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揭

吳志做完這一切后，大搖大擺的向著雪塵那邊走去。

他一直都不喜歡墨衡的自大和目中無人，很不喜歡，所以經過墨衡身旁時，還不忘感嘆了一句：「術業有專攻啊。」

眾人聞言不由一愣，「術業有專攻」？醫師專攻的術業是？養蟲？埋人？墨衡嘴角抽搐，眉毛微挑，手裡的胡言緊握，卻是一個飛身，近到雪塵身前，揮劍欲斬。

雪塵幾個躲避，一陣錯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墨公子，這是為何？」

墨衡站定，抬起下巴，睥睨冷漠的看向雪塵腳邊不遠處。眾人對忽然交手的二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現在看見墨衡的眼神，所有人也都順著望了過去，這才發現，在之前雪塵站著的地方，躺著一片葉子，那葉子正貪婪的吸收著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小片魂晶。

「我看著它從你袖管中掉出的。」墨衡的目光又轉向雪塵，語氣不可置否。

雪塵眯起了眼，從上到下，仔仔細細開始重新審視墨衡，「你篤定我身上有問壽葉，之前那次試探胡王的，其實是為了釣出我的問壽葉吧。」

墨衡沒有說話，冷冷一笑。

雪塵點點頭，用力抿了下嘴，「看來蒼黃那次，果然是來探尋問壽葉的，我只是好奇，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仙山有眼。」

雪塵笑了，好一個「仙山有眼」，他撇開目光，眼睛看向眾人，「沒錯，我是有問壽葉，但我是為了找到其他的問壽葉才留下它的，絕沒作惡。」雪塵直視著所有人，認真的說道。

「我可以作證。」吳志合起文文在手上一敲。

但泉郁卻上前了兩步，森然開口：「呵呵，不過你隱瞞的事情還不少呢，凡公子。不對，應該叫您翰林右徒才是。一直戴著面具，現在突然不戴了，還真沒幾人認識您。」

此話說完，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從問壽葉的身上轉移到了雪塵身上。其實在之前就有人懷疑雪塵的身份，修為如此高的畫師，怎麼會從來沒有耳聞。

「右徒？翰林右徒？那位丹青聖手嗎？」蒼黃半張著嘴，將信將疑的念叨。愛書屋www.ishuse.com

兩位跟在林洛身後的翰林弟子更是不敢置信：「什麼？右……右師兄？」

而林洛似乎早有猜測，現在答案被揭曉了也不是很吃驚，只是立馬恭敬的叫了一聲「右師兄」。

雪塵常年戴著面具示人，仙山弟子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顏。就連他自己仙門內，除了畫聖、司徒宣還有小蒙，眾師弟妹們都不知道，自家的右徒師兄究竟長什麼樣。雪塵的容貌，在翰林院內也是翰林弟子們熱門猜測討論的話題之一，甚至有好事者為此開設過賭局，讓弟子們押注雪塵究竟是極丑，還是極美，還是長相平平。當得知大部分押的是「極丑」時，司徒宣跑到雪塵的房間里，笑到在地上打滾，雪塵對此卻毫無感官，也不知道司徒宣這無聊的笑點從何而來。

身份被揭，雪塵的臉上終於表現出些許怒意。無論是戴面具還是摘下面具，他從來都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之前只是受傷失憶了才給自己隨便取名凡雪，遇到音芷后，她不喜歡自己戴面具他才不戴。可現在被泉郁這樣點出，倒真有種他在惡意隱瞞的感覺。

「哎呀，誤會，誤會啦。」吳志見場間氣氛有種快要出現火藥的味道，忙打著圓場。

「一個有問壽葉的喊著另一個有問壽葉的是壞人，賊喊抓賊向來都是百玩不膩的戲碼，是不是誤會，右徒去道法觀交代清楚就好。」

墨衡雖然回答了吳志的話，卻是根本不看吳志，眼睛看向的是音芷。有些得意，有些終於幫助單純少女揭開渣男醜惡面目的快感。

「請問我為何要去你道法觀交代？」雪塵神色不善的問道。

可墨衡依然不看他，仍是看著音芷，「問壽葉他一直都帶著，只是我也不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

音芷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墨衡，定了幾息，又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眾人。手腕翻轉，水鱗抽出。她提著劍，一步一步向著雪塵走來。其他仙山眾弟子，相互望了一眼，也各自拿出法器，跟在音芷後面，向著雪塵慢慢走去。吳志無語的用文文拍了拍頭，站到雪塵身邊。

「吳公子，您這種表態，是要自毀前程嗎？」泉郁友情提醒道。

吳志沒有回答他，只是翻了個白眼給雪塵，啐了句麻煩。雪塵聳聳肩，給了他一個抱歉的眼神。

「你們不會覺得，就憑你們兩能勝得了我們這麼多人吧？」泉郁嘲諷。

「誰說我們就兩個人？」雪塵不解的反問。

「難道不……」泉郁這句話里，「不是」二字還未完全吐出，就見走到雪塵跟前的音芷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水鱗橫出，劍鋒直指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