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曲驚人 宮宴風波

第六章 一曲驚人 宮宴風波

春意樓此消息一出,便象石子投入湖中,泛起一層層漣漪,一傳十,十傳百,不日,十日之後的神秘女子登台獻藝的雅間被搶訂一空,現在正在賣大堂的位置門票。從樓中傳來消息說郁棠的曲子日益精進,這讓晉兮着實放心安排接來下的事宜。

大街上,酒樓里,茶攤上,甚至人們如廁時都在議論紛紛這春意樓,想這春意樓本已是晉城第一大樓,如今出現了旗鼓相當的對手春意樓二《暫且這樣分辨兩座樓》,聽聞這海棠姑娘已是才藝雙絕,嫵媚惑人,這春意樓自覺棋逢對手,便請來了神秘女子,挽回局面,傳聞此神秘女子傾城國色,才藝無雙,為此,人們爭相前往,無論才子食客,朝中大臣還是仕途子弟都紛紛重金前往一飽眼福。

不日,便迎來這春意樓神秘女子獻藝這一天,晉兮早早起身裝扮,同白靈出了府門,街上人群涌動,晉兮見大家都在議論這春意樓,眼眸閃過絲絲笑意,雲娘這誇張式的宣傳效果頗大啊,來到春意樓門前,只見門前人群絡繹不絕,嚷雜不已。晉兮穿過人群,來至大堂門口,小廝見是老闆便讓出道來,進入大堂,大堂里已是人滿為患,樓上雅座上都已被訂,到不是顯得那麼擁擠。晉兮慢慢的在人群中前行,好不容易來至郁閣,推門進入,發現閣中人已裝扮好,螓首娥眉,領如蝤蠐,齒如瓠犀,一件白色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即使是在青樓,也給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沒想到郁棠你精心妝扮竟如此的動人」晉兮讚美道,這陳懷玉果真是不識良玉。

「公子莫要取笑郁棠了,郁棠已是棄婦,美有何用。」郁棠說這話時臉上微帶點傷感,神情憂鬱動人。讓晉兮不驚愣了愣。

「棄婦又如何,女人不依靠男人照樣存活得瀟灑。」晉兮說這話是臉上帶着微笑,看在郁棠眼裏是那麼的奪目,在心上烙上深深的痕迹。

「謝謝公子如此幫郁棠,郁棠不知以何相報,請受郁棠一拜」話起便要下跪,晉兮忙攔住:「郁棠你把歌唱好便是對我的報恩」

「是,郁棠定會全力以赴,不負公子所望。」

這時,雲娘來至郁閣,敲聲進入:「公子,都已經準備好了,賓客也都到齊,節目已經在進行了,現在樓中傾情姑娘正在獻舞,不多時,便是郁棠出場。」

「恩,知道了,你下去忙去吧」

「是」雲娘退出門外,晉兮攜同郁棠白靈來至大堂後台,輕掀布簾,台上一妖嬈女子正在舞動,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併。動人的舞蹈引得台下陣陣掌聲。

這時,雲娘來至台前:「接下來,便是我春意樓的神秘女子,登台獻藝,有請姑娘。」

郁棠回望了晉兮一眼,便緩緩的上了台,腳步輕盈,紗裙隨動,這一登台便引的台下一陣紛亂,想不到春意樓竟有如此美人,比那春意樓《二》的海棠還要美上三分。那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擺好,其他樂器也準備妥當,這時輕幽的音韻緩緩響起,悠揚而明快,低沉而冷澀,郁棠就象群音中一聲獨起的一隻鳳凰在引頸領唱,曲畢,全場無一人出聲,都被深深的震撼着。

片刻后,場內一片掌聲,樓內甚至有姑娘被歌聲感動得淚雨滂沱沾濕衣裳。想必,許多人也經歷過這樣的過往。歌聲久久讓人回味,郁棠下台,心裏甚至激動,從未有過這樣的成就感。接下來便是樓里其他姑娘的一些才藝,也很是精彩。

依舊是上次那個位置,二樓偏側,坐着依舊是上次的那名男子,只見他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此刻卻露出驚艷。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淺笑,揚了揚手,依舊是上次那位黑衣勁裝男子,弓身於前。

「去查查這女人」

「是」一眨眼,這黑色勁裝男子便消失了。不多時便又瞬間出現了,輕功甚是了得。

「查到了,主子」

「說」

「是前幾日被尚書之子陳懷玉賣身至春意樓的郁棠姑娘,被春意樓老闆收留至此,至於郁棠姑娘所唱之曲事春意樓老闆所譜。」

「哦?」聞言,男子眼裏乍放精光,深邃的眼眸露出野獸般對獵物的興趣,嘴角揚起不明深意的笑容。

節目已散場,賓客也去得七七八八,晉兮見此次演出大為成功,心裏很是高興,吩咐雲娘給樓里各個姑娘加點賞錢,來至郁閣,入眼便見郁棠和一青袍男子牽扯,晉兮忙上去,才看清原來是這陳懷玉,問清緣由才得知,原來,這陳懷玉聽聞春意樓來了名神秘女子,也花重金前來觀賞,殊不知,台上一曲驚天人的竟是被自家拋棄的棄婦郁棠,望着眼前傾城之色的郁棠,心裏很是懊悔,想求得這郁棠回去。望向郁棠那猶豫之色,晉兮便不多言,勿留留不住的人:「郁棠,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若要離開時,知會我聲便是。」

晉兮說完,便轉身離開,這事是郁棠的事,是去是留需得她自己做主。

「公子」晉兮聞聲站定:「公子,郁棠經今日一事心中早已豁然開朗,與其卑微屈膝於他人,不如一人自在的活着,公子待郁棠如同再造,郁棠定是不會再回去。」

晉兮聞言,心中甚是安慰:「陳公子,想必你也聽到了,郁棠既已不是你的妾,她又不願跟你回去,公子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為好。」

「郁棠,跟我回去吧,我絕對會對你好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錦衣玉食,綾羅綢緞」陳懷玉依舊不死心。

「你的錦衣玉食,綾羅綢緞卻比不過這青樓之中的自在,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郁棠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表明了態度。

陳懷玉本想發火硬搶,突想起上次的男人,覺得肯定與這春意樓有關係,自己還是少惹為妙,陳懷玉吃了閉門羹,悻悻的走了。

見陳懷玉走了,晉兮來至郁棠身前:「既然決定留在這,就安心的住下來吧,以後,會有很多事要做的」

「郁棠謝謝公子。」

「別公子公子的叫了,叫我晉兮便可。」

「郁棠豈能越矩,不敢」

「那隨你了」晉兮也不在在意,畢竟這古代女子,禮數禁錮得厲害。

接下來的日子,樓里生意節節升高,郁棠一夜成名,為求郁棠一曲花重金的自是踏破了春意的門檻,晉兮看着手裏這幾日樓里賬目及雲娘的彙報,卓笑顏開,也不枉費她一番心思。

這時,百靈從門外進來,身後跟着一丫頭:「小姐,老爺派人過來傳話來了」

收起賬目本,回眸望向那丫頭「進來說話。」

丫頭進來,恭身道:「小姐,老爺下朝回來了,要小姐前去大廳」

「可知何事?」

「老爺沒說,只說要小姐過去」

「知道了,你先去回話,說我隨後便到」

「是,小姐」這晉坤找她何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前去看看便知。

「白靈,走吧」

「是,小姐」二人立即起身前往大廳,只是晉兮心裏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怕是沒什麼好事要發生了。

剛步入大廳,入眼便見丞相晉坤和他的三位夫人全都到場,還有晉爻和晉雨,晉兮雖詫異何事要如此驚動眾人,但也面不露色上前請身:「晉兮,見過爹爹。」

「嗯,兮兒快快起身,自家人無須多禮。」晉兮起身站於三夫人旁邊,見三夫人一臉的擔憂之色看着她,卻不言語,再望向晉坤看着她一臉的笑意,晉兮便知,無事殷情,非奸即盜。

接下來,便得到了驗證。

「今日上朝,皇上突然提起我家兮兒,說是曾未見過我家兮兒,聽聞兮兒才貌雙全,下月,皇後娘娘壽誕,命我攜同前往參加。」晉坤說這話時,臉上神情飛舞,似是十分光彩。

聞言,在場的都詫異不已,這相府四小姐本就不多為人知,現如今,居然被皇上邀請參加皇後娘娘壽誕,二夫人立即憤憤不平:「老爺,晉兮只不過是個青樓女子所出,論資格,論相貌,論才情,晉爻晉雨都遠勝於她,為何皇上只叫她參加,這讓晉爻晉雨情何以堪啊,在說,這皇上是怎麼知道晉兮的?」

晉坤聞言,也不覺深思起來,想我這女兒如若不見,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一個女兒,她又深閨不出,平時府里人也不搭理,自己也未曾請過任何先生教導於她,為何皇上會知曉自己的這個女兒,聽聞誰的才貌雙全?晉坤不由的打量起晉兮,只見她靜靜矗立在那裏,低眉斂目,看不出她的神情,既沒有欣喜,也沒有震驚,恍若事不關己般淡定。

晉兮自聽完這話起,便在猜測,皇上為何會提起她?參加壽誕又有何深意?看來,在這相府不是安生之地,趁早離開的好。

二夫人在那憤憤不平,晉爻晉雨更是怒目相對,想這晉兮有何資格去參加壽誕,卻又奈何不得,一雙鳳眸狠狠的盯着晉兮。

「皇上的事豈能妄加猜測,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做臣子的照做便是,無須多言。」在晉坤看來,無論哪個女兒都一樣,只要有利用價值,便是他晉坤的好女兒。

二夫人憋一肚子悶氣,卻不能發,臉色發青,晉兮看着尤為好笑。

「事已說完,各回各房吧。」

晉坤隨後便吩咐家裏的管家婆子找人為晉兮縫製幾件衣裳,找首飾工匠打幾件精緻的玉簪,也差了幾個丫頭過去輕風閣伺候,如此轉變,着實讓人驚訝,二夫人更是氣得不行,晉兮卻不已為意,能登上丞相一職的晉坤自是只老狐狸,姜終是老的辣,什麼都對他有利他會看不出?

院裏多了幾丫鬟,想要出去便是不那麼簡單了,反正現在樓里已經僅僅有序的進行,有芸娘在也毋須操心,晉兮也不讓她們貼身伺候,讓她們各忙各的,自己則要白靈翻來幾本書,全是了解這東晉的風土明情,人文地理的,這一看,便樂不思蜀,直至黃昏落日。

窗外晚風徐徐,天色漸漸暗了,殘陽如血,落日將門外忙活的丫頭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晉兮靜靜的、默默地坐在那裏,彷彿一切都不存在。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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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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