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朝倉之殤

第十四章 朝倉之殤

信長在在將清州城打掃乾淨之後,信長很快便搬了進去。而織田信光也按照先前所得到的承諾,進駐了那古野城,成為了河東二郡的郡司。

在信光搬到那古野城之後,我也特地前往拜訪了一下信光。

「恭喜叔父升任這河東二郡的郡司了啊。」我對信光說道。「小侄略被了一下薄禮,請叔父笑納了。」

「有勞資教操心了啊。資教這次前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交給我呢?」因為平時也不怎麼和信光來往,所以信光覺的我是別有所圖。

「叔父,請恕侄兒冒昧,不知道叔父可曾聽說過,明國有個叫做楚王絕纓的故事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唔,我想叔父其實明白我是在說什麼吧?」

「你是在說刈葉吧。」

「這裡有封信,是前天我的手下截獲的。叔父不妨看一下。」說完我從衣服中掏出了一封信件,這個事前幾天神代勝利帶人在大高城附近巡邏的時候截獲的,發信人是清州一戰失蹤的坂井大膳,收信人則是信光的近侍,坂井孫八郎。

織田信光打開了信,開始閱讀了起來,越看越是憤怒。坂井大膳在信中說道,要想坂井孫八郎和刈葉的姦情不被人發現的話,最好的方法便是暗中刺殺信光,同時,他已經說動今川義元暗中支持勘十郎信行來反對織田信長。讓坂井隨時準備著行動。

「來人,把坂井孫八郎和刈葉給我叫來!」織田信光咆哮道。

「那麼叔父,小侄先行告退了。」看來這是得上家法啊。我還是不摻和了。

「不,資教,你現在這等等,等下隨我一起去見信長,我的家臣之中竟然有人聯絡叛賊,我必須得去清州好好解釋一下。」

「殿下,叫我前來有什麼事嗎?」率先趕來的是坂井孫八郎,而且似乎他還是沒有什麼覺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隨後,刈葉也在侍女們的簇擁之下進入了房間,當她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坂井孫八郎之後,臉色就有些變化了,這些也完全被織田信光看在了眼裡。

「你們兩個好好看看這個吧。」他把信丟給了坂井和刈葉。

坂井孫八郎首先打開了信,在看到信的內容之後他已經是汗如雨下。刈葉看到了坂井的異樣之後也看了拿過信看了起來。看過信之後刈葉原本就很白的臉就變得更加慘白了。坂井大膳將兩人的姦情完全地抖了出來,兩人給信光帶了一頂透綠透綠的帽子。

「那麼你們兩人還有什麼話說嗎?」信光狠狠地說道。

「殿下,這不關我的事情啊,是孫八郎,是他,在那時候您在生病啊,是孫八先動手的,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刈葉抱著信光的大腿說道。

「殿下,我和刈葉夫人是真心相愛的啊。」孫八郎在愣了一會之後突然拜伏在地上開口說到。

「那麼你們兩人就去陰間相愛吧。」信光突然拔出腰間的大刀,將腳下的刈葉捅了個對穿。正當想要拔出刀來看想坂井孫八郎的時候,坂井已經把刀拔了出來,一刀砍向了織田信光。只是坂井孫八郎慢了一步,我抽出宗三左文字將他的手砍了下來,織田信光則是在反應過來之後揮刀斬下了他的首級。

「謝了,資教,看起來孫八郎早就有了反叛的意思。如果不是你的話可能我已經身首異處了。」織田信光蹲下身子,看了看刈葉,隨後取下了她的首級。

「那麼請陪我去想信長請罪吧。」

由於織田信光主動將家中的逆臣誅殺交出。織田信長並沒有怎麼處分他。只是讓他好好安葬刈葉。

「真是可憐的女人,最後還是因為此事而是了啊。」在看到信光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之後我說道。

「哼,信行么。」看起來信長還是比較在意坂井大膳在信上說的控制信行的話。

「對了,兄長,明年我得去北陸協助宗滴公討伐一向宗了,也許得花上一些時間。」

「哦,宗滴公已經老得不行了么?」

「兄長為何這麼說?」

「如果朝倉宗滴還信的話,他完全不用趕著去加賀收拾一向宗,正因為他不行了,所以才會想要在去世之前評定一向宗,為朝倉家上洛解決後顧之憂。」

「兄長英明。」

第二年,即天文二十四年。我在清明之後,祭拜完織田信秀之後便離開了尾張前往越前。

「老師,今年身體還可以嗎?」剛見面我便問朝倉宗滴。

「完全沒有問題嘛。資教你看,今年要想出陣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呢。」為了顯示自己老當益壯,宗滴甚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老師不要逞強啊。您知道尾張的大獃瓜說了什麼嗎?」

「哦,他說了什麼?」

「他說老師已經老得不行了,所以才會要急著去討伐一向宗啊。」

「他是這麼說的么?」

「是的。」

「哈哈哈哈哈。這尾張的大傻瓜還真是個有趣的角色呢。」

正在說著,突然間朝倉景紀闖了進來說道:「父親,殿下說父親年事已高,不適合在帶兵了,所以並沒有允許父親出兵。「

「什麼?孫次郎竟然這麼說!那麼你就去告訴他,我現在身體好的很呢。不需要他擔心。」

「是…」

看起來朝倉宗滴真的已經老了,平常的將領是不會因為這樣的說法而發怒的啊。

「老師,還請息怒啊。」

「哼,準備出兵!就算他不讓我帶兵,我也要出兵加賀。」

「是。」

過了幾天,突然傳來消息,說上杉氏聯合一向宗開始進攻加賀的朝倉家領地,朝倉義景連忙召集朝倉宗滴前往一乘谷城議事。

「宗滴老,此次出兵加賀的事情就擺脫您老了,希望您老原諒孫子先前的冒犯。」朝倉義景在大兵壓境的情況之下也不能不想朝倉宗滴服軟了。

「孫次郎放心吧,一切就都包在我的身上了。」

隨後,朝倉宗滴便下令朝倉景紀帶領著敦賀眾向著加賀國進發。

此時,上杉軍已經抵達手取川附近了,在向前推進的話就會進入到越前國內了。

但在由於北陸的積雪還沒有完全消融,所以路還並不是很好走,上杉軍就將軍勢駐紮在了手取川附近的松任城,等待著朝倉軍的出現。

朝倉大軍在朝倉宗滴的帶領之下經過了幾天的行進,在小松城附近停了下來。

「根據段藏的探察,這次來犯的上杉軍勢其實就是一向宗一揆。上杉軍只是在名義上出兵了而已。而且此次地方軍力雖然有十萬人,但是都是戰鬥力非常低下的一揆。真正擁有戰鬥力的大概只有兩萬左右的青壯年。」我拿著加藤段藏探察來的情報分析道。

「這麼說的話這次其實依然是一向宗搞的鬼了?」

「是的。應該就是本願寺的那些禿驢了。」

「那麼資教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雨,我們覺得我們分派一直對去前往手取川的上游,將水流截斷,大部隊就等在這裡等著一向宗們渡過手取川,向我們這裡前進,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用洪水來對付他們。然後在乘機揮軍掩殺,相信一定能夠打敗一向宗。」

「那麼就按照資教的方法去做吧。」

「是。」

隨後幾天,果然如我所想,一向宗的信徒們看到我們並沒有向他們進攻,以為我們怕了他們,隨後便開始準備度過手取川,想要前來攻打松任城。在大約一半人渡過手取川的時候,上游的朝倉景鏡便打開了攔水的堤壩。滔天的洪水席捲而來,隨後便是大批的一向宗士兵被水流席捲而過。一向宗士兵就此大亂,此事城內的朝倉軍也打開城門,向著手取川便殺了過來。

幾乎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沒有過河的士兵逃過一劫,在河裡的已經全軍覆沒了。已經過岸的大多都士氣低落,大多數都丟下了武器投降了,只有小部分的負隅頑抗,被剿滅了。

然而就在我們勝利的第二天,朝倉宗滴卻突然病倒了,發起了高燒,一直昏迷著。我趕緊放出信鴿讓小西隆佐再一次帶著曲直賴道三趕往一乘谷城,我們則留下了朝倉景鏡率領軍勢繼續與一向宗對峙。隨後護送著朝倉宗滴回到了一乘谷。

在被曲直賴道三看過之後,被證實是因為太過勞累導致的昏迷,並且還有一些瘧疾的癥狀。看來是由於洪水引起的。經過了幾天的調理,朝倉宗滴終於蘇醒了過來。但是身體依舊很虛弱。

一直進入到了九月份,朝倉宗滴的身體突然好了一些,甚至能夠下床走動了。然而到了九月八日,並且再一次的惡化,在經過曲直賴道三的幾番診斷之後,最後得到的是朝倉宗滴已經病入膏肓,已經沒救了。

在宗滴臨死之前,把我叫到了床前:「真是可惜啊,要是在活五年,就能夠看見尾張的你和織田信長的崛起了啊。啊,太可惜了。資教,答應我一件事,日後要是織田與朝倉為敵,到時候請你為朝倉家保存一條血脈。」

「是的,我會的。」

「那…就好…」說完之後,朝倉宗滴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朝倉家最重要的支柱,就此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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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烈風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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