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事情變化的真快

「從今天開始，以後上學也好放學也好，補課也好，都由我親自接送你，放學或者是補課結束，我會提前幾分鐘在你們學校或者補課的地方等著，你動作也要快一點，要是我有事耽誤了，你就等一等，反正我會來，知道了嗎！」開著車，送他上學的路上，爸爸對他說。

「嗯。」尤北點點頭。

「你看看你，你要是自覺一點多好，整天不把學習放在第一位，盡想著玩，你看我們為你付出多大！」

「嗯。」

「還有，今天回去，記得和你媽道個歉，做好保證，你媽昨天太傷心了，你看看你，一個最疼你的人，你怎麼就不能自覺一點，不要惹她傷心呢？」爸爸扭頭望了一眼他，「聽到嗎？」

「嗯。」尤北說。

「還有，昨天的那個女生到底是不是你們班的。」

「都說了只是同學。」

「好，這話你說著，你可不要太讓我們失望，我還是相信你，你自己最好也要好好看清楚，什麼朋友什麼時候該交，什麼時候做什麼時候的事，看清自己的路，不要隨意荒廢了自己的人生，知道嗎！」

「嗯。」

「同學關係要搞好，異性關係也要處理好，不要不理智的處理問題，你就是太不理智了，容易衝動，喜歡胡思亂想！我說過了，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人要交益友，不要學壞，更不能害了別人，到學校自己多想想。」下車前爸爸又交代了一句。

尤北又嗯了一聲，走下車。

學校。早自習下課。

陶號就走到他的面前：「兄弟，沒事吧。」

「還好，還活著。」

「昨天真是抱歉。鬼知道那個補課老師那麼有能耐。居然可以說我不是尤北，問我到底是誰。」陶號又說。

「也怪我，平常太容易讓老師記住我是誰了，那個補課老師不認識我才怪，我早該想到的。」他對陶號笑了笑。

「也是的，就連我們學校有哪個老師不認識你，你這麼出名的人！哈哈哈！」陶號也笑道。

「你沒事吧。」尤北問他，「你爸媽都知道了，沒把你怎麼吧。」

陶號又笑了笑，「鍋全是由你背的，我又不要受什麼罪，況且我本來回家就不做作業，我爸媽都在外面，知道我幫別人代課去學習，他們高興都來不及。」

「也是哦。」尤北傻傻的點了點頭。

說著，後面有人叫他的名字，「尤北。」尤北扭過頭，望著叫他的周無微。

「你昨天……找到她嗎？」她問他。

尤北輕輕一笑，向她點了一下頭。然後一直微笑著看著她。

「那……你們剛才說什麼……出什麼事了。」周無微又問。

「不是早說了嗎，我人都在這裡了，有什麼事。」他又笑了笑。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七盼她到哪兒去了？」

「她……」這時他張大了眼睛，一臉懵樣，又望著周無微，「我也不知道，我都不記得這件事了，昨晚事多了。」他急了，又咬了咬嘴唇，「真是的，這下可慘了！我只怕不能去找她了。」

「那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呀！今天晚上我去找！」周無微也急了。

「我……」他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她不會，回到咖啡廳去了吧。」周無微猜，又搖了搖頭，「那裡可是有警察的，萬一……哎呀。怎麼辦！」

「對不起呀，無微。」

「怎麼能賴你身上，現在也別管這些沒用的了。」周無微又說。「這件事你別再管，你不能再出事了。」

「那怎麼行。」尤北說。

「不是還有我嘛！」周無微說，「既然她已經在城鎮上了，那就我去找。」周無微又望著他。

「嗯，那無微姐，就謝謝你了！」

「謝什麼，七盼是我妹妹，我當然要對她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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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七盼。」

「性別」

「女。」

「民族？」

「不清楚。」

警察皺了皺眉，但還是繼續問：「出生年月日。」

七盼在腦子悄悄地算了一下：「2003年7月8日。」

警察望著她，「已經滿了十六歲？！文化程度？」

「我……沒讀過書。」

警察又皺了皺眉，「職業。」

「沒有。」

「身份證帶了嗎？」警察問。七盼搖了搖頭。

「請回答！」

「我……沒有。」

「那你的出生地址在哪？監護人是誰。」

七盼又搖了搖頭。

「請回答！」

「我不記得了。」

警察很好奇的望著她：「如果你是因為什麼事害怕而不敢說出真相的話，到可不必，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和保障你的隱私。」

七盼沒有作聲，一直低著頭。

「我們沒有辦法確定你的身份和年齡。」這個大約1米85的警察說。這是另一個穿著白襯衣的警察拉著他出去了。

「幹什麼。」高個子警察問。

「我說，你信她說的話嗎？」白襯衣警察對他說。

「說實話，我不太信一個人沒有身份證沒戶口甚至連自己以前住在哪裡都不知道。之前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沒有，」白襯衣警察摸了摸頭，「反正我沒遇到過。」

「那這件事你怎麼看。」高個子警察又問。

「這種麻煩事，直接送救助站去，讓那邊的人管。」

「救助站？！可是還沒確定他的身份。」

「難道你可以想出什麼辦法弄出她的身份？她除了會說國語外，其他東西都不知道，但至少為確保她的安全，送到救助站不僅有吃的有穿的還有住處，對於她和我們不都是一件好事嗎？！」白襯衣警察頭頭是道地說道。

「也是，也只有這種辦法了。」高個子警察又說，「那另外一個人呢？」

「放他回去，他又沒做錯什麼，而且他爸爸也不是我們願意得罪的，走在路上還是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好，千萬不要用自己慣有的思想去解決問題，既然那個女孩說她已經滿了十六歲，那我們又何必為了這件事去證明她沒有滿十六歲，你才接觸警察這個職位還不久，要用最好的辦法令她和自己受最大的益，何必給自己添一道麻煩。」白襯衣警察對他說。

「是！那就送她去救助站。」

「等等，先把那個人放了。」白襯衣警察指了指那個方向。

「是。」高個子警察說，他向一個房間里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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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了。

背著書包，尤北還在離校門很遠的地方，就望見校門外那輛碩大的凱迪拉克，望了一眼那輛車，他不禁的望了望旁邊與他并行的周無微，周無微又對他笑了一下，接著很快的走出校門。尤北望著她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內漸漸變小，也接著上了車。

咖啡廳。

「你好，小金姐姐。」周無微走到咖啡廳。

「無微，你來了。」櫃檯上的女生說。「要喝點什麼嗎？」

「不了不了，小金姐姐，七盼有沒有來過這裡？」

「七盼？」小金對她搖了搖頭，「她沒有來過，倒是我見店長回來了，他剛剛回來，但心情很不好，一個人悶在房間里，不知道在警察局發生什麼事了。」

「焦律店長回來了？」周無微笑著說，但她馬上臉色大變，「壞了，七盼她，她一定……」周無微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正準備向外面跑去，這是一個聲音響起：「你不用費神了，沒用的。」

焦律走了出來對著她的背影說，「來不及了，她已經走了。」

周無微扭過頭看著他，眼神中似乎有著一絲迷茫：「她是去了警察局？可她不是犯人呀！」

「她雖不是犯人，但是她沒有身份證沒戶口是事實，她被送到救助站去了。」

「已經走了嗎？」周無微望著她，焦律沒有說話，「我問你她已經走了嗎？」

「也許吧，我也回來也有一小會兒了，要不就是現在才走，要不就還要再耽誤一下。」

周無微跑了出去，焦律也跟著出去：「你現在就算過去又有什麼用？」他對著周無微大喊。

「那也至少比一直呆在這裡好。」

「就算你把她帶出來了，她又能怎麼，她也只能算上是黑戶，就算是要辦戶口，你能證明她是哪裡的人嗎？而且你的麻煩會有多大你不知道嗎，她現在去了救助站，不僅有吃的穿的住的，以後國家自會為她上戶口，這樣不好嗎？你把她帶出來就是害了她！」焦律忍不住了大聲說，聲音洪亮，一條大街的人都紛紛過來看熱鬧。

周無微停了下來，又扭頭望著他，說：「至少我可以跟她道個別。」她又跑去。

「等等。」他又說，周無微停了下來，又莫名地望著他。

「我送你。」他馬上按了一下車鑰匙，走進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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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北坐在補習班教室裡面發獃，現在像是一隻關在籠子里的鳥，身體怎麼也不能飛出去，但自己的心早已出去，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面前的物理老師嘴巴從開始到現在就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力那個加速度什麼什麼在他的腦子旁耳朵旁來回運動，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無法進去成為他真正的知識。

「尤北！」老師的聲音響起。

尤北抬起頭，又馬上站了起來，老師也望著他，「上課要打起精神，」老師又似乎是很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又說著：「坐下吧！」

尤北又一臉懵的坐下，故作著抬起頭，一臉無奈的望著前面的嘴巴，張開閉合，閉合張開。

也是煩了，他心想道。

默默著，時間在流動！流動！流動！

我什麼時候才能就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