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殺人的快感(近4000字,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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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殺人了,連殺兩人。

刀從肋部的右後方刺進去,可以清晰看到金屬穿透皮膚、脂肪、肌肉,血管一根根像皮筋狀彈動崩斷,神經組織細微能量的流動被瞬間切斷;鋒利的刀刃劃破肝臟,血液決堤一般從肝臟湧出,充滿腹腔,下一瞬間,刀尖直抵心臟,一寸一寸的沒入心房,心臟突然一顫,急速的跳動打亂了原有的節奏。

被刺中那人,全身的肌肉突然緊繃,奇妙的化學反應,從他的腎上腺一路到達延髓,直達腦幹,呼吸瞬間急速,氧化系統失常,瞳孔急速收縮,那奇妙的化學反應又向全身瀰漫,伴隨著強烈的興奮,身體卻已經喪失行動能力,只剩下全身的肌肉,在極微小範圍內的高頻顫動。

這一切,都在短短的一秒鐘內發生,過程卻像慢鏡頭一般緩緩推進。周然靜靜地握著刀柄,注視著刀刃的軌跡,一絲嗜血的興奮在腦後蔓延,心跳的頻率加快,呼吸略為加速,但很快,伴隨著刀刃從體內拔出,他迅速的恢復了平靜。

他靜靜地看著另外一個人,嗜血的興奮再一次充斥心靈,在那人發出刺耳尖叫的同時,刀刃已經切斷了他頸部的動脈,沿弧線劃破他的喉嚨,隨即,切過靜脈。

血液從刀口噴射而出,夜色中,像風略過稻田一般發出簌簌的聲響。

暗夜中,周然的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眼前的一切,五色斑斕,花草、樹木、露水、土壤,皮膚、血液,指紋、腳印,所有的物質,都散發著獨特的光芒;風的流動、樹葉的飄落、衣物的摩擦、血液的噴濺,所有運動中的物質,都像跳舞一般,滑出美妙的軌跡。

這異樣的感受,足足維持了10秒鐘,才消失不見。

濃烈的血腥氣味,在樹林里逐漸蔓延,周然看了看那個半昏迷狀態的女人,將刀柄上的指紋抹凈,隨手扔在地上,輕巧的繞開那片噴洒遍地的血液,走出了樹林。

夜色越來越濃,四下無人,周然找到自己的車,離開了案發現場。

一路上,他巧妙地騎行在暗影之中,時快時慢,避開了偶爾出現的路人。

腦海中在一遍遍重複著殺人的過程,角度,力度,速度,移動的路線,站立的位置,血液的噴射,屍體的方位,腳印的痕迹,那些微妙的細節一一重現,他試圖在這樣的反覆重放中,尋找自身的漏洞和可以更加完美的動作。

周然清楚,警方一定會做現場的場景重現,足跡會被發現,但這年頭零售業並不發達,商品種類大致相當,周然現在穿的運動鞋極為普遍,購買者的範圍,可以下到8歲上到80歲,根本不用擔心足跡暴露身份。

鞋碼和足跡的深淺,可以幫助警方,大致確定作案者的身高和年齡。但是很顯然,周然43號的鞋碼和近乎完美的手法,最大的可能,會讓警方把範圍假定在受到過專業訓練的成年人身上。

還有自行車在草地上留下的痕迹,應該也會被警方發現,但同樣無所謂,周然的車也很普通,他不像張揚,買了山地,他騎著普通的26男款車,這樣的車,在天朝皇城的成年人中,幾乎人手一輛。通過車胎的紋路,警方根本就沒法縮小偵測範圍。

10點過5分,周然回到了家,周振葉根本就不擔心,陳麗萍也逐漸習慣,一家人閑聊了幾句,周然草草的吃了點兒剩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窗前,望著外面,吃了幾塊巧克力,晚上動手后產生的飢餓感才逐漸消失。

周然殺了人,他很淡漠,沒有一絲心理負擔,也沒有惶恐不安,又或者心靈無法平靜。

那些幼稚小說里的男豬腳,殺人後,總要進行惶恐不安的心理活動,內心世界進行激烈的鬥爭,把自己整的跟有著德智體美勞的傑出青年一樣,搖擺在社會道德標準與迫不得已的殺戮之間,然後還需要尋找到可以自我解脫的殺人理由,才能求得心靈的平靜。

只能說這些小說純**!

周然不需要理由,不需要標準。

在天朝,社會道德標準,就是塊骯髒的遮羞布。勛貴可以輕易地破壞一切社會道德標準。

「戴著-套套-不算強-奸」,「俯-卧-撐」、「躲貓貓」、「郭-美-美」、「快速掩埋不救人」,什麼是社會道德標準?社會道德標準,就是給屁民準備的枷鎖,從來就不是勛貴的標準。

周然不需要權貴準備的道德標準,不需要權貴的枷鎖,既然重生后的他,有超越凡人的能力,他不介意打碎一切枷鎖。

周然有自己的道德標準,什麼人該殺?什麼人該罰?

ATM機故障,貪心多取了錢,又自首送了回去,就被判了無期。

貪-官-污-吏轉移國有資產幾十個億,老婆孩子都在國外享福,居然只判個死緩,然後保外就醫,逍遙自在。

什麼人該殺?什麼人該罰?周然知道!屁民,同樣知道!

說起來,楊浩是死在車禍和爆炸中的,並沒有讓周然體驗到第一次殺人的衝擊。今天晚上,其實才是周然前世今生的第一次殺人。周然卻平靜淡漠,像呼吸般放鬆。

這才是讓周然唯一感到些許擔心的地方,第一次殺人,雖然只是兩個垃圾,但殺人時候的那種快感和嗜血的興奮,似乎充滿了讓自己成為冰冷殺戮機器的誘惑。

周然看著窗外濃墨般的夜色,士兵退役后,往往會出現心理不適感,一部分會因為嗜血而無法在正常社會生活。

周然擔心,一旦迷戀上殺戮,如果不能殺人,自己會不會失去生活樂趣。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太可笑了,這世界上該殺的人太多了,就算自己每天弄死幾十個,一輩子,恐怕都殺不完。

該不該殺人?根本不是問題,對重生后的周然來說,夠不夠他殺,才是問題!

想到這兒,周然頓時輕鬆了許多,看了會兒書,睡了過去。

……………………………………

9月6日中午,一上午的會議結束后,白若曦在食堂打了兩份午餐,帶到了警隊宿舍。

從昨晚到現在,為了配合警方工作,吳曉梅被暫時安排在這裡,一名女警員陪著她。

白若曦進屋的時候,同事小胡正穿著便裝跟吳曉梅聊天兒,小胡是個胖乎乎的女孩子,警校剛畢業,分配到距離做後勤,比自己還小一屆,面相和善,喜歡購物,兩個人似乎正在聊購物方面的話題。

吳曉梅看到白若曦進來的時候,明顯露出了緊張的神態,她下意識的看了看白若曦的警式襯衫,隨即,右手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左右捂在了自己的下身。

心理學的專業知識,讓白若曦意識到,自己這身警服,讓這個女孩子產生了情景聯想,她肯定又想起了昨晚的遭遇。

白若曦很自然的把兩份午飯放到桌子上,隨即走到門邊,從柜子里拿出自己的T恤,解開襯衣扣子,脫掉,換上。

「哇~白姐,你身材真好啊~~太讓人羨慕了。」小胡是個心直口快的姑娘。

白若曦俏臉一紅,。

「瞎說,快走,我幫你打了飯菜,在盧燕那裡,去晚了菜就涼了。」

考慮到吳曉梅的心理狀態,白若曦和小胡不希望她產生心理壓力,早就商量好,不兩個人同時跟她相處。

小胡跟吳曉梅打了個招呼,就飛一樣跑了出去。

白若曦坐到桌子旁邊,把飯盒抵到吳曉梅面前。

「食堂的飯菜只能將就,特意給你要了個小灶。來,湊合吃幾口。」

吳曉梅的緊張情緒已經消失,昨晚一直陪著她的,就是眼前這個姓白的女警官,就是她的溫柔、和善才讓昨晚的自己感覺到安全。

吳曉梅恩了一聲,拿起了筷子,她的確餓了,昨晚到現在,只喝了幾杯熱水,白警官早晨拿來的早點,自己也吃不下去,這會兒肚子里空空蕩蕩的,終於是感覺到了飢餓。

白若曦陪著吳曉梅,慢慢悠悠的閑聊著天,吃完了午飯。

「這是我的電話,我們留了你的地址和聯繫方式了,咱們保持聯繫。」

白若曦把一張名片遞到吳小梅的手邊,

「吃晚飯,下午我就送你回家。」

「我,我可以走了么?」吳曉梅怯生生的問。

「當然。你本來也可以隨時走的。」

白若曦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聊家常一樣開玩笑道,

「你又不是壞人……」

「哦~昨晚,謝謝你們……」

「這是我們的職責,是我要謝謝你今早的配合。」

白若曦拉住吳曉梅的手,這是一雙柔嫩的手,皮膚細膩。

「記住,你是個幸運的女孩兒,努力忘掉昨晚的經歷,當然,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我會的……」吳曉梅有點兒尷尬,幸虧沒被人強爆,但是被兩個男人拖拽到樹林里,扒光了身子,終歸不是什麼美妙的體驗。

「那……那兩個壞人,怎麼樣了?」吳曉梅問。

獨立生活的女孩子,果然是比較堅強,白若曦在心裡感嘆道,同時,她也替這姑娘感到高興,心理學角度來說,敢於面對帶給她傷害的人,說明她已經得到了自我解脫。

當然,她是深夜看不清現場情形,加上心智相對成熟,才能恢復的這麼快。如果她看到現場那兩具蒼白的裸露屍體,以及丁峰那雙充滿詭異恐懼的雙眼,別說直面自己了,恐怕剛才那頓飯,她都不會有胃口吃的。

「死了……」

透露案件情況,是違規行為,但同樣作為女性,白若曦能夠感受到吳曉梅的恐懼,或許,兩個人死在自己身邊,會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出現心理障礙;但有可能對自己造成侵犯的兩個人已經死了,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對吳曉梅來說,或許是更好的消息。

「是……是誰幫助了我?」吳曉梅又問。

白若曦愣住了,她突然閃出一絲迷茫。在她的角度來看,吳曉梅問到的這個人,是一個違反了法律,冷血的殺人犯;在吳曉梅的角度看,這個人,卻是她的恩人,是一個幫助了她的人。

這絲迷茫只閃出了一瞬間,隨即就消失了,白若曦是一個受過專業教育的警員,從女人的角度來說,她或許應該拍手稱快,但她是一名職業警員,她必須捍衛法律的尊嚴。任何人,都不能視法律如無物!

「沒有線索,我們也不清楚。」

白若曦輕輕說道,她能幫到吳曉梅的,也只有這些了。

吳曉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白若曦捕捉到她那一絲複雜的情緒,微微嘆了口氣,帶著她離開警隊,開車將她送回了家。

當天下午,一組人馬開始駐紮在吳曉梅家的附近,遠距離二十四小時監視,吳曉梅雖然是無辜的,但是,不排除殺手存在返回作案現場或是接觸當事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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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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