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師閣叛國

第一章,天師閣叛國

大周王朝天師閣,極盡九洲之地也是極具盛名,自大周王朝建國以來上百年間,始終肩負着讓大周王朝保持國運昌盛的任務,然就在一夜之間整座天師閣被人付之一炬,無數天師閣門生被內閣以叛國罪捉拿收壓,就連天師閣閣主與諸多供奉也是就此失蹤,這座縱橫九洲之地百餘年的龐然大物轟然倒塌,讓許多人唏噓不已。

自天師閣倒下后,眾多門生並未立刻出城,而是藏匿在皇城之中,即便損失眾多也始終活躍在各條街道上,彷彿是在尋找着什麼。

夜,一名男子懷中抱着襁褓在屋檐上跳躍不斷,身後是上百身穿金魚袍的周朝內探緊跟其後,內探中為首一人頭戴紫金龍魚紗,身穿金絲龍魚袍,神色中帶着冷酷與譏諷引導眾內探呈包圍狀將男子團團圍住。

「孟博彥,你當真是個卑鄙小人?!」中年男子右手抱着襁褓,左手提劍,眼見自己被包圍於是轉頭面對那為首一人。

「方子義,如果我不念舊情你能跑這麼遠?如今天師閣是樹倒猢猻散,如果你願降我定親自為你求情,到時候我二人共享榮華,如何?」為首那人朝着男子伸出手,說道。

「我呸!」方子義狠狠瞪視着孟博彥:「當初閣主便教我小心你,我卻沒放在心上,今日真是悔不當初!」

「方兄何必如此。」孟博彥無奈搖頭,輕嘆一口氣的同時抬掌一揮,上百內探高手蜂蛹而上。

方子義手中含光劍籠月華而不綻,卻在每一劍揮出時放出月華般的光彩,彷彿他手中的不是劍,而是一輪彎月。

很快,上百內探盡數倒下,房檐上只留二人對峙。

「含光劍方子義果然名不虛傳,你我雖同為半步仙人撫頂之境,我卻是遠遠不如你啊。」孟博彥一邊拍手一邊說道。

「虧了你今天是在夜晚活動只能用出月華劍,如果是白天讓你用出曜日劍,恐怕不讓那幾個老傢伙出手還真沒人能留得住你。」孟博彥一臉慶幸與嘲笑之色,說着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如今你耗費了如此多的體力,也是我該出手的時候了。」

方子義看了看自己懷中襁褓中的嬰兒,又憤憤的看了眼孟博彥,咬牙中掉頭逃走,竟然是為了嬰兒不受傷害直接放棄了與孟博彥決鬥。

「哈哈哈,方兄,這可不像你啊。」孟博彥大刀揮舞間,數道刀氣朝着方子義襲去,自身更是尾隨刀氣朝着方子義快速追去。

方子義回頭架劍,硬接刀氣,藉助著刀氣餘力再度衝出一段距離,看的孟博彥面色漸露陰沉。

持續追逐了一炷香的時間,隨着一道決定勝局的剛猛刀氣轟鳴飛出,方子義終於口鼻噴血落下地面。

「方兄,何必呢?」孟博彥見此,再度露出那副曾無數次欺騙方子義的假仁假義面孔,站在方子義身邊。

「呸。」一口夾雜着學沫的口水噴出,卻被孟博彥輕鬆躲過:「可惜啊方兄,如果你直接出手我二人還勝負未可知,可你竟然為了這個孩子選擇逃跑,可惜可惜,現在你只能帶着這孩子一齊去死了。」

孟博彥說着,手中大刀已經對準了襁褓中的嬰兒與方子義的胸膛,就在這時候一名白衣老者突然出現伸出二指輕輕扶住了孟博彥的刀刃。

「子義……」老天師滿臉愧疚的看着男子,口中喚著男子的名字,卻依然不能阻止男子眼中的神采漸漸流失。

「幸不……辱命。」說完,方子義閉上了眼。

「你……」孟博彥神色大驚:「那幫老傢伙沒攔住你?!」沒有得到答案,含光劍不知何時已經穿透了他的喉嚨。

……

「聽說了嗎,我們大周朝的天師閣叛國了!」

「聽說了,聽說了,這幾天夜裏我都不敢出門了,到處都是追殺天師閣黨羽的內探,可嚇人了。」

「要說這天師閣,整天神神叨叨,天運衰敗天運衰敗,也難怪皇上不愛聽,這叛國罪也不冤枉。」

「不過我聽說天師閣與宮內許多人來往甚好,退走應該不成問題吧?」

「退走?他私交再好,難道不是給皇上辦事?我看那,懸!」

洛陽城的一間酒樓內,幾名年輕人正津津有味的討論當今鬧的最大的天師閣叛國事件。在幾人身旁,一名帶着佩刀年過甲子的老者正自酌自飲,聽着幾人的談話聲含笑不語。

正在這時,幾名身穿金魚服腰戴金魚腰帶的內探神色冷漠,夾雜着一絲疲憊換換走進了酒樓。

店內小二趕忙放下手邊客人,一邊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手,一邊朝着幾名內探身邊走去:「呦,幾位爺,最近幸苦了想吃點什麼?小店請客!」

小二的態度畢恭畢敬中更帶有一絲小心生怕得罪了眼前幾位。

「請我們?請了我們你們拿什麼交稅?」為首一名內探不屑的撇撇嘴:「燒雞牛肉,上好酒,錢我們自己付,但是肉可不能缺斤少兩。」說着,幾人坐在了那帶刀中年人身邊。

「哎呦,爺,瞧您說的,小的這就去給您幾個上菜。」小二見幾人不是強盜劣紳,當下放鬆許多,笑着轉身去廚房拿菜。

而那帶刀中年人見此,神色不邊,在桌上丟下酒錢,提着黑色長刀轉身朝着酒樓外走去。

為首那名內探神色稍變,身後這名中年人的步伐可非尋常人能夠走出,必須是自由習武的武學大家方能走出,如此人物又怎會來這小小酒樓。

當下給幾名同伴一個暗示的眼神,隨後便悄悄跟在中年人身後,亦步亦趨的跟隨着,最終幾人走進了一條衚衕中。

眼見着,中年男子已經將黑刀拔出二寸之多,為首內探趕忙抱拳:「閣下停手,在下幾人奉命冒死傳信!」

「說。」中年男子的聲音聽起來醉醺醺的,但卻無人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幾人無論是誰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一柄無形的刀刃已經架在了自己的頸間。

「羽書攜稚子已渡流沙南行,未及時動身者,跨北涼行至蜀州,有人候。」為首那人從額頭留下冷汗,在場之人隨都察覺異常,但只有他知道,方圓一里之內都已經被眼前這名中年男子的刀氣封鎖。

「回去告訴他,就說老朋友謝過他了。」說着,中年男子收刀入鞘,同時從懷中取出一袋酒囊丟給為首內探:「告訴他,這次是我請客。」

說着,中年男子轉身朝着城門走去。

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嘟囔,自己都把人帶走了還讓我留在這裏找,回去一定要讓他請我喝酒。

待中年男子走遠,幾名武功高強的內探才敢挪動僵硬的身體,突然間一聲轟鳴驚得幾名內探一躍三尺跳上隔壁屋檐,待到灰塵落去,竟然是之前幾人身邊的牆壁被人輕鬆斬斷,斷口整齊平滑,不用說幾人也知道是誰做的。

「那位到底是什麼人!我們總長也沒有這麼強吧!?僅僅只是拔刀二寸……這!」幾名內探失神問道。

只有為首內探,仍是保持幾分清醒:「能做到這些的恐怕只有天師閣第一供奉,瘋魔刀張狂……」

轉眼間,五年時間匆匆過去,天師閣叛國一事的風波早已平息,多數人都以為天師閣已經被徹底掃除,但是只有少數大周朝真正的高層才知道,天師閣只是隱匿了起來,至於什麼時候會捲土重來,尚猶未可知。

蜀州,一座七進七出的大宅院中,一名看起來僅有五六歲左右,面容粉嫩精緻的孩童正一手拿着木劍,一手持着武學孤本,靈動的雙眼不斷在書本上遊離,正認認真真的學習著。在孩童的身邊,是一名抱着黑刀的中年人,此時中年人面上帶笑,眼神中全是寵溺的看着孩童。

「爭兒啊,你是更喜歡張爺爺一點呢,還是更喜歡你李爺爺一點呢。」這位名震江湖的瘋魔刀前輩此時就像是生怕被孫子討厭的爺爺一樣,小心翼翼的湊到孩童跟前,輕聲問道。

「張爺爺,你身上酒氣好重……」孩童一臉嫌棄的同時奶聲奶氣的說道。

「你快說,你說喜歡張爺爺多一點我就讓你休息一會。」瘋魔刀張狂一邊露出巴結的笑容一邊從懷中取出孩童最喜歡的糖果。

「我……」孩童聞着張狂的一身酒氣內心很是抵觸,但是面對糖果的誘惑,孩童還是選擇違背內心,畢竟討爺爺歡心也是我應該做的吧?孩童這樣安慰自己,於是心安理得的吃下了瘋魔刀張狂手中的糖果。

「哈哈哈哈,李老頭這輩子都贏不了我!」張狂老前輩滿心歡喜之下,直接將孩童抱起,用自己下巴上鋒利的鬍鬚摩擦著孩童嬰兒肥的臉頰,引來孩童一陣不滿的抱怨。

「將來你張爺爺把黑刀融了,給你造一把天下最好的劍,橫掃那什麼天下名劍譜。」張狂慈眉善目,一點都沒有萬人斬時候的兇殘模樣。

「張爺爺不是說那把刀是張爺爺半輩子的戰友嗎?怎麼能這樣輕易就融了呢?」孩童一邊推開張狂的下巴停止胡茬對自己粉嫩臉頰的摧殘,一邊問道。

「張爺爺最寶貝的當然是爭兒啦,爭兒你不會用刀,將來只用你李爺爺的天師令卻不用我的黑刀,你張爺爺可是會傷心的。」張狂嘴上說着,臉上卻無半點傷心之色,有的只是對孩童深深的寵溺。

「那我就學刀好了。」孩童掙扎著站起身,跑進房中找出幾本刀法是武學孤本,這些都是江湖絕學,任何一本都能引來異常腥風血雨,如今卻被孩童遺落在角落。

「我學東西很快,刀法也用不了多久,這樣張爺爺就不用融了那把黑刀了。」孩童抱着孤本,跑到張狂面前奶聲說道。

「爭兒真好,還知道為爺爺考慮。」張狂咧嘴一笑,直將眼睛都笑不見了,就連臉上的皺紋都散開了許多。

「還要學刀?」這時候院門處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吸引力二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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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天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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