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南海燭龍 第四十五章:陰兵借道

第一卷:南海燭龍 第四十五章:陰兵借道

胖子躺在草地上不一會竟然打起了呼嚕,我踢了踢他,這傢伙反而並沒有理我,翻了個身繼續睡覺,我一腳將胖子踢醒,說:「喂!醒醒,一會到了營地里怎麼睡都行。」

胖子最後極不情願的醒來,伸了個懶腰問:「也不知現在幾點了?」

我抬頭一看,陽光格外刺眼,撿起一支木棍在草地上畫了個圈,用手刻了上下左右四個標記,又將木棍插在圓圈中間,藉著陽光的照射,木棍的倒影停在了最下面的位置,看來應該是午時,要是快一點的話,我們能在晚上趕到營地。

「喲!真看不出,你還懂這個?」

我沒理會胖子,這是手錶測向法,在野外如果沒有手錶和指南針,那麼只能靠這個方法來推測時間和位置。

我們一路朝着營地的位置走去,越往前走,四處到處都是茂密的樹木和灌木叢。由於中午氣溫升高,曬得我們滿頭大汗,衣服被汗水濕透又被曬乾。

一路上又飢又餓,胖子更是叫苦連天,加上炎熱的天氣曬得我們一個勁的打瞌睡,走了好久,我們已經累得沒有一點力氣,但是看到不遠處有條河流,大家決定走到那裏休息片刻。

到了河流附近,胖子直接捧起河水就喝了下去,我們口乾舌燥的,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講究,趴在河岸邊上大口大口喝着河水。

河水清澈見底,水裏還能看到很多遊動的河魚,黑衣小哥從樹上折斷幾根樹枝,又撿了一些鋒利的石頭,用石頭把樹枝末端削尖,忙活了一會,幾根尖銳的長矛呈現在我們眼前。

胖子一看我們要下河叉魚,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困意全無,陳皓月也饒有興緻,拿起一支長矛,光着腳丫跟我們在河流里叉魚。

叉魚是一種古老的捕魚方法,跟釣魚一樣非常考驗人的耐心和技術,叉魚出手要快准狠,雖然不想釣魚一樣講究那麼多技巧,可是強在叉魚工具簡單易做,是野外求生最普遍的方法。

中午叉魚是一天最好的時候,尤其是非常炎熱的天氣,很多大魚都會浮在水面上曬太陽,我們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驚動到魚兒。

我和陳皓月並肩走到一起,一些魚兒從我們腳下游過,我拿起長矛就狠狠叉了下去,可是幾次都和魚兒擦肩而過,拿起長矛只有一些掉落的鱗片。

過了一會,胖子和黑衣小哥一人抓着一條肥大的河魚走了過來,我和陳皓月低着頭有些慚愧,我倆連個魚尾巴都沒抓到。

由於沒有打火機,只能鑽木取火,我抓起一把乾草揉成鳥巢狀,找了一塊帶有凹洞的石頭,將石頭平放在地,上面支起一根木棍,雙手不停的在木棍上戳動。好在氣溫炎熱,過了一會幹草里緩緩冒出一些濃煙,我輕輕吹了吹,微弱的火星漸漸燃燒起來。

原始叢林里到處倒是枯樹枝,陳皓月沒一會就撿了一大堆,在河灘上架起一堆篝火,我將火苗小心翼翼的引到篝火堆里。

胖子將魚處理乾淨,用木棍串好后,放在火堆里銬了起來,河水養肥的野魚,加上松樹枝燃燒出淡淡的清香,一時間香味四溢,饞的我們四個直流口水。

吃魚時,黑衣小哥突然對大家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小心的指了指一旁大樹下,我轉身望去,不遠處的大樹下突然有些異常,一隻灰褐色的動物露出頭,探頭探腦的望着我們。

「我的天呢!你們看,那是只穿山甲!」

原始叢林里見到野生動物倒也不足為奇,只是穿山甲近幾年被盜獵者捕殺的非常稀少,在中國甚至已經瀕臨滅絕,這地方能看到野生的穿山甲,倒是讓我吃了一驚。

胖子說完,我仔細的看了看,那隻穿山甲眯着眼睛,渾身披滿鱗片,四肢又短又粗,朝着我們這裏不停的張望。

胖子放下了手裏的大魚,雙手摩拳擦掌,撿起地上一根樹枝,起身就往那裏走去,我急忙拉住胖子,問:「這些魚已經都吃了,你這是準備去幹嗎?」

「我再饞也不會打穿山甲的主意,也就是過去看看。穿山甲可是極度瀕危的動物,我想保護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傷害它。」

胖子的話讓我將信將疑,我悄悄跟着他走了過去,等走到穿山甲面前,穿山甲看到我們絲毫沒有害怕,估計它也是第一次見到人類,根本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來臨。

胖子突然不停的揮舞樹枝,對穿山甲大吼大叫,企圖將它嚇走,穿山甲嚇得立刻蜷縮成一團,過了一會見沒了危險,又快速的鑽回洞裏。

我很快明白胖子的用意,這些野生動物對人類缺乏認知,要是今天遇到盜獵者,那這隻穿山甲可就沒這麼走運了。讓這些野生動物對人類產生恐懼,以後遇到了盜獵者就會遠遠的躲到一旁,根本不會給盜獵者機會。

吃完魚后,我們坐在一顆大樹下乘涼休息,胖子和黑衣小哥一邊抽著煙一邊商量著下午的路線。突然,陳皓月指着我的頭頂尖叫一聲。

我有些不解,只見陳皓月和胖子以及黑衣小哥都朝我這裏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來我頭頂上正有一條灰色大蛇纏繞在樹枝上,還不時的吐著信子。當時我也沒注意看,沒想到這條大蛇隱藏的如此之好,我嚇得手腳直哆嗦,讓他們趕緊把這玩意給弄走。

這時,胖子叼著煙不以為然的說:「這種野生蟒蛇對人沒有太強的攻擊性,只要你不去招惹它,就不會有事情。」

聽完胖子的話,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可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要不咱倆換換位置。」

胖子抽著煙,站在一旁說:「它還沒咬你,你怕什麼,你自己別動,等一會它就跑了。」

我站着紋絲不動,生怕驚動大蛇,過了一會兒,陽光曬在大蛇身上,大蛇緩慢的挪動身軀爬向其他陰涼的地方,我站的腰酸背疼,一下子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休息完后,四個人繼續沿着河流往前走,不知不覺天也漸漸暗了下來,好在我們終於看到了營地的位置,也不知這次走了多遠,從中午一直走到傍晚才趕到營地。

到了營地,這裏卻異常安靜,看着眼前一堆燃盡的篝火,幾座帳篷里散發着微弱的光,我趕緊走近帳篷里一看,裏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裏是原始叢林,這麼多人一下子消失又能去哪?帶着疑惑趕緊走到二叔的帳篷里,桌子上放着一張紙條,我取出一看,上面寫道:木箱子裏有食物和水,我們先趕路了,你們看到後跟上。

短短几個字,二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一時間有些惱火,估計他們也是今天早上才出發的,就不能等等我們來了再一起行動嗎。不過以二叔說話辦事的性格,看來這次尋找龍燭一定勢在必得。

胖子和陳皓月以及黑衣小哥也跟了過來,我拿出那張紙條遞給他們,他們看完也都點頭明白。

我們幾個簡單的收拾后,趕緊從大箱子裏拿出食物分給大家吃,大家接過食物都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一天一夜沒怎麼吃飯,大家早就餓壞了。

吃過飯後,胖子蹲在一旁沮喪著臉,不停的抽著煙,也不知在難過什麼。

我走到胖子跟前,問:「怎麼了?胖子。」

胖子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那件白玉蓮花燈座,那麼值錢的東西被我給摔碎了,我這都一年沒開張了,好不容易摸了件值錢的寶貝,還……哎!別提了。」

胖子說完,滿臉的懊悔,伸手打了自己兩巴掌,我見了急忙攔住,說:「你這話就說錯了,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就是自己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怎麼藏着包着那也沒用。人沒事就好,有再多的錢不如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要是這次能找到龍燭,我把一整座山照成金子送給你,也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我剛聽完,胖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立刻喜笑顏開,一個勁的拍着我的肩膀說好兄弟夠義氣之類的話。

我嘆了口氣,說這些也不過是隨便安慰安慰罷了,沒想到胖子竟然還當真了。龍燭到底能不能照石成金,這只是王哥和二叔說的,現在妄下結論還言之過早,只有親眼目睹才能證實。

過了一會,我們各自回到帳篷里,雖然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可躺在墊子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馬上要親眼目睹傳說中的燭龍,我反而並沒有震驚,心裏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傳說中的燭龍到底長什麼樣?還有那支能照石成金的龍燭?想起這些硬是想的頭生疼,點上支煙抽了起來。

到了半夜子時,帳篷外隱約傳來了人群行走的聲音,伴隨着馬蹄奔波聲,聲音斷斷續續的,睡夢中被吵醒了好幾次,還以為是二叔回來了,壯著膽子走到外面去看看,剛出去后聲音又漸漸消失了,望着漆黑的草叢,冷風嗖嗖得吹過,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重新回到帳篷里睡覺。

過了一會人群行走的聲音又開始了,很想把胖子弄醒一起出去看看,可想想還是算了。誰大半夜沒事跑到原始森林裏去?

難道是陰兵借道?想到這裏,我一陣頭皮發麻,慶幸自己沒有再繼續出去。

等到第二天一早,我問陳皓月他們是否聽到了外面人群行走的聲音,他們都說隱約聽到了。我問了下胖子,胖子抽著煙,朝我笑而不語,好像在刻意隱瞞什麼,見他不想再說,我乾脆也沒在繼續追問。

這時,一旁的黑衣小哥走過來,說:「其實在原始叢林里大晚上根本不會有人,這種現象很有可能是陰兵借道。」

黑衣小哥接說:「陰兵借道有很多種說法,有一種是古代的迷信說法,他們認為陰兵是閻王派到人間巡視的兵卒,他們是來為閻王開道的,這些兵將身上的陰氣,會讓人得病,甚至會讓人死亡,所以一旦發現陰兵的時候,人需要趴在地上,不被陰兵發現,才可以逃生。

還有一種說法,這些陰兵是古代戰爭中死去的士兵,他們在戰亂死去后,靈魂無法消散,依然待在死去的地方原地待命,因為古代戰爭傷亡人數極多,所以這些人就以軍隊的樣式出現在夜晚。」

胖子叼著煙,眯着眼睛說:「陰兵借道的事情從古至今都有發生,科學家們認為陰兵借道就是古代發生戰爭的地方存在磁場,由於這種磁場有記憶效應,把軍隊里行軍的一些場景和聲音給記錄了下來。

而有些人說看完陰兵借道的場面後會生病的傳言,也是因為人們受到了極度的驚嚇,自然會精神狀態不好,而不是說有什麼陰氣入體,這只是一種來自於磁場效應的自然現象,並不是什麼靈異事件。」

想想也是,鬼神之說,目前很難定論,世界還有那麼多未解之謎等著去破解,比如前幾年很火的麥田怪圈、百慕達三角、鬼打牆之類,用鬼神作為解釋也不失為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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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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