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TvsM（二）

M開始陷入了亢奮中，她知道，是藥效的作用，那裏面裝的是興奮劑，吃了會上癮的，而吃多了，會死。

她突然就想開了，她這輩子在忙些什麼，殺人，除了殺人還是殺人，她也忘了為什麼，只是歡喜，那張臉。

但也是可悲，那張臉喜歡的不是她，於是她把他剝了下來，再四處尋找他喜歡的臉，不斷的在鏡子面前將尋找來的臉貼合在自己臉上，活着也就是那張皮不是嗎？

認錯，懺悔，將死之人的善意？不，這些她都沒有，機關算盡，害人無數，罪有應得，沒有常勝將軍。

T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手銬與床板碰撞的聲音，如此悅耳。

T想到了上次的不足，而此時，M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一邊是空氣中的藥效，一邊是服用的興奮劑。

「殺了我...殺...殺了我，求你了。」M的精神出現了恍惚。

T撇過頭看着Z，「現在能開始了嗎？」

「等會不要着急，你看着她的樣子，難道不令人興奮嗎？」

M僅存的理智感到了極大的困惑，對着空氣說話？而且語氣很熟悉。

「T，去吧，不然過會經脈炸裂就不好看了，你也不希望血濺在身上吧。」Z帶上手套，將刀遞給了T。

血順着划痕流下，一滴，兩滴，M已經沒有了知覺，眼神空蕩蕩的看着天花板。

T取來一條黑絲帶，蓋在M眼睛上，Z輕嗤「沒必要，不會留下你的長相。」所謂的人死眼睛中會留下兇手的長相，目前是沒有科學依據。

「把絲帶拿走，你難道不覺得看讓這些人臨死時的表情，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嗎？」Z的表情十分享受。

M的目光渙散，T將刀插骨縫中，卸下四肢，將頭割下，挖出眼睛后，剩下的頭顱連同四肢扔進洗衣機，眼珠放在玻璃杯中。

從後背到腰間一刀劃下，血滲出，T慢慢撕開一角，一點點剝開。

這手法，還是不夠火候，Z就站在他邊上。

房間的角落裏站着一個少年，眼中晦暗，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

剩下的軀殼一併扔了，實在骯髒，將那張皮清洗乾淨，按部就班的處理。

「這次幾個人？」Z開口。

「五個。」

「似乎不夠，就這點。」

「沒事夠做三個完整的就行，還能剩點材料，再去解決下一個人就夠了。」因為其中兩個人是M與另一個人一起進行的。

脫下手套，處理好現場，房間里似乎沒有什麼變動，除了多一杯泡著人皮的血和墨綠染料中的兩個眼珠。

T去了一趟玉器店，買了一塊未經打磨的翡翠原石，這成色和後院的樹葉顏色一樣。

暮色柔和，T坐在後院的躺椅上，Z坐在另一把上。

玉石桌，白盞杯，餘暉落下，樹影斑駁，突然就什麼都不想做了，但是他收不了手了。

一步錯，步步錯。而他唯一走錯的一步是，當初沒有死在那場折磨中，自那以後，這身體，這命，已經不由己了。

無論什麼，都有種無力感，不真實感，如果Z想拉他下地獄，他不介意，一同毀滅。

【作者：最近聽到很多說我的小說很容易被禁，讓我含蓄點，我也突然不知道我在寫什麼，純粹的殺人？不是，我想講述的有很多，只是沒有人在意，只是單純的刺激，當然也有覺得噁心，而我現在要思考的是，關於殺人情節是不是要減少，抹去這個，我還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