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慧如穿着身白底秀花無袖旗袍,給房前的花澆水。WWW.NIUBB.NET筆下文學天天也拿着小水壺學着慧如給那些花澆水。慧如看着那幾盆蘭花,她感到很欣慰。其中一盆就是當初子風送給她的,她覺得一盆太孤單了,就買了一盆回來。這些花多虧了東叔照顧,想到這些她欣慰的笑着。

德芬和毅然,子蘭,今天特意買了些禮品,請了個老中醫過來給慧如治病。他們從遠處看到慧如和天天澆花的場景,人人都熱淚盈眶。「慧如。」德芬含淚的喊著。慧如聽到聲音,抬頭驚訝的看着他們。放下水壺,牽着天天。「媽,爸,子蘭。」「慧如姐。」子蘭喊道。毅然含淚的點了點頭。「天天,叫爺爺,奶奶,姑姑。」慧如教天天喊,天天就躲在她身後。「不難為他,孩子那麼小。」德芬看着天天,流淚道。這孩子和子風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慧如把他們帶到房裏。給他們倒茶。「慧如,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客氣了。」德芬推脫道。「慧如,你坐下,讓這位許大夫給你瞧瞧,專治咳嗽的。」毅然關心道。「是啊,慧如姐,許大夫看咳嗽很厲害的。」子蘭笑道。慧如含淚的看着他們,她對他們的關心很感動。許大夫替慧如看過後,就開了藥方。就告辭了。

「慧如啊,是我們杜家虧欠你,委屈了你。我們真不知道怎樣彌補你。」德芬握著慧如的手含淚道。「媽,我和子風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和子風現在沒有什麼,他只是天天的爸爸。」慧如淡然道。她不想他們為難。「慧如,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按理說你還是大房。」「媽,我說過我和子風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了,我現在和天天在這裏很好。」慧如打斷道。「這樣委屈了你和孩子。」德芬道。她知道慧如說的是違心的話。「爸,媽,如果若心同意,我可以讓你們接走天天,畢竟他是杜家的血脈,你們的孫子。」慧如含淚道。

德芬和毅然相視一望,覺得這件事情急不得。「慧如姐,哥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他會好好照顧你和天天的。」子蘭摸了下天天的小臉道。慧如咳嗽著,她不知道如何回子蘭的話。「好了,我們先回去,讓慧如多休息休息。」德芬道。「天天多聽媽媽的話,奶奶改天給你買好吃的。嗯。」德芬摸著天天臉龐道。天天望着他們笑着,在他看來誰給他買好吃的,就是好人。德芬和毅然看着天天笑,開心不以。「拿着叫媽媽給你買些好吃的。」德芬把幾張銀票塞到天天手裏。念念不舍的離開了。

慧如見他們走遠后,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她並不想打擾到他們,更不想拆散子風的家。或許等哪天把天天送到杜府後,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天天在桌前吃着點心。「慧如,他們沒為難你。」鳳姨一直在遠去看着他們。「鳳姨,怎麼會呢,他們只是來看看我和孩子。」慧如咳嗽道。「這是大夫開的藥方嗎。」鳳姨望着桌上的藥方道。慧如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抓藥去。」鳳姨拿着藥方走了。

「姍姨,」天天看着玉姍進來高興喊著。「這麼多東西,誰來過。」玉姍驚奇道。「是奶奶,」天天邊吃邊道。「慧如,伯母來過了?」玉姍道。「爸,媽,還有子蘭都來了。」慧如坐着淡然道。「他們是接天天的。」「來看我和天天的,接天天怎麼也要徵得若心的同意。」「胡鬧,還便宜他們了。天天是你的,誰也接不走。」玉姍坐下氣憤道。「孩子遲早要認祖歸宗的。」慧如道。「你把天天送走了,你呢。」玉姍撫著慧如的肩道。「我就繼續留在畫院,陪你做個老姑娘啊。」慧如苦澀的笑道。「你,」玉姍聽着忍不住笑起來。

風上完課就趕來畫院來。給天天買了些玩意和小吃。玉姍在辦公室看到子風,和他打了個手勢讓他進來。「,我洗耳恭聽。」子風把東西放在桌上,坐下來望着玉姍笑道。「你全家人都來看慧如,是你的意思嗎?」玉姍道。「不是,」「哦,他們是不是給慧如請了個大夫。」子風道。「是啊,在我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想把天天接回去。」玉姍道。「我不允許,我不會讓慧如和孩子分開的。」子風決然道。

「慧如對你一往情深,現在為了你忍辱負重。虧她面對你和若心,還有孩子,能承受得住。」玉姍為慧如感到不值。「玉姍,我現在只想給她們更多的關愛,慧如是我妻子,天天是我孩子,這裏是我的家。我現在身不由己,不能做陳世美。」子風撐著頭痛苦道。「你要真那樣,慧如就不會愛你了。」玉姍看着子風這樣,笑道。「你知道風寒怎麼得的嗎?恢復記憶后,把自己關在房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恰好那天下大雨,她情不自禁跑到雨中淋到她清醒為止,那就是抱着天天連夜來找你。所以第二天我看到慧如,她說了幾句話就暈倒了。」玉姍含淚道。

「慧如。」子風痛苦的喊著,她受了這麼多苦,他卻不能和她分擔。他在夢裏聽到她的呼喊是真的,那時他的慧如已經回來了。「子風,你做好若心的妻子,小雨的爸爸。你不要讓你家裏人傷了慧如好嗎?」玉姍望着子風祈求道,她覺得慧如不能受刺激了。「我知道,昨晚我就答應了慧如,」子風痛苦道,他只覺得這樣好痛苦。

風來到慧如房裏,看着慧如坐在床上哄天天睡覺。鳳姨正好把葯端來,子風接過,鳳姨就回去了。「慧如,」子風輕輕喊道。慧如看着子風笑了下,起身準備接過葯。「我來喂你。」子風溫柔道。「你以後不要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慧如接過葯,淡然道。「我連關心你都不行嗎?」子風望着慧如痛苦道。「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慧如咳嗽道。「你現在完全把我當成一個陌生人來看待,連朋友都不是。」子風痛苦道。慧如不回話,喝着葯,苦味能遮蓋她心中的傷痛。

風坐着靜靜看着慧如,他也只能這樣看着她。「你吃過飯了嗎?」慧如不經意問道。「沒有,不想吃。」子風隨口道。慧如聽着很心疼,起身端著藥罐,「你照顧下天天,我把碗放回去。」子風點了點頭。子風坐到床邊,摸著天天的臉龐,三年了,他沒盡到一絲父親的責任,他看着天天,感到愧疚不以。一個一出世就喊別人爸爸的孩子,想到這些,他心酸不以。

慧如端著剛下的麵條,還煎了個雞蛋。放到桌上。子風看到,感動不以。「我以為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飯了。」「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我都三年沒做飯了。」慧如最後一句很小聲道。子風走到慧如面前,「即使你放了一罐子的鹽,我也會把它吃完。」子風笑道。慧如聽着子風的話,羞澀的笑着。子風看着慧如,他好久沒有看到她這樣了。他以前只要看到她羞澀的樣子,就會忍不住擁吻她。現在卻只能保持距離靜靜的而看着她。慧如看着子風用溫柔的眼神看着她,她轉過頭去,她不能多看他一眼,她會忍不住躺到他懷裏。

「好吃,」子風坐下來大口吃着。慧如坐着高興的看着他。「慢點吃,別燙著。」慧如情不自禁的關心道。子風看着慧如笑着看自己,彷彿回到以前,她說喜歡看他的吃相,像個孩子似的。想到這些不禁熱淚盈眶。慧如看着子風這樣,不知所措。站起來走到子風面前,關心道,「怎麼了,子風。」子風坐着抱住眼前的慧如,「不要躲開,我只抱一會,一會。」子風喃喃道。他需要她的溫暖,她的安慰。慧如看着子風的樣子,不忍拒絕他。她不由自主的摸著子風的頭髮,她曾把他當小孩子樣疼愛。

「玉姍,你說子風會拋棄若心和慧如在一起嗎?」小燕整理畫卷道。「你說呢?」玉姍坐着看著書刊,覺得小燕的話莫名其妙。「我覺得子風應該和若心離婚,和慧如在一起,讓這對苦命鴛鴦共結連理。」小燕握着手頂着下巴道。「婚姻不是兒戲,說離就離的,況且還有孩子呢。」玉姍想到淮安,他的婚姻幸福嗎?「子風現在是二女共一夫,很愜意啊。」小燕笑道。「小燕,你都是孩子她媽了,一點都不成熟。」玉姍嘆口氣道。「我到孩子出嫁都這樣。」小燕笑道。玉姍看着小燕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那兩年,我就喜歡躺在這個藤椅上,望着門外,盼望你會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子風躺在藤椅上,望着正在給天天縫衣服的慧如笑道。他看着慧如覺得這才是家的味道。慧如聽着,情不自禁滴下淚來。那兩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聽着玉姍說她離開后,子風的種種,不盡悲從中來。「怎麼了,慧如。」子風走到慧如面前,拿出手絹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慧如看着手娟,忍不住抱住子風哭泣起來。

「慧如,接受我好嗎?讓我好好的愛你和孩子好嗎?」子風摸著慧如的秀髮道。慧如聽着離開了他的懷抱,「你只要好好疼愛天天就行了,等若心同意了,你就把天天接回去。」慧如淡然道。「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分開。」子風望着慧如急道。慧如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漠然道,「這輩子老天註定讓我孤獨到老,但我不孤單,至少我有思思和天天,他們現在是我精神支柱。」

風走到慧如面前惱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說這樣的話讓我很揪心,你明知道我心裏裝的全是你和孩子。你還說這樣的話來傷害我。」「你不要折磨我了好嗎?」慧如看着他,流淚道。子風看着慧如流淚,他心都碎了。「子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和孩子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在這個畫院和你的故事,足夠我回憶一生。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好想離開這裏,但我捨不得我的孩子。」慧如覺得再讓她邁開畫院真的好難。

風抱住慧如,「我不讓你離開,要走我們一起走。」子風喃喃道。慧如哭泣著,她只有在夢裏,夢到這樣過。她何嘗不想被子風好好來愛,她不能那樣做,她不能,她好痛苦。

「爸爸,媽媽。」天天在床上看着他們喊道。子風和慧如聽到天天的聲音,回過神來。「天天,來,爸爸抱抱。」子風抱起天天望臉上親了下。「爸爸,我要出去玩。」天天撒嬌道。「好,當然可以。爸爸,媽媽帶你出去玩。」子風抱着天天起床。慧如看着他們欣慰的笑着。「媽媽,」天天望着慧如喊著。「走,我們出去逛逛。」子風望着慧如笑道。「我不想去,你帶天天出去好了。」慧如推遲道。「我要媽媽,要媽媽。」天天哭泣著。「你看你有必要這樣把孩子惹哭嗎?」子風責怪道。慧如不好堅持什麼,捏了下天天的鼻子。「媽媽陪着你,」子風欣慰的笑着。

風抱着天天,慧如跟着他們走着,他們經過辦公室往前走着。「玉姍,你看。」小燕指著子風和慧如道。玉姍抬起頭看見他們有說有笑,替他們開心。「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才像個家。而且這個家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他們誰也離開不了誰。」「要照顧兩個家,苦了子風了。」小燕嘆道。

淮安這天沒有去學校,在曾經他和玉姍的房裏待了一晚上。他昏昏沉沉回到家,看着余露一人坐在客廳里。「我今天準備等你到晚上,等待你的處置。」余露望着淮安道。「等待我的處置,你還理直氣壯的。」淮安氣憤道。「我是你的妻子嗎?你和我同床過嗎?我們連朋友都不是,我們只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陌生人。」余露激動道。

淮安無力的坐下來,看來得好好談一下,儘早結束這段孽緣。「你可以拿工作充實你的生活,我呢,整日獨守空房,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是誰一直陪着我,他看到我不開心,他就哄我笑,他看到我餓了,買東西給我吃。我只是個小女人,我渴望有人來寵愛我,心疼我。我對我丈夫要求也只有這麼簡單,你做到了嗎?」余露流淚道。這是她最真實的內心寫照,也是她無奈的哀傷。

淮安聽着余露的話,覺得她沒有錯,錯在他們沒有愛就不應該生活在一起。「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淮安想知道他被蒙在鼓裏多長時間了。「從我不在哭,不在鬧就開始了。」余露淡然道。淮安苦澀的笑着,他居然被蒙在鼓裏三年了,他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會成全你的。」淮安痛苦道。「呵呵,你是想早點成全你。」余露冷笑道。「你,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淮安只覺得對面前這個女人感到很陌生。

「一張漂亮的窗戶紙,在沒被人捅破前,它既華麗,又溫暖。還能遮風擋雨。現在這張窗戶紙破了,就得去修補它。不然會風吹雨淋,從而傷痕纍纍。」余露漠然道。「你是個自私的人,你沒有愛的人,你愛的人就是你自己。」淮安站起來氣憤道。「女人當然要學會怎樣愛自己,怎樣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委屈才行。魏淮安,這還要感謝你,是你教會了我這樣。呵呵。」余露蒼涼的笑着,一個女人活的像她這樣,夠悲哀了。淮安看着余露,覺得她太可怕了。他居然和這樣的女人共處一室了三年。男人應該對這樣的女人敬而遠之。

風和慧如,天天,到了照相館。「今天要是思思到場就好了。」子風笑道。慧如覺得好不容易出來趟,不想打擾他的雅興,只要子風和天天開心就好了。「這是你們的第二個孩子,大的呢?」還是那個梳着兩個辮子的女店員,她對三年前的這對客人還記憶猶新。「她今天上課,沒時間。」子風笑道。接着和慧如相視一笑。他們拍了很多相片,慧如心情激動不已。在外人看着她們是快樂的一家子,可是誰又知道事實是什麼樣的。

走出照相館,子風一隻手抱着天天,一隻手本能牽住了慧如。慧如沒有拒絕,她很自然的握緊子風的手,緊緊的依偎他。子風看到慧如這樣很高興,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這輩子再也不要讓她從他身邊溜走。

風把慧如和天天帶到空曠的草地里,放着風箏。天天高興的手舞足蹈,子風抱着天天緊跟着風箏跑着。慧如坐在草地上看着他們,她好開心。她嚮往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在草地里和愛人自由自在的奔跑,像風箏一樣自由自在的在天空自由飛翔。

夜,靜悄悄的,雨後的夜晚透著一絲涼意。玉姍從畫院離開,一人在路上走着,不經意看到淮安站在樹下看着她。她難以置信的看着淮安,淮安走到玉姍面前脫掉外套披在她身上。玉姍先呆了會,回過神就本能的把外套還到了淮安的手裏。「你難道就這樣拒絕我下去嗎?」淮安望着玉姍痛苦道。玉姍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着。「玉姍,我愛你,三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想你。」淮安望着玉姍的背影喊著。玉姍聽着淮安的話,感動外是驚訝,她覺得淮安是不是喝醉酒了。

「玉姍,我要帶你去個地方。」淮安牽着玉姍的手走着。「淮安,你今天怎麼了。放開我的手。」玉姍掙脫道。淮安不理她,繼續往前走着。玉姍氣憤不過往淮安手臂上咬着。淮安不掙扎也不喊痛就讓她咬着。玉姍咬着,慢慢哭泣起來。「你不痛嗎?」玉姍流淚道。「你知道我哪裏最痛嗎,心痛。我熬過了漫長的三年,我現在沒有力氣在熬下去了。」淮安撫著玉姍痛苦道。

「你和余露生活不開心嗎?」玉姍望着淮安道。「我們離婚了。」淮安淡然道。「你說什麼。」玉姍難以置通道,她想不到淮安會做這樣的事。「如果讓我沒有發現她和那個司機有染,我一直會把這段婚姻堅持下去。」淮安痛苦道。玉姍聽着淮安的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想不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到淮安身上。「我這頂綠帽子居然戴了三年,那個女人就是要折磨我。我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對不對?」淮安茫然望着玉姍。玉姍很替他難過,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玉姍被淮安帶到公寓門口。「你走錯了地方嗎。」玉姍驚訝道。淮安打開門,「這就是我們的家,一直都是,這三年來我不時的都會來這裏,這裏有我的愛,我的夢。」淮安凄然的笑道。玉姍望着這裏的一切,聽着淮安的話,情不自禁淚流滿面。「玉姍,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淮安望着玉姍流淚道。玉姍看着淮安,他們錯過了三年,為彼此守身如玉三年,這段情這段愛,他們都放下不了。淮安情不自禁的吻住玉姍,那樣激情,纏綿。他抱起玉姍上,從此沒有人能擋住他對玉姍的愛。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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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色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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