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背鍋的潛質

晚上八點多，客人少了，給程佳林打了個電話。

「在忙啥？」

「你是誰？」

一個女人的聲音，我靠！誰？沒聽說程佳林最近談女朋友，儘管也沒少談。

李夢看了下電話號碼，沒錯，是他的。

「程佳林在幹啥？讓他接電話。」

「他喝醉了，你是他朋友？醒了讓他回你。」

有情況！

李夢雖然是程佳林的好朋友，但還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既然聯繫不上，也沒有什麼大事，乾脆掛了以後再聊。

這時候喬蕾和一名年輕女孩走了進來。

「您好，吃點什麼？」

「老闆，來份雞蛋面，小份，加一個田螺，多加辣椒。」

「海鮮面小份。」

「稍等，馬上好。」

喬蕾和何曉玲今天剛下班，這陣子太忙了，既要跑工廠忙訂單，還要做新款的設計，胡總監人如其名，胡一刀，巴不得一個手下當成兩三個人使，每個手下身上都想割一刀下來，要不怎麼受高層的喜歡。

喬蕾揉了一下發酸的柔弱腰肢，這真不是人乾的活，得虧自己還一下幹了三年，自己都有點小佩服自己了。

「喬姐，這家小館子這麼偏僻您也能找得到。」

何曉玲一臉疲憊的說道，剛參加工作有點不習慣這個節奏。

「前幾天剛找到的，價格實惠，味道還不錯，嘗嘗，覺得好偶爾過來一次。」

喬蕾不由得想起那碗雞蛋面的美味：七分熟的西紅柿、入口柔嫩的雞蛋，彈性的麵條，最重要的是湯的火候，鮮美、潤口，喝一口頓時讓味蕾全部打開，鮮嫩的味道從舌尖立刻傳遞到全身上下，這種滋味只有在疲憊、飢餓和極品美味的境界中才會體會到。

何曉玲是南方女孩，今年剛參加工作，這位喬姐人不錯，既能幹活又能扛鍋，出了問題從不甩鍋，媽媽說這樣的上司不容易遇見。

不一會，兩碗熱騰騰的面，一份田螺做好了。

味道還不錯。

喬蕾雖然覺得沒有上次的那碗那麼好吃，也不錯了。

「老闆，結賬。」

「一共22。」

何曉玲伸出大拇指，味道還行，最重要的是便宜，這樣子的小館子已經不錯了。

「鍋老，那個女孩又來了，有收穫嗎？」

「鍋老？」

「鍋老？」

……

半天沒反應，我擦，不會得了好處獨吞了吧？

「小子，想什麼呢？」

「鍋老，您終於說話了，您老能探知我想什麼？」

「不知道，但你小子的那眼神、神態、那表情，是個瞎子都看的出來。」

「還是鍋老厲害，怎麼樣？沒反應？」

「小子，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好處的，只有和鍋有關的人來吃飯才有好處，有些人天生和鍋有緣，比如你那個同學，天生有背鍋的潛質，剛才那個女孩嘛，資質一般，更小的那個女孩，背鍋資質就差遠了，幾乎和我們沒有什麼緣分，以後這樣的女孩來吃飯基本沒用處。」

「明白了，那您提醒著點，最好能教我一下怎麼判別與鍋有緣，一旦碰到了，我可以多招攬著來，就不用您提醒了。」

「你道行差了點，慢慢來，等你能學了再告訴你，現在只能碰運氣，來了資質優異的自然會提醒你。」

說完，鍋大大再也不說了，無論李夢怎麼嘮叨。

晚上九點多，沒什麼人了，打掃衛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