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魘

「我，我在哪？你是誰？」女子呢喃著。

「你已經死了，難道你不記得了么？」

月光下一束血影，面目猙獰，男子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妖媚，一身紫色披風，「她就是死去的你。」

「不！那我是誰？」

「你，必須為我完成一個任務。」

「小姐，小姐！」

柳月急促推搡著顏洛雪。

「我睡了多久？唔…」

只覺得頭一陣陣犯暈，剛才那個夢魘，每每想起，難道與月洛國有關？夢境里的邪魅男人，到底什麼目的？頭越想越疼，

「小姐，沒事吧？」

柳月梨花帶雨的說到，

管家忙打來點熱水，「你們家小姐得的是什麼病？」柳月抽泣道：「小姐自幼便沒出過宮，我是看著小姐長大的，小姐這些年受的苦豈能是奴婢所嘗受的！有次西域使臣來我們這裡慶祝小姐及之禮，小姐自那時起便患有夢魘，誰知道是不是那些蠻子動了手腳，也不至於小姐現在…」，忽然感到背後的凝視，「小姐，嗚嗚」，「好了。傻丫頭，都說沒事了。」

「我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沒什麼大礙。」顏洛雪笑盈盈撫了撫頭髮。

「柳月，為我梳妝。陪我出門。」

是啊，小姐最近太累了，自從國家滅亡之後，小姐就強顏歡笑，表面看似沒事，誰會知道她內心的痛！想到這裡，柳月已經控制不住，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柳月？」

撲通一下跪下，「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照顧小姐不周，讓小姐受了這麼多苦。」

「說什麼呢？傻柳月，你是我最好的妹妹，同如親人，快起來。」

「不是你的錯。」眸子異常閃爍。

「我還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那天拉著我逃出戰亂，我現在還能活著回來嗎？謝謝你，柳月。」

第一次聽自家小姐如此叫自己，兩人相擁在一起，感受親人的溫暖。

顏洛雪終究是太累了，被柳月抱的差不點透不過氣來。

「小姐，您好好休息，奴婢下去給您做點桂花羹。」

「嗯。」

顏洛雪慶幸，雖然她的家國已經不在了，但至少有這樣的情同至親的人陪在身邊，也好過一個人孤苦無依。內心多了幾分慰藉。

第二天，清晨鳥兒叫，此時早春，晴空萬里。顏洛雪一大早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

京城的街上車水馬龍，各種小販吆喝聲，顏洛雪和柳月拉著手，卻也阻止不了這丫頭的好奇心。

「哎，小姐，我們去前面看看，好好看的發簪啊。」

「還有這個，紅色綠色，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