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又見婉兒

李牧雙眼微咪，看見了那天所見的侍女小蕊端著糕點，向角落上的院子走去，李牧狂喜跟在小蕊身後，見小蕊放下糕點說道：前院好熱鬧啊，好多人都來給老爺祝壽了，對了夫人吩咐說李家少爺來了，讓小姐打扮一下去見見。

知道了，等一會吧，我不喜歡太喧鬧了，那小姐聲音帶著點嘶啞說到。

我看小姐還是在想那日在河邊小屋遇到的公子吧，小蕊一撇嘴說到：小姐別想了，沒用的。

小姐聽后也不怒輕輕一嘆：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能寫出這樣詞句的是怎樣的人啊，我始終忘不掉這個人，卻又無可奈何，我雖有意卻不見得人家會怎麼想，這時躲在門外的李牧再也無法安靜的躲在窗外了，清了一下嗓子說到：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我也是對姑娘思之若狂啊，李牧說完走了進來，小姐看見李牧，一股喜色湧上臉龐，你怎麼會在這裡，公子還是趕緊離開吧，你這樣私闖姑娘家閨房，被別人看見，我家小姐還怎麼見人呢？丫鬟說道。

小蕊，別說了，公子請坐，小姐說到;

公子怎麼會找到這裡的，公子今天來所為何事？小姐繼續問道

我一直在找小姐，那天也沒來的及問小姐姓名，這些天又外出了一趟，所以直到現在才來，姑娘久等了，我今天來是帶姑娘走的，姑娘可願意？李牧笑著說到

公子莫要說笑了，我們才見了兩次，小姐猛的想起自己剛才說的的話臉又紅了幾分，我雖仰慕公子，此刻跟公子走，卻是萬萬不能的，先不說我們現在根本出不了京城，即使我們走的出去，我家裡也會受牽連的。公子還是走吧，我今生得公子一知己，已然無憾了。

在我這裡一直崇尚戀愛自由，家人不同意，就想方設法的讓他們同意，無論我們之間有什麼阻礙，只要我們有情那便不是問題，關鍵是要看小姐的心了。李牧深情的說到。

實話跟公子說吧，我已被陛下指婚，對方又是將軍之子，你我雖有意，卻只能藏在心裡了，只怪我們沒那個緣分吧。小姐說完欲泣。

那我就不在逼小姐了，李牧說著站了起來，小姐也扭過頭去開始抹淚，然而李牧走出房門又從新進來說到：李崇之子李牧見過賀小姐，請恕在下以前的無禮之罪。

啊，你是李牧，那剛才你是在試探與我了，怎麼可以這樣呢，賀婉兒雙手捂臉羞愧難當說到：小蕊快把他轟出去。

小丫鬟拽住李牧就往外走，還不忘把門關上，李牧無奈道：賀小姐，等會我們兩還得去見賀老太爺呢，我在院中等你了啊，說完便坐到了樹下的鞦韆之上。

丫鬟看李牧不走了，便走進了屋內去請示小姐去了，兩人在屋裡已經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出來啊，李牧正欲在喊兩聲卻看到門開了，賀婉兒換了一身衣服又收拾了一下妝容，李牧看呆了這才是初次見面，讓自己心動的仙女姐姐嘛。

走吧，爺爺的壽誕快結束了，賀婉兒不敢看李牧只是微微抬頭；

好，我們走，李牧走到婉兒身邊，順便不顧她的掙脫牽起了她的手，說到：你的家人是想看到我們這樣的；賀婉兒聽完不在掙扎，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心裡竟然還有了一絲甜蜜。兩人走過小道，先來到了女眷所在之地，眾人見賀婉兒來了都紛紛讓路，眾人見賀婉兒居然拉著個男子來見長輩，都嘖嘖稱奇平常的冰山美人現在為何如此大膽。

兩人走到大廳，婉兒掙脫李牧的手先行禮：婉兒見過奶奶、見過母親、見過各位長輩，李牧一看也躬身行禮：李崇之子李牧見過老太君、見過各位長輩；

你就是李牧啊，果然是將門虎子一表人才啊，老太君說到；

李牧你之前見過婉兒嗎？婉兒的母親問道：女兒只是與他有過幾面之緣，我們是以琴交的朋友。賀婉兒答道，生怕李牧說出讓自己難堪的事。這一說周圍可亂成一鍋粥了，婉兒的嬸嬸說道：婉兒這還沒嫁人都開始維護自己的夫君了，看來婉兒很中意李家公子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弄得兩人極其尷尬，不知所措，這時一小廝跑了進來，說道：老爺請小姐、李公子到前廳敘話。這一句話可把兩人救了，李牧拉著婉兒就往外跑，心裡想著：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女人八卦的心啊。

他們到時，大廳兩側也坐滿了王公貴族，隨便一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閣老見兩人來了便安排他們坐到了最前面。李牧帶著婉兒坐到了一張桌子前，婉兒居然跟他坐下了，大廳李彷彿響起了一陣心碎的聲音。

此次壽宴也是遵循陛下的旨意，讓我賀家與大將軍李家聯姻，使我朝江山穩固，黎民安居樂業，來這第一杯酒，敬陛下，謝陛下對我兩家的隆恩。敬陛下，眾人皆舉杯一飲而盡。好了大家不必拘束，隨意、隨意，閣老坐下說到;

酒過三巡之後，一個坐在末位的文人站了起來說到：聽聞將軍之子，文采斐然，在下有一疑難請公子明示；

李牧眉頭微皺，便聽見婉兒在旁邊說到，這是戶部尚書之子現任御書房文書，陛下曾誇讚過他的字。李牧點點頭到，這位大人請問；

那人笑著點頭我這有一上聯還請公子不吝賜教：書中乾坤大，此話一說眾人皆抬頭看向他，閣老眼睛微咪，但沒有阻止，只是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婉兒在李牧耳旁說到，此聯是陛下御書房右側所掛，陛下曾讓人寫出下聯，眾學士所寫下聯均不符陛下之意，被陛下呵斥了一番，從此便沒人敢在寫下聯了，他是故意讓你難堪的。

李牧站起來，微微一笑說到你借陛下的上聯來考我，我若說出下聯你可得當面呈給陛下啊，我的下聯是：筆下天地寬，還請大人問問陛下是否合意啊。不錯不錯，對的不錯，你一定要回稟給陛下啊，眾人附和到。

那人面如土色坐了回去，李牧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紅顏禍水啊，自己拉著婉兒成了眾矢之的，李牧心裡想到，既然這樣我就無需顧忌了，想著拉起婉兒的手說到：今天是爺爺壽辰我與婉兒一起敬爺爺一杯願爺爺皇天后土，共鑒不誑，福如海深，壽比山長，說完與婉兒一起飲下了杯中酒。

閣老甚是高興說到：宴后留下，我有禮物要給你。

謝爺爺，李牧說完坐下。

眾人皆左右互敬，康王世子元景平對旁邊的禁衛副統領使了個眼色，那人便戰了起來說到：古人常說虎父無犬子，在下虎敕想趁閣老壽宴之際與李工資切磋一下，還請李公子莫要推辭；

李牧剛想站起來卻被婉兒拉住，這虎敕凶名在外無法無天，公子不要隨意出手，李牧拍拍她的手站了起來，你太弱還輪不到我出手，我就讓我的手下敗將替我出手，你能打贏她，我在出手不遲，說完便清了下嗓子喊道：李秋蟬出來打架了，喊完便坐了下去。

不一會，一抹紅衣跑了過來，誰找我打架，李秋蟬問道；

虎敕看著李秋蟬不信的問道：你是李牧的手下敗將？你們姐弟兩可不要忽悠我。

廢話那麼多，我現在確實打不過他，你還打不打了，李秋蟬說到。

打，請，打敗了你，我在跟他較量。虎敕說著擺好了架勢。

李秋蟬也不客氣，上來就是一拳，接著又是一腿，動作一氣呵成，虎敕也認真了起來，不過李秋蟬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了李牧的傳話，要讓他無地自容，自然要用全力了，僅僅三招虎敕就吐血倒地不起了，李秋蟬搖搖手腕說到：真不禁打，這樣就不行了，還統領我得讓父親上書把你換掉了，躺在地上的虎敕聽了這句話，直接暈了過去。

眾人看李秋蟬如此利落的打敗了虎敕，皆讚歎到虎父無犬女啊，

李牧給了李秋蟬一個眼神，李秋蟬又走回內院繼續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