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是丈母娘救了你
「好了,不開你們玩笑了,」林瑤瑤將手裡的保溫盒拿出來,「這是阿姨交代我給表哥的燉湯,既然醒了就趁熱喝。」
阿姨?
林以萱?
季司深看著林瑤瑤,「她來過了?」
林瑤瑤點頭。
季司深看向黎月,「她有沒有為難你?」
那一刻,黎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仍舊微笑看著季司深,「沒有,媽,其實也很擔心你的。」
黎月接過林瑤瑤的保溫盒,倒了一碗湯,「我喂你吧。」
林瑤瑤這個時候也借故離開,留給小兩口獨立的時間。
季司深也樂意讓黎月代勞,只是目光仍舊不忘觀察黎月的臉色,「她說什麼你不必在意。」
黎月抿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將季司深的病床調高了些,讓季司深坐得舒服一點。
小心的端起碗,勺了一勺,放到嘴邊吹了吹,接著便送到季司深嘴邊。
季司深目光灼灼看著她,張口閉口喝下,黎月不厭其煩的喂著他喝湯。
兩人之間無語,氣氛也不尷尬,反而有一種細水長流的感覺。
喝完一碗湯,黎月準備喂他第二碗的時候,季司深將碗推到她面前,「你喝,我不在這幾天是不是沒好好吃飯,都瘦了。」
「當然有吃了,而且還很多。」
「撒謊!」
被季司深一指責,她也只能癟癟嘴,不再多言。
是,一個人的日子,哪裡有按時的時候,不都是餓了吃,勉強將就著時間嗎?
黎月可不敢說。
被季司深瞪著喝了一碗湯。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點反胃,她上廁所乾嘔了兩次,什麼都嘔不出來,頂著一個煞白的臉在季司深面前晃悠,看得他心疼。
「怎麼回事?」季司深擔憂,又行動不便,不免有些浮情燥意,出口語氣也不是很好。
黎月胃裡翻騰得辛苦,還沒將話說出口,又乾嘔著進了洗手間。
季司深擔憂,又只能幹著急。
顧至陽來查房,見季司深一臉著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看。
忙問道,「怎麼?是想上廁所?」
季司深想擺手說不是,一動牽扯到傷口,眉目擰成一團,「快,看看你嫂子。」
顧至陽心神一擰,「怎麼回事?」邊說著,邊往洗手間探個究竟。
不一會兒,在季司深快成望妻石的時候,顧至陽攙扶著黎月走出來。
黎月臉色比之前更甚了。
「快替她看看怎麼回事?就喝了一碗湯!」季司深還想說,自己喝著好好的,怎麼自己媳婦喝了就成那樣了。
然,顧至陽卻不為所動,只是看異物一樣看著季司深。
「不用這樣看著我,我這知道我傷的情況,給你嫂子看要緊。」季司深急忙催促顧至陽,他是真心著急。
顧至陽扶著黎月坐下,便過去季司深床邊,抬手摸了摸他額頭。
「幹嘛!」季司深不耐煩。
顧至陽凝眉,喃喃,「沒發燒!」
「你才發騷!」
顧至陽輕嗤,懂得發牢騷了,就是沒事了。
不過,他雙手抱胸,凝著季司深,「是不是這一受傷,腦子也跟著不靈光了?還是,得檢查檢查腦子?」
「你什麼意思?」季司深一臉著急。
「嫂子嘔吐,這是正常現象,孕婦有一個時期是會孕吐的,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顧至陽解釋道。
「什麼?」季司深瞠大雙瞳看著顧至陽,不確定又大了分貝,問道,「你說什麼?」
「什麼跟什麼,嫂子懷孕了啊。」
顧至陽有點怔愣看著季司深,不會真受傷傻了吧,是不是真的傷到腦袋了?他擔憂...
「懷……懷懷孕?」
季司深不可置信,又看向黎月。
黎月含羞,靦腆的點了點頭。
「我……我要當爸爸了!」季司深簡直像中了彩票一等獎般,樂不思蜀。
「不是,嫂子你壓根沒告訴他嗎?」顧至陽無語了,這可是季家大喜事啊!
「我,我有說啊。」黎月糯糯道,眼睛似有若無輕瞥季司深,又不敢直接看他。
「你什麼時候說了?你說了嗎?我怎麼沒聽到?」季司深是真的不記得黎月說過,或者有什麼表示過。
「不就是你醒了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你不是一個人嗎?」
額~~~
兩男人眼前好多烏鴉飛過……
這也能算是說過嗎?算吧。
「我以為你說的是……有你。」
天吶,不管怎樣,這對季司深來說無疑是天大的驚喜。
「至陽,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你跟我說說,都跟我說。」季司深心情那是一個雀躍,渾然忘記了身體的傷和疼痛,滿心想著黎月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看來接下來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把她當成熊貓一樣圈起來保護。
「行了行了,你就一傷著,別給我逞能。」顧至陽直接抹殺掉他的熱情。
「不行,現在老婆孩子最重要。」兄弟面前,他也不遮遮掩掩,有什麼就直說。
「你要想親自照顧嫂子就給我好好聽話,趕緊把身體養好,」顧至陽現在想想都后怕,那刀子要是偏一點,要是沒有那個錢包,恐怕,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不是我說你,你還要感謝你那個錢包,救了你一命。」
不說,季司深也忘了,忙問道,「我錢包呢!」
顧至陽直接拉開旁邊的抽屜,將錢包扔給他。
手術后,回到病房,顧至陽親自將那錢包放進抽屜,沒提起,他倒是忘了。
季司深拿起那個錢包,打開,雖然已經被刀子隔開了不能用,上面也帶著血跡,但是,季司深還是很寶貝似的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還有一個狀似硬幣的僵硬的東西。
「這是什麼?」顧至陽好奇的問道。
季司深將那東西壓在手裡,「是這個救了我一命。」
顧至陽拿過照片,左右端詳了好一會兒,認不出是誰小時候,有點……不男不女的...
「你怎麼有這些東西?」
那張照片,是黎月小時候;那個狀似硬幣的東西其實是一個吊墜;是黎月的母親留給她的。
小時候戴在脖子上總覺得不時尚不好看,後來,奶奶怕她弄丟了,便幫她保管了。
「奶奶給我的。」季司深答道,「上次咋們回去看望她的時候給的。」
黎月抿唇,沒想到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