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男人的打算
「那個，大家都安靜一下。我哥已經給咱們定了餐廳和KTV，今天就不醉不歸吧。」
「好呀，今天不醉不歸。」
「謝謝徐大哥。」
氣氛再一次達到高潮，人群狂躁症候群又出現了。
不醉不歸？姜川無奈的望著天花板，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再者她從男人身上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他有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感，是皮囊底下透露出來的。和臉上的表情恰恰相反，女孩疑惑著不能確定。心中隱隱有些抗拒。
看得出來徐林對他哥哥十分恭敬，還有些討好的意味。就沖徐林那個性子就知道他在家裡地位一定不高！
這兄弟情深還真是有意思。
在KTV的大包廂里，三五成群的圈在各個角落，閃爍的燈光照在各色男女的臉上，一派奢靡的氣息縈繞其中。狂歡派對里她成了十足的異類，姜川躲在黑壓壓的人群當中十分疲憊，看著這些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人，她腦仁有點疼並且還想睡覺。
「你剛才不是說要去廁所嗎？」
深沉的男聲在耳旁響起，徐林歪頭。
「啊？」
徐林瞧見自家哥哥關愛的眼神，另一邊肩膀變得沉重。歪頭看了一眼，心裡頓時明了。
他怎麼這麼倒霉呀？
徐林哭喪著臉，在沙發上賴著，這裡人那麼多，等他回來恐怕連個落腳的位置都沒有了。眼神不斷較量，徐林打算抗爭一把。
「哥~」。
「嗯？」
威脅，又是這個眼神。徐林慫了，像個小怨婦一樣不情不願的起身。
身旁的壓力突然減輕，姜川在昏睡中似乎要醒過來。失去了徐林的支撐，女孩的身體漸漸傾斜。周圍的人彷彿知道徐墨的心事一般，兩人中間的空位越來越小。
「徐大哥，我想和你合唱一首歌。」
晶晶的出現打斷了某人的計劃，她一屁股擠進了越發緊湊的沙發縫隙中，姜川的頭成功的靠在晶晶的身上。
女孩醒了。
「嗯，晶晶你怎麼坐到我這裡了？」
女孩眼神微眯，坐直身體。晶晶沒理姜川，她的注意力全在男人身上。
「不好意思，我不會唱歌。」
禮貌又疏離，徐墨愣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她。
「哦，那打擾了。」
氣氛變得尷尬，晶晶這下是進退兩難。
姜川抬頭，眼神和徐墨撞了個正著。男人眼神迷離，眼皮半掩。像是在看她又不大像，女孩收回眼神看了眼晶晶。
呵呵，「見色忘友，你活該。」
瞧見晶晶吃癟，女孩忍不住調笑，誰叫她剛才無視自己來著。
「小心心~」
一時間怨婦上身，哀怨四溢。
「哈哈哈，你看起來也不是很尷尬呀。」
「咦」，晶晶回過神來，「真的好了耶。」
周遭的環境很嘈雜，徐墨將兩人的一舉一動收入眼中。不閑不淡的喝著酒，從晶晶轉過頭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鎖定姜川了，眼神有些迷離還有些慾望。
開飯了。
「大家都隨意一點，想吃什麼隨意點。」
姜川自打瞧見了餐廳包廂里的布置之後內心就充斥著無數個草泥馬。翻開手感紮實的菜單，精美圖片旁邊的數字引起她強烈的注意。抬頭看看四周的人，這一個個面帶微笑的模樣，似乎看準了金龜婿準備好好宰上一番。
晶晶像個沒事人一樣又坐到徐墨身旁。
欸，這個女人恐怕是沒救了。姜川端起茶杯嘴角微微一撇，這一次她選擇坐在角落，潛意識裡覺得還是離那個男人遠一些才好。
KTV里的尷尬場景歷歷在目。
女孩冷眼旁觀，仔細瞧著場上的局勢。之前昏暗的燈光下，只知道他秀色可餐。那現在她敢確定，這個男人是帶著目的來的。
昂貴的紅酒上桌，其餘女生紛紛露出滿意的笑容，言語之間更加親近，這個男人摘下之前那副生人勿近的面孔。
姜川促狹一笑，徐墨現在就像是開屏的花孔雀，好不招搖。她轉念又想，畢竟春天到了，又到了那個人人心知肚明的時間了。
物理守恆定律告訴我們，有人歡喜有人愁。
「老大，我怎麼覺著你的地位不保呀？」
姜川偏頭調戲起來，看著他落魄的模樣真是可憐呀！
周洋看了姜川一眼，酸溜溜的話直戳心窩。本不想理她，轉念一想這可是今晚上第一個和自己說話的異性。
周洋湊了過去。
「怎麼的，你也感覺到這傢伙沒那麼簡單了吧。」
姜川看著他眼裡的紅血絲，感受到了八卦的力量。
「欸，老大你覺得這傢伙是為他弟弟來的，還是另有所圖呀！」
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又如此大張旗鼓，現在還有這麼多的美女作陪，她很難不往那個方向上想。腰彎得更低，兩人像蝦米一樣躲在角落竊竊私語。
徐墨在人群中努力保持謙謙君子的模樣，掃眼，姜川和別人聊得正酣。心中不快，又發現她的神情有異，他們似乎在談論自己，頓時輕鬆了些。
躲在角落的兩人說的不亦樂乎，姜川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人家有資本呀，這種小場面根本就不算什麼？」
周洋老神在在的摩擦著下巴。
「這傢伙什麼來歷？穿得人模狗樣的，應該是個有錢人。」
「何止有錢？咦，你難道不認識他嗎？徐墨可是正陽集團的少爺。」
姜川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更是疑惑，手指戳了下故弄玄虛的傢伙，示意他繼續。周洋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眼裡冒出精光。
「前段時間咱們舞團的女生不是去了王少的生日趴嘛？知道她們為什麼那麼積極嗎？還不是本市的富家公子都在那，今天這位那天也在。」
她的身子再度往前傾，「然後呢？」
「然後？」周洋疑惑的看著她，「那天你沒去嗎？」
「那天，哪天呀？難不成是去表演的那次？演出一結束我就溜啦，哪裡見過這個人。」
「嘖嘖嘖，真可惜。你不去可就虧大了，我們團里的娜娜就是那次搭上現在的男朋友的。」
「哦。這樣呀！」
瞧著娜娜用錢堆出來的那身裝扮，她之前還有些迷惑，原來是搭上的金龜婿了呀。看著隊長賊呼呼的神情姜川好像明白之前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邀約了，這一個個的富二代都是這樣吊女人的！
額！她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動機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