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想轍了

本少爺想轍了

面對大批企圖衝出大門的學生,幾個孩子都顯得束手無策。擁擠的人群對禮堂的大門造成了毀滅性的破壞,魔法陣也沒能攔住他們的氣勢洶洶。弗蘭克斯和娜塔莉他們甚至一起被人流推出了門外,可憐的艾弗里和戴維斯則一左一右夾在門框兩邊。

薩爾和阿加雷斯跟着趕到了校門口,緊閉的鎏金鐵門擋住了學生的去路,但其中不少人已試圖用魔法擊碎長著翅膀的金色小飛豬,然後打開鎖扣出去。

眼見情勢危急,薩爾急中生智,撿起地上的樹枝畫了一個煉成陣,雙手呈八字型向地上一按,兩堵巨大的石牆憑空出現,將學生與校門隔離開來,阿加雷斯又加上了幾道堅固性的咒語,可逃脫不得的學生很快將矛頭指向了薩爾他們。

「你們憑什麼阻止我們離開?見鬼的。快點移開那些傢伙!」為首的金髮小夥子怒氣沖沖地朝薩爾吼。

小少爺心頭只有保護學校的念頭,他儘力地勸道:「不要衝動,學校並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我們應該一起渡過難關。」

另一個大塊頭的男孩推搡了薩爾一下,不客氣地嚷道:「誰和你們共渡難關?我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手扶住了有些踉蹌的薩爾,阿加雷斯直接一人一個石化咒丟過去:「他們現在根本聽不進去。除非我們能找到主持大局的人。」轉頭,又對兩具「石像」道:「抱歉,逼不得已,情勢所迫,見諒。」

「那現在怎麼辦?」薩爾看着阿加雷斯大面積地使用石化咒,再用漂浮咒將石像都小心地移回禮堂,知道這麼做雖然不免有霸道之感,但為了學校也就不拘小節了。

孩子們七手八腳地將石像安置妥當,都累得靠在長桌的桌腿上,氣喘吁吁道:「是啊,我們也想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許是咒語使用得太頻繁,阿加雷斯的面容變得更為蒼白,可依舊絲毫未影響他的冷定:「既然假拉文克勞已死,那麼真的拉文克勞院長究竟在哪裏?我們只要找到她,就可以平息這場風波。」

遲疑了一會兒,尼爾抬起了灰藍色的眼睛,頗為憂鬱道:「但是,萬一拉文克勞院長已經……那我們又該如何?」

確實,拉文克勞院長很有可能已經遇害,薩爾和其他孩子皺起了眉頭。

「拉文克勞院長並沒有死。」一道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他們,薩爾驚訝地發現海蓮娜從角落裏踱步而出,臉上帶着自信:「而且,我知道母親被囚禁在哪裏。」

「當真?」薩爾忽然來了精神,邁開了兩條像是灌了鉛的腿,興奮道:「在哪兒?快帶我們一起去救出你母親啊。」

海蓮娜報以溫暖的微笑,感激道:「好,我們馬上出發。」

囚禁拉文克勞的地方,竟然就在湖底斯萊特林寢室的隔壁。

跟在海蓮娜的身後,薩爾他們來到了黑湖邊。踩在巨大的圓石上,黑色的湖水深處有一泓耀眼的蒼白光暈,櫟樹和橡樹的倒影交錯現在湖面,海蓮娜突然回頭道:「薩爾,你應該是蛇佬腔?」

點點頭,薩爾不知道她想幹嘛,茫然地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姑娘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在圓石和草叢間尋找,藍色眼睛裏閃爍著得意的光:「你來你來,就是這個了。」

看着海蓮娜指的地方,薩爾發現這塊褐色的石塊上,有一條幾不可察的小蛇花紋。然而,從來沒聽說過密道之事的小少爺,仍是不明所以:「到底要幹嘛?」

「薩爾,她讓你對着這條小蛇說話,讓它開啟黑湖的密道啦。」弗蘭克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來小聲地嘀咕道,「記住要用蛇語,以斯萊特林之名開啟。」

彎下腰對着小蛇,薩爾平時不怎麼用蛇語,所以難免有些緊張。不過這個本領畢竟是與生俱來的,一張口就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嘶嘶聲:【我以斯萊特林之名命令你,打開。】

鏡面一般的湖水驟然沸騰欲裂,湖水突然分成了左右兩邊,中間是一條清晰的密道。

眾人交換了下目光,便拿起了火把朝密道深處走去,伴隨着轟隆的巨響,湖面再次合起來,一股陰冷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大概是毗鄰湖底的關係,密道的地面十分潮濕,薩爾全靠阿加雷斯的攙扶才不至於摔倒。再走一段路,一陣劇烈的震動猝然降臨,整個密道好像快要塌陷了一樣,孩子們幾乎站不穩腳跟。

下意識抱住阿加雷斯的胳膊,小少爺纖瘦的身體貼合在他身上,緊張地大叫:「這是怎麼了?」

弗蘭克斯也在左搖右晃,他努力地保持着平衡,間隙揩點尼爾少爺的油,有意無意地撫過柔若無骨的手:「我怎麼覺得有東西在不斷地撞過來?」

「確實。」火光將尼爾淡金色的睫毛染得發亮,馬爾福少爺狠狠地掐著登徒子,疼得弗蘭克斯直跳腳,但又不好叫出聲:「就跟某個混蛋一樣討人厭。」

孰料,海蓮娜只是扶著一邊的石壁,淡定地回答:「大概又是湖底的那隻大章魚保羅。它是個很神奇的魔法生物,只要有斯萊特林的人進來,就會格外的興奮。這些也是聽母親說的,它好像是黑湖的守護獸。」

聽完這番話,薩爾立馬黑線了。他還從來沒想過,斯萊特林家的血脈還能召章魚呢。

果然過了不多久,撞擊逐漸減小,他們向右側拐了個彎后,手中的火把瞬時熄滅了,一扇花紋繁複的石門呈現在眼前,上面還盤踞著一條吐信子的小蛇,兩顆眼珠子裏折射出綠寶石般幽深的光澤。

【以斯萊特林之名,打開。】薩爾已經操作熟練了,他走在了第一個,後面是阿加雷斯,他始終都不會離開小少爺超過三米。

走進石室,濃重的水汽讓薩爾感到不適,空氣中似乎都瀰漫着一層薄薄的水霧,讓人看不清對面的情景。

往裏面一些,好像還有一潭碧水,粼粼的波光映在灰色的石壁上,冷氣也從地面上不斷地升騰,孩子們都抱緊了雙臂,牙齒甚至開始打顫。

越朝深處走,冷得越是徹骨,而薩爾的心也越慌。終於,在接近水光的地方,濃霧慢慢地散去,一縷縷的白煙勾勒出一個秀麗婉約的身影,所有人的心皆狂跳不已。

「拉文克勞院長,拉文克勞院長。」薩爾揮手驅散煙霧,試探性地喊出了聲。

「是……誰?」隔了幾秒鐘,低沉甚至沙啞的嗓音回應了他,孩子們幾乎要歡呼了。

接着,白煙徹底散開了,宛如是最神秘的面紗被輕輕撩起一角,映入眼帘的景象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那確實是一張清麗秀美的臉,還長著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

瘦到近乎乾枯的身子蜷縮在斗篷里,美麗的臉蛋上青紫交錯,嚴重的凍傷和魔咒的雙重摺磨消耗了她所有的健康,整個人半伏在石階上,虛弱得像風中凋零的落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被投湖的赫爾加院長,如何會出現在這裏?

幾個孩子扶起了她,薩爾暫且擱下了心頭疑問,發現她的手腳都在抽搐。小少爺回頭,心急地問道:「赫爾加院長怎麼了?抖得這麼厲害。」

阿加雷斯蹲在她身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又開始察看着她的傷勢。

撩起袖子,只見白皙的手臂上有幾處燒傷,傷口幾乎可以見骨,而且因為沒有包紮已經潰爛,少年的臉上有從未出現的怒意:「是炎火術……她

受了很多的苦。」

阿加雷斯說着薩爾聽不懂的話,他按住她的手掌下透出絢爛的光:「不過,真不愧是四巨頭之一,遭受了鑽心蝕骨和炎火術的折磨,竟然還能活下來,真是奇迹。」

「炎火術是什麼?」薩爾眨巴着眼睛,卻沒發現背後的弗蘭克斯和尼爾,他們的眼神完全變了——變得驚悚無比。

劉海遮住了少年莫測的眼光,阿加雷斯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先不說這個了,我們把赫奇帕奇院長救出去再說。」

「你們殺了我……我不會說的,給我一個痛快……霍格華茲,不要,不要……」

赫爾加院長沉浸在極深的夢魘里,她在斷斷續續地咽語着,內容不外乎求死之心,額頭的溫度燙得嚇人,薩爾很擔心這樣高燒不退的情況。

「先等等。」海蓮娜對於這件事還是有些懷疑,「先用活點地圖確認一下她的身份。」

眾人心想謹慎一些也有好處,戴維斯從口袋裏掏出了活點地圖,鮮紅的圓點上清晰地寫着「赫爾加.赫奇帕奇」幾個字,大家不由舒了一口氣。

「你們看這兒,」正當阿加雷斯將赫爾加院長抱起來時,艾弗里在她身下撿起了一根藍色的頭髮,「這個不是拉文克勞院長的頭髮嗎?」

海蓮娜一把奪過了髮絲,看了一會兒,眼眶裏泛起了晶瑩:「這是母親的頭髮,我知道,我知道。」

「難道說,拉文克勞院長也曾經被囚禁在這裏?」尼爾說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然而,弗蘭克斯感覺到的卻比這些更可怕。他很肯定在石室的某個地方,有人正在偷窺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因為他的鼻子可以嗅出近距離內的氣息變化(狗一般靈敏……)。

那麼,跟蹤他們的究竟是誰?真正的拉文克勞院長又是生是死?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第一更,小劇場在第三更裏面。如果看不見V的親說一聲啊,我會在這裏備份的。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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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我的父親是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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