師，專門替別人打官司。」

若琪聽見她有理想很開心：「好啊，缺什麼儘管和姐說。」

若晞說：「我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姐夫，姐，我知道你喜歡那位，加油，妹妹支持你。」若琪的臉上紅了一陣：「不聊這個了，說點別的。」「說點別的，好啊，說說你打算怎麼倒追他。」「死丫頭你找打！」說完，若琪就伸手，若晞求饒。

如果，這不是別有心機；如果，沒有後來所發生的一切；這樣的若晞這樣的姐妹該多好，可惜，人都是會變得。

「說，下次還敢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若琪這才作罷，繼續生火。

若晞故意湊過來說：「姐，正所謂打鐵趁熱，你既然喜歡人家就應該早點向他表明心意。」「what？」若琪一臉茫然:「我又不知道他家的情況怎麼樣，你你竟然讓我去表白，萬一被拒絕了我多沒有面子。」若晞說：「你們兩個都這麼了解了還說不知道他家的情況怎麼樣，誰信吶！再說了，以你的性格被拒絕一兩次不礙事。」「好啊死丫頭，看我不打你！」

正鬧著，凌楓走過來：「你們在幹嘛呢，飯做好了沒有？」「沒沒有呢，米還沒淘好。」若琪慌慌張張的拿起米羅。若晞說：「我去淘吧，你們聊。」她向她的同學點頭示意一塊去河邊淘米，只剩下這兩個人。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若琪一直在做一些看不懂的動作。

「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我沒幹什麼呀。」「那你臉紅什麼?_?」「是是風吹的。」「啊？」

凌楓表示很費解：「風吹的臉紅嗎？這是哪位大神教你的？」「我我……」若琪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凌楓一直在偷笑，心想：「你的嘴皮子終究還是鬥不過我。」

「火候不夠，再加點柴火，若晞還沒回來，先做菜吧，烤肉。」若琪指揮的頭頭是道，凌楓在她面前就好像一個小弟一樣。「肉都弄好了，給你。」

面對著層巒疊嶂的青山，背後是潺潺的小溪流，腳下是鬆軟的土地，一眼望不到邊際，像一塊名貴的地毯一樣，給土地增添了一份別樣的風采，還有成雙成對的蝴蝶和蜜蜂辛勤的釆集著花蜜，以備即將來臨的冬天，天上的鳥兒也在準備遷往南方度過這寒冷的冬季。

「這裡好美，美得讓人有一種想留下的衝動。」凌楓說：「天下間美麗的地方多了去了，只可惜沒有一個好的總舵手來引領。」

若琪問：「你將來想過幹什麼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僅此而已？」若琪不相信他一點志氣都沒有。

凌楓笑了：「和你開玩笑的，我將來想把公司做大，然後把碼頭、房地產、手工業等等這些經營權都壟斷了。」「那麼，你有沒有想過身邊有一個人做你的賢內助，一直幫你？」凌楓呆坐在那裡，雙手去了又回，一直在猶豫。

夢境，那是多麼美好的東西，在夢裡若琪可以幻想著所有事情，甚至是婚禮。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若琪一時興起就念了這句詩。

「沒想到你的文化底子這麼好。」「我從小學過，而且從來沒有忘記國文。」

凌楓說：「記得詩經上曾有過這樣一句『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若琪感慨的說：「古人真是浪漫，什麼時候都可以吟詩作對，不像我們。」「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

「凌楓哥哥，你來一下，魚又跑了。」正在吟詩作對暢談人生理想的兩個人突然間被這一聲所打斷。「我去看看。」於是乎，只有若琪一個人坐在那裡。她彷彿看見了慧珊得意的笑。

「怎麼了？」慧珊說：「魚跑了。」「哎呀我的媽呀，這個簍子怎麼翻了？」慧珊說：「我也不知道，魚都已經跑了好幾條了。」

若琪不放心，也跑過來問：「怎麼了？」「魚跑了。」慧珊故意說：「都怪我太大意了，這下好了，咱們中午吃什麼。」

凌楓說：「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你。」「不行，我一定要把魚全部撈上來。」說完，就蹲下身子將手伸到水裡。若琪說：「我有辦法。」一聽說有辦法慧珊就立馬起來，站到旁邊去。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

將竹篙和簍子綁在一起，然後再拋向池塘里，待到有魚兒時再拿上來。

「有了，快點拿上來。」若琪很興奮，的確是有很多條，正好若晞她們淘米回來，今天中午有烤雞、烤鴨、烤魚、燒龍蝦。

慧珊說：「凌楓哥哥，伯母最喜歡吃龍蝦了，不如這個你就帶回去吧。」若琪心裡一驚：「她居然知道他媽喜歡吃什麼。」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她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了這些。」「哦，那我改天再去看她。」慧珊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是快要勝利了！林小慧眉頭一皺，心裡開始不安。

「你們說來說去這東西到底該吃不吃了，你們不吃我可要吃了。」凌楓說：「你除了會吃還會什麼？」「我除了會吃還會睡，還會拉，不像你，見到漂亮姐姐就結巴。」「你！」「你什麼你，老娘說的沒錯。」

這時，天上突然間烏雲密布，過幾分鐘后就丟下了雨點。「下雨了，我們趕快回去吧。」慧珊說：「凌楓哥哥，我家比較近，不如你先送我回去吧。」

眼見凌楓就要答應了，若晞懟了一句：「我姐該怎麼辦？你必須要送她回去。」凌楓說：「你姐有你陪著呢。」「大哥，我還要回學校了呢，你總不會忍心看著她一個人冒著雨回去吧。」

「可可是……我家比較近，凌楓哥哥可以少淋雨。」慧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林小慧說：「要不然我陪許小姐回去吧。」若晞：「喂，你還要不要上課了？」大家都好為難。

「算了」若琪說：「我還是自己回去吧。」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雨越下越大，可以說是傾盆大雨。「奇怪，我到底在生什麼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在叫她，一回頭原來是凌楓冒雨騎著車追過來：「上車，我送你回家。」「她呢？」「她自己回去，先上車再說。」

迎面吹來的除了大雨點還有那稍帶愁思的風，與懷疑的愛。

「怎麼和凌楓哥哥的口味不像？」

「他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