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遭人審訊
「稟報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就在此時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跑來。
「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黃佳鈺內心莫名的有些慌亂。
「啟稟夫人,陳公子被抓了。」家丁聲音有些急促,臉色有些慌張。
「可是被張明放給抓了?」黃佳鈺心臟跳得厲害。
她甚至懷疑陳旭用自己換回了孟清凡,成了人質。
黃佳鈺暗中做出決定,不論花多少銀子也要把他給贖回來。
家丁搖搖頭道「並非張明放抓的。」
他甚至想說,張明放已死,哪還有本事抓人。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人。」黃佳鈺有些憤怒,她想不通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來。
陳旭可是投奔她而來,在京城內沒有什麼敵人,想來是替孟家背了鍋。
「是、是官府的人。」家丁戰戰兢兢的解釋道「陳公子殺了張明放,已經被押進死牢。」
聲音並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震撼人心,信息量很足。
「什麼?旭兒殺人了?被關進了死牢?」黃佳鈺立刻有些頭暈,險些摔在地上。
很顯然,陳旭是為了救孟清凡才會殺人。
這的確是孟家背了黑鍋,而且是很黑很大的鍋,沉得要命。
「扶我起來,我要去府衙替旭兒求情。」黃佳鈺喘著大氣,臉色慘白如紙。
陳旭不僅是楚青的兒子,也是她的准女婿,如今為了孟家而下獄,她怎能坐視不管。
「那可是殺人的死罪,你去了又有何用?」孟元平大聲呵斥道。
自古民不與官斗,況且他是膽小怕事的那種人,不可能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陳旭去挑戰官府的威嚴。
大不了幫他買口棺材,也算仁至義盡。
「孟元平,旭兒可是為了救凡兒才殺的人,你說這話良心不痛嗎?」黃佳鈺傷心欲絕的盯著對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好照看歌兒、凡兒,我自己去府衙。」黃佳鈺甩下一個冷臉,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事實證明,孟元平說的有道理。
黃佳鈺直接被攔在府衙門口,連府尹的面都沒見到,還差點被扣上個擾亂公堂的罪名。
即便如此,她仍沒有退縮,始終跪在府衙門口,等著府尹露面。
做不做是她的態度,成不成是上天的旨意。
陳旭蹲坐在牢房的角落裡,倒也沒有多少慌張,甚至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可不是他第一次被關進大牢,也不是最兇險的一次。
身經百戰的他,若憐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的話,如何統帥三軍。
「獄卒大哥,能不能放我出去,要多少錢我都給。」陳旭嘿嘿一笑,他突然想明白了,不能坐以待斃,要尋求任何方法逃出去。
比如說這名獄卒,此人印堂發黑,眉頭緊鎖,想來是家中遇到了什麼困難,銀子就能解決。
陳旭要抓住人內心脆弱的一面,投其所好。
這名獄卒果然為之所動「滾,再嗶嗶老子砍了你!」
陳旭畢竟是血肉之軀,面對明晃晃的大刀片子,立刻向後退了幾步。
「你能給多少?」這人冷著臉問道。
「成了?」陳旭有些猝不及防,急忙回答道:「給到你滿意為止。」
「先說好了,我可不是為了貪圖榮華富貴,純粹是看你可憐。」獄卒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也喚起了陳旭逃生的信心。
「你且等著,我這就去都頭那把鑰匙偷來。」獄卒拍著胸脯說道。
「你特么、沒有鑰匙?」陳旭一顆心掉入冰窟,很快聽到一聲慘叫,想來是這名獄卒身首異處。
這可是死牢,買通一名獄卒就想逃跑?有點天真。
趁著天色尚早,城門未關,柔兒偷偷的溜進皇城。
按例來說,憑她的身份是沒有資格進入皇城的,但她用了陳旭給的方法,塞給衛兵數百兩銀子,果然好使。
入夜之後,皇城內的衛兵要例行巡查,柔兒只能躲在道路兩旁的臭水溝里。
已經下過雪的天氣,冷的徹骨,再加上柔兒的衣服被臭水打濕,凍得她一個勁的發抖。
即便小手凍得發紅、發麻,柔兒也沒有叫苦,更不會退縮。
這一晚上,她不僅要同寒冷作鬥爭,還要跟睏倦做爭鬥。
她最終堅持下來,只是雙手已經凍得不聽使喚。
從臭水溝里鑽出來,身上沾滿了泥巴,已經髒的沒個人樣,惹來附近無數個冷眼。
按照陳旭的吩咐,她來到都督府附近,耐心的等著目標的出現。
為了不讓附近的衛兵生出懷疑,她必須收攬眼中的渴望。
與之同時,府衙已經開堂問審,陳旭頭戴枷鎖,狼狽的跪在大堂之上。
他知道,若不主動下跪,雙腿定會被水火棍打折。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受的委屈,來日加倍奉還。
「旭兒!」見到陳旭之後,跪在府衙外的黃佳鈺有些抓狂,她終究沒有進入大堂的資格,被數名官兵阻攔。
孟府之內,躺在床上的孟清歌被噩夢驚醒。
「凡兒,不要!」
她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芸兒揉著眼睛說道,顯然是哭過。
「扶我起來,我要去殺了張明放。」孟清歌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把張明放抽筋剝皮。
「張明放已經死了,被陳公子殺的。」芸兒急忙說道「少爺沒事,如今已經醒來。」
「凡兒沒死?」孟清歌激動的張大嘴巴,不顧身體的不適,赤著腳丫跑進孟清凡房裡。
雖說對方脖子上裹著紗布,但此刻正在家丁的幫助下吃粥,顯然沒有性命之憂。
孟清歌抱著對方痛哭流涕,那顆將死的心,突然又活了過來。
「陳公子呢?」冷靜之後,孟清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陳公子被抓進了死牢,如今正在堂上受審。」芸兒眼淚又開始往下落,顯然是想到了傷心事。
她的反應與黃佳鈺無異,甚至更為誇張,仍是赤著腳丫,瘋狂的沖向府衙,不僅不顧身體的虛弱,也不顧大小姐該有的形象。
結局是一樣的,她只能抱著母親一起哭泣。
「堂下何人?」府尹按照慣例問道,他甚至想把這個步驟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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