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夢十年

第1章 一夢十年

「嘶,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了十年。要不是摔到了頭,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

項陽揉着快要裂開的太陽穴,感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信息在腦袋裏面肆虐,彷彿隨時都會炸掉。

「項家獨子,一歲寫詩,三歲作詞,五歲出口成章……七歲那年摔壞了腦子?」

「家財萬貫,富甲一方,未出生就定了娃娃親?之後還沒見面就從樹上掉下來摔死了?」

「雖然並不完美,但相比那些一穿越就家破人亡或者被一群仇敵死命追殺的前輩,我這也算是小康了吧!」

項陽嘆息一聲,腦子裏面雜亂的信息不斷地出現,讓他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不光是有關自己現在的身份,前世的記憶也相繼浮現在腦海裏面。

「沒想到前世從樹上掉下來摔死,這一世也是從樹上摔下來,我跟樹有仇吧!」

抬頭看了看旁邊比他腰還粗的歪脖子樹,項陽默默的嘆息一聲。幸好項家家境殷實,要是穿越到乞丐身上該找誰說理去。

「福伯!」

項陽喊了兩嗓子,很快就有一個蒼老又不失中氣的聲音回應過來。

他是項家家主的獨子,上沒長兄胞弟,下無家姐族妹,可謂是一枝獨秀,蔥花中的蔥花。

作為項家這代唯一的子嗣,項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姥姥疼舅舅愛,要什麼給什麼,甚至很多一看就屬於胡鬧的要求都會全部給予滿足。

這樣的情況下,年僅十歲的項陽完全是紈絝作風,整天逃學遛鳥,順帶的還經常逛窯子。也幸好年紀不大,身體還沒有開始發育,要不然的話估計已經被榨乾了。

「還好還好,要是晚兩年蘇醒,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項陽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膛,翻身從地上爬起來之後,那邊福伯已經過來了。

年紀已過六旬的福伯頭髮和鬍子已經全部變成了白色,臉上也滿是皺紋。本該是如風中殘燭的年紀,但福伯雙眼中透著一股鋒芒,走路龍行虎步,看上去異常的精神。

「陽哥兒,今兒個又想去哪裏玩啊!」

福伯滿臉慈祥,看着項陽的目光中充滿了溺愛。他在項家待了幾十年,早就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而親眼看着一點一點長大的項陽在他心中更是和親孫子沒有什麼區別。

「今天哪裏也不想去。」

項陽沖着福伯笑了笑,之後說道:「福伯,這棵樹在這裏太礙事了。剛才走路一個不小心就撞上去了。」

「哦?我看你這隻調皮猴子是從上面摔下來了吧!」

看着灰頭土臉渾身髒兮兮的項陽,福伯一句話就給拆穿了。

「嘿嘿嘿!」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項陽按照之前的脾性立刻抱住福伯的胳膊撒起嬌來。

「福伯,這棵樹太討厭了,我們把它砍了好不好!」

項陽嬉皮笑臉的說道。

他心中對這棵槐樹的怨念可謂是深重,前世的倒霉事暫且不提,單單這一世眼前的槐樹就沾了兩條人命。除了剛才一下子把過去的他給摔死之外,那個還沒見過面的未婚妻在三年前來找他的時候,也是從這棵樹上掉下來的。

雖然是因為自己不小心,但這麼一棵樹在家裏太晦氣了,因此項陽就打算把它砍掉。

「一棵槐樹而已,既然陽哥兒不喜歡,那就砍了吧!」

福伯伸手揉了揉項陽的小腦袋,很是隨意的說道。

其實他看這棵大槐樹也很不喜歡,槐樹屬陰,五鬼木之一,種在家裏很不吉利。只不過這棵樹年頭太長了,項陽的父親感覺砍掉有點可惜,就一直沒動它。

索性現在家裏的小少爺發話,福伯便趁機砍了,眼不見為凈。

喊了幾個家丁過來,交代好了之後福伯便和項陽坐在不遠處看着下人們幹活。

槐樹質地堅韌密實,再加上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頭,幾個人掄著斧子砍了十幾下竟然僅僅破開了外面一層粗糙的厚皮。

看了一小會之後項陽很快就沒了興趣,他剛剛蘇醒過來,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了解和適應,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跟福伯打了個招呼之後,項陽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然而剛走出去沒幾步,一聲慘叫突然從身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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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天書奇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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