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州初陣

來到勢福寺城城下町，剛想進城的時候卻被人擋在了外面。

「你是什麼人，最近本家和龍造寺家處於敵對，不能夠讓你進去。」

「那麼你去告訴城主，就說織田家的松福丸求見。」

「那麼，你等著。」

說完那個足輕就轉身進去通報了。過了一會兒，少?冬尚、政興、元盛三人都跑了出來。

「大哥，三哥，四哥。」我跳下馬，和三人抱在一起。

「信教你怎麼回來了？難道被織田家追放了嗎？」少?冬尚問道。

「哎呀，當年那個尿褲子的松福丸都張這麼大了啊這麼多年沒見，變得帥氣不少呢。」說話的是相對活躍的少?政興。

「這次來了九州就不走了吧。」和我年齡相似的少?元盛說道。

「我現在已經恢復少?的本姓了，並且拜領了父親的偏諱，現在我叫少?資教。我並沒有被織田家追放，其實我是來勸說兄長們離開九州，跟我去尾張的。」

我話剛說完，三人臉色立刻轉陰，之前兄弟相間的喜悅之情頓時被沖的幾乎一點不剩。

四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少?元盛開口說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天守去說吧。」

五個人默默地走入了天守閣，在最上層的房間門口，我對加藤段藏說道：「段藏，你在門口警衛吧，如果不是緊急的事情，不要放別人進來。」

「是。」

在屋內，是個人面對面坐著，就這麼沉默著。一個人也不說話。

「其實來之前，我已經去太宰府祭拜了曾祖父。曾祖父也答應我放棄少?家的領地了。」看這沉默下去不是辦法，我只能開口說道。

「什麼？」三人都吃了一驚。

「當年曾祖父教賴在太宰府兵敗之後自害，介錯的侍衛將曾祖父的首級帶出了太宰府，埋在了天滿宮之內。我已經去祭拜過了，而且當年的侍衛以及他的後人一直在看守著曾祖父的墳墓。」說完我吧當日的情形說了一遍。

「你如何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少?冬尚依舊懷疑著。

「那麼就再試一次好了。」說罷我再一次掏出了三枚銅錢。「曾祖父，祖父，伯父，父親，以及少?家的列祖列宗在上，子孫資教打算放棄北九州之領土，回到畿內重振少?家名，倘若列祖應允，此三枚銅錢皆正面朝上。」

一番禱告完畢，我拋出了三枚銅錢，三枚銅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之後，落地打轉了一會，最後竟然都是正面朝上。

在場的四人都大吃一驚。其餘三人吃驚是因為竟然列祖列宗都答應了這件事，我吃驚這是因為這件事在概率上而言實在太低。

「三位兄長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自行檢視銅錢的真偽。」率先恢復過來的我對三人說道。

少?政興翻看了三枚銅錢之後說道：「三枚銅錢都是真的，那麼說來，先祖們真的答應了？」說罷少?政興轉頭看向少?冬尚，等待著冬尚的決斷。

冬尚的臉則一直沉著，如果要撤回畿內的話，只怕他是無顏去見列祖列宗了，而且因為大高城是我的領地，恐怕他得隱居把家督之位和家內的一切權利都交給我。所以少?冬尚並不支持撤回畿內。一方面是不想放棄領地，另一方面則是擔心我是來奪權的。

「大家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要仔細考慮一下，政興，你安排一下資教的住處。」

「是。」三人異口同聲答道。

走出了天守閣，另外兩人都圍了上來，少?政興開始指責我：「資教，你是打算逼迫大哥讓位給你嗎？」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大哥就一直在支撐著少?家，少?家沒有被滅亡，就是因為大哥的苦苦支撐啊，你難道就打算這樣讓大哥退位給你嗎？」

「三哥、四哥…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應該了解現在九州的局勢，東面被大內家侵佔，西面則是龍造寺家。龍造寺家現任家主是被家兼那個老狐狸看中的人，我想並不會差，兄長們覺得我們還能在九州復興嗎？」

「唉，其實我覺得資教說的不錯，可是現在的狀況，你難免有威脅大哥的意思啊。」少?政興說道。

「這樣看起來，大哥也許會以為你覬覦家主的位置，想要逼迫他退位吧。」少?元盛也跟著說道。

「唉，算了，讓大哥在想想吧。」

之後少?政興幫我安排好了住處之後也離開了，少?元盛則在出了天守閣之後就回家了。房間之內只剩下我和加藤段藏兩人。

「主上今天的行為是不是有些不妥啊？」一向很少開口的加藤段藏在向我展示了原本的容貌之後也變得話多了起來，難道是因為這才是本性么？

「我也覺得有些不妥，貿然提出這樣的意見的確沒有注意到兄長們的想法。」

「那麼現在怎麼辦？如果不答應的話？」

「還能怎麼辦？奪回太宰府，然後回尾張。」

「奪回太宰府？」

「大內義隆不是只剩下半年了么？大內家一旦內亂，我們就有機會奪回太宰府了。」

「這麼說的話，主上暫時不能回尾張了？」

「肯定不能回去了。不過年內一定要回去的。」

「如果少?家答應了的話，怎麼回尾張呢？」

「這個嘛，嘿嘿，不告訴你。」

「額…」

就這樣在勢福寺城住了大約半個月，期間少?冬尚沒有召見我，我也沒有去到天守閣內，只是在另外兩位兄長之間轉轉。值得一提的是，二哥，過繼給千葉家的千葉胤賴也在我抵達的第三天來到了勢福寺城。顯然，他也是反對我的計劃的。然而就在少?家因為這件事而苦惱的時候，西面的龍造寺家開始動了。

受到家主少?冬尚的召集，一族的重臣橫岳資誠、小田政光、江上武種、神代勝利、多久宗時、高木鑒房、執行種兼、小田增光等人悉數到場。隨後在少?冬尚的介紹之下，眾人都認識了他們幾乎沒有見過的少?資元第五子少?資教。

隨後開始了軍議。

「現在我們的軍隊人數和龍造寺隆信那傢伙的人數差不多，我覺得應該出城野戰！」小田政光率先喊道。

我抬頭看了看少?家此時在遊戲中數值最高的神代勝利，神代勝利並沒有說話，但是卻皺著眉頭。

「我覺得不可以出城迎敵，還是籠城比較好。」發話的是執行種兼。

「我也支持越前守（執行種兼）的主意。」說話的是江上武種。

「附議。」橫岳資誠說道。

「我覺得應該出城迎敵，不能讓龍造寺家的小子小瞧了我們！」多久宗時說道。

高木鑒房緊跟著也表示了要出城野戰的決心。

神代勝利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兩派人爭吵著。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到，「我也同意駿河守（小田政光）的意見。這一戰我們必須要給予龍造寺隆信迎頭痛擊。如果只是籠城的話只怕龍造寺隆信即使這次撤退，以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不光靠一己之勇去力拚龍造寺，必須一次將龍造寺打得不敢再進犯本家。」

「不知資教殿有何高見？」開口的是一直沒有出聲的神代勝利。

「城中還有三千兩百多軍勢，伊豆守（江上武種），駿河守，增光你們帶上一千人前往日隈山埋伏，鑒房、宗時、贊岐守（橫岳資誠）你們帶上一千人在帶隈山埋伏。你們只要看到龍造寺本隊與我軍交戰，迅速從龍造寺後方進攻切斷其歸路。其他人隨我出陣迎戰。」

「埋伏么，這麼一來的話，本陣是不是人數太少了？」神代勝利問道。

「本陣只是誘餌而已，兄長，請讓我擔任總大家吧。」我對這少?冬尚說道。

「既然你有著一戰擊破今川軍八千人的戰績，那麼指揮權就交給你了。」少?冬尚說道。

「多謝大哥，三哥，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這個自然。」

那好，各自準備，出陣！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之後，龍造寺軍終於姍姍來遲，而我也出城在城下列陣歡迎龍造寺隆信的到來。

「那麼你就是龍造寺隆信咯？」我率先打馬出陣，用槍指著領頭的一個胖子問道。

「我就是，你是什麼人？」

「你有沒有聽家兼爺爺說過松福丸的名字呢？」

「你是松福丸？你不是被送去近畿了么？」

「是啊，不過是回家看看罷了。我記得走的時候家兼說過，永遠不會背叛少?家的。唉，你這不孝孫子居然對著主家劍刃相向，你有何面目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家兼！」

「如果不是少?冬尚殺了我全家，我有何苦如此！」

「若不是你祖父家純，父親周家試圖聯繫大內氏，家兄又是何必殺你全家呢，最後不是放過家兼和你了么？」

「難不成我還要感謝你們不成？」

「家兼說過永遠不會背叛少?家，怎知道你祖父和你父親暗地聯絡大內義隆呢。唉，可惜啊，家兼多麼忠心，你們這些子孫卻一個個…我沒猜錯的話，家兼去世前也沒有讓你與主家為敵吧？」

「這個…」龍造寺隆信頓時語塞，看來家兼的確沒有說過要覆滅少?家的話。

「不必廢話了，你既然打算與本家為敵，那麼也不必多說了。三人對陣三人的一騎討敢不敢迎戰！」

「有何不敢！信安（小河信安），鎮家（犬?鎮家，犬?彈正，龍造寺家兩彈二島中兩彈之一），賢兼（百武賢兼，志摩守，與犬?彈正，大村彈正以及上瀧志摩守並稱兩彈二島）出陣！」

「是！」三將應聲答道，隨後起碼衝出。

「原來你自己不敢出來么，我可是少?家的總大將哦，你作為龍造寺家的總大將是不是也該出陣呢。」

「哼，賢兼，退後。」

「殿下！」百武賢兼拉住龍造寺隆信的衣袖勸道。

「不敢出來送死的話就退後，看你這胖子也是武藝不精之人，殺了你也沒啥意思，就你來做我對手吧。」我把槍指著百武賢兼說道。

「賢兼放開我。」龍造寺隆信叫道，顯然已經被我之前所說的話說激怒了。百武賢兼只得放開龍造寺隆信。

「那好，三哥，勝利。隨我出陣。」我騎馬跑回本陣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